自己。樊尘望着那人的背影不禁握紧了手中的玉坠子,他不懂那些朝野纷争,只知道若是那个人做了君主,定会是一个明君。
作者有话说:一个打不开专栏的苦逼人终于爬上来发个番外了。白眼jpg
☆、怀似昔时(02)
每年的这个时候,樊尘都异常的想要逃离这个家,无论到哪里,只要让他离开就好了。再过个几日便是嫡次子的生辰,同样也是他这个庶子的生辰。依稀记得照顾过他们母子的老嬷嬷曾说过,他的出生只不过是因为樊大将军的一次酒后失德,人生在世总有命数,而他的命数却无法把控在自己的手里。生来就被人所瞧不起,娘亲郁郁寡欢,最终带着遗憾年纪轻轻便离开了人世。
看着樊家主母为自己的亲生儿子所准备的礼物,樊尘并不嫉妒,他想要的并不是这些珠宝银钱。他想要的……却也永远不可能得到了。娘亲温柔的唤着他的乳名哄他入睡的日子早已不会再有,樊尘躺在木板床上默默地望着床帐,想要快些入睡,睡着了是不是就能看到娘亲了呢?
屋门被人拍开,樊尘猛然惊醒,见他的那个所谓的母亲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不禁抿了抿唇,老老实实的唤了一声“母亲”。樊夫人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见他还坐在榻上不禁伸手拉了他一把:“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屋里偷懒,庶子就是庶子,一点礼数都不懂。”
拉扯间,凡尘腰间的玉坠子掉到了樊夫人的脚下,女人眼尖一下就看到那个色泽莹润的玉坠儿,她弯腰捡起玉坠儿有些疑惑的看向这个庶子,樊尘心道不好,想要抢过来。见他如此紧张,樊夫人抬手狠狠的甩了一巴掌,“这东西哪里来的?是不是偷的?”
樊尘被打的一个踉跄,胳膊被床脚撞得生疼,听到樊夫人的话更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想到给他玉坠子的那个人,他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狠狠推了一把樊夫人,将玉坠子从他手里夺了过来。樊夫人没想到他会反抗,被推了一个猝不及防,当即大喊大叫起来。
樊将军不知缘何突然想起了被他丢在后院的这个庶子,当年樊尘出生的时候恰好赶上嫡次子一起临盆,当时他只顾夫人而未曾探望过樊尘母子。不知是不是前些时日安元帝带着两个皇子过来探望的原因,他的心里稍微有了一丝触动。大皇子与二皇子并非皇后所出,若非生在皇家,理应也是庶子,然而安元帝却对这两个儿子宠爱有加,看着样子大有将太子之位传于二皇子的意思。
今日是嫡次子的生辰,同样也是他的那个庶子的。这些年来,他都没有亲自管教过他的这个次子,甚至连关切的问候都鲜有,家中事物都交予了夫人,也不知她有没有照顾好这个早早失了母亲的孩子。
樊将军命小厮备了些衣衫吃食随他一起去了樊尘所居的那个小院子,刚一接近院子便听得屋里传来女人的叫喊声。樊将军一惊,赶忙推门上前查看,屋里的桌椅倒了,蹲坐在地上的是自家夫人,樊尘站在榻前,手里似是紧紧抓着什么东西。樊将军并未在意,赶忙将夫人扶了起来。见到来人,樊夫人在心里冷笑一声,这可是除掉樊尘这个孽种的大好时机,她故作委屈的伏在夫君的怀里,句句恶言相向。说什么庶子就是没有教养,连自己的母亲都敢打了,这以后还成什么样子。樊将军看了一眼呆立在一旁的樊尘,眉峰蹙起,似是有些赞同夫人所说的话,当他听到“手不干不净,不知从何处偷来人家玉坠”的时候有些恼怒的一把将樊尘拉了过来。
樊尘人小,自然敌不过习武之人的父亲,一下便被他拉了个踉跄,手里的玉坠儿也被父亲夺了过去。樊将军盯着这个坠子看了半晌,坠子上独有的纹路让他不禁冷汗直流。
那是皇子才配拥有的东西,而且每一位皇子的玉饰纹路都不相同,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这应该是最受宠爱的二皇子的东西!为什么这个会出现在自家庶子的手里!樊将军瞬间慌了阵脚,没有去细想,就认定了是樊尘偷来的此物。
“孽障!”樊将军一甩衣袖将小厮手里捧着的东西拂到了地上,樊将军抬手就要打樊尘,这时候那个所谓的主母却是拦着他的夫君了,“老爷,手下留情啊!”
樊将军气愤的收了手,转过身去不再看他,“慈母多败儿!你还护着他!”樊尘冷冷的看了那个露出一抹得逞的笑的女人,没有说话。
生怕被庶子牵连,樊将军只得听了夫人的话,带着樊尘进宫请罪。偷盗皇家之物本就是大罪,何况还是皇子的东西,为了让樊家不受牵连,樊将军只得选择放弃这个庶子。
天色不知因何突然变得有些阴沉,院落中伺候的侍女生怕皇子受凉,便轻声开口道:“殿下,起风了。今儿还是先回去吧。”柳惟卿也察觉到天色的变化,有些遗憾的看了眼笔下尚未完成的画作,稚嫩的笔迹掩不住那份属于皇子的气度,他吹了吹尚未干透的墨迹,将画交给了贴身小厮,笑道:“也好,不知皇兄何时放课?”晌午一过柳惟峰便去了武场跟武师父练功去了,还不知要练到几时。侍女掩唇一笑,搀着柳惟卿下了台阶,“这才多大会儿功夫,大皇子定还苦练着呢。”柳惟卿点了点头,似是觉得侍女说的有理,跟着回了大殿。
柳惟卿与皇兄柳惟峰所居的这处宫殿名曰“鸣鸾”。古有“九凤鸣鸾”的传说,因其华贵吉祥的寓意,后来被皇室用来为宫殿命名。殿内分为九行九院,九在帝王之家有着特殊的意义,若非此处住着两位皇子,把此处当做是太子东宫也不足为过。
樊尘跟着樊将军进了宫,他从未想过自己第一次进宫却是背负着这样一个罪名,实在有些可笑。一路上樊将军都冷着一张脸,樊尘可以清楚的察觉到推搡自己的那双手中的冷汗,都说虎毒不食子,恐怕那个子也指的是嫡子罢了。
路过的侍女端着一个托盘,有些奇怪的看了两人一眼,樊将军并未理会,只是一味的拽着樊尘往前走。侍女越过二人往南面走去,这时另外一人将她拦下,问道:“你这是端的什么?让我看看!”侍女侧了侧身,笑道:“大皇子出门前吩咐奴婢给二皇子备的甜汤。瞧把你馋的!”
对方干笑了两声,似是有些犹豫不决,他四下看了看,恰好看到正往大殿正门走的樊尘父子,她对着侍女指了指这边的方向似是在询问什么,就在对方回头的瞬间,将一包不知是什么的东西下到了甜汤里。“什么啊?哪有人了……哦,你该不会说的是樊将军吧,方才确实见到他了。”
对方点了点头,称自己还有事情要忙,便匆匆离开了。侍女看着自己的好姐妹信以为真,便没在耽搁快步从南门进了鸣鸾殿。
本以为会做的天衣无缝,却没想到方才的这一切都被远处的樊尘看在了眼里,他不知道那个侍女放了什么东西进去,也不知道这东西究竟是给何人的,眼下早已自身难保的他已经无暇顾及其他。
把守的侍卫将两人拦下,樊将军说明来意后,对方有些为难的说道:“并非属下刻意阻拦,而是二皇子殿下正在寝宫休息,这会儿怕是未醒,若是惊扰到殿下,属下这也担待不起啊。”
樊将军细细想了下,也不愿为难对方,只是烦请侍卫将他二人带到大殿。侍卫见此情形也不好拒绝,毕竟樊家在朝中的地位是有目共睹的,于是便带着两人前去大殿等候。谁料父子两人刚进大殿,便跪了下来,一副想要负荆请罪的模样吓了侍卫一跳。
樊将军看了一眼那侍卫开口道:“劳烦小哥了,就让我们父子二人在此恭候殿下吧。”
柳惟卿这一觉睡得有些不踏实,梦里走马观花见识了许多他从未料想过的事情,醒来的时候额上微微冒出了些虚汗。在旁伺候的侍女见了不禁有些担忧,本欲去为殿下请太医来瞅瞅,却不成想被柳惟卿抬手拦下了,他轻柔的笑了笑,“没什么大碍。”若是让皇兄知晓了,估计又要小题大做一番了。
柳惟卿在侍女的伺候下穿戴整齐,想着没什么事儿便去书房将晌午没画完的那副画作完,没承想刚一出门便有侍卫上前禀报说是将军府来人了,正在前殿候着。
闻言柳惟卿微微蹙了蹙眉,似是有些想不出将军府中之人的来意。既然是来求见自个儿的,也不便就这样晾着,方才听闻来人已经在前殿跪了有半个时辰,柳惟卿应了一句,跟着去了前殿。
甫一进门,便见有两人跪于大殿之上,柳惟卿路过两人,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而后便坐到了高座之上。
“不知将军这是何意?”柳惟卿开口道,小小年纪说出来的话语已经颇有帝王之气,让人不禁想要臣服。
樊将军恭敬的行了礼,将想开口谢罪,不料被一旁的侍女打断,侍女笑了笑,柔声道:“殿下,方才大殿下的侍女端了一碗甜汤过来,说是大殿下吩咐下的,让您趁热喝了。”
柳惟卿点了点头,接过甜汤,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底下跪着的人斟酌着想要说的话,见二皇子心情不错也微微松了口气。柳惟卿用汤匙舀了舀甜汤示意樊将军接着说话,对方赶紧拉着樊尘叩了个头,向二皇子请罪。听到对方说起偷盗皇子之物,柳惟卿这才将注意力放到了一旁跪着的少年身上,难不成他是当日在将军府的那个人?原来他不是普通的小厮杂役,竟是樊将军的儿子吗?柳惟卿在不经意间抿唇笑了笑,舀了一勺甜汤喝了下去。
那个人方一进来的时候,樊尘的心思便乱了,本来并不怎么紧张的他突然变得紧张了许些,紧握的拳头里满是虚汗。甚至他不敢抬头去看,只是在察觉到那人路过他时,微微侧目瞧见了那人的一撇月白色衣摆,腰间的配饰早就换了,樊尘不敢再看,高高在上的二皇子可曾记得他,瞬间心里没了普。听着父亲唯唯诺诺的将樊家和自己撇了个一干二净,樊尘在心里冷笑一声,也不知怎么的壮着胆子想要去看一眼二皇子。
樊尘抬起头,看到的便是柳惟卿坐在高座之上一副并不在意的样子吃着碗里的甜汤,樊尘皱了皱眉,转头看向一旁伺候的侍女,果然就是方才的那个,也就是说……
一瞬间,樊尘几乎想都没想就冲了上去,一下将柳惟卿压倒在了座椅上,猝不及防,手中的甜汤摔到了地上,发出一声响动。柳惟卿也有些没反应过来,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个少年想要开口,却不料就在此时喉间一阵巨痛,鲜血就这样顺着双唇流了下来。
众人都有些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听樊尘大喊道:“那甜汤里被人下了东西!殿下!殿下你怎么了?”柳惟卿在失去意识之间只觉有人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手。
一旁的侍女吓得直接蹲坐在了地上,哭泣不止,甜汤是她亲手端来的,如今二皇子出了事,她定是要被一并处罚的。大殿里突然变得慌乱了起来,好在樊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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