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凌初夏慌乱地抽纸把那块显然不能再入嘴的南瓜饼给包起来,扯得塑料袋哗啦作响。
前面的人轻轻咳了一声。
这个小插曲让凌初夏彻底绝了作妖的心思,到家之后就老老实实地钻回房间。
宋誉看着她踩着棉拖鞋啪嗒啪嗒往楼上跑的背影,微笑起来。
大部分时间,凌初夏的心思是很好猜的。跟这样的坦诚相比,面上的别扭就显得可爱。其实宋誉从来没说过,他特别喜欢听凌初夏叫他的名字。无论是娇嗔的,生气的,还是平淡的,各种语气,都能被她叫出一点尾音上扬的味道。
但是后来她已经不怎么直呼他的名字了。
他在心里来回咂摸着她刚才回头招手的模样,站在玄关的地方发愣,手里被凌妈塞了一盘圣女果。
“回来啦小誉,在这站着干嘛,到客厅坐着吃水果。小夏呢?”
“嗯,”宋誉默了一下,“初夏上去了。”
他到客厅一侧坐下,跟凌妈聊了几句。
“小誉,我看,你也认识小柳是吧?”凌妈乐呵呵地问。
“对,之前去找初夏玩,就认识了。”
“这小姑娘是真不错,大大方方的,挺优秀。”
凌妈意有所指地夸了柳灵雨几句。心里有点惆怅,老宋也不知道操心孩子的终身大事,是不是之前看初夏和小誉太紧了,两个小孩到了大学里四年还是一点动静没有。按照她想的,宋誉是她看着从小长到大的,知根知底,亲上加亲再好不过。只是,强扭的瓜不甜。
看到这个姓柳的小姑娘,爱说爱笑的,就忍不住催催宋誉。
宋誉无奈地一句话堵住她的暗示,“嗯,挺巧的,她男朋友是我室友。”
凌妈表面夸张,内心失望地一拍大腿,“我说呢,长得漂亮又会说话,肯定有男朋友了。”
怎么家里的这两个,也不算歪瓜裂枣,就成了不开花的铁树呢?
说了半天,凌妈又问:“跟姨说说,你和小夏年前闹的什么别扭?”
宋誉愣住,随即轻松地展颜一笑。他不爱笑,现在嘴角扬起,双眼微弯,笃定地说:“姨,没事,现在都好了。”
都好了。
这条暗恋的路宋誉走得漫长又彷徨,有时候觉得,所谓痴心妄想,不过如此。
停不住前行,做不到放弃,好在石破天惊之后,终于看到了一点希望的曙光。
...
公交9号线到站,沿着写字楼中间的路往里走,第叁栋十八层,就是凌初夏实习所在的律所。
实习工作很简单,大部分内容工作就是打杂,做ppt表格一类的。凌初夏年前还参与了一起民事诉讼的案子,虽然就是看了看材料,了解情况,但也比在学校里纸上谈兵学到的东西多。
年后刚开始上班,工作量大了些,再加上通勤时间,凌初夏六点多到家之后,吃完饭瘫一会儿,十一点左右就能睡觉,完全没有熬夜的精神。
宋誉偶尔下班早,会开车来接她。他们的关系到了一种新的阶段,凌初夏学着不去别扭地对待他的示好和付出,宋誉也学着找到合适的边界感。
结果,因为一件小事,平衡崩盘了。
凌初夏的带教律师手底下,新来了大叁的实习生,是个男的,很懂礼貌,一口一个姐姐叫得凌初夏特别不好意思。
不过,听长得还行的年下男孩叫姐姐,搁谁谁不迷糊啊。小男孩听说凌初夏喜欢打王者,拍拍胸脯说自己是野王,下了班之后拉凌初夏双排。
凌初夏是没什么在游戏里组cp搞网恋的心思,周围没人爱打手游,她一直都是单枪匹马上分,跟小男孩排了几次,配合完美,真香了。
有个靠谱的队友,上分效率提高了不止一倍。
她在沙发上抱着靠枕打游戏,耳机在楼上忘了拿,小男孩一声声姐姐就从扩音器里往外传,直冲进人耳朵里。
“啊啊啊,这火舞怎么还有闪——”
“姐姐,你往我这边跑,我来接你。”
“快来快来!”
“没事,能打,你帮我控一下。”
要不说年轻就是反应快,凌初夏看着屏幕上的双杀,夸他:“太厉害了!”
“没有,还是姐姐辅助打得好。”
又上了一颗星,凌初夏神清气爽伸懒腰,她妈经过,随口问:“刚才小誉来干什么?”
“啊?”凌初夏一抬头,“我没注意啊?”
“奇了怪了……我刚看他站在门口呢,又走了?”
我承认我是土狗就喜欢吃醋戏码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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