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是什么滋味。怎么会不想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呢?想堵住主人会说出总是不中听话的嘴巴,用触手伸入其中,和主人苍白滑腻的舌头纠缠,用触手压制住他不听话的四肢,褪去这些碍事的衣服,将自己捕猎特有的粘液涂在他苍白的皮肤上做记号,然后再伸入他身体所有的缝隙,把他填的满满的……
不自觉的,楚狩的眼睛里翻滚出了汹涌的欲念,宁中维警醒的看着,知道如果不制止肯定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他装作被压的不舒服,呼痛了一声:
“疼!”
楚狩本来还控制住了自己,但是一听到宁中维的声音,不知怎么着突然失控了,刚觉得头脑冒火,却因为一时不慎,真的压到了宁中维的身上,正好压着宁中维的一根骨头。本来宁中维便不是多么壮实的身体,现在一被压,直接脸色苍白起来,偏偏楚狩还不知道,只是怔怔的望着宁中维出神,一副魔症了的样子。宁中维想要咳嗽想要喘气,却因为楚狩压着而不能,顿时脸都憋的难看起来,呼吸不畅。他咬了咬牙,总算从被压住呼吸的胸腔里吐出两个字:
“滚开!”
无意识的,楚狩突然惊醒,听到这样一句低郁的闷喝,视线注意在宁中维憋红而显得突然生动起来的脸上。它刚着迷的看着,却又注意到眼睛里都是仇恨和愤怒的眼睛,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
它竟然把宁中维压着了!它手足无措的迅速跳起,茫茫然的站着,看着宁中维在脱离了压着他的累赘而勉强坐起来咳嗽,声音很是嘶哑,胸腔迅速起伏着,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楚狩想靠过去扶着他,刚一移动步子就看到宁中维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现在宁中维是没有力气说话了,但是那眼神里蕴含的怒气丝毫不少,宁中维甚至知道,这里面的意思和他刚才说的一样,都是在叫自己,滚开。
楚狩不禁骂自己,生气于自己的自制力竟然这么差,明明都躲在地下锻炼了一个月了,还满怀信心的以为不会伤害到宁中维,结果这才回来几天,头一次和宁中维亲密接触就出了事,害的宁中维喘不动气,还被讨厌了。它又站了一会,看着宁中维慢慢平息了那股喘劲,才后知后觉的跑去倒了一杯温水放到桌子上,眼神湿漉漉的如同乞怜的小狗般望着宁中维,好在宁中维没有和身体过不去,还是接过了那杯水慢慢喝下。
果然是个畜生!宁中维一边喝水,一边不屑和愤怒的瞪着楚狩,即使楚狩态度良好的耷拉着头表现出一副认错的模样,也丝毫不减他的生气。宁中维最讨厌疼痛,更更讨厌的是憋屈理由的疼痛。如果是单纯的疼痛也罢,但是这种被压了胸腔而产生的呼吸不畅乃至来的咳嗽,这可是被宁中维认为是最最没法忍受的疼痛。
呼吸不舒服的时候,让人恨不得从来不曾呼吸过。那种和不知名的存在抢夺空气,每一口都是在吊着生命,却完全不知足的感觉,和因为单纯生病造成的头晕脑胀完全不同。然而等着呼吸恢复了,刚才的那种感觉完全消失,只在记忆里留下冷的打哆嗦的回忆,让人不敢再去想。现在宁中维缓过这一阵,斜睨着楚狩:
“刚才是怎么回事?”
楚狩从刚才开始便一直在提心吊胆。它不仅仅担心宁中维的身体,看他不舒服而难受,更是担心宁中维会不会好了之后就把自己赶走。楚狩知道宁中维是很怕痛的人,所以也很自责。只是现在它却舒了口气,因为宁中维还有闲暇问自己怎么回事,却没有一张口就赶走自己。只是这样的和颜悦色,却更让楚狩紧张了。
姑且不说,为什么明明只是一个不带感情的发问,却惹来楚狩自以为的和颜悦色样子,宁中维倒是没多大生气。毕竟这来的快去的也快,本来他也不愿意去记这段回忆,而且刚刚楚狩的样子虽然凶狠,却始终顾忌着没有下大杀手,还在自己喊痛之后迅速清醒撤退。怎么说呢,这种貌似被什么放在心里,小心翼翼对待的感觉,还不赖。正如楚狩说的,它不会对自己造成伤害,虽然确实刚才已经造成了,但至少宁中维从里面知道,楚狩最多也只会造成这种了,不会再出更大的事情。
从这试探出结果的宁中维,多少觉得有了一些安全感,而且看现在楚狩七上八下的不安神情,也消失了那一分残留着的畏惧感。不过是个傻触手,只是天性还没控制的好,但是也有悔过之心呢。即使是养个狗,在玩闹不小心的时候都容易对主人造成反噬,何况是楚狩呢,毕竟是个畜生,宁中维真真觉得自己太宽宏大量了,是个好人了。
宁中维没去管看到楚狩焦虑的粉红色都褪成粉白色的皮肤之后心里的略微喜悦,只是想自己虽然能明白这些,但是也不能轻易谅解,怎么着也得给楚狩些颜色看。所以才有宁中维板着脸问的那句话。
他问的寡淡,这时已经又重新躺回沙发,并不看楚狩的问的。与其说是问,不如是一个命令楚狩解释的肯定句,并不含有其他感情。宁中维又想起来刚才从楚狩眼里看到的东西,凶狠和贪婪,却不是出于食欲,而是别的要求。若是宁中维对同性恋有多一点的了解,说不定还能知道,那是一种性、欲,像是野兽攫食之前的信号。再多知道一点,宁中维还会知道,楚狩的眼神是往他身体的哪一个部位看的,是想进去到哪里,那样,知道了的宁中维,一定会没有丝毫缓和余地的,直接拒绝和楚狩再产生丝毫瓜葛。
可惜他不知道。所以还能心平气和的等着楚狩解释它举动的根源。
楚狩也知道宁中维不知道,所以也很苦恼。它更愿意宁中维知道,这样它不用尴尬的想怎么去解释,更是可以等着宁中维暴怒之后缓缓图之。只是它现在的想法却变了。它虽然还很窥伺主人的这具脆弱又病态的身体,却从心里面,只敢幻想,不敢去想怎么真正进去了。
楚狩之前忘了,他喜欢的这个人,在脆弱的地球里都算是极其脆弱的人了,根本承受不住它想做的事情。触手缠绕在宁中维身上,只会造成他无法呼吸;想要堵住喉咙的舌头,肯定会让他咳嗽;而想要伸到那隐密处,并且该不断抽动的触手,会撕裂主人不曾锻炼的身体,甚至会让对疼痛很敏、感的主人不等安抚便昏厥过去。不说别的,楚狩相信,如果自己真的不管不顾的做了,那么不用几分钟,自己就能看到宁中维的尸体了。
喜欢的人身体太过脆弱,真是一件苦逼的事情。不过楚狩的这种想法若是让宁中维知道了,他也只会觉得楚狩在异想天开吧。如果他的身体是好的,根本容许不了楚狩嚣张。
不过现在,楚狩是苦着脸,嗫嚅了半天才开头,小声的说:
“我刚才就是想亲亲你。”
宁中维冷笑:
“你觉得我会傻到相信你?想亲亲我,所以就能露出那种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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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真切的求收藏!不要用网页收藏啊!求点击文章下面的“收藏此文章”啊!榜单下来之后,忧伤的蹲墙角去了。为了你好我好大家好,本周只更新5次,要不然肯定会倒v的(哦不现在就有倒v的危险了)
所以明天不更新。我得出的经验是以后入v前一定不能日更了,数据会死的很难看的_(:3」∠)_
☆、31
楚狩在和宁中维解释的时候,是想让宁中维觉得,自己只是渴望和他的身体进行亲密接触,而不是出于更多的肮脏念头。楚狩下意识的觉得,不能让宁中维知道,因为总觉得宁中维身上有一种,网上说的“禁欲”气质。确实,它从来没有在宁中维身上感觉到他有欲、望的感觉,但是这种禁欲不是说猥琐的让人更想狠狠蹂躏的那种,而是无欲无求,清淡到极致。楚狩在这样的宁中维面前,没法说出来它到底想做什么,只觉得是对这人的一种侮辱。
楚狩现在也改变了想法。它一开始忘记宁中维的身体情况,只是在那一个月的地底下,尽情想象了该怎么玩弄宁中维的身体,想出各种奇怪的姿势,当时甚至还想,可以借鉴那些宁中维喜欢看的触手图里的姿势来让宁中维亲身体验一下触手的“魅力”。只是刚才宁中维只是因为自己稍微加大了一点的力道,就变得如此难受,所以等着自己动真格的,宁中维根本受不了吧。
有一个身体情况太过虚弱的情人,真的是让人无比忧伤的一件事。楚狩已经一厢情愿的把宁中维归类为它的情人了。这样不是很好么,宁中维是它的主人,也是它的情人,这听起来就是无比美好的事情。只是触手族向来喜欢用触手操纵着“猎物”对他们为所欲为,深入浅出。只是楚狩却在宁中维身上感到了如此强烈的挫败感。它不能碰宁中维,却又想和他亲密接触,那就只能,让宁中维碰它了。
只是,楚狩很怀疑它现在的身体是否有那种器官,看来得那天照着镜子看看有没有什么空隙?要知道,它现在还不想舍弃触手族的身体,毕竟转换的过程虽是可逆,却也得舍弃一些东西。而楚狩还不确定宁中维是否有这种价值值得它这样做。触手族的荣耀高于一切,而触手族的身体更是身为触手族的证明。想要变成其他低级种族的身体,本身便是对触手族的一种背叛。
但是很明显,它敷衍式的说什么“想要亲亲你”的,宁中维根本不相信。
如果他相信了,那不就成傻子了么。
宁中维不置可否的看着楚授,明显是在等着它说出一个更可靠的,最起码让宁中维觉得还算是用了点心思的借口。宁中维瞥了瞥嘴,虽然没有怎么盯视着楚狩,却仍然让楚狩觉得冷汗直流。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说谎的人。”
楚狩想了半天,才诺诺的说:
“那个,我想……我想和你做啊。”
恍然大悟。宁中维的脸直接拉了下来,不过还没到彻底黑透脸的地步。宁中维只是想起了还在地球物种范畴内的人□,再看着这粉红色的一坨,想自己得用什么样的逼迫才能让自己对这种东西产生兴趣?因为单看楚狩的特征,还尚看不太清楚性别来,宁中维也只是表示了他的正常爱好。再说,楚狩也太高估它的身体了吧,这么一小团,怎么可能能进得去?性这种东西,如果挂在楚狩身上,根本就不可思议吧。
宁中维虽然听到了楚狩所说的“做”,但是也没往实际上想,只是当楚狩到了发、情期,现在下意识的想要对些繁衍的事情呢,更是因为想象不出来它能和自己怎么做,所以也没真动怒,只是不置可否的说:
“我只对人类的女人感兴趣,至于你,那还是算了吧。”
虽然早就知道宁中维会这么说,楚狩还是失落的趴到了桌子上蔫蔫的不想说话。宁中维无甚表情的看了一眼楚狩,想既然今天打算好的把楚狩板正回直路上的想法是失败了,虽然老话说船到桥头自然直,但是很明显楚狩还不到撞到南墙的份上啊。他想楚狩可是一大好的劳动力,既然还没做什么,只是说说而已,也不必多么的讨厌。宁中维刻意忽视了,当他知道了楚狩之所以对他这么好,是因为喜欢他这样的说不靠谱又靠谱的,让宁中维心里有底的原因。
宁中维抱着笔记本重新回到了他的房间,对着那些触手图看着津津有味,当然,没忘了先把制定好的第一条计划给划掉,并且对着第二条计划失了会神。
删除线“带着傻触手一起看触手图,以塑造它正确的触手观价值观”删除线,失败。
而这边相反的是,和宁中维的犹豫不决不同,楚狩倒是斗志满满跑到了他的台式电脑那里,上网开始查开了资料,同时也在他心里制定了一二三四个章程。
现在是夏天,天气好的很。只是宁中维因为身体体寒所以迟迟才换上当季的衣服,短袖短裤,但是躺在床上玩电脑的时候,腿上也得盖上一个薄毛毯。他已经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感到习以为常了,并不常为自己虚弱的身体发出感叹。他知道被他扔到客厅上的楚狩肯定此刻定是耷拉着浑身的触手,极其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不想动弹,或者去做了其他的事情。啊,每次逗弄着楚狩,让楚狩失落伤心总觉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呢。宁中维笑的很愉快,照常打开了他常去的网站,又想起来刷了几个大触的微博。
宁中维的微博主页是一片空白的,只有开通微博之时系统给发的宣告微博。他之所以开通微博也只是为了关注一些只会在微博上展示作者的大触而已。只是让人失望的是,等着宁中维一个一个挨着的去点他们的名字去了他们的微博主页,却发现他们都没有更新。鼠标在其中一个上个周发出一个触手图便再也没有动静的画手主页那里百无聊赖的滑动着,因为实在是无聊,宁中维便点击了最近一个触手图微博下的评论。
评论上大多是流口水和夸奖的言辞,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宁中维没事可做,因为也头一次懒洋洋的从评论的第一页看到第二页,想会不会看到某个自己和这个大触互动的,自己却没有关注的画手,然后,视线便在一条评论上停留了下来,看了几遍都觉得无法彻底了解其意思:
“大大为什么你画的都是触手和女人的呢?这样多没意思!来我们腐界吧!画触手和男人的图,被触手紧紧缠缚并且侵犯的小受是多么有意思啊!!!!!”
这样一句话后面,还带了很多的感叹号和不知名的表情符号,整的跟个疯癫病激狂患者似的。“腐”宁中维知道,毕竟现在微博上关于此的小段子比比皆是,网络的各个地方也脱不了其的侵蚀。只是这个评论的人说的画触手和男人的图是什么意思?触手和男人在一起怎么做,相对无言,对着撸管吗?宁中维为自己的这种想法笑了下,又看了后面一句话,还是看不懂。什么缠缚并且侵犯的小受,小受是什么宁中维不知道,不过看着也不是什么好词语,怎么看着这么怪,还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呢?
宁中维只当这个人神经病,没去管,倒是换了一个画手的微博看评论,结果眉头一皱,竟然也发现刚才那个疯癫的人的评论,还是差不多的意思,还是那么多的感叹号,他留意了一下这个人的名字,叫“触手桑狠狠折磨这群小受吧!”,宁中维把鼠标移到这个人的名字上,惊讶的发现这个人的粉丝还不少,也都快五千了。怎么这个社会上都喜欢这种语义违反正常规范,还喜欢带着很多感叹号的人吗?
只是这次宁中维喜欢的那个画手还回复了:
“嗯,我会考虑的哟,只是还没看过耽美类的哪,不过我对这个也很感兴趣哦~”还有这个人紧跟着的评论:
“大大我等着你!好期待好期待!!!”
喜欢的触手图画手竟然说对触手和男人间的图感兴趣,这对宁中维可是一个晴天霹雳。他无法再淡定下去,还带着一点和楚狩之间关系的疑惑和好奇,终于点进去了这个人的微博,然后就被震惊了:
这个名字叫“触手桑狠狠折磨这群小受吧!”的人的主页图,竟然是宁中维从来没有见过的模样。触手还是那个触手,那个宁中维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每天都会看的触手图里的触手,然后代替各色女人的,竟然是一个男人,在那相似的位置。宁中维喉咙涌动一下,竟然忍不住的干呕起来。
楚狩还在台式电脑前上网,在论坛里查看资料,那个帖子的名字是“如何说服一个男人接受人兽恋”,里面用极其科学严肃的语气,举了各种各样的例子来从男人心理、生理、社会行为论上探讨着实际应用,端是很权威性,让打算循序渐诱来让宁中维逐步接受自己的楚狩看的津津有味。它听力向来好的很,又不管做什么都会分出三分注意力去窥探着宁中维的动静,宁中维的这一声干呕,让它听的很清楚。来不及想明明宁中维距离上次食物中毒已经很久了,平时吃食又是由它精心搭配,这声干呕又是从何而来,楚狩只是一下都等不及,直接跑到宁中维的房间门口打开门进去,急切的问宁中维:
“主人,怎么了?我刚才听到你不舒服?”
宁中维已经平复了这种恶心的感觉,现在只是用手捂着嘴还没放下,刚好对上闯进来的楚狩。楚狩对上宁中维复杂难辩的眼神,只觉得那眼神又有恶心讨厌,又有一分大彻大悟,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淡。它还来不及仔细思考宁中维这种眼神的原因,只是仍然追问着宁中维问是怎么了,很担心宁中维的身体状况,又见宁中维没有说话,眼神有时候总是瞥一眼电脑屏幕再瞥一眼自己,不由得凑上去,一看,一下子愣住了,半响,脸上慢慢的红了起来,原本粉红色的脸,被蒸腾成了大红色。
宁中维见状,眼神更是冷厉肃杀。他向来是不会掩饰自己情绪的人,更是不愿意委屈自己,也不想思考后果,只是嗤笑一声,那笑里的蔑视和嘲笑迎面而来,扑打的楚狩便的一阵凉风,然后宁中维似笑非笑的说:
“原来你是打的这般注意?我倒是明白了,原来如此啊。”
楚狩猛地明白过来,浑身立时变得苍白起来,萎缩的看着宁中维,半响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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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从今以后每章3500+。
默默的再次发誓再也不要写这种文了。
☆、32
其实宁中维看见的这个微博名叫“触手桑狠狠折磨这群小受吧!”的主页上的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客观的说,宁中维又不是没见过,这尺度也没多大。宁中维平时自诩为重口味触手图爱好者,真的没想到会有那么一幅触手图,能让他直接黑下了脸。谁让看惯了主角之一是女人的,现在却突然换了性别,于是整副图的性质,都变了。
这主页图似乎是这个人专门设置的。整体是浓郁的犯罪一般的深黑色,因为色泽并不纯正所以让人倍感压抑,在微博页的左边,是一个张牙舞爪的触手,这个宁中维并不觉得奇怪。然而,这怪物的触手毫不掩饰的往右边伸去,直接穿过正中间的字区,到达了右边。
而右边,是一个身躯上缠缚了触手,雪白的肌肤被勒出了青紫痕迹的男人。没错,是男人。和宁中维毕竟喜欢的cg真人风格的触手图不同,这画的风格是日系漫的,所以连这男人画的,更像是一个未成年的男孩,当然在宁中维心里是直接定义成了伪娘。这男孩的头部无力的仰起,一根粗、大又带着节疤的触手阻住了他的口腔,嘴角有一些透明的液体溢了出来;大腿被触手拉开大张着,露出里面的器官,而另一些触手,一部分扭曲成一团,伸入了那个平时只管排泄的地方,还有一根细小的触须,居然探进了那个此时已经勃、起的性、器官,并且仿佛在做伸张的动作。
宁中维只是不小心又瞥了一眼,顿时又觉得恶心起来。那图上面画出的各种白色液体都是什么,还有那男孩面上表情的挣扎与病态的愉悦。被那种东西伸入到那里面,怎么可能会有快、感?难道不该早就废了么?这都是什么恶心的东西。
然后最让宁中维惊怒的不仅是这种对他来说违反了人体规律的图,而是从这里和这个人的自我简介“炒鸡触手图爱好着,让我画笔下的触手代我狠狠的蹂、躏那些小受吧!”和她的那些粉丝数上,终于知道了原来这人也是个画手,触手和男人更是这样做的――男孩全身有空隙的地方,都被触手填满。只是,宁中维认同女性向的触手图,是因为知道女性的那种器官天生就有可以得到快、感的结构,即使他知道女性的触手图,触手也都会填满前门和后门。但是对于男性来说,那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感觉?特别是性、器官,那么脆弱的地方,被插、进去肯定会直接坏掉吧!
而再想起来刚刚楚狩进来看到这幅图后的脸红,宁中维可以认为这是因为楚狩同样对自己抱有这样的想法吗?好的很,这真的是一极大的侮辱!他的眸子沉了下去,原本因为先天不足而眸色很浅的眼睛,因为这份怒火而让眼睛的颜色深了很多,里面都是乌压压的沉凝,他看着毫不自知的楚狩,终于掩饰不住他的那副怒火,即使知道真相被戳穿,未必会面对什么:
“原来你是打的这般注意?我倒是明白了,原来如此啊。”
楚狩顿时脸色一白,对着宁中维不屑一顾的眼神,呆愣了半响,才艰难的说:
“我没有……”
只是这话说的很无力,无力到宁中维根本不相信。他拎起楚狩,把楚狩的眼睛对着电脑屏幕上的图,只是好像在笑的说:
“没有?其实你也想这样做吧。就像这幅图一样,想插、进我的身体里?你真让我恶心。怪不得说喜欢我呢,怪不得昨天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呢,如果不是我昨天咳嗽了出来,你说不定该做的早就做了吧。”
楚狩很想反驳,却觉得语言很无力。宁中维说的很对,最一开始,它当然是抱有这种幻想的。对它想象的来说,宁中维的体内该是很温暖的。它喜欢这种温暖。只是它现在不那么想了,因为宁中维的身体。它还是说了出来,不想让宁中维那么想它。
“主人,我真的没有。我和图上的不一样,我只是喜欢你,没想做别的。”
宁中维对此嗤之以鼻。说喜欢的,不都是为了之后的肉体享受吗?谁能做到真正的精神恋爱,当人人都能做成柏拉图么。他现在觉得自己的身体安全遭受了很大的威胁,也根本不相信楚狩说的不想做。他扔下楚狩,皱着眉翻阅着这个博主发出的其他触手图,看着那些图里哭泣的男孩子,真心替他们疼。那种地方,怎么可能容纳的了!
楚狩知道,如果不能证明自己的话,宁中维是决定不能容忍自己的存在的。它恍惚的想,自从认识宁中维以来,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担心宁中维不要它,而又总归是它先做弱势的一方,总是提心吊胆,担心已经被自己承认了的主人,突然就面无表情的说,你滚吧。
一次一次又一次。只是楚狩的心还是安定了不少。作为一个来自外星球的触手族,想和一个顽固又不通人情的地球人类谈情说爱,本来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只是随着每一次的茅盾冲突,都会解决掉一点问题,上一次的矛盾,解决掉了在宁中维心里自己是吃人怪物的问题。楚狩不由得往好里想,总有一天,会解决掉所有的问题,真正又有安全感的宁中维在一起吧。能够得到这个心思其实不复杂,又很拗的男人的心,并且和他安安宁宁的在一起。
它突然觉得心里有了底气,消去了之前的怯弱和萎靡的姿态,它伸直了身体,直直的和宁中维对视着,以一种无所畏惧的神态,语气坚定的说:
“我没有。真的。也许之前我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后来就没有了。一开始我觉得您的身体不好,当然不会敢这样对待。我是不会让您觉得有一点疼痛和不舒服的,而现在,如果有机会,我会让您感受到我的诚意――我愿意被您用任何方式对待,除了赶我走。”
楚狩第一次用了很明确的“您”来自称,在这个时候对宁中维展示了它对自己身份的定位和示弱,并且那话语里还意有所指,即它愿意在下面让宁中维为所欲为。
宁中维对这一番诚挚的话,却只是冷哼一声,然后对楚狩说:
“你先出去吧。”
宁中维脸上渐渐带出了暴躁,楚狩虽然不想离开,怕宁中维会在这期间想了些对自己不好的,但是看着宁中维脸上的表情,还是决定腾出个空给宁中维想想。也许,结果会是对自己有利的呢?一向冷心冷情宁中维,不也已经对自己妥协了许多次么?
楚狩退下了,还贴心的关上了门。宁中维对着那一片浓黑色的背景图,烦闷的直接关了机,躺下后用被子捂住了头。
心情……有一点说不出来的奇怪。
他虽然对着楚狩表现的冷冷的,却清楚的知道其实他心里却未必也那样生气。此刻好像整个身体被分割成了两半,一半在表演暴怒的样子,另一半却在漫不经心的旁观。
他挫败的想,即使在刚从那种图上联想到楚狩想对自己做的事,也没有马上想让楚狩走,而是直接对楚狩说了,等着它给自己解释。而楚狩说出其实已经没有了那种想法时,无法否认的是,宁中维心里确实舒了一口气。
大概是,宁中维的重点根本不在楚狩是不是对自己有那种想法,还是它会不会做吧。
好像也不对。宁中维突然不知道自己都在想什么,只知道心里一片混乱。是真够乱的。再想想,和楚狩认识这么久,好像自己也变了很多。从前他是个爆脾气的,虽然面上总是温温和和的看不出来,但是在读书的时候,若是有谁敢恶意的说他一句药罐子,都敢撸起袖子和人打起来。他身体虽然不好,但是每次打架的时候都会用尽全力,凶悍的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后来也就没人敢惹他了。
只是想想现在,每次楚狩惹宁中维不愉快了,宁中维当时觉得各走各路,再不相关了,可是似乎只要楚狩服个软,又会原谅它。即使每次宁中维都用这傻触手可以做很多事情,是个再无别家的全能佣人来解释自己的这种难得大肚量,却也无法掩饰住那种不舍。
宁中维烦躁的翻了个身。真的不想想这样无用的,但是还非得想不可。他到底对楚狩是怎么看的,要不即使是知道楚狩曾经有过这种想法,也得不想看到它才是。而对于楚狩说的因为自己身体不好,要是以前的宁中维非得发火不可。因为他不喜欢别人瞧不起他的身体,虽然楚狩说的很诚恳。那傻触手真的不知抬举,说的好像是自己身体好,它就会做下去似的。宁中维可不认为自己会是任人宰割的人,即使是还剩一口气,也不可能能让楚狩心想事成。
他把被子拉的更高了。只觉得越想越糊涂。楚狩是这些年,唯一能够陪伴他这么长时间的“人”。自己的父母自己清楚。宁中维知道,虽然小的时候父母很是怜惜自己,但也不是没有动过要生二胎的想法,毕竟连医生都说过了,说自己活不到多久的。只是那个时候国家刚好计划生育很艰难,没有个生二胎的正当理由,有的那点闲钱也打不通关系,再就是母亲生宁中维时难产,身子骨也有了损伤,后来才作罢。
宁中维从来没有对父母有过撒娇的举动,也能看出父母对此的失落,谁不想要个对自己依赖的孩子呢?只是宁中维却实在是做不出来那种小儿女的举动。而后来父母出去满世界的旅行,虽然宁中维心里理解,却还是过不了那道渴望父母关心自己的那道别扭的槛。他知道即使是父母也都不可能毫无理由的惯着自己,所以也没有说些什么,反而更是劝父母说自己会照顾好自己,让他们放心。
只有楚狩,可以任由自己随意的折腾,可以因为自己随口说想吃什么甚至是编出一道莫须有的菜名,楚狩便辛苦的折腾出来。从前宁中维心里还有些担心,明明他和楚狩没有什么关系,却可以得到如此对待,没有代价的交易总是不能让宁中维信任。如果楚狩需要的自己的喜欢,那么自己就……
还是继续板直它好了!和一个触手,还是一个傻不拉唧的触手谈恋爱,光在理论上都无法成立吧!根本不科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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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虽然这个文的成绩很差,不过我也得承认这是我写的最舒心的一个文。因为一直都是提前存稿,所以不用考虑后台的数据,而且趁着没人知道我都在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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