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蓝鹤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劝。
情之一字,求未必得,挥之难去,所起何缘,所终何往,天下多少痴男怨女,愿为之死,愿为之生,有几人能堪破。
这些道理公爹肯定懂,但他这人一贯双标,他可以,别人不行,所以用道理劝他必然是没用的。
蓝鹤只好握着龚肃羽的手,陪着他一路沉默,下车离去前勉强对他说了一句,“爹爹,倘若我父母尚在人间,发现我与您相恋,大约也和会和您现在一样恼怒吧。别太生气了,气伤了身体,阿撵舍不得。”
“知道了。今晚我要把龚衡叫回来问话,你就待在自己院子里不要过来了。”
龚肃羽搂住儿媳在她额心亲了一下便让她回去了。自己压着一肚子怒火回到匪石院,等了一个多时辰,家里仆人终于把同锦衣卫办完事的龚二少带来了花厅。
“父亲,您找我。”
龚衡是有些心虚的,毕竟刚刚才和情郎欢爱过就被龚阁老连夜火急火燎地叫过来,不过他绝对想不到方才他们两亲嘴的时候,亲爹带着他亲媳妇儿就在对面楼上瞧着他们。
“跪下。”
龚肃羽面无表情,说话也没有温度,甚至不想正眼看儿子,因为他面上还有未褪尽的红潮,一看到他就想起刚才两个男人搂搂抱抱的情景,令他反胃至极。
“你刚才去哪儿了?”
龚衡心里一惊,犹豫了一下回答道:“裴先生安排了酒局,我刚才与他在流音雅叙吃酒。”
“只有你们两个?呵,裴先生可早就回府了。你还不说老实话!”
龚肃羽说到最后提高了音量,狠狠一拍桌子,桌上汝窑莲口青瓷杯盏被震得跳了起来,落下时“叮”地一下撞到一起。
厅内仆人都被吓得大气也不敢出,龚衡也被父亲森寒的眼神吓到,双手撑地垂首对着地面狂冒冷汗。显然他老爹什么都知道了,他没有其他选择,还不如赌一把,豁出去摊牌,于是仰头直视龚肃羽鼓起勇气说道:
“父亲,父亲息怒。还有一人,是锦衣卫梁千户。儿子与他已私下结拜为异性兄弟,梁大哥处处关照儿子,儿子……儿子与他,两情相悦。”
“混账!我龚肃羽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畜生来!”
龚阁老怒极,站起身大步走到跪着的儿子面前,一脚蹬在他右肩上,把这个文质彬彬的龚二少踹翻在地。
“我龚家书香门第,世代相承,祖祖辈辈哪一个不是德行兼备的贤人君子?到了你这里,荒疏学业,冷淡妻子,欺瞒父亲,光这些还不够,居然g狎朝廷鹰犬,勾出这种余桃弄椒的龌龊事,你还要不要点脸!”
龚衡忍痛从地上爬起来继续跪着,虽然不敢抬头看暴怒的父亲,但仍旧双拳紧握,咬牙坚持道:
“儿子是真心的,我和梁大哥是真的心悦彼此,我与他已有肌肤之亲,匪石匪席,这一生一世再不作他想。”
“你住嘴!满嘴y词浪语丧尽脸面,什么W糟东西,我瞧你读的那些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我养你这样的混账干什么我!”
龚阁老怒目圆睁,对着次子肩膀又是狠狠一脚,却把龚衡一直以来压抑的逆反心给踢了出来,死活不肯开口认错,流着泪倔强说道:“儿子从来就不爱红妆爱须眉,根本不喜欢女子,我心里只有梁大哥一人,求父亲成全。”
“你休想!猪狗不如的东西!你不喜欢蓝鹤,我马上就安排你们和离,京师各家未出阁的小姐随你挑,找一个你看得顺眼的娶了,以后不准再跨出龚府一步,一辈子也别想再见到那个姓梁的!”
“父亲!”
“别叫我父亲,畜生!”
父子二人争执不下,龚衡干脆放下狠话:“我不会娶亲的,死也不娶。父亲不让我活着见梁大哥,死了之后我的魂魄也要到他那儿去,不如您今日就打死我给我个痛快。”
龚肃羽深深吸了一口气,对厅里仆人沉声说道:“去把长凳和木棍拿来,我今天就遂了这畜生的愿,着实打死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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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龚衡:蓝鹤,你和我爸一路坐车回来,明知道我今晚要倒霉,为什么不帮我说几句好话,你有没有义气啊!
蓝鹤:你是基佬的事情对他打击太大,我不敢帮你讲话啊,在你爸这种大魔王面前我就是个宠物,蝼蚁,野草。
龚衡: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都把你宠上天了,你要什么他都会答应你,你就算杀人放火,陪他啪啪啪之后他也会原谅你,你不帮我讲话就是不讲义气。
蓝鹤:兄弟,你要知道,你爸和我的关系里,我才是那只舔狗,我根本不敢杀人放火,他眼睛一瞪我连打喷嚏都能忍住。而且你要高清楚,不是他要啪啪啪我,是我要啪啪啪他,我才是有求于人的那一个。
龚衡:我信你个鬼,反正你不讲义气我也不讲,到时候你别怪我。
蓝鹤:……世上竟有我这么惨的同妻。
龚阁老:呵呵,你这孽畜死到临头,谁帮你讲话都没有用,再对蓝鹤胡搅蛮缠,我扒了你的皮!
猫猫:剧情发展不受控制,我要去刷比站找点叔圈视频压压惊。?(?amp;gt;?amp;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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