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柳老的遗嘱

    华小辰跟着小王进入了疗养院里面的一个小院落里，进了正面的一间房子。
    小王说道：“柳老正在里面卧室，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吧。”
    华小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话，这里也不是他说话的地方。
    正屋里坐着两个男人，都是五十多岁。一个稍微瘦一些，国字脸，浓眉大眼，坐在那里不怒自威，一看就让人觉得有些胆颤。另外一个矮一点，却要胖不少，笑起来像个弥勒佛一样，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亲近感。
    胖的那个男的见小王带了个陌生人进来，就开口问道：“小王，这是谁？”
    小王当然知道华小辰是谁，但是却没有告诉他：“这是柳老在s市休养时认识的一个忘年交，和柳老极为投缘，柳老挂念他，想见他一面。”
    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故意的，小王也没有给华小辰介绍这两人。
    小王不介绍，华小辰就不问，静静地站在一边。小王看华小辰站在那里了，想了想，就走进了里屋卧室。
    极有官威的中年人看了华小辰一眼，眼神非常复杂，似乎想要说点什么，却终于还是没说出口，转过头不再看他，静静地想着些什么。
    倒是那个胖的中年人笑呵呵地走向华小辰：“我叫柳虎，排行老二。不知道小兄弟怎么称呼？”
    “柳先生你好，我叫华小辰。”华小辰知道这应该就是柳老的二儿子了。
    坐在那里不怒自威的那个男人应该就是柳老的大儿子。
    “我叫你小辰不介意吧？”柳胖子笑呵呵地说。
    “当然不介意，您轻便。”华小辰很客气。这家人一看就是地位非常高的人家，能够叫自己一声小辰那是客气。
    “小辰啊，方便说说你是怎么认识我们老爷子的吗？”柳虎好像非常随意地问着。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华小辰便把自己如何遇到柳老下棋，技痒难耐，把柳老杀得大败，连续下了接近十天，最后临别之前柳老送自己东西等等一系列事情都说了一遍。
    华小辰在讲的时候柳虎在听着，在旁边坐着的柳龙看似在闭目养神其实也一个字都没漏。
    当华小辰说出柳老最后送了他一个扳指之后，柳龙双目突然睁开，眼睛里射出一阵精光，流露出一副不可思议地表情。柳虎也收起了笑容，眼睛死死地盯着华小辰戴在手上的扳指。
    “这个，小兄弟啊！”过了一会，柳虎才发声，“这个扳指其实还是我们家比较重要的东西，没想到让老爷子送给你了啊。看来老爷子对你还真是不错啊。”
    “柳老确实对我如同亲孙子一般。”华小辰也点点头。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华小辰这话一出，柳龙表情变得非常得复杂，有惊奇，有愤怒，有不屑，甚至还有一些忧伤。
    柳虎的眼里也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不过很快掩盖了起来。
    这时小王从里屋出来了，说道：“华小辰，柳老醒了，要见你。”
    华小辰听到后就快步走进里屋，柳龙和柳虎二人也要跟进去，却被小王拦了下来：“首长说只见华小辰一个人，两位还请稍等吧。”
    柳龙和柳虎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疑惑和不解。
    华小辰没有理会身后的事情，他快步走进了卧室，里面有一张床，床上躺着的正是柳老。
    华小辰看到柳老眼泪差点流出来，这才区区几天不见，柳老似乎老了十岁，他整个人还是那个样子，但是所有的精气神几乎都没有了。
    华小辰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一把抓住柳老干瘪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柳老，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柳老看着华小辰，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小辰，你来啦！想不到老头子一个电话你就能过来，真是谢谢你啊！”
    华小辰再也无法抑制眼泪流下来：“柳老，我应该早点过来的！”
    “没事，你已经，来得，很快了，比我想象得快得多了。”柳老说话都非常吃力，说两个字就要费力地喘几口气。
    “小辰啊，我这次找你来，就是想，最后一次看看你。想告诉你，我对不起你！”
    “柳老，您不要乱想，您哪有对不起我，您这也不会是最后一次看到我！我向您保证！”华小辰坚定地说，他非常相信系统的能力，也就相信系统给的丹药的作用。
    “没用啦！”柳老以为华小辰是在安慰自己，“让我摸摸你的脸好吗？”
    华小辰用力地点了点头：“嗯！”
    柳老干枯的右手费力地抬了起来，华小辰把脸放低，靠到了柳老的手旁。柳老颤抖的手终于触碰到了华小辰的脸，在他的脸颊上，额头上摸了摸，帮他拭去了脸上的泪水，又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头。
    “好啦！”柳老的表情显得非常轻松，就好像完成了一件心事一般，“我终于实现愿望啦。你帮我把他们叫进来吧。”
    华小辰帮柳老把手放好，站起身，走到外间：“柳老让你们进去。”
    柳龙柳虎两人二话不说，快步走进里间，华小辰和小王也跟在他们后面，进了里间。
    柳龙走到柳老床前：“爸，您醒了？”
    “嗯。”柳老费力地点了点头，“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醒了，有些话交待你们。”
    “我走了以后，老大从政，老二从商，有什么大事就由老大做主。”
    “家里的东西给三个孩子分了吧，你们两个大人就不要和孩子们争了。”
    “万华已经结婚了，万烨和归云的婚事尽量让他们自己决定，你们不要太过干涉。”
    “……”
    柳老每说一句柳龙柳虎就不停地点头，两人也都流下了热泪，这是一个老人在临终之前还在表达他对儿孙的牵挂。老人纵横一生，到了生命的终点，最在乎的还是这个家。
    “最后，你们俩要帮我好好地照顾华小辰，不管他有什么困难，都要帮帮他！我银行名下的存款，也都留给他！”
    柳龙柳虎猛地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柳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