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受到了宓蜜探寻的目光,凌冉偏过头来,朝宓蜜g了一下唇角,他伸手握住了宓蜜的手,往前走了几步,拉着宓蜜跪在了父亲的墓碑前,沉默的朝着父亲磕了个头。
庄柳早在两人跪下的时候,急急忙忙的起身来,她擦干了脸上的眼泪,手中拿着打火机和香纸,看着凌冉磕头。
宓蜜一见凌冉这样认真的模样,便也认真的给爸爸的墓碑磕了个头。
又听凌冉跪在她的身边,说道:
“爸,我来看您了,您放心,我来了,会接替您照顾好蜜儿和妈,蜜儿的一辈子,我都会负责,我会爱她,护她,疼她,不让她受任何的委屈,您在下面安心,妈妈这里也不用担心,我不会让她再操劳了,我现在能赚钱,很多,放心。”
这话听的有些怪异,宓蜜也说不上哪里怪,她抬起头来,看向站在身边的庄柳,庄柳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念与悲伤中,并没有对凌冉的话有任何的反应。
宓蜜便是觉得,可能是自己先入为主的观念作祟,总是以一个妹妹看待哥哥的眼光,来看待凌冉今天对爸爸的祭拜,所以她会觉得凌冉说的这些话很怪。
但仔细的想想,身为她的丈夫,她父母的女婿,凌冉今天说的话一点问题都没有。
难道他娶了宓蜜,不应该照顾好她的一辈子吗?
宓蜜的思绪又开始混乱了,她浑浑噩噩的陪凌冉跪着又磕了几个头,帮着庄柳给爸爸烧了纸钱,一路恍恍惚惚的都不知道自己g了些什么。
“你小时候啊,傻乎乎的,和你哥哥比起来,就像是智商的高地与盆谷一般。”
庄柳在宓蜜的身边絮叨着,两人一边锄草,庄柳一边回忆着宓蜜小时候的事情,她也不忌讳凌冉就在身边,反正都已经是一家人了,说点儿闲话家常,这也没什么。
听到庄柳聊起哥哥来,宓蜜心虚的朝着凌冉看了一眼,他也在不远处,帮着一同除草。
又听庄柳像是关不住话匣子一般,说道:
“你哥哥打小儿就聪明,当年我们家真的是穷啊,你爸爸生了重病,两个孩子根本养不活,有人就找上了咱们家,说,舍掉一个孩子吧,这样下去,这个家吃不消,迟早两个孩子都得饿死。”
说着,庄柳就蹲在草丛中哭了起来,凌冉没有说话,一直在弯腰除草,他紧抿着唇,谁都看不出来他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
庄柳继续哭着对宓蜜说道:
“你爸爸就说,你哥哥聪明,,自理能力强,去了别人家不用担心他被那家人不喜欢,而你呢,打小儿就瘦,三天两头的病,那体质就跟你爸爸一样,长得跟个h豆芽似的,都6岁的孩子了,还没开窍,一天到晚活得懵懵懂懂的,就你这个性格,别人家会嫌弃你的,所以就这么把你哥哥给舍给了别人。”
说着说着,庄柳就坐在草丛里大哭了起来,哭得宓蜜也忍不住眼眶泛红,她陪着庄柳坐在草丛中,哽咽道:
“妈,您别哭了,都是我不好,我小时候要是长得壮点儿,你们也不用把哥哥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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