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回来。”师羿茗慢条斯理的解释了半天,询问师羿安想要请谁回来。
这个问题可把师羿安给问住了,师羿安还真没有什么可以往回请的人。思量许久后,低声问:“为什么那三种不能问。”
师羿茗听到师羿安的问话,脸色微红,用蚊子大小的声音回答:“因为,因为招那三种灵魂回阳间是要加钱的。”
加钱……
师羿安以为,既然做了这一行,想来对于金钱什么的早就没有什么过多的与追求了,他属实是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的一个答案。
“哈哈,是嘛。”师羿安干笑了两声,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接着这个话茬聊下去。最终还是师羿茗开了口:“这样吧,我猜二哥也没什么想要请回来的人,我就请个师家祖先回来,让二哥看看,顺便二哥在道法方面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问一下。”
“也行。”师羿安一口答应了下来。
师羿茗站起身来,坐在了师羿安的对面,伸出两只纤细修长的手,抓住师羿安的手掌。一股莫名的风从师羿安的后背吹来,吹的师羿安的脊椎发麻。他的手被师羿茗的手攥住,冰凉的指尖贴着他火热的掌心,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被对方从身体里吸走。师羿茗此时与之前的那种温婉完全不同,凌厉的眼神望着师羿安,让师羿安也不由的望向她,两人四目相交的一瞬间,师羿茗就脸红了,见鬼了一般甩开了师羿安的手。
“怎么了,出问题了。”师羿安被吓了一条,连忙问。
师羿茗低着头摇了摇,表示没事,师羿茗确实是有些紧张了。毕竟,除了家中的哥哥弟弟,向来保守的她从来没有给和同龄的其他男生牵过手通过灵,毕竟现在已经没有多少年轻人相信这个了。虽然明知道师羿安是自己的二哥,但是毕竟这个二哥也是她第一次见,她能够在最开始的时候鼓起勇气搭讪就实属不易了。
“二哥,今天恐怕是不能帮你问米了。”师羿茗的语气中歉意满满,她现在急于回去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
师羿安倒也不是非要见识不可,看到师羿茗这个样子,转而安慰道:“没关系,咱们都是一家人,以后有的是机会。”
☆、第6章 羿群
他这个妹妹,不仅没有遗传到他家三叔的粗犷,反而温柔细腻而坚韧,更像自己的老爸,不得不说遗传基因真是一种神奇的东西。想到自家老爸,师羿安突然想起自己一直以来想要问的问题,低声问:“为什么我爸就没有修习任何道术呢。”
“啊,你问这个。”师羿茗顿了一下,表情有些复杂。
“嗯。”师羿安点点头,望着师羿茗,满眼都是期望。
师羿茗说:“其实这个事情,我们也不太清楚,二伯离开师家的时候,我们都还没有出生。我也从来都没有见过二伯回来,只是听我爸说过他而已。”
师羿安当时也问过自己老爸,关于爷爷家的事情,只不过老爸总是面有难色,当时师羿安还以为是家中可能遭逢不测,所以不愿提及,也就不敢再多嘴。现在看来,根本就是自作多情。
不过老爹离开师家的事情,这些人要么不愿说,要么不知道。鬼才相信这其中没问题,不对,在这个宅子中,鬼都不信。
“不过大哥可能多多少少会知道一点,你去问他吧。我还要去见爷爷,我们回头见。”师羿茗把问题一推,就匆匆逃跑了。
看老爸提起师家的样子,完全不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样子。
啊啊啊啊,你们快点来个人满足我的好奇心吧。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师羿安坐在思危居的中纳凉,摇着扇子喝着冰镇酸梅汤,酸梅汤是云墨自己熬的,是用后院校场上那口大缸放冰镇出来的,喝的时候冰冰凉凉,喝后唇齿留香。师羿安一口气喝了三大碗后,就摊在摇椅上动不了。
院外传来的发动机声音,师羿安对车没有了解也没有兴趣,把搭在脸上的杂志向上扶了扶,继续纳凉。
他听到有脚步声打门外传来,硬底皮鞋叩击青石板的声音,节奏分明。师羿安知道,这个绝对不会是云墨,云墨走路从来不会出声,总是不声不响的出现在他的身边,前几天他还会被吓到,这几天早就已经习惯。
师羿安坐起来,脸上的书顺着重力趋势自然滑落掉在他的手中,他也才真正看到眼前的人。
他在这里住着的了几天,道术学会了多少不敢保证,但至少已经练就了一身泰山崩于眼前而面色不改的淡定,眼前的青年长得挺帅,一件灰白两色搭配而成的修身半袖衬衫,下身一条牛仔半腿裤,再加上一双系带皮鞋。
这是什么鬼打扮,简直就是隔壁城乡结合部的发廊设计师专用造型。这品味简直和每天穿的大红大绿的小叔有的一拼。
“你是?”师羿安局促的站起身来。
“二哥好,我是师羿群。”
师羿安转动自己的双核cpu努力在自己硬盘里搜索关于这个师羿群的资料,最后终于在回收站里找到了,师羿群,三叔的儿子,羿茗的哥哥。坦白而言,师羿安没有想过三叔的儿子会是这样的一个feel。
“你住这个院子啊,这里这么偏,住着还习惯吧。”师羿群倒是不客气,给自己倒了一碗酸梅汤,坐在边上的藤椅上,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看到师羿群是那种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人,师羿安也就放下心来,躺会摇椅上打着扇子道:“还成吧,反正我现在整天都是学道术,看书,也不怎么出门。”就算想出门也得出的去才行啊。
“听大伯讲课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古板一丝不苟,太让人头疼了。而且他讲课喜欢兜圈子,不到关键时刻坚决不讲重点,和现在的那些大学老师一个样子。”
对于师羿群的吐槽,师羿安真是颇有同感,笑着点了点头,这种对同一事物的同仇敌忾瞬间将两个人的距离拉近了。
“你现在在外面工作还是念书。”师羿安询问,这个师羿群看样子比他小不了多少,说是工作,觉得成熟感不足,说是念书,又觉得不似一般学生那般呆傻。
“一半一半,有工作的时候就去工作,没工作就去上课。还好现在是大学,那些老师也不会因为我缺一两节课就唧唧歪歪。”师羿群吧嗒吧嗒嘴,似乎觉得酸梅汤还算不错,又给自己倒了一碗。
“你学什么专业的。”
“建筑学。”师羿群说完顿了顿继续解释道:“其实风水学与建筑学、现代家居等都是有共同点的。而且风水学还涉及到地理学、气候学、心理学之类的很多学科,不过当然也有一部分的玄学在里面。”
师羿群看到师羿安还是一副萌萌哒的蠢样子,就举了个例子道:“你有没有发现师家的大门后没有照壁。”
“是没有。”师家不论是大宅的入口还是小院的入口确实是都没有照壁,师羿安对于古建筑实是没有什么研究,也没觉得这个事情有什么奇怪的。
“因为照壁是用来阻断鬼进门的道路的,那些没什么修为的小鬼只会走直线,所以基本上都能被挡在外面,当然这是玄学角度上来讲。其实从建筑学的角度来讲,这种中国古建的宅子,正厅大门与大门正对,只要一开门,家里有什么就都被外人看到了,所以需要这样一堵墙来隔绝外人窥探的视线。师家没有照壁,是因为经常会有一些小鬼小妖前来拜访,所以并没有设计照壁。”
“哦,我看院子里的那些做事的鬼,都可以拐弯。”
“在师家院子里做工的那些,都不是普通的小鬼,他们来之前各个都是枉死之魂,不过在没修成厉鬼之前就被先祖们带了回来,这个地方灵气充沛,再加上师家独门修心法,修够百年基本上就能重回轮回道。”
不明觉厉啊,师羿安配合着点点头,表示理解。
“你去医院看三叔了吗,他现在怎么样。”师羿安想起,这兄妹放着工作不做放着课不上,回来全是为了三叔住院的事情,想来也已经到医院看过三叔了,自己当时也要去医院看看,去被小叔拦了回来。
“做了个小手术,估计十多天就能出院了。只是没想到我爸居然着了一个小尸王的道。真是大意了。”师家的人虽然各有专长,但是抓妖除魔属于基本内容,所以多多少少大家也都会些。
“没事就好。”
师羿群与师羿茗虽是亲兄妹,但是还是能看出两个人的经济状况相差甚远,师羿茗穿的都是些少女品牌的衣服,虽不能说是生活窘迫但是也绝不阔绰。师羿群虽然品味堪忧,但是可以看出来他身上装装件件都是大牌。
“看风水什么的很赚钱吧。”师羿安问到。
师羿群扒拉扒拉自己的头发得意的说:“可不是,没钱的人谁在乎这个啊。那些有钱有权的人,恨不得搬个桌子都请个大师来看看。前一段时间,我给某个地产大亨的老爹看墓地,他一伸手就给了我这个数。”
看着师羿群比划出来的钱数,师羿群小小错愕了一下。
“问米通灵看来赚的好像不太多吧。”总觉得师羿茗那种腼腆的性格,就算想多要两个都不太好意思。
“话不是这么说的,其实做这行的,大多都不是明码标价,不过是看对方的心意。所以具体的数我也不太了解,其实做久了你就知道,钱对于咱们这行来说根本就没有意义也没有必要,像有些道家门派甚至要求弟子不能存财,所有的钱财都要拿去做善事,因果报应的你也明白。”
其实对于玄学来说,师羿安唯一的了解就是小学的时候学校组织着看过一次关于反封建迷信的纪录片,纪录片记录了某些在农村里装神弄鬼骗人钱财还害人性命的神婆神棍,当时他就觉得这种封建迷信的东西不出不足以平民愤。直到来到师家他才对于这个职业有了一种新的认识,也明白了,为什么这种在外人看来毫无科学依据的东西能够在中国几千年的历史中流传至今。
师羿群说累了,师羿安也听累了,两人抬头看看日头,到时间开饭了。师羿群和师羿茗在家中并没有住多久,看到三叔无恙也就放心离开了,偌大的师家院子里就剩下几个人,和一大群的鬼。
三叔在医院住了十多天才出院了,不过院是出了,但还是要在家里养着。大伯和小叔两个人一人承担了一部分三叔的工作,就由三叔顶替了他们两个,每日指点师羿安的道法。不过那些指点多半也是些个纸上谈兵的东西,自打上次师羿安歪打正着的用三叔的符纸定住过尸王之后,似乎就再也不曾发挥过作用。
有一段时间整个思危居都要被符纸淹没了,师羿安的道法也没增进一点。
暑尽冬来,一转眼就已经到了年底,师羿安也已经从单纯的纸上谈兵开始了实践演练。
“这种事情着急不得,你看看你学的化学,从初中到大学一共学了多少年,你都还不是一个化学方面的顶尖人才,现在你不过学了几个月的道术就想要出师,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凛冽的寒风里,大病初愈的三叔只穿了一声薄薄的练功服。
师羿安躲在羽绒服里,鼻子被冻得通红,用僵硬手从口袋中摸出一张符纸,将灵力汇与之间,将符纸贴在了眼前的稻草人上,符纸呼的一声然了起来,结果还没引燃稻草人就噗的一声熄灭了。我去,这这,这还不如一根火柴来的厉害。
师羿安又抽出一张,狠狠的戳在稻草人的头上,这次符纸压根就没着,被雪水歪歪扭扭的黏在头上,被风一吹,啪啦啦的乱飞,好像在嘲笑对面的师羿安一样。
“你的心态不对。”三叔双手放在背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在这种天气里冻上几个小时,谁的心态能好啊。师羿安默默翻了个白眼,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平稳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把第三张符纸拿在手里,黄色的符纸就在躺在掌心中,上面的红色朱砂绘制的符文好像红的要渗出来了一般,慢慢的他感觉到这张符纸与其他的两张多了些什么,明明只是一张纸,却好像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暖流在流动,那种攥在手里沉甸甸的感觉和那天一样。
“贴。”三叔一声大喝。
吓得师羿安一个激灵,手忙脚乱的将手里的符纸贴在了稻草人上,符纸连带着稻草人在大风的助威下呼的燃烧了起来,很快就变成了一堆灰烬。这是师羿安自己画的符纸第一次发挥了如此大的效果。
“今天不错,到这里就结束吧。”三叔招出守护来将地上的灰烬打扫干净,叫了师羿安一同回去。
晚上外面下起了大学,师羿安还没等睡下,就听到外面的传来了扫雪的声音。
“云墨。”师羿安打开门,感觉到冷风卷着雪花拼命往屋子里灌,冻得他牙齿直打颤。
云墨还是那副小童打扮,抱着比他还高的扫帚双手拢在袖子里望着门口的师羿安问:“有事儿吗?”
“大晚上的别打扫了,你这么拼命可没人给你加工钱。”师羿安道。
“我会小点声,不会打扰到你休息的。”
师羿安没想到云墨会错了意,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现在外面还在下雪,你扫了也是白扫。”
虽然明知道房灵根本就不需要睡觉,但是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大雪天夜晚,自己在温暖的空调房里盖着被子睡觉,而让对方在外面扫雪,师羿安自问也是干不出这种事。
“谢谢。”云墨微微欠身把扫帚放下,转身回房了。
师羿安关上门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用食指揉揉发痒的鼻子,休息去了。
睡到半夜,屋外突然传来的哭声,这哭声奶声奶气,断断续续,让人寒毛直竖。师羿安睡意全无的躺在被子里,支棱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这大冬天的,师家的院子里哪儿来的哭声。
☆、第7章 团子
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外面又是月黑风高,就不要出去了,但是躺在那里半晌师羿安还是觉得这个这个事情出去看看比较安心,这要真是外面有个孩子,外面这么冷的天还不得冻死。
师羿安草草套了几件御寒的衣服,取了手电,穿了鞋就往外走。
打开门,雪已经停了,哭声变得更加清晰,站在院子里师羿安仔细辨别声音传来的方向,应该是从思危居外面传来的,听到哭声渐渐转弱,师羿安也顾不得太多,急急忙忙往外面跑。已经是冬天了,那些整日精神十足的桃花精也仅仅只是会在日头最足的时候出来晒太阳,剩余的时候都躲回原形中修行去了。所以桃花林里小孩的哭声格外明显。
师羿安举着手电向四周招去,寻找哭声的来源。
“喂,是谁在哭啊。”师羿安扬声问到,却没有人回答。转头的时候突然看到桃花林边上的树丛一动一动的,好像有东西在里面的样子。师羿安走过去,听到的哭声变得清晰起来,应该就在树丛后面。
师羿安用一只手扒开树丛,没有看到小孩却看到一大团白色的毛茸茸的东西。那团白色的毛茸茸的东西动了一下,抬起头来,居然是只白色的九尾狐狸。那个狐狸突然目露红光,一张狐狸嘴张开比它的头还大的嘴,向着师羿安扑过来。
噼里啪啦。师羿安的大拇指按上手电上的放电键,直接戳向那只怪物。
接下来就是一股烧焦的味道,白色的狐狸在空中抽搐了一下,就啪的摔在了雪地里。
“切,就这点本事还想吃人。”师羿安蹲下身子,抓着狐狸颈后的毛皮把他提起来甩了甩,在狐狸的屁股上扒拉了几下,发现这个小东西居然有九个尾巴。
“卧槽,传说中的狐狸精?”师羿安自言自语的拎着狐狸往回走,看到云墨站在门口等自己,就顺手把手里的那团不明生死的生物塞给云墨。他现在要困死了,没想到自己居然为了这么个东西大半夜跑出来。
“你是想要皮还是想要活的。”云墨拎着尾巴问道。
他手里的狐狸已经清醒过来,但是直到自己斗不过眼前二人的狐狸只能,睁着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睛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两个人,等待着师羿安的发配。
师羿安打了个哈欠睨着那只装可怜的狐狸冷笑道:“先关进笼子里,等我睡醒,看看丫能不能变成个美女,要是变不成,明天就剪了他的九条尾巴做围巾。”
师羿安坐在书桌前一边看书,一边用画符的毛笔穿过笼子的缝隙去戳笼子里那只萎靡不振的狐狸。狐狸趴在笼子里眼睛都不屑睁开,就由着师羿安折腾。
“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食者不蛊。”师羿安读完后将手头的山海经扔在一边,然后阴森森的说:“看你这么小一点,做手套都难做成一双,书上说,吃了你的肉能不中妖邪毒气,倒是也不错,今天我就把你交给刘大厨,把你红烧了。”
说罢就拎了笼子出门了。
昨夜下雪之后,师家的大宅还没有完全打扫出来,不少地方的积雪可以没过师羿安的小腿,他费力的把陷在雪地里的脚□□,然后在陷入下一个雪坑。旁边的几个佣人哦不,佣鬼根本就不会受到大雪的干扰,在雪面上走过连个脚印都吝啬留下。看的师羿安羡慕嫉妒恨。
“小弟弟,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师羿安人还未到,站在门口就开始邀功了。
“你要是再喊我小弟弟,我就开坛给你下诅咒诅咒你阳痿,哦,对了,你可能本来就是,我这样用你的缺陷开玩笑,真是不太厚道,我道歉。”师羿行微微一笑,神态虽不甚怒,言语却句句犀利。
师羿安早就已经习惯了师羿行的那张破嘴了,把笼子往桌上一按,寻了个凳子便坐在了师羿安对面。
“拿下去拿下去,别让这东西拉尿在我桌子上。”师羿行一看是个活物,厌恶之情溢于言表,恨不得连笼子带着那个团子一起扔出去。
“我是想让你帮我看看,这东西有没有慧根,能不能修成个大美女,要是修不成,我就把它交给刘大厨红烧了。”师羿安把笼子推到师羿行面前。
师羿行叹了口气,打开笼子伸手去抓团子,团子目露凶光龇牙威胁师羿行,却不想,厌恶小动物的师羿行的眼神比它的还凶残,瞬间团子的气势就弱了下来,任由师羿行折腾了。
“拿去红烧吧,这货是个公的。”师羿行吧团子扔回笼子里,抽了两张消毒纸巾仔细的擦着手。
“公的,不会把,昨天它叫的时候明明听起来像个小姑娘。”
居然敢质疑自己的专业水平,师羿行把湿巾摔在桌子上重新抓起团子,翻起团子毛茸茸的小肚子指团子的小给师羿安看:“你看这里,这就说明他是公的。”
“原来是这样的。这么说,即使他真的能够成精也只能修成个帅哥?”师羿安好奇的用手戳了戳师羿行指着的地方。
嗷嗷嗷嗷嗷,你们这两个人渣,轮着番的戳老子小真是太不要脸啦。团子奋力的在师羿行的手里挣扎嚎叫。不耐烦的师羿行手掌微微施力,差点把这小东西的内脏都挤出来。团子也明白了有些人是不能惹的,立马摊在那里装死,任那两个人再怎么戳弄都不在有动作。
“恐怕是这样的。”师羿行从新抽了两张面纸来清洁。
被这个消息深深打击了的师羿安,看着笼子里的团子长叹一口气说:“那就红烧吧。”
话虽如此,但是一只有着九条尾巴的狐狸,仅仅只是用来红烧,怎么看都是在暴殄天物,师羿安又拎着团子淌着雪回到了思危居,他拜托云墨寻了个大些的笼子,还给团子找了些吃食。师羿行说,这个九尾应该还是个幼崽,看样子也是还没有学会捕食,要是在这样的季节放出去,肯定是会饿死的。倒不如先养着,等待它的父母来找他,就算父母没来,也要等到天气回暖的时候再说。
折腾完团子的事情,师羿安就到小叔那里报到了,现在小叔已经开始教他绘制强化身体机能的符纸了。这种符纸是通过外部符纸与体内灵力相结合,强化躯体的机能,使得使用者的身体机能可以超越人类的极限。
不过师羿安道目前为止还只能绘制出来,根本就不能使用,他体内流淌着的灵力和他的可支配灵力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如果勉强使用,就会被两股力量撕成碎片的。
“身体机能符纸虽然可以用,但却不能依赖。天师从最初的时候依靠的就不是体力。”小叔说完拿起一张师羿安画的符纸,端详半晌,憋出一句话:“这个符纸,这个符纸,怎么说呢,很有个人风格。”
“……”你一天不损人会死啊。
“这种机能符纸能够整体增强,也能局部增强,因为整体机能增强后对身体损伤程度太大,所以大部分的天师都是用那部分就增强哪部分,但是因为大部分的符纸都需要强大的灵力做后盾,所以只有个别的几种符纸可以给没有灵力的普通人使用。”说道这里小叔突然笑了,压低声音道:“师家先祖还给曾经的那些皇上画过这种符纸。”
“他们要这东西干什么,那些当权者事事都有人打理,还有什么需要亲力亲为的事情。”师羿安放下手中的笔问道。
小叔听到师羿安这样问,笑的更加灿烂了,说:“有一件事情一定需要亲力亲为,但是后宫佳丽三千人,难免有些地方需要加强……”
师羿安:“……”
小叔点到即止,就没有再继续下去,开始继续一本正经的给师羿安讲课。师羿安默默翻了个白眼,继续听课。
小叔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快要指向了十点,收了书本道:“今天画符就画到这里吧,我们去丹房开丹炉。”
说道炼丹,师羿安还真是有些头疼,炼丹与中医是一对相爱相杀的好基友,每一种药材的功效,药物相克表,即使是照着书查阅都让师羿安一脑袋的包。
今天是开炉的日子,小叔把守在炼丹炉边看火的守护收了回去,开始灭火。虽然现在距离出丹还剩一个多小时,但是熄火之后,丹炉还有热量。最近附近的小僵尸格外嚣张,所以小叔练了一炉的去尸毒的药丸以备不时之需。
师羿安在旁边,被小叔指挥的团团转。
“去吧那些瓶子洗净消毒。”小叔指着桌上的药瓶让师羿安去做。师羿安以前在学校实验室里打工,所以做起这些来虽然不能说是专业级别,但也算是轻车熟路。
小叔自己开了丹炉,去了小药丸出来,分装在药品中。
“各个屋子都送一些,最多的这瓶给你三叔送过去,你就不用留了,反正你也不出门。”小叔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打趣道。
“我留着闲时当零食吃。”师羿安说完就往口袋里揣了一瓶,才抱了托盘去各院送药。
师家现在院子虽大但是住的活人却不多,师羿安走走停停也不过半个小时就把药送了出去,送完药后也到了正午,拎着托盘回思危居,还没进思危居就听到里面有声音。紧走两步,师羿安进了院子,看到团子正抱着笼子的栅栏哼哼唧唧,九条尾巴就像一个大扫帚一样在后面甩来甩去的对着云墨卖萌。然后团子看到师羿安回来了,转身,留给了师羿安一个愤怒的背影。
后来又过了几天,云墨就不把团子关在笼子里了,而是放任它在思危居里乱窜,团子就像个小狗认定了云墨,不论云墨走到哪里就跟到那里。师羿安自己也懒得照顾这种小动物,倒也乐得如此。
不过月余,就临近年关了,师府上下倒是完全没有将要过年的喜庆之感,这不难理解,这里的人那个都活了上百年,过年什么对他们来说早就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师羿安站在校场中央将一张符纸甩出,正好粘在铁杆顶部的圆球上,这张巨雷符可以引下雷电来,但是师羿安水平有限,仅仅只是能让铁杆顶部打了几个火花,还不如几节电池连点之后爆的火花大。
今天三叔又下山了,说是附近的一个初中连着几周好几个学生跳楼自杀了,学校和警察从多方面调查,毫无头绪。在天台上装上了三米高的防护网,照跳不误,根本是一点效果也没有,有的家长为了防止此类事情发生,有的甚至通宵坐在自家孩子房门口盯着。最后病急乱投医的校方就通各种渠道找上师家。
当时校长见到三叔后,校长还没来得及开口,三叔就背了工具箱让校长带路了,校长一看是这种情况,心知自己找对人了,
三叔走后他就一个人在这里练习,眼瞅着天就暗了下来,晚上怕是又要下雪。师羿安心不在焉的扔出一张巨雷符,就看到天边劈下一个闪电,闪电明亮而狭长,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电力十足,那条将灰暗的天空劈出一条裂缝,奔着这边就窜了过来。师羿安觉得自己甚至可以听到闪电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然后眼睁睁看着闪电被引进了师家,方向正是思危居,闪电持续了好几秒,巨大的雷声也滚滚而至,把师羿安都看傻了。
我去,好厉害,打偏了,完了,惹祸了。“
经历了这样一段心路历程,师羿安撒丫子就往思危居的方向跑。自打他来了之后,思危居有没有一天安生过。今天又给引下来一道雷,云墨大概灭了他的心都有了。
师羿安跑到思危居门口的时候,就闻到一股焦糊的味道。云墨不在思危居,只有思危居的地上放着一大团黑漆漆焦糊糊的东西,那玩意儿还散发着烤肉的香味。师羿安走过去,看着地上的那团东西一愣一愣的。
☆、第8章 历劫
师羿安走过去,看到那团肉一起一伏,似是还有救。他也顾不得太多,蹲下身子,用手去扒拉那团东西,仔细一看居然是个半米高左右的小孩。
小孩没穿衣服,全身都被熏的黑黢黢的,散发着一种皮毛被烧焦了的味道。师羿安把手探到孩子的鼻子下面,摸到孩子还有呼吸。因为不知道伤情,师羿安也不敢随意抱他,他没有处理这些紧急情况的能力,所以只能叫云墨来帮他,只是叫了两声,也没人应他。
该死的,平时神出鬼没的云墨,今天真正到了有求于他的时候,居然找不到。师羿安跑出思危居去找其他人帮忙,刚巧在出门时与赶回来的云墨遇上,云墨看了他一眼,没搭理他,侧身进了思危居,直奔那个黑孩子。那个黑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笨拙的爬起来,伸长手对着云墨的方向说:“云……墨……云墨。”
云墨走过去俯身下去,把孩子抱起来,本身他自己就是个少年的样子,再抱着一个半大的孩子,让人看着格外的别扭。
“你认识?”师羿安弱弱的问,上次烧坏了云墨的桌子,云墨就给他脸色看,这回要是劈坏了云墨的孩子,他还不得把自己串起来烤着吃了。
云墨点点头抱着孩子进了屋,师羿安心虚的在思危居中转了一圈,他现在很想去关心一下那个孩子是不是被雷击坏了,但是又觉得心虚不已。他也不敢再在没人的时候自己去练习了,毕竟自己捅了那么大的篓子,没打死人算是自己幸运,要不然他现在就该去好好查查,招来闪电劈死人要被判多少年了。
晚饭的时候师羿安心中有事,嘴上的话也就没有平时那么多了,他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要不要跟其他人说。
“羿安今天怎么了,怎么这么安静。”大伯放下碗筷突然道。
突然被提起来的师羿安说了一句没事,就低头继续吃饭。
“你今日的巨雷符练的怎么样了。”小叔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还行吧。”引下来那么一个东西,应该算是还行吧。
小叔接着道:“说起来,今日府上有小妖渡劫,我看天雷是向着思危居方向打过去的,又是门口的桃花精?”
“不像,以天雷的威力来看,怕不是普通的动植物修妖能承受的。”老爷子开口说话。
天雷?师羿安忙开口问:“也就是说,这个天雷是因为有妖怪要渡劫,所以才会被引下来的,跟别人无关?”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小叔语气中带着玩味,眼中带着笑意望着师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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