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的姑娘沿着小巷风风火火地跑了,留下淡淡的香风。
沈白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思绪翻滚。
风花怜……这愣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
“喂,你们这群底层的家伙,都这么幽默么?逗的我发笑啊。”柳天朗轻嗤一声,摇头:
“失心疯的野狗。”
沈白嘿嘿一乐:
“话说完了么?我要回家,把车挪开吧,堵在巷子里别人过不去……还是你想跟我再聊聊?”
柳天朗盯着他:
“你会死,而且是痛苦的死,但是在这之前,你要学会怎么跟大人物打交道,野狗。”
他的话音未落,沈白就猎豹般冲了过来,身体下沉,用肩膀对着柳天朗,抗鼎似的将他撞到墙壁上。
生命力指数不如人的情况下,就要先下手为强!
“野狗!”柳天朗冷哼,双脚蹬墙,整个人和地面平行,双拳合到一处,轰的打在沈白胸膛。
噗哇!
沈白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被轰出五米,狠狠砸到一旁的消防栓。
巨大的冲力把消防栓的阀门都撞断,积蓄的冷水在压力的作用下喷射出来,洒满小巷。
沈白的生命力指数是5.8,柳天朗接近10,出手的力道差了近四百公斤!
沈白的胸口有火辣的痛感,他只勉强擦了把嘴角的血,往前一滚。
半秒后,柳天朗的脚后跟跺在刚才的位置,砸出一个小坑。
“跑的倒是挺快,可野狗终究是是野狗,你居然敢背对敌人!”
柳天朗再次将双拳合到一起,以更猛的力道砸向沈白的后心。
骨裂的声音响起,沈白再次被结结实实打中,可他却没有借力向前逃窜,反而原地一翻,双手扣住柳天朗的臂膀,疯狂撕扯。
千年咬·鳄魔之咬!
剧烈的疼痛袭上柳天朗的心头,强壮的骨骼和肌肉被凶兽般的怪力撕扯,被扯断,被分离。
“这小子好强的腕力!”
柳天朗咬牙,但大家族的教育确实有独到之处,他在不到一秒后就做出反应,死命将头后仰,再凶狠向前砸去。
铛!二人的脑袋撞到一起,巷子里响起清脆的响声。
沈白感到头晕,脚步虚晃有些站立不住,手也下意识地松开。
鳄魔之咬这一式是模仿鳄型凶兽的“死亡翻滚”,除去要求极高的握力和腕力指力外,还要腰腹和大腿带来的扭旋之力。
换句话说,站在地面上,才能发挥这一式的全部战力!
腿软,鳄魔便“咬不住”!
然而,在沈白快要栽倒在地的一瞬间,整个人弹起“附着”在柳天朗身上,伸出左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呵……该死的野狗……”柳天朗的肩膀全是鲜血,狞笑着用手去掰沈白掐住自己脖子的手指。
他要把这双手寸寸拧断!
只是,柳天朗抓住沈白手指时,却无论如何也掰不断。
不,不是掰不断,是“无法用力”!
沈白的皮肤下的肌肉刹那间变成一条条的细长柳状,以一定的特定频率蠕动,卸掉攻击在身上的大部分力道。
柳天朗有些发慌,他转而击打沈白的躯干,但是让他惊骇的是,不论他攻击哪个部位,都无法用上全部的力道,被轻易防御和卸掉。
于此同时,沈白左手的力量愈来愈大,最开始只是让柳天朗呼吸不畅,但在几秒内其力道却以倍数级疯狂上涨!
柳天朗看着沈白,意识渐渐模糊。
感受着柳天朗越来越微弱的反抗,沈白没有松手,反而继续遵循着战技的要义,将全身肌肉调动,以特殊的方式蠕动,全力收紧左手。
这是千年咬第二式·大蛇噬!
与第一式鳄魔之咬的疯狂和蛮横不同,大蛇噬是先擒住敌人,运用特殊的发力方式蠕动浑身肌肉,卸掉和抵挡大部分钝击,只留一只最强的手捏碎敌人!
沉冷、阴郁,宛如咬住敌人的巨蟒!
看着几乎失去意识的柳天朗,沈白眼中闪烁着冷光。
柳家这样的大势力,不可能不给核心弟子配备守卫者,但是这人已经快被自己掐死,却还是不见有人冲上来解围……这是柳天朗自己不让守卫跟随?还是有什么变故?
但无论如何,沈白知道,只要自己再继续用力,柳天朗必死。
而那时,自己绝对会直面柳家!
然后被轻易碾死。
联邦历,全民修武的时代,大日重工这样的势力要一个普通人死,真是比喝口水还简单。
沈白感到头疼,想了想后,松开手,靠近柳天朗的耳朵,轻道:
“柳天朗,庆幸吧,你今日不死的唯一理由,就是你命好,有个好父亲和好哥哥……从此以后,不论是清醒还是睡眠,是喜悦还是悲伤,你都要记住……”沈白顿了顿,露出充满恶意的笑容:
“你今日,被一条野狗放过。”
柳天朗的眼睛里射出屈辱和怒意,他还想说话,但是沈白却按着他的头,狠狠磕地面上。
咣当一声,柳天朗昏了过去。
小巷里,只剩下沈白站立着,他摸了摸后背,感觉脊椎没断,便沿着墙壁踉踉跄跄地往前走去。
只留下死狗般趴在地上的柳天朗。
……
蓝海市大日重工总部·第五停机坪。
一辆辆黑色汽车围住刚落下来的直升机,人们排着队伍,恭迎着走出来的年轻人。
体魄魁梧,超过一米九,剃着短发,只穿了普通的牛仔裤和黑色短袖,却在寒风和众人的注视下泰然自若。
柳天苍!
大日重工的“太子”,武道奇才,生来就光芒万丈的人。
他面对众人的尊敬和巴结,只是随意“嗯嗯”两声,但只是这样随意敷衍的态度,也让迎接他的人高兴不已。
柳天苍走过人群,直接通过电梯去了集团工业园内的某栋别墅里。
这是柳家四口人的家,和往常一样,冷冷清清。
柳天苍在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视,看着蓝海市的夜间新闻。
时间慢慢过去,依然没有人推门进来,魁梧的年轻人却习以为常,沉默地看新闻。
九点钟,敲门声响起,柳天苍说了声“进”之后,穿着长袍的老者讪讪地走进来。
“天苍……”
“李伯。”柳天苍打了声招呼,起身问道:
“是天朗那小子又惹了什么事么?”
“呃……”作为柳二少守卫者的李伯有点羞愧,但还是苦笑道:
“天朗在五点多的时候偷偷跑出去,然后再也没有联系,我们派了很多人力去找……”
“你就说,他现在在哪?”
“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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