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凶手竟是我自己

    马车平稳地停在了不可思议魔法学院门口。
    江祺和莉莉安跳下马车，校门口站着一位棕色头发的年轻女士，脸上带着和善的笑，看着就使人觉得亲近。
    “江祺先生，莉莉安小姐，上午好。欢迎来到不可思议魔法学院，我是学校的校长佩吉。”佩吉校长热情地迎上来，先是略带疑惑地扫了一眼江祺身上的衣服，然后将热情的笑容投向莉莉安。
    “不可思议魔法学院因为几百年未曾开业的缘故，学校内的部分设施年久失修还未得及更换，还请二位不要介意。”
    “不过我相信二位既然愿意接受邀请函，于今日亲自前来参观学校，肯定更看重学校的教学质量。为了学生的将来，我特意邀请我的好友，知名时间魔法师零先生来我校担任时间魔法课的老师。”
    “刚刚二位应该在接待处见过零老师吧？你们之间应该很有共同话题，稍后我会让零老师来和二位聊聊他的教学理念。现在由我带领二位参观学校，我们学校有很多特色教学，二位看了一定会喜欢的。”
    佩吉校长拍了拍学校的大门，大门自动打开，江祺下意识看向在100年后会放着刻有校规的石碑的位置，此时那个地方空空如也，只有一些没清理完的杂草。
    江祺默默把目光收回来，看向校园里。
    然后江祺就愣住了。
    莉莉安也愣住了。
    此时此刻的不可思议魔法学院，未免也太破烂了些！
    江祺当初参观的不可思议魔法学院，一进门就能看见巍峨的城堡，地上的路都是铺的非常好看的石子路，花卉和绿植有专门的花匠培育，随处可见精美的装饰品，环境绝对没得说。
    现在的不可思议魔法学院，一进门就是农田。
    田里还种着麦子，看上去已经能收获了。
    除了田地就是果林，田地和果林之间有一条土路通向城堡，已经结果的果树随处可见，大片大片的挡在低矮的城堡前。
    江祺明明记得不可思议魔法学院的城堡，有数个塔楼，看起来非常巍峨。
    可现在的城堡不光没有塔楼，目测也只有五层，少了两层从外观上看就矮了一大截，给人的感觉和气势完全不一样。
    如果说100年后的不可思议魔法学院是一所气派的知名学校，那么现在的不可思议魔法学院这像是一所不咋地的村办小学。
    外部就差这么多，里面是什么样子江祺都不敢想。
    佩吉校长看着江祺和莉莉安的表情，脸上的笑容不变：“我刚才说了，学校有些地方年久失修还没有修缮完成，但这是我们特意不修缮完成的，稍后我会和二位解释原因。”
    江祺和莉莉安呆呆地跟着佩吉校长往城堡的方向走。
    “这些农田是我们学校特意为学生准备的特殊农田，到时候会有专门的老师指导学生在这些农田里种地。根据我多年的研究和观察，大多数魔法师，尤其是人族魔法师，只专注于魔法上的练习却忽略了身体方面的锻炼。”
    “长期忽略身体方面的锻炼，会导致魔法师在实验室发生爆炸时不能及时作出反应。种田，是一种很好的锻炼身体各处的方式，同时种田还能培养学生的耐心和专注度，这些在未来的魔法学习中是非常重要的品质。”
    “这片果林二位看到了吗？这是我们学校专门为学习木系魔法的学生们准备的，很多人都觉得只有特殊的植物才能聚集木系魔法，只有在那种特殊的环境下才能帮助木系魔法的学习。”
    “其实这是一个错误的观点，根据我多年的研究和观察，果林才是最好的学习木系魔法的场所。这些果树全部都是我精心挑选的能结优果的精品果树，到时候结出来的果子直接供应学生食堂，纯天然无污染！”
    “来来来，这片空地是我们学校的竞技场。你们不要看着地上还有沙子，路好像也不平，石子似乎会硌脚，这都是我们学校特意为兽人族和半兽人族的学生们设计的。”
    “二位可能有所不知，这两个种族的学生虽然身强体壮，但眼睛是他们的弱点。根据我校兽人格斗课的老师的不完全统计，每年因为眼睛受伤导致在战斗中失败的兽人与半兽人数不胜数，恶劣的格斗环境能够帮助兽人和半兽人同学更好的适应未来残酷的斗争。”
    “二位如果有这两个种族的朋友，可以向他们推荐我们学校的这个竞技场，邀请他们来参观我们学校。现在老带新可以享受学费9折，住宿费全免的优惠。”
    “来来来，二位从这边进入城堡，城堡是我们学校人族学生的主要教学场所。”
    “不难看出来我们城堡内部有一些脏，但这个脏是我们学校专门为了地精同学们准备的。”
    “二位从招生简章中也能看出来，我们学校是一所综合性的魔法学校，招收各个种族的学生，就算是不精通魔法的地精我们学校也是招收的。”
    “考虑到地精未来的就业方向，我们为地精同学提供了大量练习的机会。像是城堡清洁，湖泊清洁，食堂的食材处理之类的，主要是为了锻炼他们的动手能力，给他们增加实践的机会。”
    “哎呀，这幅画可了不得了！这幅画是我们……”
    佩吉校长领着江祺和莉莉安参观学校，这一路上嘴就没有停过。
    在她的口中，学校只有10个后勤人员是为了给地精学生更多的实践机会。
    魔药课的器材老旧，是几百年前学校剩下来的古董器材，是为了训练学生们熬制魔药时的精细度。
    飞行课所用的扫把破破烂烂，看上去跟烧火棍差不多，是因为越破烂的飞行器具对学生的飞行能力的要求就越高，越能锻炼学生。
    住宿环境不好，是为了培养学生们吃苦耐劳的品质。毕竟只要走上魔法这条不归路，除非是像零老师这种出生精灵族家财万贯有钱不怕败，又或者是龙族这种可以从自己身上把里面放点血拿来卖的自带家财万贯的种族，不然寻常的小贵族学着学着总有一天会因为炸实验室炸到破产。
    看莉莉安就知道了，只要胆子大，南极国的皇宫都能炸。
    总之，在佩吉校长的口中，学校一切看似不好的地方都有深意，都是为了学生特意弄成这样的。
    不可思议魔法学院就是这么为学生考虑，就是这么的贴心，这么的别出心裁，这么的不走寻常路。
    如果不是江祺见过100年后的学校是什么样子，他就信了。
    真是活该佩吉校长发财赚钱啊，她这口才，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就算不开学校，搞搞诈骗应该也能发大财。
    佩吉校长领着江祺和莉莉安参观完后就去学校门口接待下一批来参观的家长了，留江祺和莉莉安的学校里自由参观。
    佩吉校长走后，已经被她忽悠的晕头转向，完全相信她的鬼话的莉莉安有些茫然的看向江祺，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问。
    “老板。”莉莉安已经开始怀疑人生，“我觉得佩吉校长刚才说的都很有道理，可是为什么100年后的学校不是这个样子的呀？”
    江祺：……
    江祺语重心长地道：“这可能就是为什么佩吉校长在炸实验室败光祖产之后能够靠着开学校发家致富，而你只能靠被扣工资和回家打劫你哥还钱的原因吧。”
    莉莉安：？
    我怀疑你在阴阳怪气我但是我不敢说。
    莉莉安选择转移话题：“老板，那我们现在干什么？”
    “我刚刚参观的时候注意到礼堂那边有一对贵族夫妻，都是人族，身上没有任何元素的魔法气息应该只是普通人。但是他们的衣服非常贵，最好的材料，那位夫人的裙子上至少有30个防护魔纹，那些魔纹如果光靠买绝对是天价。”
    “打劫他们肯定很安全！”
    “老板，要不我们等一下就跟着那对夫妻离开，然后……”莉莉安做了一个卡察的动作。
    江祺：……你家祖上真的不是土匪吗？为什么你满脑子都是打劫？
    不能想点其他的来钱快的方法吗？
    “我劝二位最好不要打安公爵夫妇的主意，他们身旁有极善暗杀之术的恶魔族护卫，这些年打他们夫妻俩主意的强盗全都变成了上好的魔法材料。”
    零老师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出现在了江祺和莉莉安的身后。
    被当场抓获的莉莉安面对自家老师丝毫不慌，只是失望地叹了口气：“我就知道这些贵族没这么好打劫。”
    “如果容易打劫的话就不会是贵族了。”零老师笑道。
    江祺：？
    这种话题适合现在这样谈笑风生吗？
    你们魔法世界对于打劫这件事情看得这么开吗？
    “二位要不要去我的办公室里坐着聊聊？”零老师对江祺和莉莉安发出邀请，“我最近新得了一些魔法元素充足的饮品，二位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一起品尝。”
    江祺看了一眼莉莉安，莉莉安冲江祺点点头，江祺便欣然同意了。
    零老师领着两人穿过礼堂，一路来到城堡最顶层。
    作为佩吉校长的好友，零老师的办公室和佩吉校长都是邻着的。江祺之前参观不可思议魔法学院的时候，去过所有教室和学生理论上能参观的地方，像是老师办公室，校长室这种参观生禁入的地方就没去过。
    零老师的办公室与其说是办公室倒不如说是实验室，各种魔法器材和奇怪的物品随处可见。
    会唱歌的拐杖，自己咕都咕都冒泡的坩埚，看起来像蒸馏设备正在往外一滴一滴冒红色液体的奇妙装置，倒着走的挂钟和拼命摇晃但是就是不响的风铃。
    零老师伸手敲了敲柜子，柜门打开，两套茶杯自己蹦蹦跳跳的跳了出来，出来的时候还不忘贴心的关上柜门再跳到茶几上去。
    不用零老师自己动手，茶杯底就像泉眼一样，自动冒出清澈的浅绿色饮品，好闻的草木香味瞬间充斥着整间办公室。
    “二位慢用。”零老师做了个请的手势，沙发垫兴奋的跳起来拍了拍自己屁股底下的沙发，像是在邀请江祺和莉莉安赶快坐上来。
    “零老师可比你像魔法师多了。”江祺小声吐槽道。
    “这些都是最贵的魔法产品，都是钱，我想买但是没钱啊。”莉莉安表示这根本就不是魔法的事。
    莉莉安坐下，端起茶杯先喝了一大口，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零老师：“零老师，你能借我两大袋高级魔法石吗？”
    刚刚端起茶杯的江祺差点被一口饮品呛死。
    零老师也不生气，微笑着看着莉莉安：“两大袋高级魔法石不算多，可是为什么我要借给莉莉安小姐你呢？”
    “因为我是您未来的学生呀！”
    “零老师，我是您93年后收的学生。他是我的老板，是一位非常厉害且特殊的时间魔法师。老板的世界没有魔法元素，但是他却可以通过一种特殊的方法穿越时空。”
    “100多年后，他穿越时空来到了不可思议魔法学院当参观生，是我接待的他。我……”
    莉莉安非常坦荡的把她是如何认识的江祺，又是如何被江祺作为卡牌人物抽了出来，又是怎么和江祺一起穿越时空来到了这里全部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零老师，半分隐瞒都没有。
    面对如此荒谬的事情，零老师全程没有出声打断莉莉安，只是静静的听着，中途担心莉莉安讲久了口渴还给她的茶杯里添了些清水。
    “大致的情况就是这样的，具体怎么穿越时空我也不知道。我原先一直觉得穿越时空一定有很奇妙的感觉，会身体觉得被撕裂，会灵魂觉得被抽出来，但是都没有。就是白光一闪，然后我就出现在这里了。”
    零老师露出了探究的表情：“没想到穿越时空居然是这个样子。”
    一直端着茶杯没敢放下的江祺：？
    不是，你就这么信了？
    就算你们时间魔法师的思维都很奇妙，脑回路和一般人不太一样，但这么荒谬的事情一般人多少都得确认一下吧。
    至少得问问莉莉安自己有什么习惯，来确定莉莉安是骗子还是神经病还是真的100多年后的学生吧。
    “不好意思，我打断一下。”江祺弱弱举手，“零老师，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很荒谬吗？”
    零老师摇头：“我不觉得呀。”
    “你难道没有觉得莉莉安像一个骗术很拙劣的骗子吗？”
    零老师看了看了莉莉安，点点头：“确实很像，不过骗子如果要骗人通常手法会再高明一些，刚才莉莉安说的话里废话太多了。”
    “她如果骗人的话肯定不如佩吉，当劫匪也没什么天赋。在公共场合讨论要抢劫谁就算了，抢劫之前连对方的底细都不先摸清楚，难怪会缺钱。”
    江祺已经开始摸不着头脑了。
    “不是，你就这么接受了？”
    “就这么接受她是你还未出生的未来的学生，我是从异世界来的游乐园的老板的事情了？”
    江祺开始思考，我，秦始皇，打钱这个经典骗术是不是大道至简的一种诈骗方式，诈骗其实就是这么简单，只要真诚就可以。
    只要让对方感受到你的真诚，无论你说的话有多么荒谬，对方都有一定几率会相信。
    难道这才是诈骗的真谛？
    “为什么不接受呢？”零老师反问，“未来的学生穿越时空来到过去见自己，这是每一位时间魔法师梦寐以求的事情。”
    “看到自己的学生学有所成，当老师的不都应该为此感到欣慰和高兴吗？”
    “虽然我的学生好像有些学艺不精，能够成功穿越时空也不是靠自己的实力，甚至于见到我的第1件事情就是找我借钱，但这并不妨碍我感到高兴和自豪啊。”
    莉莉安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江琪还是觉得有些荒谬：“可是…这种事情你怎么会这么自然的相信呢？”
    零老师老师深深地看了一眼江祺，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两个精致小巧的荷包递给莉莉安。
    “我现在相信江祺先生你是一位来自异世界的，不懂魔法，但是能穿越时空的奇妙的世界魔法师了。”
    “你一点都感受不到你身上那浓郁到几乎能溢出来的时间魔法的气息吗？”
    这话当初莉莉安也跟江祺说过。
    江祺很想感受，但遗憾的是他什么都感受不到。比起感受所谓的时间魔法的气息，他更能感受到茶杯里飘出来的草木的清香。
    “我从刚刚看见二位的第一眼起，就知道二位绝对不是来参观学校的。”
    “你们两个一个穿着怪异，一个是正常的人族贵族出身的打扮，身上时间魔法的气息浓郁的仿佛刚刚穿梭时空过来一般。”
    “可是江祺先生你身上除了时间魔法的气息外什么魔法痕迹都没有，莉莉安是一位实力尚可的魔法师，但是以她的实力想穿越时空远远不够。”
    “莉莉安的解释没有问题，我相信她是我未来的学生，我也相信在93年后我会在看见莉莉安的第一眼便收她做我的学生。”
    零老师走到墙边，伸手拨动墙上倒着走的挂钟的指针：“时间就和预言一样，都是很奇妙的东西。”
    “有很多对时间魔法不了解的人，想要成为时间魔法师穿越时空回到过去，弥补曾经的遗憾，挽救曾经的爱人，但是他们不知道时间是已经注定的东西。”
    “时间就像一条长河，或许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分出无数的支流，但是你会出现在这条支流上是因为过去已经帮你做出了选择。”
    “你觉得的改变，或许只是时间帮你做好的选择。”
    零老师笑笑：“当然，这只是我对时间的解读，也有很多时间魔法师觉得过去和未来是可以改变的。”
    “莉莉安，你能跟我讲讲未来发生的事情吗？”
    “好呀！”
    然后嘴上说着未来和过去都是注定的，你觉得你改变了，其实你只是走上了时间为你规划好的道路的零老师开始认认真真的听莉莉安讲述未来会发生什么。
    江祺就这么在零老师的办公室里听这师徒俩剧透了一下午。
    晚饭时间，零老师给江祺和莉莉安开小灶，带他们在办公室里吃了一顿丰盛的魔法大餐，然后把两人送到登记处静静等待江祺和莉莉安离开。
    江祺觉得他这次进入剧本世界好像什么都干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干。
    这个本的名字里面有预言水晶球，可是他今天从头到尾连预言水晶球是什么样都没看见。
    净听莉莉安讲述未来的事情了。
    得亏莉莉安最近在游乐园里练了这么久口才和嗓子，不然一般人讲一天嗓子早讲哑了。
    江祺和莉莉安站在悬崖边静静等待离开时刻的到来。
    “零老师。”莉莉安手上抱着零老师借给她的装满魔法石的荷包，“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
    “你现在已经知道我未来是一个远不如你的时间魔法师，我炸掉了南极国的王宫，我在佩吉校长那里预支了几十年的工资，我还败光了您留给我的钱，卖掉了您送给我的马车。”
    “我是一个如此失败的学生，在93年后，您还愿意收我做您的学生吗？”莉莉安小心翼翼地看着零老师。
    “当然。”零老师不假思索地道。
    月光洒在零老师的脸上，衬得他那张白的发光的英俊面庞多了几份圣洁。
    “莉莉安，我不确定未来和过去是不是都是已经注定好了，但是我愿意让未来成为注定的。”
    “你是一个很优秀的时间魔法师，实力不如我只不过是因为你的种族和你的年龄。”
    “作为你未来的老师，我为有你这个学生感到自豪。”
    “当然，如果有缘在未来再见到此时的你，我希望那个时候你是还我钱而不是再找我借钱。”
    莉莉安有些哽咽：“我会的，零老师。”
    “江祺先生。”零老师将目光投向当了一天背景板的江祺。
    “你也算是远道而来的特殊客人，我很感谢你今天把莉莉安带到这里和我见面。从下午开始我就一直在思考该送您一件什么礼物，您不会魔法，送您魔法制品您也没有办法使用，魔法材料对您而言更是鸡肋。”
    “思来想去，我觉得这个东西您应该会喜欢。”说着，零老师掏出了一颗水晶球递给江祺。
    一颗晶莹剔透，看上去和市面上卖的普通水晶球没有任何区别的水晶球。
    “这是？”背景板江祺疑惑地摸着水晶球，水晶球没有任何反应。
    “佩吉卖给我的预言水晶球，具体能不能预言我也不清楚。这预言水晶球很特殊，它的预言是随机产生的，我和佩吉都没有见过它产生预言的样子，所以不确定它到底有没有用。”
    “佩吉校长卖给你的预言水晶球？”江祺一脸震惊，“可是莉莉安和我说，在未来这颗水晶球一直放在佩吉校长的办公室里呀。”
    “办公室里？”零老师挑眉，“佩吉从来不把值钱的东西放在办公室里，那颗肯定是假的，毕竟真的她已经卖给我了。”
    “我想佩吉应该是不想告诉大家她缺钱缺到聘请园丁，厨师和后勤的钱都没有，只能把预言水晶球卖给我支付工资。为了掩盖这件事情才弄了个假的放在办公室里，毕竟未来的我大概也不会拆穿她。”
    莉莉安有些疑惑，低头看了看江祺手上的水晶球，不是很确定地道：“可是老板，我在来之前看到的那个主持人手册里写的，这个本的桉子是预言水晶球被盗了呀。”
    “啊？”
    “是真的，主持人手册第1页有故事梗概，我随便看了两眼，这个本讲的就是一个神秘凶手盗窃了佩吉校长的预言水晶球。”
    抱着水晶球的江祺：？？？
    神秘凶手竟是我自己？！
    我以为我今天过来是打了个酱油，结果居然是当了个凶手。
    “这也太离……”
    江祺话还没说完，白光一闪，他和莉莉安离开了剧本世界。
    空气中最后飘荡着零老师惊讶的声音。
    “原来穿越时空真的就这么平凡啊，我还以为至少会有个七色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