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栽在天渊山地位很高。
他若执意不愿,想来便是慧能大师也无能为力。
不过善栽还是应允下来。
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天渊山。
……
月倾城单独乘坐车辇,掀开帘子,问:“臭和尚,要不要上来坐坐,与我论论佛理?”
善栽捻着佛珠,说:“施主天资聪慧,想来无佛理能难住施主。”
月倾城挑眉,露出凶相,“臭和尚,你给脸不要脸。你可想好了,不把我的天性打磨一番,进了烈国,我是要搅和得他们天翻地覆的。”
她要挟善栽。
萧将军策马过来,道:“苏魅,还请你避入辇内,莫轻易视于外男跟前。”
月倾城捂唇笑。
“此去路途遥远,没半个月到不了烈国。萧将军是要把我囚禁在车辇之内么?那我的吃喝拉撒,萧将军也要亲力亲为才好呢。”
萧将军臭着脸。
“不远处便是汴城,自有女仆前来伺候苏姑娘!苏姑娘请放心!”
月倾城挑了挑眉,不放弃,道:“善栽师兄清心寡欲,秉性纯善,可不是你们这些泥捏的凡夫俗子,脏兮兮的。萧将军,莫非你害怕天渊山的佛子在车辇里对我动手动脚?”
萧将军心想,老子怕你对善栽动手动脚。
主动或者被动,国君的女人都要守规矩。绝不能和外男有太多接触。
萧将军说:“善栽大师,请留步,在下对人生的感悟有诸多不解,可否为在下解惑一番?”
说着,就将善栽请去了后方。
月倾城对他们的背影挥挥毛茸茸狐狸尾,叫唤道:“臭和尚,我也有人生哲学要和你聊。你要是不想聊人生,咱们就聊聊诗词歌赋、风花雪月呀。”
那声音且痴且缠,似含了春酒,醉得护送队那些个汉子面红耳赤。
好像人家邀请他们入车辇似的。
月倾城看他们这样,眼珠子一转,便趴在帘边吹风,问前后的人烈国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有什么美景吗。
烈国的男人长得和其他国的男人有什么不一样?
厉害吗?
她讨厌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喜欢孔武有力的。
尤其那些练功啊干重活儿,经常流汗的男人,别有风味。
天热,正在流汗的汉子们,听到她这些话,更是热得慌,恨不得浑身水分都流失算了。
“呀,你怎么流这么多汗啊。远道而来接我,太辛苦你们了,过来我给你擦擦呀。”
她勾了勾手。
手中的香帕像车辇内她那两条摇晃的白尾,能勾魂似的。
众人面面相觑。
想去。
又不敢。
一人被推推搡搡着上前。
他有些激动。
月倾城真就上手给他擦了几下额头。
那人痴痴地看着她。
月倾城笑了笑。
那是一个百媚生。
然后,一把刀飞过来,将男人给杀死了。
萧将军冷脸过来,将刀收回去。
一言不发又回到后面去了。
却给众人留下了一个血的教训。
月倾城把溅到血的帕子扔到帘外,娇笑道:“死鬼,居然是个醋坛子!”
萧将军背影一僵。
什么?
月倾城:“萧将军,到了汴城,我要下车买些胭脂水粉、衣裳首饰。毕竟……女为悦己者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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