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瑭道:“该走了。”
然后,抱住她,施展轻功离去。
这可将众人惊着了。
怎么还走了?
不是该立即成亲呢么!
就算走,也该他一个人走啊。
还把苏大小姐拐跑了。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轻功特别好,无人追上。
那边,众人注意力被转移走的时候,樾梨忽然走到阮集安旁边。
冷声道:“你随我来。”
然后先一步离去。
阮集安有些困惑。
阮帐红就真生气了。
“阿安不要理她,就算是客人,也不能用这种口气跟你说话啊。媚儿的事我们还没和她算账呢!”
听说义父按着媚儿的头,让她跟樾梨谷主示好。
想到这里,阮帐红就心肝疼。
媚儿什么时候受过那等气!
阮集安揉了揉被冰瑭的内力击中之处,沉吟道:“阿红,我还是去看看她找我做什么。我与樾梨谷主素无来往,她忽然叫我,不知什么事。”
阮帐红也跟着狐疑了。
看着阮集安离去。
她想跟去偷听,不过想想还是算了。
不问而听,非君子所为。
那一侧,樾梨却对阮集安撒火。
“你未免也太废了!随便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居然就可以将你击败!苏岳瓷不是说你资质比他年轻时候还高么!他看走眼了!”
阮集安却知道,并非他资质差,而是对手太强。
不过,他如何,与这樾梨谷主又有何关系!
就算批评他,那也是义父。
什么时候轮到她评头论足。
“与樾梨谷主不相干!”
樾梨谷主冷笑。
然后,回身看着他。
阮集安被她看得好不自在。
樾梨道:“听说你闭关前功力就有了长进,去找了当初灭你家族的仇人算账?”
阮集安微惊。
他办事很小心,她如何知晓。
樾梨却不管他的神色变化,继续道:“我又听说,你的仇人告诉你,当年被灭的阮家,根本就没有你这号子嗣。是也不是?”
阮集安握拳道:“那人临死不悔改,不过砌词推脱,想让我饶他一命罢了!”
樾梨:“可惜啊,他说的是真的。你确实不是什么阮家的子嗣。”
阮集安怒了。
“樾梨谷主,我敬你是义父的挚友,方容忍你许久。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樾梨冷笑道:“挚友?哈,好一个挚友!阮集安,你是我的儿子,你说我是苏岳瓷的挚友?”
阮集安脑袋嗡的一下。
他立即想到,一年前偷听的那场谈话。
苏岳瓷说,当年樾梨流产坏了身子,而樾梨也说她这么多年一直为那未出世的孩子流泪。
难道,当年那孩子没死,他就是那个孩子?!
阮集安道:“一派胡言!”
樾梨淡淡地说:“早知你不会相信,当年我便留了一手。你有没有发现你的右腋下有三个细小红点?那是当年我亲手用针扎的。”
阮集安还真不知道。
一个男人,谁会在意自己的腋下!
现在他不能宽衣来看。
不过她这么言辞凿凿,多半是真的。
樾梨说:“当年阮家被灭门后,我便将你送到阮家的死人堆中。苏岳瓷赶到,将你带到蝶剑山庄,你还不记事,便一心以为自己是阮家的人。”
“其实,你是我和苏岳瓷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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