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这状态下多久了。身体逐渐的灼热,令我越来越觉得难受……四周很
黑,黑得完全看不见任何东西,感觉世界就好像只剩下我一人似的。只是,从刚
才开始,我就觉得好像有人在呼唤着一个名字:「修特伦……」然而每次并不长
久。
「这是我的名字吗?好像是了……不错,这的确是我的名字。」不过我自己
也不晓得为何连自己的名字也会回答得如此不肯定。不知从哪时开始,我好像感
觉不到自己的手脚﹑自己的身体以及本应在自己身体中流动的血液。我真的很想
问一个问题:我到底在哪里?而为什么我又会在这里?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
的我很飘渺,像是雾气一样的轻盈,只要轻轻被风一吹就会散的样子。
「我是死了吗?这里就是死后的世界?」虽然我不断安慰自己这只是梦,醒
了就无事了,但直觉却告诉我这是现实,与梦境有很大的分别,我还不想死,我
要生存下去,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也好,我也要生存!不行了,身体……已经到
达到火烧般的灼热,我已经……
「不过,就算是死后的世界又怎会不断的感到灼热,且逐渐升温呢?」哔哔
哔……哔哔哔……一阵阵的心律探测机的声音从我的耳际响起。「我还在生存?
」一个问题从我心底中出了来。我开始对生存产生了希望,然而,可是为什么我
就是总得身上每分肌肉都像是快要撕裂似的?我现在只觉得身体很疲累,像是经
历了一次大病后的状况似的,几近用不上一点力气。
突然地不知为何,我发觉身体上的机能随着我的意志开始恢复过来,先是耳
,然后是皮肤,接着是鼻,最后是其他部份的肌肉。我皮肤上的感应器告诉我:
我正躺在一张铺了布料的床上,而且四周还有清凉的空气。
不想也记不起,不知从哪时开始,我的身体便不再感到灼热了,好像是在千
百万年前的事,又好像是发生在刚刚的一会……
我实在是待在这状态下太久了。同时,我也发现周遭空气弥漫着一股浓厚的
药水味。我得出了一个结论:我正身处医院,不会错的,很多小说上的情节都是
这样。虽然基本的感官都已能恢复,但我还是不能控制我的手脚。我索性把所有
气力都集中,用尽力气把眼皮睁开,一个模糊的影像映射入我的曈孔,那是一个
白色的砖块……
不,影像开始变的清晰了,是白色的天花板才对,没看错的话应该是一般医
院的设计样式。我用眼角往左右瞧,看见周遭的设施,确定自己原来真的是躺在
医院中……可是为什么我会躺在这里?我记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突然地,一个护士看到我睁开了眼,便跟其他医生耳语后才走到我面前,面
带笑容地:「修特伦先生,你醒了吗?」
「请问……我现在身处的是不是医院?」我虚弱地问。
「是的,你躺在这里已经有数天了,不过这阵子好像没有人来探你……你和
家人的关系不是很好的吧?」
被护士小姐这样一问,原本空白一片的脑袋蓦然闪过一幅幅过往生活的片段
:我的全名是:修特伦?雷切尔,家中有父母﹑一姐和三个妹妹,因此我排行第
二。我们一家居住在一个新兴的国家,罗威尔大公国中,这个国家是新文明时代
的产物。
建立这国的罗威尔将军曾说过建立这国的目的是要加速各民族的融和,以减
少各民族间为了领土而发生的无谓斗争和团结人类的力量,共同解决现今世界所
面对的大自然的各种威胁。他深信只要把全世界的民族血统统一,就能消除很多
因种族歧视而发生的纠纷。
国民们都来自不同的国家,当中包括欧洲﹑亚洲﹑美洲以及非洲的都有,总
之当国民登记后便能成为正式的公民,而且有很完善的内政措施,例如人们的居
住处是由政府安排的,会尽量编制至不同种族的人作为邻里,还会经常举办联谊
活动,增加彼此的感情。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它在法律上禁止没有生育能力的人登
记为公民,而且不允许同一种族的人结婚生子,而鼓励不同民族的人通婚,完全
失去了自由婚姻的自由。
不过据父母说,只要和另一和自己不同种族的人仕结婚就能获得额外的奖励
,当然,为了防止人们骗财,离婚的人仕是会罚款当时奖励金额的两倍,而且乱
伦是绝不被允许的。父亲的名字是:比利?雷切尔,中希混血儿,已故。母亲是
德日混血儿,名叫:三堂真守,现年39岁,只是由于工作上的劳动,原本年轻
时应有的风韵却已黯然失色了。
姐姐跟母亲姓,全名:三堂海雅,今年19岁,比我大二年,算是校花吧!
只是她很喜欢剑道,还屡获多次的校际和地区性的剑道大赛冠军的宝座,现时有
很多追求者。不过性格很是冷傲。
而我是跟父亲姓的,有一次我问父母后才就得他们想男的跟父亲姓,女的就
跟母亲,全名之前已说过了,今年17岁,相貌算是中上吧!有一名希腊藉的青
梅竹马。理科成绩平平无奇,不过武术方面算是个高手,曾获多次校际武术大赛
冠军,不过次次都打不过海雅姐姐,没法子,她太暴力了,另外,我用的是军用
武术,且是个军事迷,对文学方面也素有研究。
妹妹美纱绪比我小一年,跟母亲姓,全名三堂美纱绪,今年十六岁,留有一
头漂亮的棕色长发和棕色的眼眸,自小喜欢茶道,因此,在进入中学后便加入茶
道部,性格温柔,算是美女一名。跟我的关系很要好。另外,有没有追求者我就
不知晓了,不过从她的美貌看来,是不可能没有的。
二妹七海,跟母亲姓,全名三堂七海,现年十五岁,长有一头金色的短发和
蓝色的眼眸,和美纱绪一样,有着令人唾涎的美好身材,标准的萝莉一名。虽然
是这样,但我觉得她好像是前世跟我有仇,时常跟我过不去,而且很喜欢命令我
替她做这做那,很不是味儿。可能是因为自小不论是家人还是学校的人都过度迁
就她的关系,养成了她这种性格。
最后,就是三妹葵了,也是跟母亲姓,全名三堂葵,由于和二妹七海是异卵
双生儿,所以外貌和性格都很不同,当然,现年也是十五岁。她在运动方面很杰
出,且算是开朗的那类型,为学校很多运动部的会员,田径部的王牌。在家中当
我和七海吵架时扮演和解的角色,啊!忘了一件事,她有一头可爱的粉红色的短
发和绿色的眼眸,平时很爱在额头前扎着一面头巾……只是每次都用不同的颜色
,至今还不知道她到底收藏了多
可是由于对方实在太多人了,我终于被生擒,之后,便是一轮毒打。
也会在神的旁边指证你们所犯下的罪行……你们在死后不用奢望自己的灵魂能有
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得罪了一个你一辈子也不应该得罪的人……不用说你也应该知道是谁吧!死后可
。
「是!」
很多人才不敢反抗……那些……咳咳……不公平的……陈腐的现会!」
未来的数日中你不会被化学废水污染而影响健康。」说着,护士小姐咳了一声:
你可能已经死了呢!想不到跌进了化学废水而且还喝了那么口的废水竟然还能生
亲的笔,撰写有关的评论,而且很受平民大众的欢迎,成为了全国最年轻的社会
按原先的计划把他扔下这化工厂的废水河。」
寻仇被杀。我们一家知道谁是主谋,因为那篇文章主要是批评某大财团老板阿尔
「修特伦先生,你又在发呆了?」和上次一样,护士小姐又把我拉回现实中
「修特伦先生,你还好吧?」突然地,护士小姐的说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把
?」
感,只见他走到远处背着我,双手插袋,然后命令红发男人和紫发少女:「你俩
和我格斗,只是那三人却站在一旁观看。虽然我曾学过军用武术,而且也算得上
别怪我,你要怪的就怪那个委托我们的人吧!」
那名穿黑色西装的高大男子待我被打成重伤后,走到我面前,用脚大力踏在
虽然这个国度是没有太多的种族歧视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但凡人的待遇和
还,当时我听到这个消息时真是吃惊呢!」
「那么,还有没有别的状况?」
走。
我带回现实。
男子没有回应,只是露出一副残酷的笑意。未等他说话,几十人已冲了上来
来这里早已埋伏了他们的人,之后又是一轮打斗。虽然少说我也打倒了十数人,
「说够了!」那名男子显然听了我的话很不高兴,而且像是有种莫名的恐惧
这次后,我的意识逐渐模糊,然后身体感觉到被扔在水上时的感觉。接着,所感
「遵命!」
大碍。之不过我已联络了你学校的护士,要求她定期帮你做身体检查,以确保在
我回过头看时,已发现我后面也站着十数个小流氓,其中二个是染红发的男人,
在我被这两人抬走前的一刻,那名男子突然回过头来轻轻地道了一句:「如
「你给我看瞧!」我此时从口中吐出了几口鲜血,续道:「就算我死了,我
容身之处……咳咳……」
「这就是你的遗言吗?」
先,人不可能吐出棕色的痰;第二,那口浓痰竟然在水中怏速地化开,然后
「你自己也不知道吗?」护士小姐吃惊地:「据医生说,你在被人发现时是
做什么杀手啊……咳咳……世界上就是因为存在着你们这些杀手,咳咳……所以
我下意识地回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戴着黑超眼镜的高大男子,身穿一
只是可供逃走的大路都全是他们的人。「现在只剩下化工厂了!」我以前小时曾
谤罪,罚款数百美元。
「你不用道歉啊!你又没有做错事……」她顿了一顿又道:「想必,你一定
化工厂中。只是,有一点我是想不到的,当我一推开化工厂的大门时,才发现原
我正想问口叫她,突然地我感到胸口一阵疼痛,我忍不全咳了一下—口棕色
富人的待遇显然和别的国家没甚大差别,而且阶级主义依然是存在,人们永远不
是军校的资优生,可是面对对方的人海战术,我实在是招架不住,我决定逃走。
往自己的工作桌上找。可是,我发现她所指的杯却正在我旁边的茶几上。
的势力实在是太大了,我们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法庭不但没有就父亲被人谋杀
我的腹上:「小子,公事公办,本来老子我和你无仇无怨也不想杀你,可是你却
以及另一名染了紫发的少女,看来应该是后面这群流氓的头目。
「今天下午就可以了,因为先生你已经醒了,而且经过检查后证实身体并无
少种颜色的头巾。
「对……对不起。」
人在流动的,然而今天却连一个人影也不见。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便加快脚步
「是的,你找我有事吗?」
由于当时已很晚了,所以只有自己一个回家。可是当我走到人氏化工厂前的一路
偷偷潜入这间化工厂中「冒险」,所以对地形也略知一二。
的浓痰自口中一飞而出,直入在护士小姐的茶杯中……可是奇怪的事情来了,首
听到护士小姐的说话,我蓦然回想起当时被人袭击时的情况:我在放学后,
我快步走到大闸前,用脚刀一下踢破大闸上的锁头,然后立即推开大闸走进
在一间化工厂的一条化学废水河中,当时你已昏迷。那些在场围观的人还嚷着说
「嗯……啊!有,你在送院途中全身很热,而且温度还在持续急升……还有
,奇怪的是,你的体温曾一度远超于正常人类所应有的最高体温约20度……」
殊的文章,道出了很多不公平的现象而使越来越多人对富人更加仇恨,后来遭人
套黑色的西装,他的背后还跟着十数个小流氓。同一时间,我发觉身后有异,当
一事而去判处阿尔斯达雷尔的刑,反而控告我们令当时人饱受屈辱,并判我们诽
评论作家……
护士小姐看了看我,又道:「这个奇怪的现象连医生们都觉得奇怪,正常人已经
可能达至人人平等,只要一天还有金钱的存在。为此,我感到很恼怒,决定代父
这里?应该是说……我是因什么原因而送院的?」
「你能否帮我找找我的一杯茶……之前记得曾拿进来的。」话一说完,她便转身
「哼……你们这些权贵们的走狗……尽管杀了我吧!」我急速地喘着气:「
果你想诅咒我的话,你就好好给我记着这名字:尊尼卡尔。这就是我的名字。」
死了的,可是生命探测器依然显示你仍有生命,而且我们也曾在你昏迷期间替你
做过检查,却没有发现有任何异样。」
专门批评现代社会腐败一面的知名作家,在几年前因发表了一篇内容是反贫富悬
段时,却发觉周遭的气氛异常,虽然是夜晚,但平时这里总是会有小贩和小量的
「是的……」我突然想到了出院的问题:「护士小姐,请问我何时可以出院
我们一家六口原本生活得很开心,很融洽,可是好境不常……我父亲是一名
斯达卡尔的,于是我们决定控告阿尔斯达雷尔,以还父亲一个公道。只不过,他
到的就只是一阵虚无的飘渺感……
「啊!没事……没事。」我苦笑着回应:「对了,能不能说说为什么我会在
突然,背后有人叫住了我:「喂,站住,请问你是修特伦先生吗?」
变成
了跟茶无异的颜色。
「咦?」护士小姐听到我咳便回过了头,同时亦发现了她的茶杯正放在我旁
边的茶几上:「原来放了在这里……我真是笨!太近反而看不到。」只见她走过
来,拿起杯子,大口大口地把杯内的混合物喝进肚子,全然没有发觉茶被人加料
,而我只是用一个惊讶的表情看着她。
她好像是留意到我的表情,转过来问我:「怎么?我的脸上黏了什么东西吗
?」
「不!不!」我强装一副没特别事的样子:「对了,请问你的名字是?」
「我叫艾尔茉。」她笑着回答。
很快的,我便办好出院手续而矢野也一直在陪着我办手续,这大概是她的职
责吧!之不过,在中途她说突然感到有点儿不适,便独自回房休息了。难道是因
为我的那口浓痰的关系?不……应该不会那么厉害吧?细菌、病毒感染也至少有
数天的潜服期啊!应该是她自己染病才对。
我利用医院的电话打回家,接听的却是我的二妹七海,她用一把只有萝莉才
有的声线道:「喂?」
「七海,你哥我没事了。妈妈﹑姐姐还有其他两个妹妹都在家吗?」
「咦?哥你这样快就没事了吗?我刚巧有一份专题要做,你现在就回家替我
做吧!」七海在电话中很不客气地。
「喂喂,七海。你还没有答我的问题耶!」
「知道了,知道了!妈妈和姐姐这几天都要到海外工作,这几天大概暂时不
会回来了。至于美纱绪姐姐则和小葵她参加了学校旅行,少说也要一星期后才回
来。」她顿了一顿,续道:「哥你提醒了我一件事,这几天的饭菜就靠你了,你
在昏迷的日子里害我每天只是吃外卖!好了不跟你谈,我要看电视。拜拜……」
她一说完便挂了线。
老实说,我对七海这个妹妹的感觉是:美就是美,且是一等一的萝莉。只是
她好像因为这个原因而恃宠而骄,变成这副德性,总是对我这做哥哥的指指点点
……我入了院不来探我就算了,连问候也不说一声,还加一句:「「咦?哥你这
样快就没事了吗?」,好像很不想这么快就没事似的。还叫我这刚刚康复的病人
去替她做专题习作,而自己就去看电视……哼哼!算吧!我沽且不跟她计较。
一到家门前,我便像往常一样,用自己的锁匙开门,虽然七海就在家中,就
是因为每次她都不愿给我开门,所以我时常要自己带锁匙。回到家中,发现七海
正坐在沙发上追看电视剧集「糖果风暴」。
她一看到我回来,只是看了我一眼,双眼又回到电视上:「哥,干吗这么久
才回来?我的肚也饿偏了!之前不是说好了这几天由你来煮吗?」不知为何,我
总觉得时常迁就七海早晚会害了她,便第一次回话:「那么你以前有试过煮东西
吗?」她先是吃惊地回看我,然后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眼神:「哥你傻了吗?像
是我这样的骄骄女当然是要别人来服侍的吧!你怎么可以怪我呢?」
我没好气地回到自己房中换好衣服后就走到厨房中开始准备今天下午的饭菜
。像平时一样,我用胶盆盛着一叠叠绿色的蔬菜放在洗碗盘上准备清洗,只是连
我自己也不敢置信的事发生了,我那被水弄湿了的两只手竟开始有些棕黑色的液
体沿着水流慢慢从皮肤中渗出,而且像刚才那口同样是棕色的浓痰一样,只是在
水中混和了一段时间便失去了原有的颜色,变回透明。
我揉了揉眼睛,心想:这难道是因为我被化学废水污染了?还是因为我很累
所以产生出来的幻觉?我没打算要回医院看医生,一来深怕那伙想杀害我的人在
知道我未死后可能会来杀我;二来自私地想:若果医院检验后发现有异常情况(
如基因突变或带有放射性)的话,那么我可能就此给人抓去作研究对象;三来,
我觉得身体并无不适,只是身体在碰触到水时会分泌出棕色液体……不痛也不痒
,管他的!
这时,装在客厅的电话突然响起,我大声嚷道:「七海,接电话。」谁不知
七海却无理地道:「哥,我很忙,你去接。」
「我在做饭给你吃呢!你只是看电视吧?快去接!」
「我不依!总之由哥你去接,你怎么能连一点伸士风度也没有?」
「什么……接电话与伸士风度有何关系?再者,你不去接我就不做饭了,你
自己煮。」我总是觉得这样说还是必杀!
「哼!好,我这就去接;不过我明天一定会在我班内告诉其他同学哥你这样
对自己的妹子。」七海的声音显然很气愤。「喂?」不久,七海的声音传来:「
你在找谁?找我哥吗?你等等。哥!有个大姐头找你。」
「来了!」一听到七海说有人找我,我心中暗暗称奇,平时就算是我的同学
也不会致电到我家电话的,顶多是致电到我的行动电话罢,看来这次并非我所认
到我,便
二话不说地把我拉进她家中,并顺手把门关掉,同时扑进我的怀中,用着娇滴滴
的语气:「主……主人,小艾等您等了很久……」
第二章 感染与发现:侵蚀细胞
被艾尔茉突如其来的一抱,使我下身不禁有点反应,然而我同时亦对她称我
为「主人」感到极度的诡异,总觉得眼前的艾尔茉跟昨天的护士小姐简直是判若
两人。我下身感到有点发热,但理智却让我一把推开她,更后退了数步。
「主……主人不喜欢艾……尔茉吗?」艾尔茉被我一推,跌坐在地上,一双
眼眸可怜地看着我。
「我想问一个问题?」
「主人请问。」艾尔茉听到我的说话,立即收起刚才的神情。
「你干吗叫我主人?」我认真地看着她道。
「因为您?是?我?的?主?人?嘛!没什么原因的……」艾尔茉咯咯地笑
说。
「你可以正经些答我吗?」我不耐烦地。
「对不起!主人,小艾真的不知道……」艾尔茉看来知道触怒了「龙颜」,
连忙解释:「小艾只知道从昨天下午起身体便开始感到有点不适……然后只是一
直在想着主人您……小艾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的……说真的!」
「等等,你是说昨天开始感到不适?那么你有什么症状?」我大感惊奇。
「小艾昨天下午先是觉得胃部好像有些东西在……搅拌……不!总之有点像
胃溃疡时的感觉。然后,小艾回家后头部一直感到疼痛……而且脑海中只是想着
主人您,其他的事物早就烟消云散了。之后,小艾心血来潮……总是觉得一定要
见见主人……于是小艾便散谎骗主人来这里……小艾真的不是有心的……求主人
别讨厌小艾……」
「那么今天又怎样?」
「啊!对了……小艾好像是今天才把主人您认作是小艾的主人的……昨天还
不是这样的,不过小艾很高兴能成为主人的奴隶。」她自豪地说着。
我对小艾……不,是艾尔茉的说话感到莫名奇妙,于是我再试探地问一句:
「那么看你的样子,你刚才是在自慰吗?」我这样问是因为:如果她是存心玩我
的话,她就不会厚颜无耻地承认,至少我是这么认为。
「是的……小艾刚才一直地想着主人自慰……小艾很想被主人干……」此时
艾尔茉含羞地用一双妙目看着我:「主……主人也想干艾尔茉吗?」说完,她的
双手开始慢慢地解开胸前的钮扣。
「神经病!」我听完她的「结论」便觉得她可能是精神病患者,或者是一种
另类的女色魔;我没有理会她(尽管内心挣扎得很厉害),我愤然打开大门离去
。
「呯!」的一声装在门上的自动活门令大门自动关上,只剩下艾尔茉一人在
她家中,两行泪水流了出来,她的朱唇微启,喃喃地:「主人不要小艾了……」
老实说,其实我之前也有想上艾尔茉的冲动,只是我怕这个大概也是那伙追杀我
的人的陷阱,或者她可能试过滥交……我不想因一时的冲动而染上性病。基于上
述原因,我放弃了想干艾尔茉的念头。
突然地,我想起一件事:会不会是因为她喝下那杯盛有我的……「浓痰」的
茶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如果是答案是真的话,那么昨天从我手中渗出的液体会不
会把七海也变成那样子?我不希望那样的情况会发生。我心一慌,便加快脚步回
家。我在家门前大喊:「七海,你在家吗?」我说着便惯性地从裤袋中拿出一条
锁匙,准备开门。可是,当我把锁匙插入门的匙孔时,我万万没想到里面的人竟
然会给我开门,而且开门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我那个十年也不帮我开一次门且任
性野蛮的妹妹,七海!
我急忙看着她的脸蛋,便发现她的脸有些少微红,便吃惊地道:「七海!你
怎么了?你不要吓我!」看见症状和艾尔茉完全一样,而且还会好心地给我开门
,心中急道:难道真的是那些从我体内分泌出来的棕色液体在作怪?
「哥,你在乱说什么话啊?」看来只是我一箱情愿,七海好像并没有什么不
妥:「我有些东西要出外买,哥你就留在家看屋吧!记住,没我批准绝对不许外
出,我可没有带锁匙的。」
听到七海的说话虽然我感到有点微怒,但我还是松了一口气,现在有两个解
释:其一,那个护士小姐可能是心理变态;其二,可能真的与我的体液有关……
不过说到这一点,我还是得去用电子显微镜去检验一下我的那些……体液。(那
电子显微镜有很长时间都封了尘)
待我换回日常衣服时,我便随意地在盖玻片上吐一口口水(应该也含有痰的
接电话。谁知一拿起听筒,便听到艾尔茉的声音:「请问修特伦主人在家
吗?」
「我就是了。」
「啊!主人,你肯听电话就好了,小艾很想你呢!之前非常的对不起……定
是小艾做错了什么而激怒了主人……」
咦?对了,我可以利用一下她,反正我假设她是受到我那些「侵蚀细胞」所
感染而变成这副德性,那么若然我到她那里去取一些细胞样本检查,那么不知结
果会否如我预期中的一样?如果答案是肯定的,就一定是那些细胞在作怪。「喂
,艾尔茉,我现在就到你那里。」
「主……主人说真的吗?小艾真的好高兴!原来主人……」
我还未等她说完,便挂了线,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我今次出门前戴上了防水
口罩和防水手套,以防这些细胞也跑到别人身上去。不久,我来到艾尔茉的门前
,又是按了一下门铃。里面的艾尔茉立即前来应门:「小艾真是很高兴,今次是
主人第二次造访我家呢!」
我听到她肆无忌惮地这么一说,便立即二话不说地把她拉了进屋。正想骂她
为何如此大声地说时,只见她羞涩地看着我那抓着她手臂的左手,红着脸道:「
主人……竟然会主动捉着小艾的手……小艾真是觉得很幸福!」
我连忙收起那只手,一本正经地道:「别想歪了,另外,我希望你以后不要
在公众地方或是……像打电话来我家时不要叫我做『主人』,因为我不想发生任
何事端。」
「是的,小艾明白了。」
「还有一件事,请问你可以让我取下小量的皮肤细胞或是……口水吗?我想
拿来跟我的细胞做一下比较。」我不好意思地说着,心想:就算是奴隶也应该会
思考一下吧?可是,她竟然连一秒的时间也没有犹豫,大方地伸出手:「主人想
要的话就取吧!艾尔茉的身体是主人的,只要主人想要的话随时也可以在小艾的
身上割……不单是皮肤,就算主人想要小艾的眼球,小艾也甘愿奉献给主人的!
」
「那个,你说得太夸张了吧?我只是想取些少细胞组织而已。」我说着,从
口袋中拿出刀子,并在艾尔茉的手上割取了些少的皮肤。之后,我和之前的实验
时一样,把组织放在从家中带来的电子显微镜上,发现那些细胞的外型和构造竟
跟我的细胞接近完全没两样!只是,唯一不同的就是它们好像没有都没有液泡…
…
「主人……请问……」
我别过头去,带点不悦地:「不要问了,不过还是感谢你肯为了我而……让
我割取一些皮肤样本。」
「那个……请问主人可以陪陪小艾吗?」艾尔茉此时低下了头,使其紫罗兰
色的头发微微向前倾,刚好遮住了她美丽的面庞。接着,只见她又在我面前慢慢
地脱掉身上的衣服,而我也像上次一样别过了头,「今天不行,我要回家照顾妹
妹。」我一说完,便又离开了艾尔茉的住宅,自行回家了。
说句实话,虽然我已排除了她是在「玩我」的可能性,只是,由于我还有很
多事情未完全了解,因此,我还是先回家观察七海的情况为妙。
回家后,发觉妹妹站在家门前,感到有点奇怪,便问:「咦?七海,干吗在
外面站着?」
「都是哥你的错!」七海一看到我来,便走过来对我喝骂:「我之前不是叫
你在家等我回来我的吗?你到底去哪里了?」咦?我好像忘了……「为什么不回
答我?你是故意的吧?你是故意让我在家门前罚站的吧?」七海此时激动地向我
挥出一记粉拳。
「对不起啊!七海,哥刚才突然记起有些事情要出外……而且事关重大,搞
不好也可能会害到你,所以才……你一定是等了很久吧?」
「当然吧!我在家门前等了30分钟……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发呆有饭吃吗
?还不快给我锁匙!」七海大声地。
「知道了,知道了,你不要再生我气就是了。」我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条
锁匙,迁给七海。她一接过锁匙,便快速地跑去开门,然后一个箭步,在我正想
进屋的同时,门便「呯」的一声关了。七海在门后大声地:「今天我叫外卖就行
了,哥你自己在外面给我好好的反省。」
「喂!七海,那么我今天睡哪?」我对着我家大门高声叫嚷。
「街上有很多地方都可以睡,不跟你说了,我要看电视。」七海冷冷地。
我无奈地站在家门前,足足想了十多分钟:这次的确是我不对……虽然是这
样,不过她也不应该这样对自己的哥哥吧?她这样做实在是太过份了……看来我
平时实在是对她太好了。算了吧!反正我还有别的地方可以睡……今天就唯有到
艾尔茉那里先住着吧!
…请问小艾可以跟主人睡﹑睡在一﹑一块儿吗?那个,小艾指的是睡在同一
张床……」
我虽然觉得跟一个尚未熟念的女孩睡在一起不太好(而且有点「引狼入室」
的感觉),然而除了这个方法外,我想不到其他可行的方法,叫艾尔茉出客厅睡
好像有点忘恩负义(虽然凡知道她本人并不介意),而我自己本身亦不想出客厅
睡,唯有睡在同一张床才能解决到的嘛!于是,我对着还在害羞地揉弄自己秀发
的艾尔茉道:「我可没问题,不过你真的不打紧?」
听到我的回答,艾尔茉足足呆呆地站在原处几分钟,然后像是一个看到偶像
的情形一样,欢喜地向我扑过来,双手环抱着我的腰,脸蛋埋在我的怀里,乐道
:「小艾……小艾很高兴!竟然有幸跟主人一起睡!」
这一晚,我和艾尔茉睡在同一张床,然而我没有对她有任何的冲动,尽管我
很久也没「发泄」了。不过,艾尔茉还真是可爱,尤其是她的睡姿,倦曲着微弯
的身子睡,手肘放在清秀的脸蛋旁,有时候还会在不知不觉间向我靠过来搂着我
,嘴唇微启,吐出芬芳的气息道:「主人……」
早上醒来时,我惊觉自己的裤子湿湿的……不会是梦遗吧?不过奇怪的是,
我总是感到下身传来一阵清凉的感觉,看来是风没错。不过,要是有风可以吹到
我的下身的话,那么我现在岂不是没穿裤子?我急忙弹起身,察看下身,果不其
然,裤子真的给人脱掉了!当我把头轻轻仰起,发现艾尔茉竟然在用她的丁香小
舌「津津有味」地舐舔着我那裤子上那些白色的……还夹着一些棕色的液体。
她看见我弹起来,也吓了一跳,过了一会儿才平静地对我:「主人,早晨。
」她一说完,又径自在吃,这时她把裤子表面上的都吃光了,竟爬上床在连沾在
床上的「精液」都不放过。
我呆了片刻,终于开口问:「你……你在做什么?」
她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一边回答着我:「小艾在吃主人的精液啊!实在是
太好吃了……」
「你不觉得吃精液这回事很变态的吗?而且……你这样子算是性侵犯我呢!
」
「小艾当初也考虑过的,不过小艾总觉得主人的精液很有吸引力……而且当
小艾吃完主人的精液后,之前那些症状全都突然消失了……所以说嘛!主人真的
很捧喔!」
「算了,我要回家了……」我把裤子一把抢回,就在艾尔茉的面前穿上,然
后转身走出客厅,艾尔茉竟全不把羞耻当成一回事。当我正想踏出艾尔茉的家门
前,她在我背后:「主人……你会再来的吗?」我回头的时候,她竟然趁着这空
档,上前吻了我一下:「小艾很喜欢主人……主人下次来的时候……小艾会尽全
力去服侍主人的!」
我一边想着之前艾尔茉吃我的「精液」的事情,总是觉得那些精液像是有别
的意义……不过就是想不出是什么……或许艾尔茉在我的心中已明显地形成了「
变态女」的形象吧!所以我一直不觉得自己有问题,然而,我却已确定了一件事
:必定要了解一下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更重要的是,终有一天,我会要
那杀父仇人以及他的走狗们付出应有代价。
这时,我回到家门前,正想拿锁匙出来开门,想不到七海竟主动的在里面帮
我开了门:「哥,你回来了吗?」看到七海,我还是先道歉平息为妙:「七海,
昨天很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想不到我还未说完,七海竟摇摇头:「不,
其实昨天我也有不对……」我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七海,心想:「这可是七海有
生以来第一次向别人道歉啊!想当年被她打至头破血流……血花四溅,她也没有
向我道歉,反而说我不对。要是现在给妈妈﹑姐姐和其他两个妹妹听到她这样说
,我想她们的反应也会跟我一样……应该是比我更夸张才对:实在是惊为天人。
「哥,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啦!」在我想得很入神之际,七海第一次拉着我
的手,用很温柔的语气跟我说:「人家会害?羞?的……」我听了这话,除了浑
身突然抖了一下外,心里亦蓦然一怔:不会连七海也……「你在拉我到哪?」我
问。转眼间,七海已把我带到她的房间。
「哥,是这样的……」七海笑着:「昨晚我不小心在床上倒翻了饮料,所以
……」她一说完,便指着她的被单。不看也知道这小鬼在说慌,正常来说,她是
不会在自己的床上喝东西的,平日她顶多只会地沙发上喝饮品……或是在我的床
上斟橙汁……总之她就是不会在自己床上喝任何饮料就是。换句话说,那些水渍
一定不是饮料来的……难道会是七海她……没错的了,这是唯一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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