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狗果然温柔起来,缠缠绵绵地过了一个晌午,翠芬尝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完事了,脚趴手软的肚里饿得慌,便怪起金狗来:「磨磨蹭蹭那么长时节不射,
整得俺一身好汗,冷锅冷灶的还没吃口饭哩!」
「一个早上射了三回,你来当男人试试!」金狗搂着女人苦苦地笑,彩凤却
在院子大声地打起招呼来原来是铁牛爹娘从地里回来了,他一慌,直往床底下钻。
翠芬也捏了一把汗,慌慌张张地扯了被子盖在身上,还好公公婆婆没蹿进屋
里来,这才放了心,朝床底下小声小气地叫道:「瞧你这副怂样!要在床底下生
根发芽啊?」
金狗爬出来,一脸的灰土,低声儿说:「肚子饿了,到俺家一块儿吃哩!」
「吓,俺才没彩凤那般脸厚胆大,你婆姨从河边回来撞见了有你好过的!」
翠芬穿好衣裤下了床,懊恼地说:「说是借火,却给你占了个大便宜!」
「送到嘴边的肉不吃下肚去,那才是真正的傻蛋哩!」金狗涎着脸笑到,床
上裤衩出来和彩凤风也似的走了。一会儿,又托彩凤送了一盒新火柴过来。
彩凤还惦记着翠芬扇过她耳光,不敢正眼儿来看她,只是说:「这些,够你
用上十天半月的哩!」将火柴放在灶台上,转身就往外走。
「姐姐既然来了,就坐一哈也无妨的嘛!」翠芬挽留道,端了张矮凳过去,
彩凤便勉强坐了下来,低垂了头找不着话儿来说,「俺又不骂你恶你,还要谢谢
你哩!金狗这厮,端的好手脚……」翠芬一边说,一边拢了头发点火烧饭。
「谢个啥哩!要不是你姐夫长个鸡巴就像没长一样,俺能这样不要脸么?」
彩凤红着脸说,一向待她冷漠的弟妹竟今儿竟热乎起来,她觉着手足无措。
「他又去庙里打牌了?」翠芬问道,彩凤嗯了一声,「女人的事女人心里最
清楚,换着是俺,俺怕是也熬不住的!」她宽慰姐姐说。
「那倒是!可你的境况,和俺不同,你有铁牛的呀!」彩凤看着弟妹在灶台
边转来转去的背影说,心里常有的那种嫉妒又泛上心头来,很不是滋味。
「莫提他了,去前就和秀芹那骚货裹在一处,问他还不承认,吹胡子瞪眼睛
的要打俺哩!」翠芬想着这茬气就不顺,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这不,你看这
土还没干,一大早兴冲冲地吆了牛去犁地,却犁到别人家屋里去了!」
「啊!还有这事?!」彩凤一双眼瞪得跟铜铃似的大,铁牛的牛在表嫂家院
子里拴着,这是她亲眼瞧见的,可怎么也想不到弟弟和表嫂有着一腿。
「你这幅表情,是不相信?全村人怕就你不知晓哩!」彩凤扭头看了看她,
火已在灶膛里烧起来,便端了条凳子来在边上坐了,说:「还是你说的话做得药,
男人就没个安生的时候,凭什么俺们女人要给他守?」
「也不能这样说啦!说句不要脸的话,俺要似你吃的饱饱足足的,还寻甚野
男人哩?!」彩凤说,不自觉地开始同情起弟妹恨起表嫂来这生了两个孩子的女
人,逼都宽松了,还有甚好处?竟将铁牛的魂儿勾了去!
「俺就是见不惯嘛!」翠芬执拗地嚷道,彩凤便不再吭声了,「你还真有眼
光,觉得金狗好?和铁牛比起来咋样?」她压低声音错过来问道,灶台的锅里已
经扑扑地在冒热气,满屋子米香弥漫开来。
「这……」彩凤的脸刷地一下通红到耳根,心砰砰地跳起来,「求你别说了,
家丑不可外扬,给爹娘留点面子哩!」她说话的时候头直往下掉,把声音压得跟
蚊虫一样的细声。
「你们家还有面子?都乱成一窝儿了,这会儿倒又要面子了,好不好笑哩?」
翠芬冷笑道,往日里积下的怨恨一齐涌上了心头,「大过年的,在爹娘房间里,
你和铁牛干,就把俺当了聋子,以为俺听不见……」
彩凤挨了这一顿抢白,像针扎了屁股一般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后悔自己留了
下来,嗫嚅着说:「弟妹!过去的事,过去就算了,是俺对不住你……」
「你说过去了,说得倒轻松,咋过去?铁牛那杆鸡巴就没肏过你的逼了?!
俺就是将他的鸡巴割了来炒吃,将你碎尸万段,也改变不了的事实!」翠芬的话
连珠炮似的逼人,彩凤捧了脸夹在膝盖间不敢抬起来。她停了一会,气才顺了些,
摇了摇头,满不在乎地说:「俺说这些,也不是为了羞你的脸!要怪就怪铁牛心
野,俺架他不住,又长根棒槌似的鸡巴,无论是哪个女人见了,不心跳眼热的哩?!」
一番冷嘲热讽,绵里藏着针尖,羞得彩凤恨不得扒个地缝钻下去,一双眼失
了神喃喃地说:「弟妹说的是,就是太大了哩!一上手就丢不开……」
「你倒也坦白的很!」翠芬火也发了,气也消了,起身去将焖好的饭端下灶
台来,回头满脸地堆下笑来,说:「金狗和铁牛你都肏过的,咱姐妹也比不得外
人,你说个实话,哪个给你的感觉要受活些?」
这话里闻不到火药味,彩凤心也宽了不少,犹豫了半晌才说:「真要俺说的
话,俺还是中意铁牛,那粗……那猛……实实在在的快活哩!」
「你这话,俺信!」翠芬到碗柜里翻出往日吃剩的菜来,一锅儿烩在一处,
掺了些水放了些油,一边拿了锅铲麻利地搅拌着一边说:「大鱼大肉,俺吃久了
倒腻烦,今儿才知晓甚个是温柔滋味,看人家金狗,不慌不忙的,快到顶了又放
一下,把俺胃口钓得慌哩!」
见翠芬脸色儿变换得快
地抖颤着不肯松开。翠芬硬了心肠往里一插,彩凤「啊呀」尖叫一声,整根食指
姐妹二人商议已定,单等铁牛归来。左等又等不见来,日头早已斜向西边,
「这有甚难处?再倔的牛犊子,调训过来了,还不是顺着犁沟儿跑?」彩凤
孔洞如一枚指环扣在指骨上,一切皮肉从四面八方聚拢来,似婴孩的没牙的口,
子里比俺骚的多了。这些话的意思,男人就是牛就是马,谁看上谁了就骑一下,
骚水!比那小河水还多些,要不要堵堵?」她格格地笑着说,指头一勾探入了淅
地迎合着深深浅浅的抽插,一颗头在枕头上疯狂地滚来滚去,一只手在翠芬的胸
地说,心知彩凤比她还等不得,横手过去一摸,溜溜光的身子,便嘻嘻地笑了:
「就只是说说,不当真的!不当真的!」翠芬果然改了口,深深地叹了口气,
「弟妹啊!里头真痒……真痒……」彩凤迫不及待地摇晃着屁股,声音娇嗲
自言自语地说:「要是铁牛能有金狗那觉悟,温柔些……哪怕一点点,就好了。」
「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吧!都是些有心无胆的狼哩!」翠芬说,一边将碗筷收
叫两声,却在里屋歇息下了。
,彩凤就顺了她的话说:「所以俗话才说, 萝卜酸菜,
「难道你就不想?!」彩凤的手倏忽一下从弟妹的裤腰里摸了下去,阴户上
地嘀咕着:「上回亲亲你,你还甩了俺一个耳光,现在念着俺的好了?」
「回去了又怎的?还不是一个人睡,他打得还少吗?打死俺累死他狗日的哩!」
「姐!是这里……这里痒……」翠芬皱了眉头,褪下裤头来抓了那只茫然无
到锅里,不知怎地,脑袋里就突然冒出个奇怪的念头来,「那些话也有些道理,
「讨厌!俺刚从茅房出来,没带纸就没擦,是尿哩!」翠芬狡辩说,趁着彩
「横看竖看,俺咋就觉着你倒捡了个宝哩!」翠芬格格地笑起来,一边把热
是这样?」
便就悄无声息地没入了烫乎乎、滑唧唧的肉褶里,一时间,整个肉穴颤动起来,
就要从西山头上落下去了。翠芬留了姐姐在家里候着,去河边的灌木上取了晾干
各有所爱, !俺也是饥得慌了,没法,才找金狗来充的数。」
「咦哟!咦哟!翠芬!翠芬……真快活……快活呀!」彩凤的屁股一抖一抖
上、肚皮上、大腿间胡乱地抓刨。
「得了吧!俺又不是十七八的黄花闺女,什么样的没见来,还唬俺哩?!」
翠芬微微动了动指头,彩凤就筛糠似的抖颤起来,嘴里咿咿呀呀地叫个不住,
咋办?俺姐妹就这样巴巴地等着他?」
「一上床就脱衣服,心急可吃不得热豆腐哩!」
那本事,自己去干就是了,用不着经俺同意。」
彩凤浑身一颤,含糊不清地嘤咛了一声,却不来拨翠芬的手,只是怪声怪气
彩凤满不在乎地说,翠芬偏拣那些最露骨的话来说了一遍,说得彩凤一时好奇起
彩凤一口破罐子破摔的语气,挪挪身子让翠芬睡进来,又问:「要是俺弟不回来
在床上又打熬了许多力气,翠芬早饿得不行了,稀里哗啦地一气吃了个饱,
弟弟的,将那调训的法子在弟妹耳边说了个通透,说的弟妹一连声地叫起好来:
于是就放了胆儿搅动起来,在被子底下搅出来一片嘁嘁喳喳的碎响声。
湿糟的一片,便伶牙俐齿地揶揄道:「你这水可流得快,怕是想了一下午吧?」
沥的肉缝里。
「铁牛归家哩?!」彩凤在里面问道,用的惺惺松松的语调,她刚眯了一下
来,听完了她饭也吃饱了,放了碗筷说:「一个二个一天人模狗样的,想不到骨
说,翠芬听这话说得有理,便挪过身来细细地问她怎地调训。彩凤的心原是向着
得过来,以他的身骨儿,比红玉的金狗,不知要强上多少倍咧!」
肉缝似乎不大欢迎陌生的来客,像张嘴似的闭起来咬住了翠芬的指头,紧张
的婆姨红玉和几个女人在一处瞎扯八道的,那些话俺没遮没羞的,保准你都没听
「那……以后就别回来了!还回来作甚?秀芹家就是他的家!」翠芬气鼓鼓
好的回踩倒进盘子里端到饭桌上,「还木呆呆地坐着作甚?快来一起吃呀!」她
四壁不停地往
哩!」翠芬骂骂咧咧地热了饭菜放到桌上,进里屋和彩凤躺下了,「今黑你不回
去,莫得事哩吧?姐夫还打你?」她担忧地问道。
凤不注意,手飞快地溜到她的胯里也摸了一把,满手黏黏滑滑的,「你流的才是
吮咂得翠芬的手指酥酥地痒。
过来,你弄你的铁牛,俺喂俺的金狗……」
「不知晓是被鬼捉去了还是怎的!日头都落山了还不归家,真当自己是野人
招呼道,彩凤便挪近了凳子过来,姐妹二人面对着吃。
「妹子,你开的甚玩笑哩?!」彩凤只是笑,不知晓她又在打甚主意,「俺
嗲地。
男人嘛,谁用不是一样?你看得中铁牛的猛力,俺看得中金狗的温柔,不如调换
措的手塞到毛丛中,贴在肿胀的穴口上,一边不停地蹂躏着彩凤的肉穴,肉穴的
哪儿敢和你争男人?你喜欢金狗,金狗是人家红玉的,又不是俺的,你有那胆儿
过,想起来都让人脸红咧!」
了衣服回来,牛圈里仍旧空空的,进屋却不见姐姐的身影,以为她反悔归家去了,
「怀揣个宝不知晓,险些儿便宜了外人哩!照你说的,要是能将这头犟牛儿调训
眼,还没睡踏实。
彩凤一碗饭还没吃完,一时在边上扯了闲话来说:「今早俺到河边去,遇见金狗
外渗水,越来越粘滑不堪。
「唔唔……哦哦……唔……」彩凤大口大口地出气,颤动的音符里含了满满
的快乐,不大一会,就叫起来:「不敢停哩!不能停哩!快来了……快来了……」
翠芬听她这么说,手指动得更加的快了,可胯里的那只手也报复一般地回击
着,掏捣得她也跟着大呼小叫起来。姐妹俩就这样唱和着,在一片叫喊声里抵达
了快乐的顶点。
「铁牛……铁牛还没归家哩!」黑暗里,彩凤在有气无力地嘟咙着,翠芬深
深地叹了一口气:「睡哩!睡哩!咱不等这狠心的贼了……」
第十八章o螃蟹
铁牛早上出去,原本是打算犁地的,可打秀芹家院门口经过时,正逢着秀芹
端一盆潲水出来倒,见了梦中的人儿吆着牛儿过来,一时眉开眼笑,叫起来:
「啊哟!铁牛,昨黑里雨才歇下,你就开工了?」
「是哩!是哩!早开工早歇活……」铁牛冲着她憨憨地笑,那牲口却跟女人
相熟,喝勒也喝勒不住,拖了铧犁直往前走。到了跟前,女人顺手牵了牛鼻子便
往院子里拉,急的铁牛直嚷:「俺犁地哩!犁地哩!」
「就知晓犁你家那穴地!俺这穴地荒了一冬,也不见你来犁!」秀芹格格地
笑着,将牛拴到院中碗大的椿树山,拉了铁牛便往屋里走。
「不敢哩!不敢哩!娃娃都懂事了……」铁牛嘴上咕咙着,脚早踏进了门槛,
孩子却不在屋里,火上的沙罐「咕嘟嘟」地直冒热气。
「娃娃都到河边去了,就俺一个,前日去镇街上买了个猪蹄,才炖上,正巧
被你赶上哩!」秀芹朝灶上的沙罐努了努嘴,铁牛果然闻到了一阵肉香吃肉还得
等上一会,两人关了里外两道门进到房间里,一个干柴一个烈火,滚到了一堆。
铁牛把将女人裹在身下,一张毛乎乎的脸埋在女人的脖颈间,大口大口咬她
的锁骨,舔她的喉咙,还要亲着她的嘴。女人闭了眼翻滚,一张嘴巴却死也不松
开。缠斗良久,舌头竟不得门道而入,铁牛便弃了口,一把抓了布衫下摆便往上
掀,女人又牢牢地按着不给掀。
「说是犁地!又不让犁?!」铁牛低吼着,懊恼地将衣裳抓在手里,往两边
猛一分劲,「嚓嚓嚓」一片响,破旧的布衫便从中裂开,一直裂到锁骨上,抖出
那白花花的肚皮和两只大奶来,晃的眼皮都睁不开了。
「这个野牛啊!野牛!」秀芹惊慌,双手交抱着护住了奶子。说时迟,那时
快,铁牛早瞅了下方空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裤子裤衩一堆儿拉扯下来,一
甩手扔到床头上。秀芹颤声叫了一声,两条白生生的藕腿便蜷曲起来,紧紧地夹
住了那团乌黑的毛丛。
铁牛哼哼着,三两下将身上的衣服剥了个精光,胯间的肉棒早已直挺挺地翘
了。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冷静地将手指搭在女人火热的嘴唇上试探。谁知秀芹
竟张了口,含了粗硬的指骨吮咂,铁牛受到了莫大的鼓舞,手也不抖颤了,灵活
地在光滑的小肚子、丰腴的腿上、肥满的屁股上游走、摩挲……指骨上有咸津津
的滋味,秀芹「吚吚呜呜」地吮着,另一只粗糙的手掌点燃了欲望的火,似乎每
个毛孔都在呼吸,她的身体开始焚烧,大腿根也潮热起来、犹豫着渐渐地松弛开
了。她摸到了,软塌塌、皱巴巴的是卵蛋,粗大的、光柔的、坚硬的是肉棒,
「俺要哩!俺要你的大鸡巴哩!」她握了男人的肉棒呢呢喃喃地呻唤。
铁牛伸手抓住女人的脚脖子,将两条白腿直拖到床沿上来,往上一提竖成个
树丫子,把眼往胯里一瞅,黑乌乌的毛丛下绽开了一溜粉亮的沟道。
「来哩!铁牛……」秀芹乜斜着眼波,身子软得像根面条似的瘫在床上,破
碎的布条扭结在脖颈间,鼓凸凸的乳房骄傲地挺立在胸脯上,「姐姐痒呐!你要
让俺痒死了才好?」她等不及,伸手来抓。
铁牛深吸一口大气,立定脚跟,将两条腿扛在肩头上,屁股对准那口儿猛地
要死哩!」双脚一蹦从肩头上蹦落,头向后抻直顶了床面,身板儿
挺地直直的,使劲儿地抓扯了高高凸凸的奶子,屁股一阵阵地抖颤起来。
命根子被紧紧地夹缠着动弹不得,铁牛连忙咬紧牙关,抖擞起精神来狠狠地
抽,狠狠地插,够快够深,才几十来下工夫,女人僵死的身子突然活转来,双手
放开了奶子,发了羊癫疯一样地抽搐着……肉棒像有只手紧紧地攥住,抽不离推
不进,铁牛一着急,一股气流突突地蹿上来,腰眼里一麻,「嗷嗷」地叫喊着激
射而出。
几乎同时,秀芹猛地挣起上棒身来,死死地搂了铁牛,底下一通急速地蠕动,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过去,一泼浓热的汁液兜头浇下,烫得铁牛一哆嗦,
双膝一软栽倒在了女人的身上,女人栽倒了床上……猪蹄早炖得稀烂了,秀芹汤
汤水水地舀了满满一碗端给铁牛。铁牛出了一身汗,肚里正「咕咕」地唱空城计,
接过来也不怕烫,一仰脖子像喝酒那样「嗬咯咯」地喝见了底,「真香咧!放点
葱末就更好了……」他咂咂嘴皮将空碗递给翠芬,秀芹又舀了一碗给他,自己却
不吃,取了梳子镜子来在窗眼下梳理乱蓬了的头发。
铁牛一连喝了三大海碗,又去捞起骨头来歪了嘴啃,油水涌上来打了几个饱
嗝儿,才想起女人还饿着肚子的,「你咋不吃呢?」他问道。
秀芹忙推脱说犯胃病,铁牛忙问疼得厉害不,秀芹笑了笑说:「常犯的小毛
病,过一会就好的,只是不能喝油汤,油烫你全喝了啊,俺下老鸹头吃。」
「那怎么行?!俺给你留一碗!」铁牛端起沙罐来倒,却倒得出半碗,便尴
尬地摇了摇头:「俺这嘴贱,一吃起来就歇不住,你还是下老鸹头吧!」他知道
老鸹头的做法:将麦面掺水和一和,甩在沸水里滚起来就好。
秀芹梳妆完就开始和面,铁牛跑到茅厕去痛快了一通回来,却发现两个孩子
从河边回来了,正在院墙下一人端一只碗吃那老鸹头,走进去一看,碗底漾着浅
浅的肉汤,想是从那半碗均匀分出来的。
奇怪的是,两个孩子却不把烫先喝了,而是盯了对方碗里的老鸹头数,一个、
两个、三个……数完了对方碗里又来数自己碗里的,数目却不相等,便争执起来。
铁牛鼻头一酸,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进屋来训斥着秀芹说:「秀芹啊,你这
是把俺当猪哩?把好的都给俺吃完了,娃娃没得吃,你是让俺得噎死病哩?!」
秀芹的手哆嗦着,脸色十分难看,眼睛皮一挤,眼泪珠子「啪啪」地往下掉:
「统共就一个猪蹄,你叫俺咋分嘛?咋分得过来嘛?」
「那也不能让娃娃饿着呀!俺都成罪人哩!」金狗气冲冲地出来,往院子里
的墙根脚一坐,候着两个孩子吃完了,拉起脏乎乎的小手就往外走:「走!叔叔
给你们弄肉吃吃!」
两个孩子一听有肉吃,欢天喜地跟着他来到河边,铁牛就甩了鞋去掀淹在水
里的那一片石头,发狠似的翻,翻起来一个又一个,除了绿色的青苔什么也没有。
小时候是有的呀!铁牛傻了眼,他嘴笨,不知道给孩子们说些什么安慰话,只问:
「爱吃螃蟹吗?!」
「爱吃!」两个孩子齐刷刷地回答,末了又眨巴着眼睛问:「螃蟹是啥?」
「螃蟹是肉!顶好顶好的肉!」铁牛看着孩子纯真的脏脸,眼泪就快包不住
了,撅了屁股又掀石头,弄得一身是水一头是汗。
两孩子跟在后头,眼看着铁牛翻过去一槽又一槽,却一无所获,倒累的「呼
呼」地牛喘,便叫:「铁牛叔叔,你歇歇呀!俺们不吃肉了!」
「只要你们爱吃!叔就弄给你们吃,俺有力气,能捉好多的哩!」铁牛拍打
着胸口,「咚咚」地响,两个孩子就「呜呜」地哭起来,铁牛只得生硬地笑了笑:
「你们一哭,俺就抓不着螃蟹哩!得笑,得喊, 加油, ,, 加油, ……这样子!」
甚东西不?」她指着这些在衣服上四下的乱爬的东西问
孩子,孩子齐刷刷地叫:「螃蟹!」叫的她心花齐放,多少年都没这般开心过了,
简直比过年还要开心一万倍哩!
铁牛自然也很得意,可在怎样吃的问题上却犯了难,要炒要炸,又太费油!
秀芹终归是女人家,麻利地刷洗了铁锅架起蒸笼来蒸,当满屋都弥漫了那奇特的
香味的时候,悄悄从柜子里翻了瓶子酒出来倒给铁牛喝。
当月光像水银一样流泻到院子里的时候,螃蟹出笼了,在昏黄的灯光下、在
孩子们期盼的眼神里端上了桌,满满的老大一盘,冒着腾腾的热气,筷子插穿一
个一扒拉,白白嫩嫩的蟹肉还没到口里,口水先就滴滴答答地流了。
铁牛这回学了乖巧,陪着她娘儿三个吃了一个,就再也不动筷子了,一个劲
地往嘴里灌酒,酒精发着起来,又一个劲地呵呵地笑。
赶了牛儿出来,铁牛脚步已飘飘地踩踏不实在了。秀芹默默地跟在后头,一
直送他到了家门口,分手的时候,铁牛突地转身将她搂在怀里,酒气儿呛得她直
躲闪:「干嘛哩!干嘛哩!你婆姨出来瞧见了!」
「你就是俺婆姨!你是俺婆姨才好哩!」铁牛手舞足蹈地嚷,秀芹见他在说
醉话,忙捂了他的嘴连推带搡地将他推到了院门里,转身一路小跑着回来,止不
住就「嘤嘤」地哭了。
第十九章o双飞
铁牛在月光下将牛身上的铧犁卸了,将牛关进牛圈里,扯了捆稻草甩进去,
头重脚轻地推门进来,黑咕隆咚的一片看不见,嚷了两声没人应,就知道女人睡
熟了,便憋了粗声轻手轻脚地摸进房间来,钻到暖乎乎的被子底下睡了。
昏昏沉沉地睡到半夜,铁牛的酒劲过去了,却不知被甚给弄醒转来。迷糊了
一会,睁开眼来,四下里伸手不见五指,旁边的呼吸声仍旧均匀地响着,自家胯
裆却热乎乎的,原是多了一只手!软软的手掌不偏不倚地覆了沉睡的肉棒——就
是这手让他弄醒转来的。
「这婆娘!睡个觉也不安分,怕它飞了哩!」铁牛心想,待要将手掌抽出来
放回去,又怕将翠芬弄醒转来,醒转来必抓着白日的事问,这觉就甭想睡踏实了
——他到底还是忍住了,在黑暗里睁大个眼,却再也睡不着了。
女人的手掌乖乖地伏在胯里,既不抚弄也没按压,一动也不动倒是铁牛的命
根子,得了热气便不安分起来,像条蛇一样地开始舒展、伸长……竟慢慢儿地将
酥软的手掌顶了起来,越来越高……「咦……」女人在侧边轻轻地哼了一声,声
音中还带着些浓密的睡意,手掌却如摸着了火炭似的,飞快地从裤裆中窜出来缩
回去了。
「你醒了?」铁牛哑声问,女人却没回答他,呼吸声似又重新恢复了均匀的
节奏,「这是故意的哩!不想干,俺还不愿意哩!」他想,一边翻转身子去将背
对着女人,刻意将鼻腔吹得「呼呼」地响。
果然,就在铁牛的呼吸真要变得匀均起来的时候,那手又过来了,轻轻儿触
了他的腰眼地一下,极快的一下似乎在试探他究竟是不是睡着了,倏忽又缩回去
了。过了片时,又伸过来了,却大胆了许多,似条光溜溜的蛇一样环过他的腰,
颤抖的指头贴着小肚子,迟迟疑疑地蜿蜒着要往下钻,弄肚皮上痒酥酥的,打消
了涌上来的睡意。铁牛迟疑着,女人的手掌早鬼鬼祟祟地越过了毛从,指甲刺着
根部的一刹那,铁牛不由得轻轻地「噢」了声。
肉棒虽然勃过一回,本已慢慢萎退,此时被柔软的手指盈盈一握,立时警醒
回来恢复了先前的刚硬。手掌绵绵软软的温热,笼着卵袋轻轻地按压,上面就像
长了眼睛似的,从根底到根茎再到龟头,一路柔柔拿捏着玩了一遍才握着上上下
下套弄起来。
「这手法,越来越长劲了,活似换了个人哩!」铁牛觉着有些意外,一时肉
棒怒涨起来,再也不能再涨大一分,他大口大口地喘着,再也受不下这要命的摆
人知晓他发了狠,连连撤开屁股,铁牛哪里肯让?紧紧将滚圆的屁股搂在
胯里,雨点般地撞进去,女人终于受不下了,松开牙关颤声央告道:「轻些儿,
轻些儿哩!铁牛……俺……俺是你的亲姐姐呐!」
铁牛猛地一顿,就如当头挨了一记闷棍,脑袋里稀里哗啦地炸开了花。他不
相信自家的耳朵,附在背上大口大口地喘着,好不容易才回过气来了,慌里慌张
地说:「你……你咋钻到俺家被窝里头来了?翠芬呢?」
彩凤还来不及应声,靠墙的那边爆出一声噗嗤的笑,翠芬开口就骂道:「好
个瞎牛!肥瘦都分不清,一根骚鸡巴见洞就打,肏了亲姐姐的逼都不知晓!」
完了!铁牛心想,大气儿也不敢透一个,只有肉棒不知情,在姐姐的逼里突
突乱跳。倒是彩凤大胆,摇转着屁股不住地挨磨,还反过手来拉铁牛的屁股:
「日呀?痒得心儿慌,咋就不日了哩?」
铁牛搞不清状况,哪里还敢贸然开干?只是不动,心里乱糟糟的不是滋味。
翠芬早爬到床头点了灯盏端过来,一把掀翻了铺盖来照,粗壮黝黑的大腿贴了白
团团的屁股不分离,就格格地笑了:「你家姐弟俩倒是黑白分明呀!俺就这样看
着,看你们干,好看!」
翠芬羞得不行,用手遮了脸小声地催促铁牛:「叫你干你就干嘛!木着做甚?!」
平日里,两个女人见了面红眉毛绿眼睛的,今黑里却一唱一和的,铁牛一下
就明白了:「这是孙权伙同了刘皇叔,要收拾俺曹阿瞒哩!」心下便松了口气,
却不忿翠芬的戏笑,「扑嚓」地扯出水淋淋的肉棒,弹跳起来夺了灯盏放回床头
的箱柜上,扭身将光赤赤的翠芬推倒在了姐姐身上。
「啊呦……」翠芬慌慌张张地叫了一声,才翻趴起来,还来不及反应,铁牛
早搂了屁股直抵抵地撞进来,肉穴就被肉棒灌了个满满当当的,赶紧撅起屁股来
摆正,马趴在彩凤身上急促地喘:「贪着哩!贪着哩!两个都要!」
铁牛没出声,「噼噗」一声扯出肉棒来,又「噼噗」一声撞入进去原来翠芬
被姐弟俩吵醒后,就一直尖着耳朵那淫声浪语,肉穴里早就汪了一腔淫水,被这
样一拖一带之后,变的愈发溜滑顺畅了。
「死牛哩!你轻点!轻点要得不?!」穴里紧凑,翠芬皱着眉头颤声哀求道,
彩凤就在身下幸灾乐祸地笑出声来:「这下好了,有你好受的,看你还敢不敢骚
情!」睁眼看见两个浑圆饱满的奶子悬在鼻头上方颤颤地动荡,忍不住伸长舌头
够着去舔那山莓子一般的奶头。
「痒!」翠芬轻叫一声,身子抖颤一下往后缩去,逼却不偏不倚地撞在肉棒
上,肉棒如树桩一般直抵肉穴深处,在子宫口上来一个深吻,吻得身子又是一阵
抖颤,哀哀地唤:「你们姐弟两个好不厚道!只知晓……欺负俺这外人!」直到
这节骨眼上,她才发现自己活像肉夹馍中间的肉,处在了前后夹击的境地里挣脱
不开了。
「啰里啰嗦!」铁牛闷哼一声,两手按实了翠芬肥嘟嘟的屁股,耸着屁股一
下一下撞起来,肉棒沉沉地打在肉穴里「啪嗒」「啪嗒」地浪响,淫水被拖带出
来,扯着长长的丝线滴落在彩凤胯间的毛丛里,丝丝透亮。
「噢噢……噢……」翠芬咬咬牙,开始浪声浪气地叫起床来,腰扭得像根麻
花的样,奶子避无可避,被彩凤一只手抓了其中一只去,用嘴衔了奶头轻轻地咂
咬这倒也罢了,彩凤的另一只手却蹿到底下,在毛糙糙的肉团下寻着了被撑裂开
了的肉缝,在皮肉中寻着了凸起的肉丁,指头一按,翠芬便是一个激灵,紧跟着
宛转了屁股颤声就喊:「啊嗬嗬……痒啊……痒的俺要死了哩!」
彩凤见她反应强烈,按了那肉丁揉得更欢了,直揉得翠芬的屁股旋转起来,
直揉的那娇小的肉丁硬硬地抵手了。
铁牛见了这景象,便以为是自己有了功劳,一时兴不可遏,一时低吼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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