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鉁出去很久,始终不见回来。
孟初有些担心,便要给她打电话。
刚打开通讯录,房门响动,叶鉁笑眯眯地从外面走进。
“幸好有你,不然这慕宴礼这辈子都没机会回到慕氏。”
“能回去就好。”
孟初没有具体问什么职位,只是敷衍回应。
叶鉁并没待到中午,反而是在挨近饭点的时候,以有事为由提前走了。
慕宴铮回来,孟初见他心情不错,便随口问了一句:“慕宴礼,你让他回风投部了?”
“你觉得呢?”
这时候,慕宴铮卖起了关子。
孟初从他的笑中,猜测是没有。
果然,就听到他说:“除非我是脑子进水,才会让他再次回到那个重要的岗位。”
听到这个,孟初刚扬起的嘴角,缓缓收拢。
“那是在哪个部门?”
“档案室。”
“怎么让他去那么重要的地方,你不怕他……”
“全部是旧文件。”
“哦。”
孟初松了一口气,随之像突然想到什么,疑惑道:“那……”
为什么叶鉁还那么高兴?
“怎么了?”
她要说的话没说完,引起慕宴铮的好奇。
孟初摇头。
“没事。”
但心里,已经开始隐隐担心。
以慕宴礼那样的人,定然会对慕宴铮的安排,造成心里不满。这样的话,那他岂不是要被气死?从而再生事端。
孟初没将自己的疑虑告诉慕宴铮,虽然也知道他能很好地抵御防备。
可她不知道的是,慕宴礼中午的时候,并未去找叶鉁,反而是回了家。
本来在得知他回去慕氏而高兴的慕三婶,在得知他被安排到档案室后,差点昏倒。
慕云庭更是被气到,直接摔了茶壶。
‘啪’地一声,在客厅发出巨响后,碎屑四散飞去。
随即,咆哮怒吼:“他这个混账,分明要我们难堪!”
“爸,要不咱们另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既然进去了就给我好好待着。”
慕三婶看着发火的老公,一度以为这不是他。
过去的慕云庭,表面儒雅,整天端着一副文人雅士的端方,连说话声都是适量,不大不小。
可是现在,他因为儿子的事,已经不止一次发那么大的脾气。
“爸,你还记不记得秦牧笙?”
慕宴礼冷不丁地提起一个人,正在气头上的慕云庭,渐渐冷静下来。
在沙发上坐下后,若无其事地说:“问这个人做什么?”
慕宴礼也不顾佣人在场,一本正经地盯着慕云庭,道:“前段时间,慕宴铮不是失踪吗,实际上就是被这个秦牧笙的人带走了。”
“所以呢?”
慕三婶好奇,也跟着问了一声。
慕云庭微眯着眼,等着儿子往下说。
“后来,不知怎么他就跟这人闹翻了,听说这个秦牧笙放话,以后再也不会跟慕宴铮有任何交集。我想的是,我们能不能在这个时候,联系上秦牧笙,毕竟我们也姓慕,而且爸……你以前不是见过他么。”
“是见过。不过,太久的事,这个秦牧笙不一定会给咱们面子。”
“既然慕宴铮现在得罪了秦牧笙,那这个秦牧笙,跟咱们的关系就属于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哎呀,儿子你终于聪明一回。”
慕三婶这一惊呼,引来慕云庭的不满。
“女人家,你瞎掺和什么?!”
“什么叫瞎掺和,儿子的事,我这个做母亲的自然要管。”
对于慕云庭的不耐烦,慕三婶也做出了反击。
可慕宴礼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根本没有想到劝说要吵架的父母。
在慕氏的档案室待了两天,他动了前往国外的心思。
那天去黑纱找人打听秦牧笙的所在地,被前来酒吧的李道之撞了个正着。
询问之人,正好是李道之的朋友。
他一走,李道之便在他的座位坐了下来。
“什么人?”
“慕家老三的儿子,要查秦牧笙。”
“告诉他了?”
“给的价格还算满意。给了个大范围,至于找不找的到,还要凭本事。”
“你呀,还是老不正经。”
李道之笑的一脸无奈。
他来酒吧,不是喝酒,只是为了欣赏这边的舞娘跳舞。
“你在东国这些年,还没看够那边的舞娘?”
“再怎么也还是自己的祖先,流传下来的比较有韵味。”
“韵味?那你应该去民族歌舞剧院,这里的就是卖弄风骚的。”
“呵呵……”
朋友的话,逗笑了李道之。
他身形条件很好,生的白净端正,所以从外面一进酒吧,就引来不少异性的回头。
因为两人的距离挨着舞台特别近,所以在他和朋友聊天的这份功夫,台上的舞娘那惑人的目光,便止不住地朝这边瞟来。
“一会儿,你去打听一下,叫什么名字。”
“傅净,榕大艺术学院的学生。”
“哦?不愧是跑江湖的,没什么信息是你不知道的。”
朋友被夸,仰头喝了一杯酒,笑着又自顾倒了一杯。
“你要是看上,今儿我都能给你搞定。”
“你知道,我从来不看长相,只欣赏舞蹈。”
“那你这些年,不找个舞娘结婚?马上五十岁的老汉,成了老光棍可不行。”
“你呢,还说我。”
“我跟你不一样,我有女儿。”
“得,你在这儿跟我炫耀呢。”
“说真的,你这个年纪正吃香,回东国之前,找一个正好带过去。等明年或者后年回来,差不多就有娃娃了。”
“我听说,云仓儿子回来了,改天过去拜访。”
李道之突然岔开话题,朋友一脸无语。
“看别人的儿子,不如自己有一个。要不,你把这个领回家,我看这姑娘一直朝这儿看,兴许对你有意思。”
“年纪小,我可不想背负老牛吃嫩草的骂名。”
“这年头,两情相悦,不分国界不分年纪。比不上当红明星,也丝毫不差多少。”
“那你是没见过好看的,所以才会觉得差不多的女孩都好看。”
这话,在朋友听后,猛然一震。
随后,假装生气:“道之兄,你这可就不厚道了。”
“没有没有,海生兄误会。你也知道,我在东国教授女子学院,每日见到的清一色都是女学生。”
一番解释,朋友终于释怀。
可就在二人互相调侃间,舞台上的女孩一舞完毕后,下台朝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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