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突然暴动的鼓掌声,孟初猛然回神。
转眼就瞧见,埃尔正得意地看着她。
胜负已经出来,这场没有再比下去的必要。
孟初不服气,她只是手生,也才刚第一局。
“两局定胜负,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铿锵的话音一出,全场渐渐安静下来。
埃尔那双湛蓝的目光,也从得意变得犀利。
他扬了扬手里的台球杆,扭动两下脖子,眼神一直盯着孟初不曾离开。
有人上来递烟,被他抵开拒绝。
孟初回视,不仅没有畏惧,甚至带着一丝挑衅。
这一局,埃尔最先,不幸的是他并没有像孟初一样,上来就是满堂彩。
孟初以为他是故意压着,所以她也没有让自己发力。
来回几次,两人都处于平稳状态。
一旁围观,皆是看戏。
只有陈安紧张又担心,禁不住额头直冒汗。
终于到即将结束时,埃尔开始发挥失常。
孟初并未让自己受到任何影响,依然秉着稳中求胜。
果然,最后一杆,孟初发力,一个完美的三连球,
在场的英华科技的人,由开始一个两个鼓掌到最后的全员。
埃尔一脸无所谓地将球杆交给旁边的服务生,从另一个人那里接走,已经点燃的香烟,猛地吸了一口。
青灰色烟气从鼻腔弥漫出来,片刻功夫,将他那张纯正的西方面孔遮掩。
两人现在是平局,没有分出胜负,所以,眼下必须再加一局。
孟初是必须要争取的,但是埃尔有些不想打了。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埃尔转身要走。
孟初赶紧将人叫住:“埃尔先生!”
埃尔转身,香烟夹在指尖,微眯着眼瞧她。
“一局的话,我已经赢了。”
“但是现在是两局,我也赢了。”
“中国人不道德。”
“埃尔先生又何曾道德过?说两局的时候,你可是并没有说什么。”
“……”
“现在,要么加一局,要么就算我赢。”
“……你说的。”
埃尔将剩下的烟熄灭在旁边的烟灰缸,转身又从服务生那里拿走了球杆。
第三局开始,埃尔不知是不是心里不快,所以在捣球的时候,能看出是带了很大的情绪。
孟初没有理会,依然求稳。
果然,在最后的时候,她以一杆六球的超长发挥,结束了这局比赛。
“啪!”
这么完美的结束,没有换来大家的赞赏,反而是埃尔生气地将球杆摔在了球桌上。
他直接要走,孟初转身再次将人叫住:“埃尔先生,说话可要算话。”
埃尔定了定脚,没有理会,抬步就要出门。
孟初想到什么,忙朝陈安示意一个眼神。
两人没敢耽搁,快步追了出去。
外面走廊,一名女子与之擦肩而过。
孟初下意识顿住脚,转身多瞧了一眼。
陈安以为她是遇到了什么熟人,也跟着看了一下。
因为女子已经行远,所以他看到的也只是个背影。
“好像是秦臻。”
孟初喃喃。
陈安惊讶,他没想到孟初竟然知道秦臻,不禁又转身瞅了一眼。
倒也没多想,眼下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埃尔。
两人跟着埃尔,强行坐上他的车。
可埃尔不乐意了,坐在驾驶室,从后视镜瞪着孟初。
“再怎么我的身份也在这儿摆着,你们就这么让我给你们当司机,求人有你们这样求的吗?!”
这话一出,孟初差点没憋住。
她忍笑,朝陈安递个眼神。
陈安会意,下车拉开前车的车门。
埃尔不悦地盯了他数秒,还是从车上下来,去了后排。
孟初立即从包里,拿出上次他送到慕氏的解约书。
埃尔气不打一处出,一把抓过解约书揉成一团就要隔着窗户扔掉。
好在,孟初及时制止:“埃尔先生……”
埃尔收手,将解约书随手丢在脚边,还不忘踩上一脚。
孟初看着他这么可爱的发火,最终还是没忍住,将脸扭向另一侧,无声笑了笑。
此时,车子已经启动。
逼仄的车厢,气氛怪异。
前面的陈安,不时地往后排瞥去。
可在走到前面十字路口,他还是出声询问:“埃尔先生,前面怎么走。”
“直走。”
埃尔飚了一句英文。
孟初和陈安都没理他,车厢依旧静默。
到达下一个路口,他终于忍不住出声:“关于解约问题,只是想对产品负责。慕氏没了慕宴铮,就没有必要再合作。”
孟初一听,眉眼直抽搐。
她扭头,心中不爽:“埃尔先生听谁说的,慕宴铮失踪,又为什么这么肯定,慕氏就没了慕宴铮的?”
这时候,车子停在了一处高档小区外。
里面均是一栋栋小型二层别墅。
三人下车,埃尔走在前面。
因为他没有回答孟初的问题,所以孟初时刻等着答案,紧跟他的脚步一刻不敢松懈。
终于到了一处门前栽满杜鹃的别墅前,埃尔开了门,也没说不让他们进,也没说让他们进,孟初和陈安就这么推门而入。
两人进去,自觉地等在客厅。
埃尔上楼换了衣服,手里提着一瓶白兰地。
又去拿了三个杯子,清洗后,分别倒了三杯。
“喝酒谈事。”
说完,他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孟初怀孕不能饮酒,这一点陈安清楚。
不等孟初反应,他已经端起其中一杯一饮而尽,随后又端起另外一杯。
但靠着沙发,慵懒姿态的埃尔不淡定了。
“你干什么?”
“我家夫人因为身体原因,不能饮酒,身为特助的我代劳。”
话音落,他仰头饮尽。
埃尔想反驳,忍了忍,看向孟初也没再说什么。
孟初倒是淡定地重复刚才的话:“埃尔先生,你怎么知道慕宴铮失踪?他的事,我们并没有向外界公布。”
“有人告诉我的。”
埃尔坦然,倾身端走了他的那杯酒。
孟初和陈安对视,又转向他。
“男人还是女人?你可认识?”
埃尔抿了一口酒,抬眼瞧来。
那双碧蓝眼眸,仿佛在笑。
“你什么时候跟慕宴铮结婚的?我们合作那么酒,他都不舍得请我喝杯喜酒。”
孟初一见埃尔岔开话题,顿时脸色一沉。
陈安见状,忙接话:“埃尔先生,慕总当时结婚时,遇到了一些外在因素,所以结的很草率。并没有宴请任何宾客,连我这个特助都没能参加。”
“噢,原来是这样。”
埃尔忽然兴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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