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急件处理完,已经接近凌晨。
而在这期间,老太太也许是发现她不在家,电话一个接一个地催。
孟初刚开始接了两个,并没有说她在慕氏,老太太也明显不知道自己儿子去了哪里。
出公司的时候,孟初的手机又响了,这次不是慕母,竟然是慕三婶。
孟初看陈安一眼,让他先走。
为了安全期间,陈安并没有听从她的话,马上离开。
孟初没再理他,走到一旁接听。
还没等她说话,那端的慕三婶,上来就问:“阿铮回家没有?”
“??”
孟初眉头一蹙。
但很快,她反问:“三婶知道慕宴铮下午去了哪里?”
问出这个,孟初急匆匆朝自己的车子走去,拉开车门坐进去。
那端不知说了什么,孟初挂断重又开了车门,冲着外面等着的陈安喊了一声:“上车。”
陈安快步过来,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还没等问出,孟初已经启动引擎,车子飞了出去。
午夜的马路上,车辆稀少,更别说行人。
车子一路绿灯,穿过一条长长的大马路,最后拐上一条闹市。
尽管是冬天,这里依然人声鼎沸。
孟初找了个可以停车的地方,将车子停好,催促陈安下车时,他还是懵的。
自从孟初接起那个电话,她的神情看起来就紧张万分,因为要开车,他也没敢问。
两人从车上下来,一路越过闹市,沿着墙根进了一处破旧的民房。
“嘿!”
这里的房屋因为年久,楼道用的还是声控灯。
孟初在进去后,那灯正好灭掉,眼前一片漆黑。
她这突然的一声,着实惊了一下有些云里雾里的陈安。
终于,他再也忍不住,在上楼的时候,轻问出声:“夫人,咱们这是……”
“三婶说,慕宴铮下午来了这边。”
“慕总?”
陈安意外。
脚步跟着快了孟初,本来跟在后面的他,现在走在前面时刻提高警惕护着孟初。
“三楼左边第二个房间。”
孟初说出这,扶着楼梯的护栏,稍微喘了喘。
她这好久没有运动过,爬了两层,就有些腿脚发软。
陈安在她说完,三作并做两步,上了三楼。
孟初猛咽了一口,也没再歇息,快步追上。
三楼除了走廊有微弱的灯光,每个房间都是漆黑。
陈安找到孟初所说的房间,发现房门虚掩着,他打开手机电灯,缓缓推开,走进去将里面的电灯打开。
此时,孟初也到了门口,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到破旧的房间,一片狼藉。
她惊的瞪大了双眼,一步步走进去,脑门都在突突直跳。
直到看到地上的一滩血迹,她两腿一软,再也坚持不住瘫了下去。
“夫人……”
陈安在打量一圈后,忙奔过去扶她。
孟初盯着那地上的血迹,脑子里闪过慕三婶在电话里的话:阿铮去文苑路的闹市,见了一个故人。两人关系很恶劣,有可能发生过冲突。
“慕宴铮呢?”
好半晌,她回神,怔怔地抓住陈安的手询问。
陈安完全毫不知情,现在被她这么一问,眼睛慢慢转向地上那一滩血。
“夫人,你是不是知道下午发生过什么事?”
问出这个,陈安将孟初搀扶到一旁还算干净的椅子上。
这时候,孟初鼻子一酸,眼泪簌簌而落。
“下午,他来这边见了一个故人,一个关系很差的人,有可能会发生冲突……”
她根本也是什么都不知情,只是将慕三婶的话重复下来。
陈安当即察觉不对劲,他立即报了警。
没过多久,两名警察来了这里,与此同时,慕宴铮的一群保镖也赶了过来。
孟初这才知道,那个男人来这边见故人,连保镖都没带,甚至没有告诉任何人。
现在他不知所综,留下一群人因为他的缘故,一直担心受怕。
警察将现场围起来的同时,让法医鉴定了地上的血迹。
得知是慕宴铮的,孟初当场昏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次日上午。
老太太守在床前,见她醒来,立即让余嫂将炖好的汤端过来。
孟初见是在医院,想到什么,忙掀开被子要下床。
“阿初……”
老太太将她拦住,耐心安慰:“你现在身子很弱,必须要养着。”
“可是……”
孟初又躺回去,靠着床头看着余嫂将汤碗递给老太太。一勺一勺地吹凉,递到她嘴边。
“宴铮的事,我已经知道。警察在着手寻找,眼下你的任务就是要把孩子养好,你的身体养好。”
“我怎么了?”
“你是孕妇,本来因为前段时间的火灾,就伤了元气,现在又熬夜。时间一长,你觉得你还能撑下去?”
孟初没再吭声,一口一口喝着汤,却食不知味。
期间,许襄南来过。
孟初按奈不住,当着老太太的面,急问:"慕宴铮的消息,你知道吗?"
许襄南看了慕母一眼,来到她的床沿,轻声地说:"孟初,你别多想,宴铮没事。"
“人呢?”
孟初自己也不知怎么了,没来由地想发火。
也许这突然的一道高声,老太太感觉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所以在她在医院待到中午,便同意出院回家。
也是在这个时候,慕氏因为慕宴铮的突然失踪,有些人心不稳。
孟初打电话给陈安的时候,他正在会议室周旋慕家的那些长辈。
因为那端的声音过大,陈安本想瞒着,但还是被孟初听见。
电话挂断,她扯掉输液的管子,换衣服下楼。
在客厅被慕母拦住:“阿初,你现在首要的事,就是照顾好你肚子里的孩子。”
“婆婆,你儿子不见了,现在公司乱成一团,你让我怎么能安的下心。”
“公司的事,你不用管,乱不了。”
“乱不了?”
孟初觉得好笑,方才她明明在电话里,听到一道嚣张的话:“这公司迟早要分家!”
“以前是公公在管,后来是慕宴铮,可现在他在哪儿,你我都不知道。偌大的慕氏就像没有统领者一样,就算那些职员不闹,可难保慕家的这些亲戚呢?三叔,三叔不是一直觊觎慕氏这座金山,还有他儿子,他儿子已经平安无事,他那样的难道不会因为老二家没了慕宴铮,该他老三家的儿子接任继承吗?”
一番话,孟初温和平静,却又铿锵有力。
老太太内心绷着的一根弦,猛然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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