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老宅被烧,慕宴铮重新置办家装搬到一处更大环境更好的庄园。
孟初出院那天,气候格外的冷,天上飘着零星小雪。
慕宴铮亲自驱车将其接回,又抱上楼放到卧室的床上。
楼下,慕母亲自炖了滋补汤。
孟初怀孕,无人知晓。
所以在慕母将汤送到卧室,孟初闻到味道,突然狂呕,令她察觉不对劲,但在当时只是惊讶。
事后,在当天晚上,老太太特意跑到书房,还关上了门,神神秘秘地问:“怎么回事?”
马上要视频会议的慕宴铮,被他母亲这样的举动,弄得有些迷茫。
“什么……”
“阿初今天很反常,她把我炖的汤都吐了。”
相较于老太太,慕宴铮却是出奇的淡定。
“她怀孕了。”
慕母先是一怔,随即眼前一亮。
“怀,怀孕……哎哟,祖宗保佑,咱们慕家你爸这一代都是一个孩子,没想到到你这一辈的孩子,互相之间终于有了依靠……”
看着他母亲兴奋地在原地打转,慕宴铮冷不丁道:“胎儿不稳定,暂时不宜张扬。”
老太太马上安分,“行,我懂。”
母子俩商定,孟初怀孕初期,就连当事人都不知晓。
刚入冬,一场接着一场的大雪,将榕城这座繁华的都市,变成了银装素裹。
慕宴铮派人监视慕云庭父子,一直都没发现什么可疑的,最后不得不将人召回。
可就在当晚,慕宴礼发现了不对劲。
晚饭后,他让司机将叶鉁送回了他们的家,而他则随着慕云庭上了楼。
叶鉁有些不满他的举动,毕竟外面还在下雪,路上出什么事,她伤着事小,万一肚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怎么跟两家交代。
所以,在上车后,叶鉁并未让司机立即开车走,反而在别墅外面的马路上等着。
此时的楼上书房,慕云庭打开电脑,主页屏显是刚换的一名生的清秀白净的小鲜肉。
见慕宴礼走过来,他立即打开一个网页,将其遮盖。
“什么事?”
问出这个,他的声音明显因为心虚而出现颤音。
慕宴礼因为还想着别的事,所以并未在意。
“爸,最近咱们被跟踪……”
“我知道。”
“?”
到底还是姜老的辣,慕云庭早在被监视的第一天,就察觉到了。
对方只是远远跟着,并未有什么别的出格的事,所以他也就没计较。
“你堂哥,恐怕将纵火犯怀疑到我们身上来了。”
“所以,爸……”
慕宴礼看着他爸的眼神,极其的古怪。
慕云庭也没给好脸色,“怎么,你怀疑你老子?”
“不是,我只是……那天,我记得你说你有应酬的,但是你好像没去。”
慕宴礼被慕云庭那一瞪眼,顿时没了底气。
慕云庭忽然觉得,他就算接管了慕氏,可眼前这儿子估计也难当大任。
“你要是怀疑你老子,那就证明你不是我儿子。现在关键时期,你这话要是让慕宴铮听了去,你以后也别想在慕氏混。”
“爸,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这不是关起门,咱们父子俩才这样说的。而且,我就是被人监视,总感觉不自在。”
“那你去跟慕宴铮挑明,告诉他,你又没犯什么事,凭什么找人监视。万一,叶鉁出了什么意外,他负担的起么。”
“好。”
慕宴礼被说一通,表面平静,可心里到底是不舒服。
他准备出去,临到门口,又被叫住:“等一下。”
慕宴礼收回摸到门把的手,转身看向书桌前的慕云庭。
他的神情不太好,紧紧是一秒,马上收回,望向别处。
“你跟那个金妍趁早断了,迟早要出事。”
“叶鉁没说什么。”
“混蛋!你还想养着她不成,等孩子一生,你让慕家的人怎么看你。”
“行,我跟她断。”
慕宴礼为了不再惹他爹生气,嘴上爽快答应,开门出去。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直护着的人,却是将他们父子玩弄鼓掌的人,只是机会永远只差一步。
直到有一天,真相暴露……
叶鉁在车里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看到慕宴礼垂头丧气出来。
外面的雪,不知何时停下。
街边暖黄色的路灯,将一层厚厚的积雪映照出另一种颜色,看着别有一番意境。
叶鉁目光收回,只因慕宴礼开车门坐了进来,将外面的冷风也一起裹挟而入,瞬间寒气吹在脸上。
拢紧了棉袄,叶鉁瞥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什么事非要今天说。”
“小事,你不用管。”
“稀罕管。”
慕宴礼的态度,令人很不忿。
叶鉁丢出话,看向前面的司机,厉声道:“开车。”
车子启动,慕宴礼吸了两口鼻子,将眼镜取下又拿出随身携带的绒布擦拭后,重又戴上,始终不给叶鉁一个眼神。
“你先回去,我要出去一趟。单叔,前面路口停下车。”
“干什么去。”
叶鉁本就心头压着火,他现在完全是自踩雷点。
“哥他家搬去新房,那么久了,我得过去瞧瞧。”
说着话,车子已经缓缓在路边停住。
叶鉁终于绷不住,朝他嫌恶地瞪过来。
慕宴礼无视,推门下去,又是一阵寒风钻入。
随着车子砰地一声关闭,叶鉁想再说话,已经没了机会。
隔着车窗,就瞧见慕宴礼小跑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
司机启动车子,叶鉁掐着时间,特意在到家时,给慕宴铮打了电话。
巧的是,竟然是孟初接的。
“慕宴礼,他有没有到你们那儿?”
叶鉁压着火,表现的机其平静。
可那端的孟初,还是发现了她的异样。
“在楼下说话,好像在说什么事,具体不清楚,要不我去听听,一回儿告诉你?”
“不用了,既然他去了那边,就算了,太晚了,你也早点休息。”
匆匆说完,电话挂断。
可这端的孟初,却有些疑惑。
叶鉁这明显是情绪不对!
收起手机,孟初从卧房出去,站在二楼护栏处,就听到下面客厅,慕宴礼的声音传来。
“那天,我正好在家陪阿鉁,要是堂嫂给阿鉁打个电话,兴许就不会有那么大的损失。”
现在说这些还有个屁用,马后炮!
孟初听不下去了,沿着护栏下了楼。
客厅的慕母,一眼瞧见,马上紧张地从沙发上站起。
“你怎么下楼了,这伤还没好彻底呢。”
一旁的慕宴礼推了推眼镜,晦涩的目光从孟初的手臂,转移到了她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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