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慕宴铮派特助陈安去给谢柔送人,刚到门口就听到楼上传来怒骂声:、“冯念娇,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不要以为自己是我家的老佣人,就以为能伺候我!”
“小姐......”
“不要在这儿恶心我,滚出去!”
......
连续不断的呵骂声,让站在门口的陈安和女佣人,不禁面面相觑。
直到孟母卑微地从楼上下来,两人才一前一后开门进去。
陈安跟着慕宴铮这些年,自然是见过孟初母亲的。四目相对,孟初低头,闷声就走。
岂料,谢柔出现在二楼楼梯口,扬声将人叫住:“冯念娇,回家不许跟我妈多说一句闲话。若是让我知道,非撕烂你的嘴。”
孟母点头,没有应声。
等她出房子走远,谢柔也从楼上下来。
陈安到底是慕宴铮的人,所以她尽量保持端庄优雅的气质,笑着问:“这位是?”
明知故问!
陈安暗暗吐槽,但面上保持一贯的微笑:“这是陈姐,宴总亲自聘请的,以后就由她照顾谢小姐的饮食起居。”
一听是慕宴铮找的,谢柔就算再不满也的强作欢笑。
“替我谢谢宴铮。”
陈安颔首,看了一眼佣人,抬步离去。
回到宴氏集团,陈安将看到听到的如实汇报,但慕宴铮却是一言不发。
谢柔的性子,他比谁都清楚,但若说恶毒倒是不至于。
“林氏那个案子,你过去再催一催。”
半晌,慕宴铮丢给他一份文件。
陈安到林氏所要交接的人,正是孟初。
因为知道老板背地里养着前女友,陈安面对孟初时,多少有些不自在。
会客室内,孟初将设计好的成品交给他,陈安查阅后,欲言又止。
孟初看出他的心思,以为是自己的设计有问题,于是直言道:“陈特助,如果需要修改哪里,直接跟我说。”
“不不,挺好的。我只是......太太,你跟慕总......”
陈安踌躇片刻,还是咬牙说出心中疑惑。
孟初眉梢微挑,从容回答:“陈特助,我现在与慕宴铮处于离婚阶段,所以你可以叫我孟小姐。”
“离......”
正在陈安大为惊诧时,孟初抱着文件出了会客室。
另一边,让人暗中调查的谢柔,得知慕宴铮还没跟孟初办理结婚证,开始有些坐不住了。
她只好使出杀手锏,势必要抢回慕宴铮。
晚上,慕宴铮有个酒宴要参加,临时接到谢柔的电话,果断推了宴会。
赶过去的时候,医生正在给谢柔挂输液针,她整个人的气色看起来差到极点。
可看到慕宴铮来,马上哭哭啼啼。
“宴铮......”
医生走后,慕宴铮将她抱在怀中,就听到谢柔哽着声音:“今天有个陌生号码给我发了几张照片。”
慕宴铮闻言,放开了她。
谢柔看着他神色转换,心中升起一丝成功的得意。她马上找到手机里的照片递给慕宴铮,还不忘添油加醋:“宴铮,说实话,我有些心痛的。阿初跟我的关系,一直好到像姐妹。她也是我最了解的人,只是没想到这前脚离婚,后面就跟别的男人勾搭上了。”
“明天办证,我彻底放她自由。”
良久,慕宴铮做出这个决定,放下手机出去了。
谢柔等了一夜,开始将布下的网往回收。
-
孟初想着终于可以休息一阵子,所以一大早便做好了随时出发去民政局的准备。
果然,准八点的时候,慕宴铮打来电话。
孟初下楼才知,这男人另外派了别人来接她。
民政局外大多是结婚的人,个个脸上挂着幸福的喜悦。
孟初从下车到走进去,整颗心像被坠了一块石头沉闷无比。进了vip室,她一眼就看到吧台前坐着的矜贵男人。
慕宴铮,一个她相处三年,爱了九年的人。从今天以后,将是天各一方,再无瓜葛。
“两位确定要离婚?”
“是。”
工作人员突如其来的问话,惊醒了正在走神的孟初。
她扭头看了一眼回应果断的慕宴铮,象征性地对工作人员点点头。
办证很快,也许是因为慕宴铮的关系。
出于自尊心作怪,孟初出vip室,便将证件塞进包里,快步出了这里。
拖拖拉拉几天,她还是带着孩子被丈夫抛弃了。
走出去,嗅着外面的空气,不自觉地喉间酸涩。
恰在这时,她瞥见不远处花坛边停着一辆惹眼的红跑车上,正坐着在补妆的谢柔。
孟初忍不住多瞧了一下,差点没能绷住。
夫妻刚离婚,前任就过来挑衅,这简直欺负人欺负到家了。
孟初心一横,转身拦住慕宴铮的路,定定地盯着他那一双深眸,郑重地说:“慕宴铮,你简直瞎了狗眼,脑子里装了狗屎。”
男人被她一通莫名其妙的话,弄得拧起了眉。不等他说话,孟初已经扬长而去。
他捏着离婚证,一张俊脸冷到极致。
明明是她迫不及待赶紧离婚,现在反打倒打一耙!
不远处的谢柔,目送孟初气呼呼地离开,一脸得意地将车窗关上。
她来此就是要刺激孟初,眼下目的达到也就没有必要再去惹慕宴铮。
想到这儿,谢柔给慕宴铮发了一条信息,抬头又看向不远处站着的男人,抬步朝着一辆黑色宾利走去,红艳艳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这个男人以后就只属于她了。
这端,慕宴铮坐进车里,看着谢柔的短信心情更加烦躁,扬手狠狠丢开手机,猛锤了一下方向盘,抱头伏在上面。
他现在越来越凌乱,承认在处理感情上的事,确实不那么透彻,但也不至于被孟初那女人贬低的一文不值。
谢柔等了许久不见回信息,只好开车离开这里。
她决定回谢家一趟,教教冯念娇什么是安分守己。
谢大小姐回国多日,现在才进家门,谢母多少有些抱怨,从她进门就一直冷着脸。
谢柔除了撒娇,就是为当年的离家出走道歉。
可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谢母很快就被哄好。
到饭点的时候,谢柔故意找事。
看到冯念娇端上的红烧鱼,不等谢父上桌,她先尝了一口,立即摔筷子,大声呵责:“冯姨,你怎么回事,不知道我对花椒过敏吗!”
本来安宁的谢家,因为她这一嗓子瞬间气氛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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