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临走之前,她千叮咛万嘱咐,希望郁屏风可以把她的话记在脑子里,别再怂恿木木跟人打架了。
她可不希望,等她从首都回来,看到的是一个暴力狂木木。
临走之前,江折柳那边给了她确定的手术日期之后,她给傅尧打了一个电话。
当时,季连城在旁边看书,耳朵却支起来。
白西月就是担心他多想,所以才当着他的面打过去的。
接通以后,白西月直接开口:“学长。”
她住院期间,傅尧去过两次。
第一次来的时候,白西月刚下手术台,他没见到人。
而且,那次刘长亮分明看出了傅尧对白西月有感情。
之后傅尧冷静了好几天,才调整好心态,探望了白西月。
也没呆多久,和白西月聊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但之后,他又打过几次电话,询问白西月的身体康复情况。
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白西月主动打电话给他。
他笑着开口:“月月,还没休息?”
白西月直接道:“我三天后要去首都。”
傅尧愣了几秒钟,然后道:“你的事,我都听说了。”
江折柳的女儿不是刘如影,而是白西月这件事,已经在宁城卫生系统传遍了。
很多人都来恭喜白西月,熟识的,陌生的,只见过一两次面的。
恭喜什么,无非因为江折柳的身份地位,在医疗系统过于尊崇。
但傅尧没凑那个热闹。
他不会因为白西月是普通人就低看她,也不会因为她父亲是江折柳就奉承她。
不管什么时候,白西月在他心里,总是特殊的。
白西月也没特意打电话跟他说这件事。
傅尧并不介意,也没觉得这么大的事,白西月却不告诉他,是不是没把他当朋友。
正如他不会在意白西月的父母是谁。
白西月也不会觉得江折柳是她父亲,就会对两个人的友情有什么影响。
她笑笑:“你知道啦?我正要跟你说,有个胆管细胞癌的病人,江折柳主任,也就是我爸,要给这病人做手术。我到时候去首都,可以全程在手术室看着。”
傅尧问:“病例特殊?”
白西月把情况说了。
傅尧道:“这么棘手,江主任准备怎么做?风险很高。”
白西月把手术大概方案说了说。
傅尧被惊到了:“可以这样吗?”
白西月说:“理论上是可以的。我爸已经回首都做准备去了,他今天打电话给我,说三天后做手术,然后他后天来接我。我想问问你,如果你感兴趣,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首都。”
傅尧当然感兴趣,这样的病例他没见过,这样的手术方式更是闻所未闻:“我去了也能去手术室?”
白西月笑:“我可以拜托我爸开个后门。”
“确定?”
“应该没问题,我之前和他提过一嘴,他说可以。”
“那我把工作安排一下。”
挂了电话,季连城看她:“不多聊一会儿?”
白西月趴在他身上:“正事说完了,干嘛还浪费手机费?”
季连城搂住她:“以后不准叫我醋缸。再没有比我开明的老公了,这样的事情都能答应你。”
“我只是邀请傅尧看个手术,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像是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总之,没有比我再大方的了。”他说完,还装模作样叹了一口气。
白西月又哄他好一阵。
江折柳到宁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住一晚上,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启程。
手术定在后天。
傅尧不和他们一起走,他明天还有个手术,必须亲自上,走不开。
第二天一早,木木还没醒,他们就出发了。
路上,江折柳详细和白西月说了医院的准备工作。
当时听了季连城“不成熟的建议”,她和江折柳商量之后,就决定要做这个手术。
具体的做法,说起来也简单,就像季连城说的那样,把肝脏从身体里拿出来,在体外取出肿瘤,之后再把肝脏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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