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睁开眼睛。
天已经亮了。
他看着怀里的孙灵，满脸不可思议：“我们俩居然都睡着了？”
孙灵同样睁开眼睛，表情和李乐如出一辙。他们俩好歹也是一个九级巅峰，一个在八级巅峰和九级初之间徘徊，怎么可能这样悄无声息地睡着？
“乌托邦的夜晚果然有问题。”李乐感慨，然后看孙灵：“昨晚你有做什么梦吗？”
“我梦见……我以警察的身份在城市中巡逻，累了一天之后回到家，和你……”孙灵努力回忆：“就是，你懂得。”
李乐：“我梦见的是，我和林茵杨琪欣在学校上学，后来之后……和你的梦是连着的。”
对比梦境和现实，不由得让人怀疑，究竟哪边才是虚假。
“昨晚你睡得怎么样？”杨琪欣走进两人的房间，打了个哈欠：“我梦见你们俩玩得很高兴。”
“看样子大家的梦是互通的？”李乐若有所思：“但我记得那个梦里的一切不算太好啊。”
梦里的世界，哪怕在学校中，也时不时发生几起枪击案什么的。偶尔还能看见角落里卖药和拉皮（和谐）条的。少数精英学生用高高在上的目光鄙夷着所有劣等生。
杨琪欣就在鄙视林茵，不过回家后她却被林茵……
孙灵：“街上的犯罪率特别高，而且警察团队内部很多人都被黑帮收买了。白人群体对少数群体的歧视也很严重。”
“这个梦境，有点像人联成立前的新大陆啊。”李乐回忆着历史书上的记载。
“确实像。”孙灵点头：“爷爷给我讲过他当年进攻新大陆的故事。为了清除本地黑帮费了很大的功夫呢。还经常要看见两伙肤色不同的人在街上拿枪对决。”
李乐怀疑孙少将当年跟孙灵吹牛逼了，历史书上说的没这么严重。
贝斯在隔壁房间醒来。
昨晚的梦中，她保护了一个金发的女孩，让其免于被黑帮抓走。
那个女孩似乎长得有点像爱丽丝。
这个梦……
除了还没睡醒的林茵，以及正在做早餐的小鱼，剩下的大家都发现了问题。
“我就知道，乌托邦不会像表面那么简单。但如果只是晚上会做梦的话，那这个问题还不算太大。前提是那个梦境不会影响到现实。”李乐说。
贝斯：“小鱼都不记得昨晚的梦，也就是说至少要八级巅峰才能察觉到问题”
而乌托邦中，除了客人之外连六级都看不见一个。
“不知道这个梦境，是故意制造的，还是某种连爱丽丝也控制不了的副作用。”李乐若有所思。
至少这地方比什么屠虫镇之类的地方靠谱多了。晚上会做噩梦完全不算什么无法忍受的事情。相比之下，蒸汽岛上的雾霾还更难以忍受些。
“我们对这个梦境了解得还太少。”贝斯说：“得多了解一些。昨天琪欣你不是说要问问本地居民么？有问到什么东西吗？”
杨琪欣：“有啊。我发现这里的居民比外面单纯很多。更好骗。”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我问他们在乌托邦中的经历，他们可以对答如流，问他们来乌托邦前经历了什么，大家就只能回答个大概，没有细节了。”
“……”孙灵皱眉，她开始思考这意味着什么。贝斯同样如此。
最后还是李乐提出了一个猜测：“在这里待久了会忘记过去？也忘掉自己的那些负面情绪，完全融入乌托邦的社会？”
“嗯哼，这是一种猜测。无法肯定。”杨琪欣点头：“大家可以多想几种可能。”
之后他们再收集证据确认哪种才是真的。
“我去把林茵叫起来，她脑洞大。”李乐去隔壁找人。当初林茵可是给李乐脑补了好几个背景故事，虽然没一个沾边的。
梦中和新朋友逛街的林茵被叫醒：“小爱，不要抓我耳朵了……嗯？李乐？又要上学了吗？”
李乐把她拎起来：“吃饭了。”
她过了好久才清醒过来，并在饭桌上开始跟大家将昨晚的梦。众人都用关怀弱势群体的眼神看她。
林茵不解。
“你上课被老师提问，问完答错了被全部嘲笑你记得吗？”杨琪欣问林茵。
“卧槽你怎么知道？”林茵震惊，“等一下，你也做了这个梦，那昨天晚上……你也记得吗？”
杨琪欣对林茵抛媚眼。意思非常明显。
“你前面提到的小爱是谁？”李乐问。
“是被，贝斯救后来的小姑娘，有点像爱丽丝……”林茵若有所思。
“别有点像了，我估计就是她。”杨琪欣摇头，“在梦境中也接近了我们，这究竟有什么目的呢？”
“我只是想确保客人们玩得开心而已。”
餐厅中，爱丽丝忽然出现。
小鱼有点茫然，发现自己准备的食物正好是七人份的，连座位也从一开始就有七个。仿佛爱丽丝本来就坐在那里。
大家如临大敌。虽说爱丽丝一直对他们很友善，但这个半神处处透着诡异，让人难以放心。
这片乌托邦的性质其实和被乔治道奇覆盖的噩梦城类似。
此地是一片梦境，而爱丽丝是梦境的主人。
只不过这显然不是一个人能支撑的世界，把乌托邦这一万人全部榨成汁填进去也无法制造这么大这么完善的梦。
所以面前这位半神一定还用了其他方式。
爱丽丝看着李乐他们戒备的样子，似乎有点苦恼。她思来想去，也没找到取信李乐等人的方法：“唉，你们要是担心的话，随时可以走。兔子洞可以带你们回到外界……”
忽然，乌托邦的天空中，乌云密布。
一般来说，这里大部分区域都是晴空万里，气温怡人的。只有少部分区域会按照在那里生活的居民要求，下个雨下个雪，顺便挂点带着植物清香的小风。
乌云密布，代表有外敌入侵，所有人躲到安全的地方等待危险结束。
打球的抱起球和球拍，在街上做菜的收起摊位。创作者和研究者也纷纷丢下手中的工作，回到家中。
蘑菇林放肆地生长起来，遮住了城镇的四周。
ps今天第三更，这一卷不知不觉也写了快一半了。
这个月都没什么人投票打赏，是不是因为我最近没写隐藏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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