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司机:“到县医院还多久?”
“十几分钟,快了。”司机说道。
吴北沉默了一下,拨通了一个电话。这个号码,是一个名叫“李科”的人,此人曾到监狱找他治病。治好病,对方十分感激,他告诉吴北,他在情报部门工作,有很大的权限,吴北以后要是找人或者查线索,都可以找他。
电话几秒就接通了,他迅速把情况说了一遍,并提供了吴眉的必要信息。
挂断电话,唐紫怡关切地问:“哥,出什么事了?”
吴北摇头,面露忧色:“还不清楚,但愿是我想多了。”
不到十分钟,吴北收到一条定位信息,这是吴眉目前所处的位置,位于医院西两百米左右的一条道路中间。
他立刻告诉司机方位,同时再次拨打吴眉的电话,但,仍旧无人接听。
五分钟后,车子停在一条狭窄的老巷子入口处,司机说:“进不去。”
吴北丢给司机一百块就快速下车,他一边看手机,一边往前跑。唐紫怡在后面追,跑的气喘吁吁。
跑了一百多米,他突然停下,定位显示,小妹吴眉就在左近。而左侧,是一个老旧的门楼,两扇掉漆的木门。
‘通通通通!’
他当即用力砸门,同时大吼:‘开门!’
叫了两声,没人应,他“轰”的一脚就把门踹开。结实的槐木门栓,被他一脚踹断,两扇门更是直接飞开几米远,重重砸在地上。
门一开,他就看到三间旧式的瓦房,院子里十分凌乱,到处生长着杂草,堆满了旧东西。
这么大动静,惊动了屋里的人,一个留着光头的青年男人冲出来,大概三十四五岁,黑皮肤,一身的肥膘,手臂上纹着狰狞的龙头。
“干什么的?”他手里操着一把菜刀,目露凶光,直接向吴北逼过来。
吴北没理他,开启维度之眼,凝神往屋里一看。只见左面的屋子里,躺着一名女孩,外衣被解开了一半,不是吴眉是谁?她的旁边,还站着一名二十多岁的男人,正从窗户往外看。
“你们,该死!”
吴北怒了,心生杀机。一年多来,他一直在救人,而今天,他却想杀人!
不过蹲过一次大狱,他知道不能就这么杀人,所以他闪电般点出一指。那拿菜刀的男人胸腹一麻,就感觉浑身无力,手里的菜刀“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吴北闪身蹿进屋子里,快如闪电!那青年男人还没反应过来,腰间就被他点了两下,同样身子酸软,不能动弹。
旁边的床铺上,躺着昏迷的吴眉,应该是给人下了药。看她的衣衫,应该没有被人欺负,他不禁长松了口气。
随即,他在吴眉的眉间轻轻一点,一丝真气透入。过了两秒,吴眉就睁开了眼,一看到吴北,她惊喜地说:“哥!”
然后一把紧紧抱住吴北,眼泪直流。不过她很快就回忆起之前发生了什么,小脸瞬间就变的煞白。
吴北拍拍她后背:“不用怕,没事了,有哥在。”
唐紫怡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她轻声说:“她没事吧?”
吴北摇头:“没事,走吧。”
他没看那两个男人,带着唐紫怡和吴眉,快速离开了巷子,然后打了辆车去医院。
见吴北没拿他们怎么样,两个人都松了口气,黑肤色男人冷哼一声:“幸亏这小子走的快,否则我大虎剁了他!”
青年男子笑道:“大虎哥,今天真险啊,幸亏这小子没报警。”
大虎冷哼一声:“那小妞又白又水灵,可惜了。”
他说完,突然觉得裤裆一热,低头一看,居然不知不觉中尿了,怎么回事?
青年男人也是一样,地上一滩黄水,两个人都露出惊恐的表情,怎么尿了?吓的吗?
他们哪里知道,吴北含怒之下,施展了武技中的“暗手”,那几指,点坏了他们的肾、脾、肝、肺、心这五脏。
未来一个月内,他们会陆续出现肾衰竭、脾破裂、肺水肿、心力衰竭、肝硬化,如果医治及时,他们会在无比的痛苦中,再坚持半个月才会死亡。
他们最后的悲惨人生,即将在痛苦中开始,在痛苦中结束。
打车来到县医院,吴眉的情绪已经好多了,她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原来,她出来医院,准备到不远处的点心铺子,买些点心给母亲吃。走到那条巷子中央,被人从后面突然捂住嘴,然后就人事不知了。
要不是吴北及时赶到,后果将不堪设想,每想到这里,吴北都有种杀人的冲动。
“小妹,妈怎么样了?得的是什么病,查出来了吗?”他故意分散吴眉的注意力。
吴眉秀眉紧锁:“医生说,有可能是胃癌,等过几天才能胃镜,然后夹一些组织出来进行活检。”
听说是胃癌,吴北虽震惊,但并没给吓住,他的医术,足以治好胃癌!
他安慰吴眉:“还没确诊呢,别太担心了。”
唐静怡突然开口:“哥,我认识一位神医,要不要我请他过来给伯母看看呢?”
听她说要请什么神医,吴北没当回事,只是点了点头说如果用得到再麻烦她。
车子还没到医院,母亲张丽打来电话,声音十分焦急:“小北,村长带人要拆我们家房子,我正在往家里赶,拼死也要阻止他们。”
吴北皱眉:“拆房子?为什么?”
张丽:“之前就一直说拆旧建新,可咱家房子手续不全,建的不符合标准,必须要拆掉重建,不过要向村里交五十万,由村长的儿子统一承建。我们家哪有那么多钱啊,而且建房子根本用不到五十万,他们太欺负人了。”
吴北家以前位于城郊,后来城市扩张,变成了城中村。听说村长儿子要拆他家房子,他眼中立刻涌出寒光。
当初父亲被撞死,村长曾配合着宋世金一家对他施压。而且此人贪赃枉法,依仗有兄弟七个,仗势横行乡里,无法无天,人人都怕他们。
“妈,你不用怕,我马上就到。”吴北道,然后就挂断了电话,并示意司机开快点。
出租车驶入东寺村,停在了吴北家门口。
此时,一群恶形恶相的青年人,正用镐刨吴北家门口的一株老槐树。这槐树一百多年了,吴北幼年常在村下乘凉,玩耍,对它感情深厚。
门前,吴北的母亲张丽,正无助地抹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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