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真的是这样,这世上没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事情,终究是权衡之下选择最有利的一面。
可是……
“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徐国忠低眉垂眼自嘲地说,大有几分自暴自弃的感觉。
虽然徐澜清说是有两条路,可另一条路刚走两步呢就发现前方是无底悬崖。
“还是有的,比如说你现在宁死反抗,第二天所有人都能知道你徐国忠不畏强权,尽忠职守,誓死保卫了帝国的财富,所有人都会称赞你,你的家人也会有享受不到的荣华富贵,我也会得到惩罚。”
徐澜清边说边走向冰帝身边,笑呵呵地说:“名誉和利益双丰收,一箭三雕啊。”
徐国忠默然不语,他哪听不懂徐澜清的潜在意思。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事实就是反着听的那种,他可不认为自己能抗衡对方。
事实就是这么残酷。
“我只知道通道在哪,通道尽头是明德堂地下仓库的一处大门,需要密码和钥匙一起才能打开。”徐国忠开口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啪啪啪!”
掌声突兀地在钢铁森林中响起,徐澜清笑着说:“聪明人就是好说话。”
徐国忠抬起头,第一次和徐澜清对视在一起,少年幽深的眸子让他心底有些发怵,而不再是因为凶兽的威压:
“通道内有各种机关和警报,这个不用担心,但大门后面的情况我不清楚,应该会有魂导师坐镇守护。
毕竟那可是储存九级定装魂导炮弹的地方,稍微出点差错可能明都就没了,再谨小慎微都不为过。
……”
徐国忠一口气把他自己知道的情报都说了出来,反正都要做这种和造反性质差不多的事情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他想想自己的经历还挺一波三折的,十二年前投靠徐澜清的老子打前朝皇帝,现在又投靠徐澜清打……三皇子?
拳头没人大,他现在也只能祈祷对方说话算话,不会卸磨杀驴了。
谈话间他们走到了一处隐蔽的角落,徐国忠在空无一物的墙壁上造作一番后“哗啦啦”的声音响起。
一扇大门向左边缓缓移开,天花板上的灯光由外到内依次亮起,照亮了银白色的金属通道,最后打在厚重的金属门上。
徐国忠一步走入,随手拿出一张白色的卡片在墙壁上一个凹槽出划了一下,然后解释道:
“这是权限卡,使用它这条通道里面的所有机关和警报都会短时间内解除,不会引起对面的注意。”
他大步流星地跨入其中:“不然暴力破门的话,这里的警报会瞬间响起,不知这里,明德堂,皇宫内也会响起警报。”
徐澜清跟在后面,在他眼里这和一条再普通不过的通道没什么两样,不过这想想就不可能。
通道全长四百米,他们走了一分钟,这期间主要还是听徐国忠讲解一些东西。
“殿下……”
徐国忠停在看上去就无法撼动的金属门前。
“怎么了?有话直说,我又不是听不进建议的人。”
徐澜清在金属门上四处扫视,却没有伸手去摸,试图感受一下门的厚度和坚实力,因为这很有可能让对面有所感应。
现在有冰帝遮掩,以她的实力,倒还不用太过担心。
“属下斗胆问一下,您需要那些九级定装魂导炮弹,是需要干什么啊?”徐国忠忍了一路,还是没忍住。
总不可能来它用它炮轰皇宫,炸死徐天然,说不定还附加个皇帝,然后皇室最后只剩下徐澜清一个正统顺理成章的继位?
兄恭弟友?父慈子孝?
可这个成功的概率着实有些低,皇宫戒备森严,自有一套防御体系,更不用说隐藏暗中没有动用的手段了。
而且,徐澜清也不像是会那样做的人。
“好奇心会害死猫的。”徐澜清淡淡地说:“该你知道的自然会告诉你,不该你知道的不要多问,做好我交代你的事,知道吗?”
“……是。”徐国忠推到徐澜清身后,拱手点头。
“这个金属门的防御力大概有多厚?”徐澜清问,他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这方面,还是得问专业的人来才行,徐国忠虽然战力拉夸,可人家好歹是个九级魂导师,该有的认知还是有的。
似是知道徐澜清会这么问,徐国忠快速开口说道:“根据我的经验,这扇门的厚度在十五米到二十米之间,表面一米是坚硬的普通合金防止腐化氧化,里面的稀有金属我就不知道了,应该是明德堂内部自己融合而成的。
防御力,保守估计的话,最少要九十八级的实力才能慢慢凿开吧,但警报系统现在却没办法避开。”
对于徐澜清身边人的实力,徐国忠倒是不怀疑其有能力破开大门,这个碧绿色头发和那个白色头发的女人,实力都恐怖到他无法想象。
“这乌龟壳有这么硬?”冰帝明显不怎么相信。
“这可是帝国耗费无数资源堆砌而成的。”徐国忠说:“当然,可以用更蛮力的手段爆破,赌一手里面的炸弹不会爆炸。”
冰帝倒是有些跃跃欲试的想要看一下这个防御到底有没有徐国忠说的那么硬。
“最好不要轻易尝试,里面的报警系统是不和外面接轨的,只要遭到重一点的冲击,警报就会响遍整个明都。”
徐国忠补充道:“而且里面的情况我们也不清楚,就算能够找到办法不惊动警报系统,破除防御后也可能被对方第一时间发现然后手动报警。”
“现在怎么办?”冰帝看了眼无坚不摧的金属门,下意识地转头问徐澜清。
下一秒她愣了一下,自己什么时候做事之前会先想着询问徐澜清了?
她柳眉微蹙,感觉大脑一片乱麻,全是关于徐澜清的事情。
算了,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想了,徒增烦恼。
“先回去吧。”徐澜清摇头说道:“一直待在这里现在也做不了什么。”
“区区一面墙而已,本帝想要打破它不过举手之劳。”冰帝双手抱胸,微仰着脸语气高傲。
“我家冰儿当然厉害了。”徐澜清双手搭在她肩膀上推着往外走:“等后面再来,有你动手的机会。”
冰帝任由被推搡着离开,裸漏在外的圆润削肩被火热的手掌摁住,仿佛那份热量传递到心底一般,她背对着徐澜清的俏脸微红。
“我说真的,左右不过一面墙……”
“不用强调,我是相信你的,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因为你不是别人,是我喜欢的冰儿。”
“闭嘴!你信不信我回去告诉雪女?”冰帝脸颊更红了。
“我信,我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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