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赌场
邮轮某间雅间,有茶有烟有美女,欢声笑语,不过是装出来的一种气氛,各有各的心思,这就是挑拨离间后,一个很尴尬的场面。
何朝莲始终沉默,应该是在酝酿着措辞,给某男一个解释,古乐不着急,耐心等待,同时一边留意着侃侃而谈的张艾阳,确实是个直得让人琢磨的人,普通话讲得十分的顺口,但是仔细一听,不难听出一些四川腔调,抽的香烟也是川省重庆人抽得最多的娇子,而且是相对便宜的老娇子,十块一包,够便宜,戴的手表也是一块老旧的海鸥牌,这种款式,已经停产好几十年了,可称古董,价格也不好估计,得分人群来看,对路的,十几二十万也会爽快的拿下,不对路的,就是一块不值啥钱,丢在大街上也没人低头瞥一眼的垃圾货。
手机也被他设置了静声,不时闪亮,但他从来没去动,看都没有看一眼,直到茶喝了七八分,话也说得差不多,他才起身,岔开话题,笑道:“古乐先生,已经到公海了!”
古乐一点头,结束谈话。
“老板,到了赌船上,怎么也要玩两把,不然可是白来了!”杨玄策神采奕奕,似乎等的就是这一句话。
古乐笑而不语,知道这牲口的性子,这家伙要不是有如此诸多毛病,又怎会轻易的落马,陷身牢狱?
张艾阳也不多说,在前引路,出了房门,就有一座电梯。准确地来说,在这附近总共有九部电梯,船上每一层楼,都有一个专门电梯……娱乐场所(赌场),就在三楼,其余几层楼很混乱,有酒店、有休息室、有豪包、有酒吧、有美容室,有各种各样用来供赌客享乐的东西,而第四层,则是最出名的地方——夜店。
除去赌场生意,澳门实德号上来钱最快,便是四楼的夜店了。
不过这种地方,被张艾阳一笔代过,古乐自然没去研究这问题,到是杨玄策兴趣浓浓,奈何古乐对此很不感冒,他也不好做出什么惊人之举来,让人看笑话,不过心里戚戚然。
电梯直达三楼,门刚一弹开,立刻就传来一阵阵奇怪的声音。
这是一种混杂喧哗的声音,扑克牌、骰子、轮盘、以及各种赌器转动声,当然最多的,自然是客赌们兴奋而激动的惊叫、叹息声、欢呼声、也有女人尖叫。
当待者推开了赌厅大门,一个上千平米的赌博大厅,呈现在眼前。
一句金碧辉煌,不能形容眼前的一切,也当然不会像电视里看得的一样,因为那不过是冰山一角,只有真正进入赌场里的人才会了解,这是一个疯狂与狂热交错在一起的地方,形成一种极为古怪的气氛,赌徒在这里甚至能忘记一切。
“赌博魅力,就在一个未知数,尤其是在双方各有两张牌尚未决出胜负的情况下,等待第三张牌开出的过程几乎令人窒息,也是最致命的地方,很多人因此而喜欢上这种追逐心跳的感觉,或者迷恋上这种玩法。”一进入大厅,张艾阳微微一笑,同时拿出一叠圆形筹码:“古乐先生,这里有点筹码……不多,你也不要推辞,就当是消磨一下时间,等一会九楼,还有一场大戏,时间一到,我就带几位上去。”
古乐没有故作虚伪的推辞,接了下来,也不看这叠筹码价值何几,直接给了一旁伺机已久的杨玄策,后者一接筹码,带着皮鼓转了个身,已经扎在赌桌旁。
张艾阳笑笑,不多说,见古乐没兴趣下注,领着古乐在赌场里转了一圈,何朝莲紧跟在身后。
古乐对赌博真的缺乏兴趣,到是对这赌厅十分的感兴趣,注意到这里不仅有众多的赌客,还有很多穿着标准制服彬彬有礼的待应生,手法利落的荷官,穿着性感晚礼服的艳丽女郎,当然,还有很多监控器,一排排的保安。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让古乐意外的是,这里的很多赌客都吐着一口的标准普通话,老外也很少,阿猫阿狗几只,也有使操白话的赌客,不过占了极少数,这就让人有点意外了。
张艾阳笑了笑,道:“古乐先生是不是很好奇,这里讲普通话的客人占了绝大一部份?”
古乐老实地点了点头:“是有一点。”
“其实这没有什么好奇,因为船上大部份的赌客都是来自广省,而且分百之八十的人,不会是广省人,有辽省人、天津人、山东等天南地北的人士,无不是近十几二十年富起来的一批人,这就形成了一个怪圈,在赌船上,讲白话和英语的客人,会出现一定程度沟通困难的问题!而且赌船上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员工待者,都是内地人。”张艾阳小小的透露了一点玄机,石破天惊地道:“除去一些成功人士,小老板、小企业主,内地也有不少官员来公海赌船,金额巨大,我见过一个,一夜赌了七百多万,好象没事一样,甚至觉得自己还能多输一点,看来在他身上投资的富商不少,几百万,对他这层次的人来说,小打小闹……不过随着暴光事件越来越多,现在已经很少有官内来公海赌船了!”
三人边走边说,何朝莲始终没插话,古乐也没在意,眼睛四处观望,也注意到了一个现象。赌厅的赌法很多,百家乐、大小、二十一点、牌九、扑克、跑马机、轮盘机、777机,以及各种令人目不暇接的电子博彩机,而且很多博彩设施旁挤满了赌客,不过其中人气最为旺盛的当数百家乐。
这种源自于法国的纸牌赌博游戏,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进入港澳,而将这门赌法引入澳门赌场的人,正是何朝莲父亲何赌王,由于简单易玩,同时又是赌场占优势最少的游戏之一而广受欢迎。
张艾阳表示,在赌场里,一般玩百家乐的赌客占到全部赌客的百分之八十五以上。
古乐注意到,杨玄策好象也在哪里翻牌压注,玩得不亦乐乎。
转了一圈,古乐对赌场失去了兴趣,张艾阳也瞧出了这一点,领着古乐到了人休息区,抽了根香,喝了杯咖啡,看了一下时间,顺便告罪一声,出去打了一个电话,回来后笑道:“古乐先生,好戏快开始了,请随我去九楼!”
好戏!
赌拳!
这绝对是近十来年兴起一种刺激性的赌博,而且利润巨大,超出人们想象,比什么KTV、酒吧、牛肉场等等一系列娱乐刺激性方面的利润都要高上十倍不止,而参与这种赌博方式的人群,大都是些成功人士,不差钱,动扎数十上百亿,顶尖一点的,千万也不过是小数目,而且场场暴满,门票高,各种酒水,都比市面上高出数倍之多,有时候一瓶价值一万左右的红酒,可以翻上数十倍。特别是顶尖的武师对垒,绝对能吸引到真正的重量级别的人物,一场下来,上亿不是话下,都快比得上地下赌球了。
古乐对这种赌博方式没兴趣,不过知道大头戏要来了!
他之所以上这艘澳门实德号,一不是为了见识如雷贯耳的公海赌船,二不是为了看着什么武术对比,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青洪。
不过何家的暧昧态度,确实令古乐心里不爽,甚至动怒,干脆利落起身,随着张艾阳出了休息区,似乎早就留意到这边的变化,杨玄策很适时的回来,不过看这家伙的模样表情,显然没能在赌桌上大杀四方,一脸的晦气,大概所有的筹码,被他输得干干净净。就连没见过世面的皮鼓大叔,对位官场妖孽,也没以前那股子的崇拜,一脸的鄙夷,看来杨玄策的赌技,是出奇的差了!
“如果听我的,我们早就大杀四方。”皮鼓小小的报怨了一把。
确实!
这位大叔虽然见识不多,但怎么说,也是一位世外高人,一手蛊术厉害,而且种蛊之人,身手虽然不行,但耳目却异常敏锐,不比内家拳高手差,用在赌博上,到是一把好手,也难怪皮鼓怨气滔天了,实是杨玄策没半点眼力和觉悟,放着一位大高手不用,偏偏按照自己想法下注,不遭鄙夷那才怪了。
“你懂个屁,土包子!”杨玄策立刻反击。
皮鼓毫不示弱:“我不懂……不懂为啥每一把开的,都跟我事先说得一样?”
杨玄策彻底无语!
古乐没在意两个无良大叔的小小较量,登上电梯,直达九楼。
今天这场惊动港澳台三地的大比武,规格高得出奇,不仅因为比武的双方都是在武术界拥有不可撼摇的地位,而且代表着三地最顶尖的拳术大师,也代表着香港灰色势力和台湾势力的一场大较量,吸引来不少名流富商,不是在长三角圈子里呼风唤雨之辈,就是一言九鼎的大人物,然后就是一些公子金千,都是有头有脸,拉出去也能在港澳台惹来一场风波的人物!
古乐踏进会场时,自然不会引来满堂目光,不过还是有几人留意了他们的到来。
“他就是那姓古乐的小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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