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眼神一阴,心里暗道:“这寒月陌,还真是一个老阴比!我这么怼他,以他武圣和联盟盟主的身份,他竟然都能忍得下来?我若真的留下了,往后恐怕更加危险了!”
陈越冷声道:“可我已经寒心了。若有奖励,还是分给擎天山监测点的其他人吧。”
寒月陌脸色一正,郑重道:“陈越,你这样的人才,老夫是决计不会让你寒着心离开的!鉴于你屡立奇功,并且心思缜密,想法犀利,老夫决定,在联盟内特设一支力量,由你来掌控!这支力量的成员,你可以从联盟之中随意挑选,不管是哪一宗的弟子,只要他身在联盟,皆可凭你调度!”
“除此之外,你们的所有行动,也无需向联盟汇报。你只需定期向联盟汇报你们的行动成果即可!”
“如今,联盟长老尽皆在此,只要你愿意,老夫现在便让众长老在你面前进行表决。一旦通过,你随时都可以开始组建属于你在联盟内的个人势力了!”
“你与天阴教之间,本就负有深仇,天阴教也是屡次要亡你性命,你纵能离得开联盟,也逃不出这场杀局!在老夫今日的承诺下,你是没有理由不同意的。除非,你是真的不想替天下正道出力,只想独善其身了。若是如此,恐怕连你宗族的陈家人,也会瞧你不起的。”
寒月陌这番话,可谓既是义正辞严,又是语重心长,将陈越直接逼成了在大义面前的抉择。
“陈越,你既是有才之人,在此危难之间,便当为正道竭尽才情,不遗余力!若是人人受点委屈,就想退离联盟,这联盟还能团结得起来吗?”管直冷笑道。
虞成霸亦是眯眼道:“陈越小子,虽然你不是我们朝天剑宗的,但你放心,从此在联盟之中,护你的人也算老夫一个!老夫决计不会再拿你这样的人才去冒险。对付天阴教这等阴险之辈,光有武力不成,还是得有头脑!你小子,不仅武力,更是有脑袋!老夫对你十分看好!你得留下!”
“看好你妈啊!你若真的想护着小爷,就该让小爷走!”陈越心里暗骂。
但他很清楚,他是走不了的。
若不然,寒月陌早就放人了,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以联盟长老决议,来拒绝霍元慎为他递上的调离请求!
霍元慎扭头看向陈越,低沉道:“陈越,这一次你自己做决定吧!你若要走,老夫领你回去。你若要留,老夫可将岳池、庞通通二人调入你麾下,听从你的差遣。”
岳池、庞通通不仅是执法院的精英弟子,也是霍元慎的亲传弟子,霍元慎这句话,也算是一种承诺了。一种会极力护住陈越的承诺!
东武商会的甘霆,闻言眉头微皱,但也没说什么。
庞通通,可不只是东武书院的弟子,也是东武商会庞家的大少爷。
其实,谁都知道,陈越如今已成天阴教的必杀之人,跟着陈越行事,那是极度凶险的。
陈越黑着脸道:“虽是给我自有选择的权利,但我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若回书院潜心修炼,不止别人会笑话我陈越是怕了天阴教,连书院同门多半也会如此认为吧?”
“行,既然盟主可以给我绝对的自由行动权利,我便应了这事!现在,就请各位长老做个决议吧!”
寒月陌微笑道:“各位长老,还请不要因为陈越太年轻,就小瞧了他。老夫深信,陈越可以担此大任,并且能够创下让我等意想不到的战果!”
“我同意!”
“我同意!”
“我同意!”
一声声同意中,寒月陌的提议,被全票通过。
陈越心里,却并无感激的意思。
这特设的力量,可不是什么殊荣。一旦走出联盟,他还是要被天阴教所追杀……
“陈越,你看到了,众长老都对你抱以很大的期望啊!哈哈,联盟建立不久,的确是还有很多不够完善的地方,但你要相信,联盟的成立,就是决心要和天阴教死磕到底,还东武域一片清正与太平!”寒月陌笑眯眯的说道。
陈越拱手道:“我会尽力做好该做的事情。过两日,我便送上看中的人员名单,交于盟主。”
“好。”寒月陌笑道。
“若无别事,我先退下了。”陈越淡淡道。
“去吧!”
虽然陈越态度有几分傲慢,但寒月陌一点也不在意,微笑着摆了摆手。
毕竟,和一个活不久的人,还在意那么多干嘛呢?
陈越离开长老殿,霍元慎松了一口气,微笑着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虞成霸、管直二人,也暂时达成了协议,会动用两宗之力,全力寻找画像中的女人。
陈越走出大殿后,便看见温红渠、杜萌萌正在一脸忧心的照顾着昏迷中魏灵姗。
“师父,灵姗姐她……她快不行了。”杜萌萌眼见陈越走了出来,眼眶里的泪水,顿时就忍不住了。
这些天,她的心性已然坚强了不少,可看到魏灵姗重伤昏死,她那颗脆弱的心,还是被深深触动了。
陈越沉着脸,走到魏灵姗跟前,以魂识探查她的情况。
“这管直,还真是下得了手!他那一下,是真的想杀了魏灵姗啊!”陈越哼声道。
温红渠冷沉道:“灵姗说话太直,直接惹怒了管直。大宗本就重视名声,魏师姐又是血元剑宗的人,还是他管直的徒弟,若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姚东林是天阴教中人,那对血元剑宗将是何等讽刺。这是管直无法容忍的。”
陈越道:“她确实伤的很重,但应该死不了。把她的玄空戒摘下来,看看里面还有没有凤血芝。”
“这……这不好吧?”温红渠有些犹豫。
毕竟,玄空戒是私人物品。
陈越苦笑道:“人都这样了,还在乎这点小节?你们不来,我来就是。”
说着,陈越便摘下了魏灵姗的玄空戒。
查看了玄空戒后,陈越一愣,心里暗道:“咋什么都是红色的,对红色就这么偏爱吗?”
“小师弟,里面有凤血芝吗?”温红渠连忙问道。
“没有。应该是被她吃完了。”陈越摇头道。
“那怎么办?”温红渠道。
“她师父不是在里面吗?喊出来就是。”陈越淡淡起身,随即朝着长老殿内喊道:“管皇座,你徒弟魏灵姗被你重伤,已然命悬一线,你救是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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