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管家侠阿尔弗雷德

    法国、意大利、瑞士的交界处，阿尔卑斯山脉。
    层层的雪山环抱之间，一座古老的城堡静静地矗立在此，林立的塔尖彰显着它的庄严，气派的大门和圆形的拱窗尽显雍容华贵。
    能够在游客人来人往的阿尔卑斯山脉中修建起这么一座雄伟的城堡而不被麻瓜发现，显然离不开魔法的帮助。
    一老一小两个身影出现在了城堡的大门口。
    察觉到动静，城堡沉重的大门悄无声息地自动打开。
    作为服侍格林德沃家族的管家，阿尔弗雷德·冯·奥古斯特，身穿一身裁剪得体的管家服，已经等候在了宽阔的门厅里。
    “盖勒特老爷，晚餐已经准备好了。”微微躬身的老管家看向格林德沃身边，长相几乎和年少时的盖勒特·格林德沃一模一样的小男孩，“这位就是凯尔少爷了吧。”
    格林德沃朝老管家点了点头，“阿尔弗雷德，带我们去餐厅吧。”
    在听到这位老管家的名字是阿尔弗雷德时，凯尔忽然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违和感。
    特别是当他称呼自己为少爷的时候，这种违和感更加深刻了。
    今天的早些时候，他才用了“布鲁斯·韦恩”的化名出现在三只扫帚酒吧里。
    摸了摸袖子里的魔杖，凯尔觉得，自己应该没有跑错片场……吧？
    ……
    富丽堂皇的古堡里，极尽了人间的奢华。
    走在宽阔空旷的城堡门厅里，凯尔仔细地打量着周边的装潢。
    他不是没见过城堡，霍格沃茨本身就是一座城堡，但霍格沃茨并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即便他的老爹，啊不，老妈是霍格沃茨的校长。
    而他现在所处的这座城堡不一样，它的所有权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魔王老爹的。
    他老爹的，也就是他的，这逻辑没有问题。
    和他这位魔王老爹的所有财富相比，当初他在古灵阁的地下金库里看到的那点金加隆，真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亏他当初还一路记地形和守卫情况，准备在古灵阁干一票。
    穿过富丽堂皇的门厅，走过一条拱顶走廊，管家侠阿尔弗雷德引领两人来到了另外一个更加宏大的空间里——城堡的餐厅。
    富丽堂皇的餐厅在烛火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显示出欧式宫廷的古典宏伟气派。
    凯尔坐在长长的餐桌旁，和这位才相认了不到一个小时的父亲同桌用餐，没有丝毫的拘谨。
    拿起餐桌上盛满鲜红酒液的金色高脚杯，格林德沃凝视着杯中的葡萄酒，冷不丁冒出了一句话：
    “在晚餐开始前，我觉得你需要解释一下，酒吧里的记录是怎么一回事？”
    凯尔的身体忽然僵硬了一下。
    “三十杯度数超过八十的伏特加，”格林德沃晃着手中的酒杯，“嗯哼？”
    “那个……我可以解释……”凯尔越说声音越弱。
    凯尔现在才意识到，他的这具身体才十一岁的年纪，虽然因为修炼体术的缘故身高已经逼近了一米六，离他前世的身高只差了……好吧差得远了。
    尽管因为身高的原因，他的外表看上去得有个十三四五岁，但他的实际年龄终归只有十一岁。
    以欧美地区对未成年人饮酒的严格管制，作为资深酒鬼，凯尔忽然觉得自己一个人在外流浪也挺好的。
    最起码没人管着他喝酒。
    格林德沃危险地眯起了眼睛，“看来阿不思的教育存在很大问题啊。”
    或许是在因为才刚刚相认的缘故，格林德沃放弃了追究凯尔的打算。
    他只是轻飘飘地告诫凯尔，以后不允许再喝那么多酒之后，就开始享用起了面前的佳肴。
    饭桌上忽然陷入了沉默。
    虽说两人是父子，但多年未曾见面的他们根本没有多少话题可以聊。
    两人仅有的共同话题就只有喝酒了，可凯尔敢和格林德沃聊这个吗？
    饭桌上分分钟上演父慈子孝。
    而格林德沃则是不知道如何该跟自己的孩子打交道。
    他曾是欧洲叱咤风云的一代目黑魔王。
    他的言语能力让那些巫师为他所倾倒。
    他的人格魅力让他有了万千忠诚的追随者。
    他渊博的学识让他得以精通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的魔法。
    可惜这渊博的学识并不包括如何跟问题儿童打交道，特别是这个问题儿童还是他的亲生儿子。
    而他作为巫粹党领袖的人格魅力也毫无作用——你不能指望一个自幼和父亲分开，还在街头流浪过的孩子，能对他这个突然出现的父亲能有多少好感。
    至于那能够蛊惑人心的言语能力，对哄孩子似乎没有多大帮助。
    好在餐厅里还有阿尔弗雷德这位善于察言观色的老管家，可以缓和两人之间的尴尬。
    在管家侠的调解下，餐桌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而凯尔也是稍微打开了话匣子，主动和两人说起了他这些年来的生活经历。
    从纽约的孤儿院，再到发现自己的特殊能力，而后离开孤儿院，独自生活的五年，被邓布利多找到，在霍格沃茨结识了几个很有意思的朋友……
    听着凯尔絮絮叨叨的讲述，格林德沃的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弧度，不时地询问凯尔几句，气氛倒也十分融洽。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老管家的脸上也浮现出会心的笑容。
    ……
    用完晚餐后，格林德沃的书房里，凯尔和格林德沃两人相对而坐。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格林德沃手里捧着一杯热茶，轻声说道。
    凯尔凝神思考了一会，“我想知道的是，既然您早就可以离开那所叫做纽蒙迦德的监狱，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不曾来找过我呢？”
    格林德沃沉默了一会，“我本以为你的身躯不会诞生出灵魂，一直到前段时间，我在预言家日报上看到了你的名字。”
    凯尔恍然大悟，格林德沃说的是二月份的时候禁林袭击的那件事情。
    “是因为魔法的缺陷？”
    格林德沃缓缓地点了点头，“我为了创造一个完美的后代，用黑魔法对你的胚胎进行了多次的调整……但也许是我太过于追求完美了，以至于……”
    “最后那个胚胎……尽管生命力极为蓬勃旺盛，拥有我和阿不思两人的魔法天赋，可它没有诞生灵魂，只能算是一个躯壳。”
    凯尔有些恍惚，如果不是穿越的他鸠占鹊巢的话，或许这具躯体永远只能是一个植物人的状态。
    这些问题没什么好纠结的，凯尔很快就将其抛之脑后了。
    凯尔抬头看向格林德沃，“你能和我说说您以前的事情吗？比如说，您和邓布利多教授的过往……”
    他还是对听八卦比较感兴趣一些。
    格林德沃笑了笑，随后缓缓地叙述起他和邓布利多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