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我只是有些好奇于他们在干什么，听说这是你教给他们的一种加强魔力控制力的技巧？”佩内洛微笑着，笑容温婉而美丽。
    其实佩内洛出现在这里并不只是因为好奇。
    从那天在礼堂里，凯尔引起了她的注意之后，她为这场“偶遇”已经谋划许久了。
    佩内洛其实是一个很有野心，或者说，抱负远大的女巫。
    然而作为一个麻瓜出身的巫师，相比起纯血或者混血的巫师，实际上是存在着很大劣势的。
    无论是实力，还是势力。
    魔法界终归是一个实力至上的地方，如果你能有阿不思·邓布利多，或者伏地魔的实力，那么毋庸置疑，你可以受人尊敬，受人畏惧。
    可像邓布利多和伏地魔这样才华横溢的巫师能有多少个呢？
    绝大部分的巫师不过也只是中人之姿。
    这时候就体现出资源和势力的重要性了。
    霍格沃茨的成立，确实是给所有出生在英国的麻瓜巫师提供了一个学习魔法的机会，可这也不意味着他们就能够和纯血或者混血的巫师平起平坐。
    或许在霍格沃茨的前几年，所有小巫师对于魔法的学习，都是差不多的。
    可随着学生们对于魔法学习的深入，纯血巫师的优势，这时候就能逐渐展现出来了。
    出身于巫师家庭的巫师，除了霍格沃茨所教授的那些魔法之外，他们还能够学习家族里那些从自祖辈手中流传下来的家族魔法。
    古老的纯血贵族世世代代积攒下来的资源，对于一个白手起家的麻瓜巫师来说，可以说是一个难以想象的天文数字。
    像那天韦斯莱兄弟两人交给凯尔的那本关于幻身咒的学习笔记，这个不属于霍格沃茨教学内容的魔法，对于麻瓜出身的巫师来说，其实是一个难以企及的咒语。
    只有到了六七年级的时候，那些成绩优异的学生，才有可能通过他们和教授之间的良好关系，来获得这一魔咒的学习方法。
    而乔治和弗雷德只是两个二年级的小巫师，他们却能够轻而易举地把这个咒语交易给凯尔，还只是为了换一个上手狙击枪的机会。
    麻瓜巫师和纯血巫师的差距，就是这么的悬殊。
    而且巫师界稀少的巫师数量，决定了它是一个类似于古希腊那种小国寡民的社会秩序。
    它是那种几乎每个人都互相认识的、每个人都在同一所学校学习毕业的、独立运转自成一体的社区，一张巨大的关系网将所有的巫师都串联起来。
    这也决定了在巫师界的管理机构，也就是魔法部里，很多事情都逃脱不开这个关系网。
    也就是说，巫师社会，其实是一个人情社会，关系社会。
    古老的巫师家族在这个社会里盘踞已久，精心地经营着自己的关系网，这让他们在这个一切事情都脱不开人情和关系的魔法界如鱼得水。
    而麻瓜出身的巫师，他们对于这个封闭的社会来说，就像格格不入的外来者，在没有关系照拂的情况下可以说是举步维艰。
    每个从霍格沃茨毕业的学生都要经历n.e.w.ts考试，即高级巫师等级考试。
    它在魔法界里的地位相当于中国的高考。
    即便是在这样一场考试中取得了优异的成绩，麻瓜出身的巫师在魔法部里，也只能做一些可以说是最底层的工作而已。
    佩内洛·克里瓦特当然不满足于此。
    想要打破这种困境的方法其实很简单，就是傍上一条足够粗壮的大腿。
    然而佩内洛是个很高傲的女巫，一般的人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而当她在礼堂用餐时，从张秋嘴里听到凯尔·邓布利多的名字时，佩内洛就把凯尔列为了目标。
    她之前的目标是韦斯莱家的珀西·韦斯莱。
    当然了，这里的目标指的不是海王海后的捕捞目标，佩内洛虽然富有野心但不至于到那种不择手段的地步。
    作为目标的凯尔不会经历那种爱上女神然后被当成众多备胎之一，用完之后就狠狠抛弃的狗血桥段，佩内洛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这么干。
    她只是单纯地想和凯尔打好关系。
    只要能在这位邓布利多家族的人这里学到几个霍格沃茨所没有传授的魔法，或者是等到她将来毕业后找工作的时候，凯尔能稍微给她一些助力，佩内洛就很满意了。
    佩内洛的手指绕着一缕头发，不经意的动作却显得极为妩媚，“我知道这个请求有点冒昧，不过我还是想问，我可以和他们一起学习吗？”
    凯尔稳了稳心神，努力让自己表现得不要那么像一个母胎，“只是一些不足挂齿的小技巧而已，如果你想学的话，我当然可以教给你。”
    听到凯尔的回答，佩内洛展颜一笑，“那就麻烦你了。”
    凯尔扫了一眼远处勾肩搭背，一脸猥琐笑容，还不时对这边指指点点的兄弟两人，止住了和眼前这位美女学姐多聊几句的念头。
    “那个……学姐，我们先回城堡吃早餐了，等下我们再在这里碰面。”
    佩内洛礼貌地点了点头，“再见。”
    凯尔奔向远处还在嘀嘀咕咕完的兄弟两人，等到靠近之后给了他们一人一下。
    两人刚刚的样子一看，不是在编排他和佩内洛，就是在说他的什么坏话，给他们一人来一下不算冤枉他们两个。
    ……
    与此同时，奥地利，一座冷峻、漆黑、远离人烟的塔楼。
    一只猫头鹰抓着一份日期已经是几天之前的报纸，造访了这座年久失修的塔楼。
    它落在了塔楼顶部的一个狭小天窗，一只苍老的手从它爪中接过了预言家日报。
    手的主人是一个瘦弱干瘪的老巫师，双眼深陷在眼窝中，让他的面孔看上去像骷髅一般。
    很难想象，这个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老巫师，在数十年前曾是一位叱诧风云的领袖人物，他的狂热追随者遍布世界各地，反抗他的人对他的威名畏之如虎……
    盖勒特·格林德沃打开了手中的报纸。
    数十年如一日的囚禁生活，他所剩下的唯一一点乐趣就是通过猫头鹰带来的报纸，了解外界的一些事情。
    他原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让他为之变色了，直到今天，他看到了报纸上的一个名字——凯尔·邓布利多。
    复杂的情感在老人的一双异色眸子中翻滚，而后逐渐变得冰冷，似是做下了什么决定。
    第一任魔王缓缓地站起身，步履蹒跚地离开了这间他已经居住了四十五年的囚室，离开了这座破败的塔楼。
    站在纽蒙迦德城堡大门前，格林德沃扭头看了一眼铭刻在大门正上方的一行字体，嘴唇轻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