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怜对平川做过了解,知道西北区是怎样的存在。
她心里一咯噔,看向陆战,显然他也想到了。
西北区是平川贫民窟一般的存在。
平川产生的垃圾,剩菜剩饭的倾倒点,也是这里。
也许,真是因为那支药剂。
傅怜小小拉了一下陆战的衣袖,“我们去看看?”
陆战眯了下眼。
傅怜不清楚他的态度,又小口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去嘛。”
陆战扬眉,拿指抚了一下她的发。
傅怜注意到他指尖在微微的颤抖。
“上车。”他扔出一句,启动了发动机。
乐毅等人立马眉开眼笑地爬了上来,规规矩矩地坐在房车里。
没有半点放肆,其中一个嘴滑的一上来就先对一旁的傅怜点头示意,“嫂子好。”
傅怜不满意这么称呼,皱了下鼻子,“我哪有那么老。”
陆战敏锐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
一路来到西北区。
在唯一驶入西北区的小路中间,可以明显的看到有一层血色的薄雾。
薄雾还有往外扩散的趋势。
隔着薄雾往里看,可以看到灰暗,破败,钢筋和腐烂造就的破房。
这里是老区,很多房子都成了危楼,且这里是曼陀罗花海最薄弱的地方。
旁边隔着铁栏高墙外,还能看到外面有几只早就死掉的丧尸尸体。
傅怜从行李里面翻出几只口罩,给大家一人发了一个。
由于不放心,自己带了两层。
陆战手里拿了一只,却没有带。
傅怜把自己带带好,又把他手上的口罩拿出来,两边对折,凑近他高大的身子,把口罩左右耳挂上。
陆战的眉眼格外深邃精致,带了口罩甚至有一种颓废阴郁的精致少年气。
傅怜忍不住夸了一句,“嘤,我男朋友好帅噢~”
反正在这群人面前更羞耻的都做过了,傅怜彻底放开了自我,甚至开始报复性撒糖。
做完这些傅怜又检查了一下身上的武器,便准备下车进入西北区。
转头却发现大伙正在看她俩。
她困惑地眨眼,乐毅十分有眼力见的回过头,假意咳了咳,没话找话,“老徐,我们也互戴一下?”
“滚一边去,老子对你没兴趣。”老徐回过神,三两下把口罩带好,他眼神飘忽,总是往傅怜身上飘。
在收到陆战警告的眼神后立马止住,飘忽的看向乐毅。
可惜乐毅鸟都不鸟他了。
众人下车的时候,血雾又浓了一些,隐隐约约看不到远处的破屋。
“你们知不知道这血雾是怎么回事?”傅怜问。
“曼陀罗在此处种不活,所有时不时会喷洒一点曼陀罗花汁,这是今天早上才喷的,不知道为何就成了这个样子。”乐毅开口解释。
“血雾有问题。”陆战把傅怜拉上车,其他人也跟着上来。
这行人除了乐毅和两个陆战狂粉,还有三个人。
加上陆战和傅怜,一行人是八人。
陆战上车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门窗,确认没有一丝缝隙,血雾不会渗透进来后,他启动了发动机,开始往血雾中行驶。
除去颜色,血雾看起来和平常的大雾没什么两样。
大家在在开始进入血雾的时候,还有些紧张,可是直到房车一整个没入,都没有发现半点异相。
甚至在血雾前面,看到了一个跛腿乞讨的老爷爷。
老爷爷拿着破碗趴在地方,浑浊的眼睛盯着面前的房车。
陆战没有和他交流的打算,继续往前行驶,越过一道高坡之后,低矮的房屋慢慢显现,屋门口很多嬉笑打斗的小孩,以及眼神呆滞的女人们。
看到有衣着光鲜一点的人路过,她们的眼睛就会明亮一点,跑过去抱腿求食物。
有些女人会被暴力殴打推开,有些女人则拉着男人进了房门,也有些遇到心善的,会获得几颗细小的晶核。
除去了最开始看见的跛腿老人,这里看不到一个老人。
车最终在一处铁栏杆处停下,这里远离居民区,是一大片荒地。
荒地边缘是铁栏墙,其中几根铁栏杆有些变形,而拉杆下的水泥墙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大洞。
能看到有男人在搬砖,还有几个扛着水泥往缝里倾倒。
此处的铁栏破了个大口子,傅怜注意到此处的血雾是最浓郁的。
她还在这里遇到了刘星。
刘星站在最里面,一边帮着把砖头码上去,一边抹着水泥加固。
他穿了件红色大衣,现在也弄得灰扑扑的。
听到停车的声音,他回过头,目光在一瞬间锁定了傅怜,惊讶一闪而过。
他擦了擦头上的汗,将东西交给旁边一个高大个男人,迈步跑过来。
“傅姐姐,你怎么来这里了?”
“听说这里出现了怪物,我们便过来看看,刘星,你在这里做什么?”乐毅探出头抢话道。
“怪物?”刘星摇了摇头,“我没看到,这边管事告诉我这里铁墙破了洞,我便开车运了些砖块水泥过来修补。”
“这里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破洞呢!”乐毅眉头紧锁,他看了一眼不远处刘星开过来的小货车,招手。“你先上车。”
说完他便打开了车门,谁知道在打开的那一瞬间,被陆战拦住。
陆战盯着刘星,“你继续去补。”
刘星脸上的笑崩了一秒,接着立马转头就走。
“等会!刘星。”傅怜叫住他,刘星比他们来得早,肯定知道更多的线索。
傅怜不认为要放弃这些信息,遂开口问道,“你不觉得这片血雾很奇怪吗?”
“血雾?”刘星困惑地反问,“什么血雾?”
傅怜下意识吸了一口凉气,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很凉,有脑海回响,“你看不见吗?”
刘星摇了摇头,他摇头幅度不大,傅怜却清晰而震惊地看到有血色浓烟从他七孔中冒了出来。
刘星被影响了!
傅怜顾不上其他,连忙飞快打开车门,乐毅意识到她想做什么,眼疾手快地将刘星从外面拽了进来。
刘星刚刚上车,七窍仿佛烟囱一样往外不停冒着血色烟雾,傅怜避开拿雾气,飞快闭上眼,又拿手堵住耳朵。
避免烟雾从她的七窍进入身体。
其他人纷纷效仿。
在黑暗中,傅怜的眼皮突然感受到难以名状的麻痒,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小口小口地舔舐她的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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