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就这么着过去了!可说这过年,真的有什么需要在意的吗?反正,对于风成宇及竹渊一家三口来说,都没有。
对于风成宇这个最正统的修神者来说,他根本就不在意过不过年。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从这一年的最后一天迈入新一年开始的第一天,依旧是从昨天到今天这般的自然简单。
而对于竹渊他们一家三口来说:时间对小银好像是没有意义的;在竹渊和柳音看来,两人相守相伴的每一天,都是最最让他们珍惜的、他们的每一天都是很有意义的。除了在过年过节的时候会更多的想起自己的家人外,他们一家三口的日子从来都是不多什么、也从不少什么,总是那么的快乐美好、和惬意的幸福。
就好像是熟悉了竹渊他们一行人的这片天地,都在为他们的生活情景而心动,就好像是一草一木都被竹渊他们夫妻脸上总洋溢的幸福所感染!随着时间一天天的度过,整个天地的冬日景象,渐渐的收敛而不见——
大地之上,那羞羞怯怯的小草露出了头,那小树脆嫩嫩的叶子也如一边享受着嘴里呼出热气的小酥手、像花儿一般的渐渐地伸展开来。雪融冰消、万物复苏,春日里的时间已到二三月,这是一个最美丽的时节!
地处蓝宇国,这里距离边界已经不远。无目的一直向前的竹渊他们一行,悠悠哒哒的走到这里时,他们被眼中老大一片正在盛开的桃花景致吸引。不把这美景享受够了就不走的他们,已经在这桃林中安营了五天。
这片桃林并非是自然形成,从一间处于半废弃的茅屋能清晰看出,这里是一农家的桃园。只把别人家的桃园当花园的竹渊他们,只管尽情掠夺这里的美!桃花朵朵时,这里他们刚到;把桃花那粉艳之色抢到自己的脸上,整日在桃林中弹琴弄武嬉戏、酒迷笑骂棋奕,浑不把这里当人间:也仅仅就是五日,五日就让这里的晴,变为了雨。
说这里的桃花,是在某些特定的时候见到了柳音的真容、而羞得自惭形秽也可,说是竹渊他们脸上的笑容更灿烂、而让这里的桃花汗颜也行,说是竹渊手里的美食和美酒的味道也同样是迷醉了这里的桃花、那也不能说是错——
当然!要说是这里的桃花实在是比不过其他,而非要急着和柳音比谁的身姿更轻盈、谁得舞姿更曼妙,这也是一种最大的可能。总之!仅仅是五日,五日之前还只是枝头有桃花朵朵的情形,此时已经变成了桃林中遍布如雪的缤纷花瓣雨。
这!对于竹渊他们这些掠夺美的人来说,是一种盛景、是最美丽的。
落英缤纷的花瓣雨当中,此时最本分的就是风成宇的那匹马了。小银舒服惬意的躺在铺着一层桃花的‘大床上’,一边下意识的挥着尾巴想把更多花瓣埋到它身上,却是不时的摆摆头、动动耳朵,以弄掉那些总想和它耳语什么的花。
竹渊的琴声在响起,盘膝坐在‘雨’中的他,一边弹着膝上的琴、一边却在温柔的笑容中抬眼看前方的柳音。忘记了花雨、忘记了琴、忘记了所有一切的只余那眼中的柳音,他已经处于一种忘我状态了。
一边不远处,同样席地而坐的风成宇和竹渊的状态差不多,他的手里还有半杯舍不得品的酒,时不时举杯用舌尖来品的动作中,他也在柔情的微笑里望着柳音。早已很自然的把柳音当成自己妹妹看的他,也发现此时此际的柳音,无论如何都是最美的。
当然!此际风成宇所感觉到的美,还有另外两个方面,一是他杯中的酒、二就是耳中的琴声。记着杯中的酒、记得赏眼中柳音的美,琴声中的他其实沉浸在琴声的那个醉人意境里。
花瓣雨里的柳音正在弄武,她在试图用舞来写书,所以她的每一个动作其实也完全可以当做是在曼舞。衣衫虽然素洁,可置身在这粉艳的桃花雨中,怎缺艳丽?天然的粉艳自然的施加到一身素洁的柳音身上时,柳音自身的美也就是天然造就、份属天工。
裙角飞扬带动雀跃的花瓣同舞,莲步每一个移动间总有无数的瑰丽花瓣拱托,如玉似水晶的纤纤小手挥止之间,总有那忍不住的花瓣宛如蝴蝶一般的亲上去。她的身形轻盈得,也恰似一片花瓣,身姿柔软的彷如春风、流水、更似春日里刚刚发芽的细嫩柳条。
她的眼睛在看天、看地,看这里的树、当前的花,亦或是她在看空气、更甚是看空气当中最富内涵的灵气,可真正能在她眼中留下身影的也仅有一个——那就是竹渊!就好像是竹渊早已化身成天地、化身成天地间的一切。
她在笑,她在对着她所见到的一切在笑——是那种嫣然的笑!含蓄里,溢着那么多的唯美,蕴含着那么多的温柔和情浓:毫无疑问,这是给竹渊的了。
一个字:愛!这就是当前,柳音用舞所写出来的字。
如果把这个字分为三个部分,那么上边的部分代表着天地,亦或还得加上父母,总之这是代表着柳音所承袭下来的一切;
中间部分的那个‘心’字,这才是柳音最最重要的,也是柳音本人或她自身的一切;
最下边的那一部分,就应该是亲朋好友、或与她共同生存于这个世间的一切;
这三个部分,最终形成了一个‘愛’字,却是只作用于竹渊!因为柳音把那个最最重要的部分全都只给了竹渊——连带着,一切也都成竹渊的了。
这,就是爱!爱之中有柳音,可把一切都给了竹渊的情况下,柳音实际上是不存在了。然而把‘愛’给了竹渊、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竹渊的柳音,是真的不存在了吗?
从用舞书爱当中的柳音身上不难看出,她其实只是化身成了快乐、甜蜜和幸福等等,实际上化身成这些的柳音已然变相的化身成了天地或天地间的一切!就此说来,她其实是拥有了无限多的东西,这无限多的东西也全然都是美好的。
天地本意就是愛!天地至理,本就是奉献之后的回报!天地的本源,本就是美好的!柳音,或许也只是顺势而为,也许她本身也只是无意,但在这一点上——她通了!继而的领悟到这一切,不过是需要一个契机而已。也就是说,柳音的意境大成,只需要一个契机。
竹渊,很开心!实际上他也非常的猥琐。差点没在无限的幸福中溺死的竹渊,柳音一舞毕,他就等不及的收琴扑向了人家柳音。真是恨不能把柳音给供在心尖上的他,那是一个美美的抱着佳人总舍不得撒手啊,可……
最终,让柳音从他的怀里出来而拉着柳音的小手时,那竹渊的猥琐开始了!先是猥琐的偷偷亲了人家的小手一口,而后很猥琐的拉着柳音就快走。
此时的竹渊,倒不是欲把人家美人儿给拉到什么林密的地方干什么,而是用最快的速度收拾起他们的一切用物!骑乘到小银的背上时,他还极其猥琐的偷偷招呼人家风成宇的那匹马,赶紧跟他走。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沉浸在竹渊的琴声中、沉浸在杯中的美酒间、沉浸在柳音的舞蹈里,那风成宇不失时机的,总算清醒了过来!可清醒过来的他,又立马陷入了另一种氛围中。
“混蛋!就是他们!就是他们这几个王八羔子!你们看看,你们看他们把我家的桃园都搞成什么样子了?这么早就开始落花,这年的桃子,还能有收吗!”“抓住他们!敢来我们这里祸害人,先打断了他们的腿再说!”……
刚清醒过来,风成宇就发现竹渊鬼鬼祟祟的欲走,根本就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呢,突然从另一边的桃林里冲出来十几位手拿铁锹镐头的百姓。从这些怒气冲冲的百姓言语间突然悟懂事情大概时,他们一行已经被人家百姓半包围了。
风成宇知道这些百姓误会了,对于百姓误会的事情他也曾问过竹渊,也就是说他知道事情的根本。为防冲突发生,他一边向后退、一边试图跟这些百姓解释一下什么。可怎么解释呢?就算他解释,这些百姓会信吗?说真的!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若非是他了解竹渊,连他都不相信那事实。
也就在风成宇试图和这些怒气滔天的百姓解释时,再不逃就真的被包围了的竹渊,却在小银的背上反手指着风成宇、对那些百姓大嚷道:“不是我!不关我的事的!都是那人、都是他干的,都是他祸害了你们的桃花!”说时,急催小银、太不地道的竹渊和他媳妇儿,骑着小银夺路而逃。
“混蛋!这里的事儿都是你搞得!你别跑!我要为这些百姓伸张正义!”竹渊突然的叛变让风成宇愣了一下,突然明白根本就没法和百姓解释的他,也醒悟到当今之计是先逃为妙。——
大骂竹渊是真的,因为竹渊也太混账了!这种事到危急、先牺牲同伴的行为,不骂根本就不足以解气;指明这里的事是竹渊所为则有两种原因,一是这确属事实、二是风成宇也在嫁祸竹渊,根本的目的还是想把百姓的注意力引到竹渊身上、以便他可以抽身而逃;至于其后所说的,那都是风成宇为了逃命的说辞。
竹渊,到底有多混蛋?他们一家三口逃命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拐带上人家风成宇的那匹马呢?这,总不能说是他善良的不想让那马,也遭了池鱼之殃吧?他若真那么的好心,那为什么不干脆叫醒风成宇?
带着一匹马的竹渊一家,正在桃林中当先逃命;身后不远处就是气急大骂,兼要抓住竹渊的风成宇;亡命奔逃的风成宇身后紧随着的,就是一群气势凶猛的宛如恶煞的大众百姓。
让位属最后的百姓,更加没命追的原因有二:其一是那逃在最前面的竹渊一直在指认,祸首就是他们前边的那假圣者;其二是不管谁为祸首,总是需要先抓住一个的。
逃命中的风成宇,那个气啊!同样是逃命中的竹渊那个乐啊,逃命中他一边陷害着人家风成宇、一边还猥琐的吃人家柳音的豆腐;总也追不上混蛋的百姓,那个累!兼郁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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