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现问题时什么都正常,当发现了一个问题时,其他的问题也开始暴露在眼前。
昨晚发现人家芝凝父亲私情的竹渊夫妻,今天依旧是在人家山庄里游逛。来到下院本是想暗中查看昨晚那两位姑娘在山庄里的情况,没成想这一四处找寻中的行为,又让他们发现了一个异常点。
芝凝的众多师兄妹中,男孩子真的是非常的稀少,而那些女孩子则全都处在妙龄的年龄段。这些任何一个单一拿出来都算是美人儿的女孩子,其各个的眉宇之间,都带着一种不属于处子的媚色。
竹渊不太清楚,但柳音可以断定,这些女孩子全都已非是完璧之身。造成这一事实的,或许还有其他的什么可能,但这同时也往竹渊他们所想到的那种可能更进了一步。不由得,竹渊和柳音的眼神里,多了一分的忧思。
不过,这一天他们夫妻也有另外的发现!他们发现,芝凝其实根本就不知道她父亲找自己谈话的事;竹渊更是从旁敲侧击中知道,芝凝也不知道她父亲有着其他的女人。这好歹也让竹渊他们,稍微的松了口气。
昨晚竹渊探查人家的时候,或许是他离开的比较早的原因,今晚寻求证据的他再次观看人家木屋中的情况,也只是差不多赶了一个晚场。他再次探查屋内的情形时,那屋里的两个女孩子已非是昨晚的那两个。似乎同样是服过药、药效还在发挥当中的她们……
说真的,竹渊都受不了了!无形中,竹渊都开始发现,其实那两位姑娘真的很美;渐渐的,他甚至都开始有些忘记了自己原先的本意。这一刻,竹渊对于时间也没有印象了,直到人家的节目中间插播‘广告’时竹渊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芝凝母亲,哪儿去了。
汗!竹渊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太那个什么了。精神力搜索屋中时,在距离床三米的地上,竹渊发现了滚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芝凝母亲。
芝凝母亲不像是被人抱着好好放到地上的,因为失去动弹能力的她,是微蜷缩着的侧躺着,且上身的衣物有往上翻卷的迹象。最有可能的是,芝凝母亲是被从床上直接拖放到地,继而又抓住其腿脚直接拖着她远离那床,最终的放手也是直接甩扔下的。
这,也就解释了芝凝母亲身上的衣物为什么会上卷,她为什么是头顶朝着床的方向,又为什么会侧躺。
竹渊忽而感觉芝凝母亲其实非常的可怜,说真的、这样的她还真不如就此死了的好!他心里曾经对于芝凝父亲的一切好感霎时间荡然无存,甚至已经完全的转为了负面。
心里可怜芝凝母亲,竹渊把所有的精神力都投到了芝凝母亲的身上。精神力的探查图像真的不如眼见清晰,但竹渊模模糊糊的还是发现,好像在芝凝母亲一侧眼角所对的地上,残留着一滴未干的水渍。
这是巧合、还是在说明芝凝的母亲掉过一滴泪?若是后者,那这是不是说明芝凝母亲的意识,并没有完全的涣散?甚至是不是有一种可能是她的昏迷都是装的?那她,又为什么会如此呢?竹渊是真的很不愿意相信,事情的最终结果就是他和柳音大胆猜测出来的那样!
竹渊想的有点杂,脑子里显得有点乱,对于床上的情形他有点视若无睹了。不知什么时候,当那三人真正安静下来时,这倒是让竹渊回过了神来。
算一算时间,当前差不多已是十一二点钟了,预计当中的那两个女人也是该离开的时候了。然而不知芝凝父亲和她们说了些什么,竹渊见到疲弱懒散的穿衣服的只有一个女人,另一个则还是赖在芝凝父亲的怀里、并且好像显得很娇羞得意的样子。
药谷门墙外隐藏好身形的竹渊,最终也只发现一个女人离开了药谷。当他再次重新探查屋内的情况时,躺在床上的芝凝父亲正拥着那女人说什么。
集中注意力,竹渊想用精神力感受空气振动的方式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然而这过程中半途所受到的那些风铃的干扰,让他不得不想办法排除。就在竹渊努力尝试期间,他见到芝凝父亲吃了一颗什么药!
……没怎么一会儿,根本就不管那女人的反应,芝凝父亲似乎是受不了那女人的哭喊、而同样给其嘴里塞了一颗药丸。属于他们的戏码,还在持续进行当中。
竹渊尝试听到屋内声音的努力有成效了,起码是那女人的哭喊声他已经能清晰的辨别出来。而这时作为旁观者的他,真不知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了。突然!芝凝父亲兽性爆发之下,那女人的情况有点异常。
一开始,察觉那女人抽搐的竹渊也不以为怎么了,但判断出从那女人嘴里流出来的是血时,猛然间竹渊毛骨悚然!那女人彻底没动静了,应该是死了。在她死前或死后,芝凝父亲终于是发泄完了。缓了一缓,芝凝父亲抚摸那女人当中说了一句话;竹渊只是断断续续的听到了大致内容,好像是那女人勾引了什么人。
此时的天色已到凌晨的三四点钟。穿好衣服的芝凝父亲所面对的那女人的尸体,忽然一闪之间不见了,想来他应该是把尸体收进储物戒指一类的东西中了。把那女人遗留的衣服什么的都收了之后,芝凝父亲从屋里走了出来。
出来时,其手里还拿着一把药锄。药谷的东南角,也就是药谷的墙和山壁相接的另一个角落,有一块很不显眼的石头。移开那石头,用药锄刨了一个坑,芝凝父亲应该是把那储物戒指给埋在了这里。
完事返回屋中,芝凝父亲检查处理了一下各种痕迹,这才把地上的芝凝母亲给抱到了床上。此际距离天亮,还有一些时候,而芝凝母亲依旧还是芝凝父亲的枕边人。
药谷中,除了那些风铃,一切都平静了。可躲在墙外一角的竹渊,内心却是再也平静不了了。冬天马上就要来了,夜晚是真的让人感觉很冷。
沉默中,气温的冷,没有抚平一丝竹渊内心的不平静。默然的,他向他们夫妻的住处回返。虽然证据不充分,可事实的真相也已经出来了:很不愿意,然而事实就是他们夫妻猜测假设出来的那样!
芝凝父亲是个修士,其修为不高,那是因为他俨然是个皇帝,拥有着如云的美女。山庄治理的很好、有着很好的名声名望,这可以说他是一个‘明君’,然而事实也是这一切不过是一种载体、是一种幌子。
芝凝父亲第一任和第二任妻子的暴毙,很有可能是因为她们发现了芝凝父亲的秘密,进而被芝凝父亲下毒所害;芝凝母亲同样有可能是中毒,之所以她还活着,恐怕芝凝父亲想用她来很好的掩盖住他的秘密。
这药王山庄,还真是一个‘皇宫’!这芝凝父亲还真是一个‘皇帝’!只是……
“小音,你说我们是该把这事宣扬出来,还是该看在那些病人的份上,就当从没有这事?”这确实是一个不好办的事情,故而竹渊向柳音询问。
柳音没有说话,情与理的抉择让竹渊和柳音都处于矛盾当中。好像是想了好久,那柳音对着竹渊说道:“夫君,我觉得我们起码应该和芝凝说一下,哪怕就是隐晦的提一下。你觉得呢?”
竹渊道:“其他人不敢说,但芝凝的情形你也知道,她对于山庄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自豪、引以为傲,对于她父亲更是崇拜的不得了。可以说这些就是她生活中的一切,是支撑她向前的一切,我们不说清楚是不行的——可我们能说清楚吗?毕竟,我们缺乏最最有利的证据。当我们和她父亲各执一词时,你说她会相信我们吗?”
“嗯……嗯……那我也还是觉得该和芝凝说一下,我就怕……就怕芝凝不相信我们说的,但却打草惊蛇。谁也不敢保证芝凝不会步上她母亲的后尘。”柳音没底气的应道。竹渊道:“你的意思是不想让芝凝活在假象当中吧?”“嗯!”柳音确定的点了下头。
竹渊却是无奈的笑了,他说道:
“假象!说真的,包括我们在内,世间但凡是个活物,谁的生活中能缺的了虚假的东西?又有多少的人整个的活在假象当中!本来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所谓的真假之分——假作真时真亦假,这不是最重要的。”
“另外,芝凝是个医师;作为医师,她整个的活在假象当中才是最可以原谅、也是最应该的!因为,她不能保证被她救了的坏人所害的人,比她救活的好人多——而治病救人又不能区分善恶。”
只听柳音忽而道:“那我们该怎么办?”柳音……这是把问题退回来了。
竹渊摇着头回道:“不知道啊!说芝凝父亲十恶不赦也没有什么错。可这种恶事而今世间还少吗?最常被人说道的,哪一个皇家内里又不是这个样子的?说我们应该见一个管一个,可即使是我们做到最好的结果,芝凝能受得了吗?”
“没有了药王山庄、没有了药王山庄高超的医术,若是因此延误了病人的治疗、若是因为这而让病人死了,我们又该不该为这事及那些病人负责?”竹渊说到这里,那柳音忽道:“夫君,要不我们干脆偷偷的把那混蛋杀了。这样行不行?”
说真的,嫁了人的柳音,真的是有点变傻了!竹渊这回没应答柳音的话,而是笑亦未笑的望着她。极其娇俏可爱的、柳音缩了缩脖子,弱弱的、乖柔的她把头藏在竹渊的怀里,再也不出来了。
而竹渊当即脑子里却是在想,是不是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也悄摸的给芝凝父亲下毒、毒他个生活不能自理。这一夜,竹渊和柳音,一夜不成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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