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纱的目光让若风更不自在了,他挠挠头,脸红通通。
这时,雨纱突然走近若风,伸手摸着若风肩上的毛毛球。毛毛球舒服地卷着耳朵,眯着眼享受。只听她说:“毛毛球。好久不见。”
若风低下头,不想让雨纱看见自己的红脸。可惜的是,他遗漏了雨纱看着他时,眼中温柔的笑。
若风突然注意到了唐觅拴在他腰间的小布袋,他猛地抬起头,圆睁着眼,说:“对了。雨纱妹妹,这是我的妹妹唐觅送给你的糖果。”
若风的突然吓了雨纱一跳。她看到若风脸上没了害羞,仿佛已丢到九霄之外,一脸呆憨样,心想:看来人不能既放松又紧张呢。她接过布袋,看到若风接近她,盯着她手中的小布袋,似乎像要看透什么。只是不知怎么的,闻到若风身上草香般清新的气息,雨纱的脸也红了。
“若风哥哥,怎么?”雨纱脸上压抑着羞意,似笑非笑。
若风也不看雨纱。只是眼巴巴看着布袋,说:“小觅不给我讲布袋里装的东西是什么。”
雨纱这次真的笑了,笑出了声,她笑的是,若风哥哥竟然真的一路不看这布袋里的小东西。在若风一脸莫名其妙的神情下。她说:“既然这是秘密,那就不能让你知道喽。”说完,雨纱停下了打开小布袋的手。
其他人都进招待所了。勿心怡看着神色复杂地看着陷入羞涩暧昧气氛的两人的凉月。向前说:“小风,小雨,三王子,我们先进去放好行囊吧。”
雨纱点头,说:“恩。我就不陪你们了。我去拿个东西,待会便来找你们。”毛毛球跟着雨纱走了。
若风收拾完了,便在房间里等待,迎来的不是雨纱他们,而是一个陌生男孩。
只见,他宽衣博带,手拿折扇,脚踩笏头履,一幅书生样。
只听,男孩说:“你便是火女喜欢的若风哥哥吧。我叫苍穹,是火女,恩,就是雨纱的青梅竹马。我有事想和你谈谈,跟我一起出去走走吧?”
火女?若风点点头。
新月城的路是石板路,道路两旁植树。走在树下,有穿越时光走向古老的错觉。新月城的房屋是平顶砖房,林林总总,以回纹图案装饰,给人一种庄重感。
他们漫步在路上,若风静静听眼前这个叫苍穹的男孩来找他的目的。
“你知道火女是什么吗?”
若风摇摇头。
“雨纱便是火女。火女对我们月舞国来说,便如明教的圣女般的存在。”
若风默默地点点头。他在吸收。
“月舞国除了皇室,地位最为尊贵的便是有着四大守护神兽的四大家族。分别是凤凰族,貔貅族,火鸟族,翼狮族。”
若风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而雨纱便是火鸟族的火女,她的伙伴便是火鸟族的守护神兽不死鸟。”
苍穹看到若风眨巴着眼,眼中什么都没有,笑了:“而,据我所知,你什么都没有。”
若风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一无所有。
苍穹看懂了。他笑得更开心了,说:“雨纱说起话来,让人感觉很舒服,而你什么都不说,便让人很愉快了。”
“下雨了。”若风感觉到有雨滴滴落在了他的脸上。
苍穹手指不远处湖中央的小亭,说:“我们先在那避雨吧。”
苍穹打开折扇,一挥一舞,自有书生意气。他说:“我们四大家族都会选出一个守护者。现在,凤凰族的守护者是凤女姬虹,翼狮族的守护者是翼子宿朗,火鸟族的守护者是火女雨纱,而貔貅族的守护者是我,貔子苍穹。只要成为守护者,
那一生便是守护者,至死才会选出下一任守护者。而守护者的责任便是为守护人民,守护国家奉献一生。”
苍穹顿了顿,看着在湖中跳跃的水滴,继续说:“雨纱是三年前成为火女的,她在族中资质尚好,却不是最优秀的。她能成为火女主要还是四年前无意中成为了不死鸟的伙伴。至于,她怎么成为它的伙伴的。每当我问起火鸟族族人时,他们
总是抿嘴偷笑,却都三缄其口。我更不可能从雨纱口中知道了。这三年来,雨纱走过很多地方,也做了很多事。由最初的无邪快乐,变成快速成长导致的久久笼罩着一层忧郁薄纱的早熟。”
若风静静地听,听到苍穹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继续说:“我们常常游走在月舞国任何角落里。由于年纪相仿,雨纱倒是常常和我一道。我们甚少待在学校,一身技能全靠家族中的培养。至于雨纱会来参加这种国际友谊赛,上次是因为闲来无事
去其他国家看看不同的人文景观,散散心。这次,是为了你。我来这,也是为了你。”
苍穹勾起了嘴角,随后轻轻一咳,说“看到你,至少到目前为止,我很满意你。只是希望你能更多更好地了解雨纱。”
雨停了,在回招待所的路上,若风的脑袋里久久回放着苍穹所说的有关雨纱作为火女的责任,以及出任务时的故事。
那是雨纱第一次出任务。
那是月舞国偏远的一个地方,连年大旱致使那里的人受饥饿所苦。
当火鸟一族的人到了那里,发现人烟稀少。雨纱发现那里的人面黄肌瘦,但看到他们时却双目精光。他们看到的人或者说是看到他们的人,大喊:“天神灵验,让贵人来啦。天神灵验啦。”
他们欢呼奔走。跟着奔走的人,雨纱莫名感动。他们来到了河边,随后雨纱震惊地发现,这里的人竟然以小孩为活祭,向天神祈祷。
看到成为活祭的小孩无辜又天真的眼,雨纱的心抽痛了一下。
人群中有人哭喊:“是天神显灵,让那个贵人来临啦。这么多年了,天神终于显灵了。”
雨纱恸哭。原来他们来迟了。她想到那些无辜的小孩,痛苦地死去,想到对天哭喊的人,她心绞痛,哭得喘不过气来。
受灾的群众静默了。他们看到这位身着绫罗锦衣的女孩,许久不曾流泪的眼睛湿润了。
雨纱哭得不能自己,她一边哭一便说:“祷告天神是不需要活祭的。活祭只会使天神震怒。只有爱与善才能传达给天神。是天神告诉我们这里需要爱与善,于是我们来了。”
“那我们通过什么媒介来向天神传达呢?”
雨纱咬着嘴唇,强忍着哭泣,眼神悲而凝重,她想起了雪琪姐姐曾教给她的“浴火重生”的舞蹈。
她忘我地跳着,仿佛只剩下天地。元素的凝聚,让即使只是普通人的人群也感受到了心灵上的愉悦。她的舞是为逝去的孩童的祈祷,是为受灾群众的新生而舞。为这痛,为这乐。
他们懂了。
苍穹只告诉若风这件事。苍穹说:“如果雨纱想让你知道更多,她会告诉你的。”
一路,若风心疼着雨纱。
直到,一声“若风哥哥”,唤回了沉浸在故事中的若风。原来,他们来到招待所了。而雨纱和勿心怡他们正在门口等着他们。
若风看了看雨纱肩头停着笼罩着火一般的不死鸟,想到了雨纱小小肩膀背负着的责任,笑得温煦。他知道笑能传递爱与善意,他知道他笑时,雨纱妹妹也会发自内心地笑。
雨纱感受到若风今天的笑有点不同,但他眼中的温暖,她懂,她渴求。她笑得开心。
但看到了若风身旁的苍穹,雨纱恼了,“屁。你是不是跟若风哥哥讲了我很多坏话。”
“天地可鉴,没良心的,我讲的可都是好话。而且我不是屁,是貔子。你的若风哥哥还在这呢。”苍穹没了书生样,孩子气地抱怨。
雨纱看到若风脸上一尘不染的温暖的笑,不恼了。她左手拿着一些物件,并环着毛毛球,肩上停着不死鸟,右手拉着若风走了。不忘留下一句:“我和若风哥哥有事先出去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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