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霜本以为陈凡很快就能出来,谁知她在亭子里一坐就是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之后,陈凡才从房间里出来。
“冷宫主,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陈凡讪笑道。
他真不是故意的,是李绾秋硬要修炼,他拦也拦不住。
开始之后,总不能停下,就只好让她在外边等。
冷凝霜没说什么,默默起身往前走去。
她生气了,真的很生气,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陈凡跟在她屁股后边一路往城主府的方向飞去。
到达城主府之后,两人径直入宴席的主厅。
城主司徒敬德坐在主位上,仪态威严。
他坐镇星城一千年,是当之无愧的土皇帝。
平日里东西南北四城宗门,没人敢违逆他的话。
在他之下,左右各坐着符甲门以及问丹阁的掌门人。
符甲门的门主是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头,其身后站着一个极为美艳的女子,那女子其实是他的符甲之一。
符甲之术与傀儡之术相似,修炼到后期殊途同归。
他对面那问丹阁的阁主,倒是一个儒雅的中年人,身上文人气十足。
再之下是太虚宫、三衍门、御兽宗等二流势力的掌门人。
殿中人不少,但似乎并没有了冷凝霜和陈凡的位置。
“冷宫主来得晚了,这好位置都让其他人挑了去。”
“来人,还不赶紧给冷宫主赐座!”司徒敬德笑着挥挥手。
随后那下人便搬来一张窄而短的桌子,还是摆在靠近大门的位置。
以冰皇宫的地位来说,司徒敬德这分明是在警告,而且态度极为强硬。
就差将“不爽”两个字直接写在自己脸上了。
冷凝霜暗自沉了口气,开口道:“本宫站着便好,这席间太过拥挤,我不喜欢。”
司徒敬德的下马威虽然狠,但冷凝霜自然不会屈服。
要真坐那了,往后在星城,她冰皇宫可再抬不起头来。
陈凡不受这鸟气,径直司徒敬德那里去。
“陈凡,你干嘛!赶紧回来!”
“稍安勿躁,不要闹事!”冷凝霜连忙传音给他。
但陈凡却置若罔闻,很快就走到了司徒敬德面前。
“这厮………”冷凝霜气得手都在抖。
自从遇见陈凡以后,她就没一天舒心过。
此刻,场中所有目光都集中在陈凡身上。
太阳神殿被灭当日,各大势力都有派人前往打探。
只不过那时陈凡手下的四大天王很快就解决了对手,并未有太多人看见。
所以不少人对陈凡的实力,还是抱有怀疑态度的。
司徒敬德看向陈凡,觉得这小子十分狂妄,竟然敢平视自己。
往日里,在星城,哪个人敢和他对视?
“阁下不是我们星城的人吧?”司徒敬德开口问道。
他这话直接就将陈凡摆在了在场上所有人的对立面。
平日里星城各大势力相互掣肘,可一旦面对外敌,在大多数时候还是能团结起来的。
陈凡点点头:“我确实不是星城的人。”
司徒敬德嘴角微微一样,心想这人还是嫩了些。
明知是个套,还敢回答,根本不知所谓。
“我虽不是星城人,不过我来此地逛逛,也是可以的吧?”陈凡看向司徒敬德。
司徒敬德笑了笑:“正所谓来者是客,你来逛逛自然不是问题。”
“只不过你来这里拉屎撒尿,这就不对了。”
“小孩子做错事,教训两句也就好了,顶多轻轻打几下。”
“但成年人做错事,可不是那么容易摆平的。”
陈凡呵呵一笑,竟直接当场拉下裤子,朝司徒敬德的方向尿了过去。
最离谱的是,他劲道十足,尿了七八米远,差点就溅到司徒敬德的桌子上了!
全场一片哗然,那些大势力的掌舵者脑袋嗡嗡。
有几个女性掌门,连忙捂住眼睛,但手掌却故意留条缝,震惊不已。
冷凝霜羞得耳朵根子都红了,这踏马是人能干出的事?
众人皆知她和陈凡是一路的,她都不敢抬头看人了!
陈凡才不管旁人如何看他。
一辈子就活一次,自己开心就好,没必要惯着谁。
司徒敬德对他不客气,想搞他,那他自然得还击一二。
“司徒城主,你管天管地,你还管我拉尿放屁?”
“咱不玩那些虚头巴脑的,你给个痛快话,是战是和?”
“战,我陈凡奉陪到底,与你星城所有势力为敌又如何?”
“若和,我陈凡也是个良善之辈,不会无故欺压你等。”
司徒敬德脸都黑了,从未见过这种场面。
陈凡这儿太莽了,直接把话说死。
他身为星城之主,今天陈凡就差尿他头上了,这如何能忍。
他正想出手镇压陈凡,不过这时,陈凡手中突然多出了四张卡牌。
“东方持国天王魔礼海,参见!”
“南方增长天王魔礼青,参加!”
“西方广目天王魔礼寿,参见!“
“北方多闻天王魔礼红,参见!”
四大天生现身,侍立在陈凡身后,法相威仪,气势惊人!
四大天王,每一尊都有返虚中期的境界,碾压在场所有掌门宗主。
主桌上的司徒敬德倒是没被这四大天王的气势影响。
他修为不俗,已是返虚七层境,属于返虚后期境的强者。
他怔怔得看着陈凡,看着陈凡身后的四大天王,随后哈哈大笑。
“哈哈哈!陈老弟真是率性之人。”
“我司徒敬德活了快两千年,连你三分洒脱都没有!”
“今日得见陈老弟,实在有趣,有趣得很啊!”
“来!快请上座!”
司徒敬德这一百八十度的大变脸,在场没几个人反应过来,太魔幻了!
所有人都觉得肯定要开打了,各自已经提起一口气,随时准备开溜。
谁知司徒敬德竟然低头了。
他选择和,陈凡自然不会再耍横,笑呵呵得走上前。
“司徒老哥,实在不好意思。”
“刚才尿急,我又不知茅厕在哪,就在这殿中凑合解决了一下。”
“是陈某人太过失态,我自罚三杯!”
陈凡坐到司徒敬德旁边,立马将酒倒满。
“哈哈哈!不碍事,不碍事。”
“陈老弟的尿,也可算是琼浆玉露,让我这破殿蓬荜生辉呢!”
司徒敬德笑道,也给自己满上一杯。
“来!老兄我陪你走一个!”
两人在那称兄道弟,喝得好不快活。
其他人却都感觉自己活在梦里。
要说最无语的,还要数冷凝霜。
今日这场面,她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就一个字,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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