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即使是陪美女练枪的时候，雷卫东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对于彭奕行再其练枪的时候就关注了。
对方和哥哥太像了，那英俊的面孔，再加上在枪会练枪，身边还有一个女人。
符合这些条件的只有一人，枪王彭奕行。
这是一个高手。
一个为枪而生的高手。
可惜！
他对自己控制力太差。
彭奕行是射击高手, 水平很高，第一次登上赛场便拿下了冠军，之后三年无人能敌，其拿手好戏叫double tap。
即在最短的时间内连开两枪，弹孔还能在同一点上。这需要极强的技巧性和控制力，而彭可以信手拈来, 足见其玩枪水平已臻至化境。
除此之外，彭奕行还是一个改枪高手, 经他调整过的枪，能最大限度的发挥出潜能。
不过一次交通事故，让意外受伤的彭奕行不能再参加比赛，不得已选择退役，到枪会任职。
在这里他碰到了苗志舜，一个同样的高手。
两人心心相印，约好在年底射击比赛中进行一场较量，看看谁更厉害。
比赛的日子很快到了，经过几個回合的比拼，二人的比分不相上下。
在最后的决胜之局变故陡生，苗志舜的同行，一位炒股失败而破产的警察突然发狂，朝着人群开枪乱击，监场和苗志舜面对发狂的同事一时间都没能下手。
彭奕行也没遇见过这种情况，他也在犹豫要不要开枪，但当凶徒拿枪指向他的女友时，他不再犹豫, double tap，两枪爆头。
本来事情到此就完结了。
彭奕行属于自卫杀人, 杀人目的是为了救人。
警察不仅不会找其麻烦，还会将其视为英雄。
但彭奕行不行了。
杀人之后他开始变得不对劲，会失眠，感到胸闷和头痛，甚至出现幻觉，需要心理医生来开导。
看完医生的彭奕行虽然嘴上说着好多了，但出门之后便对女友坦白：我知道自己杀了人，但我好开心，真的。
可以说，尝到击杀活人乐趣后，彭奕行迷上了，想着再次击杀活人。
让人无语的是，他杀人还不分青红皂白，竟然把目光选择了走私案的污点证人，将其连同保护证人的警察全都杀了。
这是明目张胆的对警队挑衅。
如果是普通黑道老大。
就好像小庄那样。
别说一个，就是杀十个，上面也不会着急，也不会成立专案组，面对的危险主要是汪海这一类的黑帮老大。
杀警察就不行了，更别说一次杀四个。
他以为警方没有证据就拿其没有办法, 还酒店打听案情进展和警方的动向。
其实不然，只要警队认真，证据是可有可无，苗志舜等专案小组成员伪造证据，修改从彭奕行家搜出的气枪，看似自作主张，其实是上面默许的。
大家都是人，面对同事的牺牲，凶手还要大摇大摆的出去，很难有人把持住的。
也就是苗志舜等人还有底线，要不然即使有郭丽怡为其顶罪，彭奕行也离不开警署。
至于后面公然挑战以苗志舜为首的专案组，更是败笔中的败笔。
也就是没撞到雷卫东手里，要不然，管他有多少女粉丝，直接毙掉。
彭奕行这种人是活在自己世界，没有善恶之分，为恶为善只在他一念之间，在古代也许可以成为侠客，但在现代。
连雷卫东这样的外挂男都小心翼翼，把是身份隐藏的死死的，就是不想撞上政府这个庞然大物。
“我是雷卫东，她是敖明，很高兴认识你。”雷卫东笑着和彭奕行握手。
雷卫东的手很光滑，没有老茧，和彭奕行这样的高手完全不同，让彭奕行很是奇怪手上没有枪茧的他，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枪法。
“雷兄，你是不是不经常练枪。”彭奕行很是好奇的问道。
“以前经常练，最近不行了，没时间。”雷卫东道。
“以前？”彭奕行问道。
“74年的时候，那时候我才13岁，刚开始练枪，每天都连好几百发子弹，一练就是七八年，现在，虽然也摸枪，但比以前少多了。”
“为什么，枪法和武术一样，一日不练三日空，三日不练的话一场空，为什么要放弃呢？”对于雷卫东的做法，彭奕行这样以枪为生命的人很难理解。
“因为我要人驭枪而不是枪驭人，彭老弟，古大师的《多情剑客无情剑》，金大师的《射雕》和《神雕》你看过吧？”
看着彭奕行那认真的眼睛，雷卫东决定点拨其一下。
如果能成，就帮其一把，要不然，彭奕行自甘堕落的话，就不要怪雷卫东了。
“没有？”彭奕行很是诚实的摇摇头，对于他来说，除了枪，其他都不看在眼里，金大师古大师的小说，对其来说和擦屁股纸差不多。
“那你一定要看一下，虽然这几本书讲的是古代，但可以挂靠现代的人和事，就好像小李飞刀李寻欢。
虽然他的武功在《多情剑客无情剑》中不是最高，不如天机老人和上官金虹，但依然被人称为天下第一高手，还无人不服，其原因就在于，他出手从来不是杀人，而是救人。”
“出手不为杀人，是为救人。”彭奕行有些不明白。
“在书里，小李飞刀是例不虚发，就好像我们的枪一样，只要开枪就会击中目标，但救人和杀人的意义不同，只有真正了解其中含义才能进入更高层境界。”雷卫东解释道。
“你走到更高层境界了。”没看过《多情剑客无情剑》的彭奕行不明白雷卫东的意思，但对于雷卫东说的枪法更高层，彭奕行很感兴趣。
“只是接触了，但没有走过去，因为我做不到李寻欢那么潇洒，可以一心一意为别人，以至于自己痛苦一生。
所以我选择了北侠郭靖的道路。”
雷卫东开始了忽悠，一般人可能不吃他这一套，但彭奕行，活在自己世界的他一旦被外界影响就容易钻牛角尖。
“北侠郭靖的道路。”
“对，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这是射雕和神雕主人公，北侠郭靖用人生经历告诉大家的。”雷卫东从随身包包里拿出《射雕英雄传》第一册递给彭奕行。
“你可以看一下，一个人能耐再大也是有限制的，练枪练得再好，最多也就是世界第一杀手傲天的水平。”
“傲天，世界第一杀手？”彭奕行一直混迹于比赛和枪会，对傲天很不熟悉。
“是的，据说他可以凌空飞起连开六枪，击中六个目标，一个人可以对付一个连的精锐士兵，在半小时之内将他们全部杀光。”
傲天有多厉害，雷卫东不知道，因为没见识过，只能以自己举例，以雷卫东的身手，一个连的士兵，不用半个小时就能消灭。
“一人对付一个连的精锐士兵，凌空飞起连开六枪还全中目标。”彭奕行摇摇头，表示自己比不上，他最多就是打double tap、
要调查一下看看傲天是不是真这么厉害，如果真这样的话，自己可以。
“可就是傲天这样的高手，也不能保护自己的家人，为了不让家人成为自己的弱点，让人威胁，他把女儿也训练成杀手。
相反，郭靖就不一样。
武功成为天下第一后，他没有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街，而是走上了为国为民的侠之大义，镇守襄阳抵挡蒙古大军几十年。
即使后来有人武功超过他，也没能向其挑战，因为他已经从普通的侠客，变成国之重臣，身份不一样了。”
“你现在也是？”彭奕行问道。
“对，我是警队的总警司，而这只是我仕途中的一个小台阶，我为国家民族做的事才是真正的护身符，14k就是最好的例子。
看似强大连傲天都不愿意惹的帮会，在真正的力量前，一天就被覆灭了。”
“不明白？”彭奕行摇摇头。
“不明白就多看看书，一天到晚练枪是没有前途的。”拍拍彭奕行的肩膀，雷卫东笑道，“先把我介绍的几本书看完，如果还不明白的话就来找我，我给你解惑。”
“东哥，你说傲天把自己女儿训练成杀手，是对还是错。”听到雷卫东对傲天的评价后，敖明就开始魂不守舍，好像行尸走肉的跟在雷卫东后面，直到上了车才回复正常，问道。
“不知道，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若经他人苦未必有他善。”雷卫东摇摇头，道，“我不是傲天，不知道他有没有更好的选择。
不过我对他的侄子很看好，回头是岸的他已经成为警队高官，虽然坐不上警务处长的位置，高级助理处长还是有希望的。”
雷卫东看似不经意的言语在敖明心里掀起波澜。
“李中光！”
她低着头，心里默默念着这三个字。
和雷卫东猜的一样，敖明知道李忠光的身份，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被雷卫东看中，更关键的是，雷卫东好像知道他杀手的身份，看来，自己要去见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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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叔！”
鹧鸪菜走进标叔办公室，看到光头佬和男人婆正在向标叔汇报情况。
“鹧鸪菜，问到什么？”看到鹧鸪菜进来，标叔问道。
“问到了，标叔，那个华氏化工真的很可疑，很可能是制毒工场。”鹧鸪菜大声道。
“制毒工场，有证据吗？”听到制毒工场，标叔眼睛一亮，这可是大功劳，一定要拿下。
“证据就是化工厂排出来的污水，刚刚报案的两个女子，其中一个是港大的讲师，水质专家，用的她话。
华氏化工生产的产品按理说不该有这么大的污染，只能说他们在偷偷生产别的东西，才会造成这么大的污染。
当然，最好的办法是派人进去查看一下，确定之后再行动。”鹧鸪菜大声回答道。
“嗯，既然有怀疑确实要去查看一下，不过，大张旗鼓的进去搜查肯定不行，会打草惊蛇让对方金蝉脱壳，要秘密调查才行。”
标叔思考了一会，说道，“男人婆、光头佬、鹧鸪菜，这案子就交个你们负责了，有什么需求尽管提。
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
“标叔，我想让家驹协助我们。”毒贩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为了自己安全，鹧鸪菜决定把陈家驹拉上，反正功劳很大。
只要能把制毒工场拿下，功劳可以分给家驹一点。
“男人婆，你的意思呢？”作为cid的负责人，标叔对其意见很重视。
“我同意重案组参与，西贡不是我们辖区，cid调不了太多人过去，西贡警署又靠不上，有家驹协助最好不过了。”
对于张爱家来说，功劳什么的不重要，关键是光头佬的安危，有陈家驹这猛将的协助，她也能安心一点。
“好！”标叔点点头，让秘书把陈家驹叫了过来。
“标叔，是什么大案子，鹧鸪菜、光头佬你们也在。”听到标叔有大案子找自己，陈家驹嗖的一下飞过来了。
“鹧鸪菜，伱把情况给家驹说一下。”标叔示意鹧鸪菜讲解。
“好的！”鹧鸪菜点点头，把事情经过告诉了陈家驹，重点提到化工厂的事。
“家驹，你的意思是？”标叔问道。
“我觉得应该到现场看一下，了解情况再下结论，至于化工厂，进去看一下就知道了，如果是生产工艺的问题。
那就让渔场和他们打官司就是了，如果是制毒工场，就将他们一网打尽。”
“嗯！”
标叔点点头，示意几人快去快回。
“前面就是渔场了。”
鹧鸪菜、陈家驹以及光头佬，三人坐着小船靠近了叶氏渔场，看着那一排排的小船和网兜，陈家驹开玩笑道，“这么大的渔场，拿去卖至少上千万，怪不得鹧鸪菜你能看上人家。”
陈家驹和鹧鸪菜是从小混在一起长大的朋友，几句话就套出其对渔场老板有兴趣，看着就要到了渔场，开起了玩笑。
“胡说什么，我只是想帮她，一个女人操持这么大的事业不容易。”
“都是自己人，就不要害羞了，我有男人婆，家驹有阿美，也就鹧鸪菜你一个人单身了，是该找一个了，不过那女人不容易相处，比男人婆还厉害。”
光头佬用手指着不远处的渔厂，嘲笑道。
不远处，叶老板拿着水龙头正在喷人。
“哎呦，哎呦！”
随着几声惨叫，一群穿西服带领带的精英人士，被水领头喷出的水龙，冲的不断后退，有几个人甚至掉到了海里。
“走，你们快给我走，这渔场我不卖。”用水龙头喷水叶老板很是威风的大叫道。
“啊，啊！”
水龙头的水太急，剩下的几人没讨好，也落到了水里。
“你们这些人不要让我看到，这次用水，下次我就要用汽油了，记住，老娘我有的是钱，这渔场不卖。”
看着对方掉到海里，叶老板依然不依不饶，拿着水龙头大叫道。
“比阿美厉害多了，鹧鸪菜，你能不能搞定。”
“放心，有我鹧鸪菜出马，这事小意思，不过。”鹧鸪菜拍拍自己的胸脯，表示一定将其拿下。
“你们知道，她住哪里吗？”
“问这个做什么？”陈家驹道。
“近水楼台先得月，要追女，最快的手段是搬过去做邻居。”鹧鸪菜耸耸肩。
“在洛阳道9号a座。”陈家驹摇摇头，“哪里的房子很贵的，你有钱买吗？”
“你小瞧了我是不是，前段时间的赌局，我可是大赚了一笔。”鹧鸪菜嘿嘿笑道，对于雷卫东有信心的他。
公海赌局的是，不仅把全部身家压上，还借了二十万高利贷，大别墅买不起，连栋别墅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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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做什么？”
油麻地警署，署长办公室，李忠光正在批文件，突然看到敖明走了进来，下意识的问道。
“做妹妹的来看看哥哥，不是很正常吗？”看奥李忠光有些惊慌的样子，敖明笑了，“小光，怎么样，身体好点了吗？”
“好一些，只要不做剧烈运动，和普通孩子没有太大的却别。”李忠光起身把署长室的门关上，顺便给敖明倒了一杯茶水。
“你怎么还在香江，前段时间听说你接了暗杀雷sir的单子，可把我吓得不清，也幸好14k覆灭了，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办。
一方是我恩人，另一方是我亲人，你们斗起来，让我很难办。”
“你不看好我接这单子，难道雷卫东就这么厉害。”敖明接过水杯，轻轻喝了一口，问道。
“不是厉害，是非常厉害，你别说你了，就是二叔来了，也不一定能杀雷sir。”李忠光摇摇头，虽然没有细说，但敖明知道他的意思。
那就是如果自己真的去杀雷卫东，死的会是自己。
“我今天见了雷卫东，听他的语气好像知道你的身份。”敖明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见了，雷sir，什么时候？”听到敖明已经见过雷卫东，李中光急切的问道。
“在枪会，我今天陪他去枪会练枪。”敖明实话实话道，“我现在在君度酒店打工，可以说是雷卫东的手下，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把我拉倒枪会学枪。
“到枪会学枪。”
李忠光闻言站起来仔细打量了一下敖明，思考了半天，笑了，“英雄难过美人关，小明，几年没见你长大了，也变漂亮了，不再是那个流着鼻涕的黄毛丫头了。”
“你的意思是，雷卫东看上了我，想追我？”敖明不是傻子，被李中光一点就想透了。
一定是这样，要不然，作为香江首富的雷卫东怎么会拉着自己去练枪，明显是想拉进自己和他的距离，追自己。
“想明白了。”看着敖明恍然大悟的样子，李忠光笑道。
“明白了，哥，你杀手的身份雷卫东知道吗？”敖明问道。
“知道！”李中光点点头。
“知道为什么还重用你，要知道。”
“小明，作为哥哥的我要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上位者的想法和杀手是不一样的，在我们眼里很难的事，在他们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犯罪也一样。
当我被他识破身份，以为在劫难逃的是，雷sir问我是不是真的想改邪归正。
在我回答是的时候，他告诉我，只要我以后跟着他不再犯罪，不仅会保我还会照顾小光。
一年一百多万的治疗费用，要不是雷sir，小光怎么能像正常孩子一样生活。”
“雷卫东这么伟大，照顾你还有小光。”对于李中光的话，敖明有些不相信，兵和匪不是死对头吗，怎么联合了。
“兵和匪都是相对的，主要是我没有在香江和内地犯过罪，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容易被雷sir收编，不仅如此，他还让我和内地联系，挂上号，以后退休不想待香江的话，也可以去内地养老。”
“内地，内地，这段时间内地不少人来香江，就住在君度酒店，还有狗大户那边的亲王。”敖明知道自己卷入一个漩涡，一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漩涡。
“你怎么了？”看到敖明愣神，李中光问道。
“没事，就是想雷卫东知不知道我的身份，今天他在我面前提到了父亲，还知道父亲有一个女儿也做了杀手。”
“肯定知道。”李中光点点头，用肯定的语气道，“雷卫东和内地关系密切，情报来源是你不能想象的，查人是在太容易了。”
“那我该怎么办？”
“看你的想法了，你如果对雷卫东有兴趣，可以留在香江和他交往，要是不喜欢的他的话，就离开香江，去加拿大找二叔。
雷卫东事情这么多，再喜欢你也不可能跑到加拿大找你。”李中光意味深长的说道，“小明，我有一点要提醒你。
那就是雷卫东很花心，身边的女人至少十几个，你要是接受他的感情，就要做好一夫多妻制的准备。”
“我知道！”敖明点点头，站了起来，“哥，谢谢你给我解惑，我去见小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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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氏化工厂，董事长办公室。
“老板，我们派去收购渔场的人被赶出来了，不仅如此，那个姓叶的女人还向法庭投诉，要关我们的工厂。
要不要干掉他。”
小弟向华老大讲述渔场的事情。
“不需要，找一个不知道内情的律师帮我们打官司陪对方玩就行了。”华老大叼着雪茄，摇摇头道，
“这种官司，上了法庭会没完没了，反正我们有钱陪她玩就是了，现在是赶货期间，千万不要给我添麻烦。”
“明白，我这就去找律师。”小弟点头，示意马上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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