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归来

    “雷仔，四年不见，长高了，也壮实很多，现在的你一个能打以前三个。”在香江启德国际机场的出入口，雷卫东见到标叔。
    四年多不见，标叔胖了很多也老了一些，头上的白头发更多了，当然变化最大的还是警衔，现在的标叔已经是高级督察，形象和警察故事1中的一模一样。
    “标叔，恭喜你当上高级督察，这是我在英国买的小玩意，就当你升职的礼物了。”看着弥勒佛一样，笑嘻嘻的标叔，雷卫东把准备好的礼品拿了出来。
    “恭喜我，恭喜你差不多。”打开车门让雷卫东上车，坐在驾驶座上的标叔笑呵呵的把礼物收了起来。
    “雷仔你不到二十岁就当了督察，虽然这些年警队招募了不少高学历年轻的人才，让他们一毕业就挂着督察衔进入不需要功劳的行政部门，
    但像你这样年轻的督察还是唯一一个，好好干，不要给我们这些老人丢脸。”
    “放心，标叔，在英国这几年我可不是虚度光阴，不说本科，就是硕士学位我都拿了两个，论学历，我在警队不比任何人差，给我几年时间，博士我都能拿到。”
    “硕士，还是两个，厉害呀雷仔，现在的你终于长大成人，老雷他也能瞑目了。”想起自己的老伙伴，标叔的眼睛有点湿了。
    “我还记得你第一次当差的日子，当时我开车带着你巡逻，那场景和现在一模一样。”
    “也不能说一模一样，那时的标叔还是警长现在已经是高级督察，而我不再是以前那个中三都没有读完的小子。”
    想起以前的日子，雷卫东也有些惆怅，时间过得太快了，一眨眼几年就过去了。
    “是呀，时间过得太快了。”标叔点点头，叹气道。
    “标叔，我这次回来，档案会转到哪里？”感觉气氛有点沉重，雷卫东主动转移话题。
    “还能去哪，当然是回中环警署，那可是你的娘家。”提起雷卫东的工作，标叔笑了，“我已经和署长说好了，让你担任重案组的组长，负责重案组。”
    “谢谢标叔关爱。”
    听到标叔让自己管负责重案组，雷卫东由衷的表示感谢。
    重案组的组长不稀奇，因为一个重案组可能有好几个小组，但是负责重案组就不一样了，单独管理一个部门，手头的权利无形当中大了很多不说，还表示雷卫东一回来，就进入警队管理阶层。
    跨过了很多警员一辈子迈不过的阶层。
    “标叔，你刚刚说署长，是以前那个鬼佬署长吗？”雷卫东又问道、
    “当然不是，以前那个鬼佬署长被廉政公署拿下，蹲了几年牢带着贪污来的钱回老家了，现在署长也是鬼佬，从英国调过来的。
    不过我说的不是他，是林蒙副署长，是我们华人，从筲箕湾区调来了，和我一样是老牌警长，不过他比我好，中五毕业不说还读了两年预科。
    放在以前不算什么，现在，有学历的升的就快了，比我还小几岁，就当了警署副署长。
    这次你能管重案组，也是林署长力排众议，压制住了署里的反对意见，据说后面陈细九使了不少劲，也不枉你这些年照顾他的老婆孩子。
    不过林署长很照顾兄弟们，来了之后替兄弟们挡了不少锅，特别是一个叫陈家驹的新人，有能力抓贼也勇猛，就是太容易闯祸，要不是有林署长护着，早就打发守水塘去了。”
    陈家驹，听到这熟悉的名字，雷卫东笑了。
    根据资料，陈家驹是80年加入香江警队，也就是现在这个时间，只是没想到对方成了自己手下，在自己带领下，不知道陈家驹还会不会像电影里一样有勇无谋，被标叔和林署长耍的团团转。
    “标叔，警队是什么情况，和以前一样吗？能不能给我讲一下。”想着就要回到警队，雷卫东想提前了解一下情况。
    “当然可以，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标叔道，“和以前相比，我们华人警官数多了很多，不光有督察甚至警司都有了。
    但是权利，和以前比起来小了很多。
    以前洛哥一手遮天，职位低但权利重。
    警署的署长就和傀儡一样，只拿钱什么什么事都干不了，现在不行了，鬼佬把探长的权利分散到各部门，全部由鬼佬把持，不光在总署，在分署也是一手遮天。
    我们华人虽然在一线，重案、反黑、贩毒这些部门有优势，但升职通道被鬼佬牢牢把持，督察以下还好，部门内就能决定。
    督察就不行了，必须通过考试还有面试。
    鬼佬说你行，你就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以至于华人中升职最快的都是那些香蕉人。
    像我们这些老人，升职最快的是黄炳耀，担任湾仔的署长，其他职位最高的就是林署长了，可以说比起七十年代，我们华人地位更低了。
    “没事，标叔，现在的情况是因为警队改革，我们华人还没适应造成的，环境再差还能比五六十年代差，洛哥都能在那种情况下崛起，我们为什么不行。”
    看着标叔情绪有些低落，雷卫东给他打气。
    “不一样。”标叔摇摇头，说道：
    “洛哥的崛起有着很多因数，最关键的是因为英国人需要代言人帮其捞钱，才让其钻了控制，现在鬼佬亲自下场，哪还有我们的机会。”
    “内部没有机会，但外部呢。”雷卫东用手指了指北方，说道，“标叔应该听到那边信息了。”
    “当然听到了，事情闹这么大，我不知道才奇怪，可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香江是殖民地，鬼佬当家做主，北方……”
    “当然有关系了，标叔我英国除了攻读法律和金融管理，还涉猎了政治学，香江以后向左还是向右，我不敢确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英军废了，成为了摆设。
    以前北方乱，无暇关注香江，以至于驻港英军成为达摩克利斯之剑，鬼佬可以随时掀桌子，当年围攻总督府，据说英军就差点出动。
    现在北方已经安定，时刻关注这香江，英军自然也就……
    剩下的鬼佬都是规则内的对手，一个个把他们掀翻就是了，相比鬼佬我们华人斗争水平可是世界第一。
    以前的皇帝多牛，文官们都能将其变成傀儡，相比至高无上的皇权，鬼佬又算什么，没了军队就等于无牙的老虎，在我们地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