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南笙懒得跟他这个智障废话,几乎在慕西洲话音落下后就掐断了电话。
慕西洲看着完全黑掉的手机屏幕,一双清冷的凤眸晦暗到了极致,整个胸腔都是无法克制的怒火,想发泄却又无处可泄。
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打算等跟顾良辰算完账在亲自把战南笙给抓回来。
一小时后,香山公馆。
慕西洲车子杀到香山公馆时,顾良辰和慕向晚正被警方一前一后从里面带出来。
两人神色大同小异,惶恐不安又强作镇定着什么。
慕西洲沉沉的眯起了凤眼,不紧不慢的在这时摇下车窗并点起了一根烟。
他摇下车窗,刚将香烟递送到唇边,被警方押着出来的顾良辰和慕向晚就看到了他。
两个女人,眸底都不同程度的溢出了惊喜之色,下意识的以为男人是听到了什么风声特地来为她们出头的。
相较于顾良辰脸上强自镇定,慕向晚就显得情绪有些激动:
“洲哥哥……这帮披着警察制服的人渣都是战南笙跟慕景川的爪牙,他们连原因都不说就要把我跟顾姐姐押上警车,说是要请我们去派出所喝茶,你快……帮帮我……”
她话都没说完,慕西洲就推门下车了。
他推门下车,就在慕向晚满眼的震惊中径直走到了顾良辰的面前。
慕向晚正因为这个举动嫉妒的要死,就看到慕西洲对着顾良辰的面颊就摔出去一沓文件,有几张被风吹到了她的脚边。
慕向晚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份dna医学鉴定报告,是关于顾良辰跟那个孩子的。
慕向晚正心中疑惑,就听到男人冷声质问因为心虚眼瞳都放大了的顾良辰:
“不解释一下,嗯?说,小枫究竟是谁的孩子!”
顾良辰因为难以置信眼前发生的一幕,整个人都狠狠的颤了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了几秒,理直气壮的说道:“慕西洲,你撒的种,你问我?”
要不是骨子里的涵养不允许,慕西洲一巴掌早扇她脸上了。
他能打慕向晚,那是因为慕向晚是他养大的,在他心里他是慕向晚的长辈,他可以因为慕向晚做错事而管教她。
但,他不能打顾良辰。
他因为恼火额角青筋绷的凸起,周身都是冷然拓跋的阴冷气场。
他那双看顾良辰的目光就像是一把凌迟她的钝器,让她整个人都因为害怕而神经紧绷了起来。
慕西洲视线在她仍然强做镇定的脸上停留了几秒,怒极反笑,慵懒冷冽的口吻:
“我叫人去兰城调查了你这两年的所有活动轨迹,没有任何关于你怀孕以及产检的任何信息,我就不禁纳闷你这凭空冒出来的孩子究竟从何而来,是不是你的亲生子?于是,我就叫人偷偷的做了一份你跟那个孩子的亲子鉴定,你猜怎么着?”
此话一出,顾良辰终于因为自己撒下的弥天大谎而心虚的连身体都站不稳了。
她腿下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嗓音颤抖,“你暗中调查我?”
慕西洲眼神凌厉的剜着她:
“不调查你,难道要像个傻子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嗯?”
顿了顿,
“那个孩子跟你的dna鉴定结果不存在医学上的母子关系却存在一定的亲缘关系,而我跟你根本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所以真相只能有一个,之前我跟那个孩子的亲子鉴定结果是假的,我跟他毫无血缘关系。”
说到这,就两步跨到顾良辰的面前,伸手掐住顾良辰瓷白如玉的下巴,嗓音又阴又冷,
“顾良辰,你真的挺有本事,嗯?来,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收买的医学鉴定机构瞒天过海的?那个孩子,是不是你大哥顾西城的?”
顾良辰深知再也瞒不住,只周身一松,像是解脱了一般,目光猩红的看着慕西洲,无比挑衅的道:
“你这么有能耐,怎么不继续去调查啊?”
顿了顿,笑得无比破碎,
“慕西洲,即便那个孩子不是你的种又如何?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吗?就问,如今的你跟战南笙还能回到过去么?
当初你在我家道中落的时候狠狠的将我抛弃了,这个耻辱这个仇恨我没齿难忘。所以,这两年,我就一直在想怎么才能成功报复你们。”
说到这,就冷笑了一下,
“这不,很快我就想到了,再也没有比拆散你们这对狗男女然后狠狠将战南笙吊打一顿更叫我感到无比痛快的办法了。我最开始是想凭借这个孩子拆散你跟战南笙那贱人,然后再母凭子贵的……”
说到这,语调明显一顿,
“结果,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识破了孩子的身份,虽然有点可惜我没有如愿在嫁给你以后凭借慕太太的身份狠狠将战南笙吊打一顿,但也不差。至少,你跟战南笙现在的关系水火不容,你们这对狗男女终将会成为怨偶相互痛恨一辈子,不是吗?”
终于,忍无可忍。
慕西洲唰的一下,给了她一巴掌,无比冷冽的怒道:“贱人——”
顾良辰被打的耳根子发麻。
她非但不觉得痛,还心底无比痛快,笑得像个神经病,
“慕西洲,你就是骂我一百遍一千遍贱人,也改变不了你现在跟战南笙的关系,她早晚都是要踹了你跟她的老相好莫如故破镜重圆的,哈哈哈……”
说到这,语调一转,敛住脸上所有笑意,无比冷冽的道,
“你这么气啊?有本事,你就掐死我啊?反正,我特么的已经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了,早就不想活了。”
慕西洲在顾良辰最后一句嘶吼声中,松开了她的下巴。
他一双凤眸猩红的像是染了血,面无表情的看着顾良辰那张因为情绪激动而面目狰狞的脸,无比冷冽的对她宣判道:
“死何其容易,嗯?像你这种垃圾也配死?”
他只说这么一句,顾良辰周身就陡然渗出了冷汗。
她情绪失控,冲慕西洲吼道:
“慕西洲,你究竟要对我做什么?我告诉你,我大哥很快就要出狱了,如果你胆敢伤害我一根汗毛我大哥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话音落下,慕西洲就冷冽的讥讽道:“那也得等你大哥从监狱里爬出来再说!”
顾良辰终于彻底慌了。
她扑通一声,就跪到了慕西洲的面前,哭着求饶道:
“阿洲,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就是因为太爱你了,我因为嫉妒战南笙抢走了你所以才一时鬼迷心窍欺骗了你,我现在就什么都跟你交代,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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