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跟着去,那当然好了,不过你有啥条件啊?”兰远学太了解苗大父子了,他们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人,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地去帮助别人。
“也没啥条件,就是虎老七要是给二老喂钱,分给我点就行了!”苗小涛说出这样的话一点没觉得不好意思。
“分多少啊?”兰远学直皱眉。
“三七分!”苗小涛说道。
兰远学合计了一会儿,点头说道:“行,就依你,你三我七!”
“叔,你理解错了,是我七你三!”苗小涛正色说道。
“什么?你七我三?苗小涛,你是不是拿谁不识数啊?虎老七给我们家的钱,你就陪着去一趟,你就拿大头,你这不是抢劫吗?算了,我们不去沈阳了,你赶紧走吧!”兰远学气得手直哆嗦。
“叔,你怎么这么爱生气啊?我这不是跟你商量吗!你看我跟你算笔账:假如虎老七给一百块钱,你得了三十,可是你要是不去,是不是一分钱没有?假如虎老七一分不给,我白搭路费,一分钱得不到,你却把虎老七交下了,以后他肯定会帮衬你家,这里外都是你划算,你看是不是这个理?”苗小涛给兰远学算账。
兰远学想了想,觉得苗小涛说得似乎有些道理,可还是觉得苗小涛分的多,于是说道:“一家分一半,你要是同意就去,不同意就拉倒!”
苗小涛装作为难的样子抽了几口烟,然后一拍大腿说道:“谁让咱爷俩投缘呢,我就吃点亏,就这么定了!”
“行,我把东西准备好就去找你,然后你们就走!”兰远学还挺高兴。
苗小涛从兰远学家里出来,又去了事先想好的三户人家,凭借他的巧嘴如簧,这三家人都同意带东西去看虎老七,然后和苗小涛分虎老七的赏钱。
没过两天,苗小涛和二老喂等一行五人就踏上了去往省城的路。
小兰这几天特别忙,因为到了年底,小兰除了坐诊看病外,还要履行副院长的职责,所以一直没倒出功夫去接何玉和大志,而于庆东一周四节课,更是忙得焦头烂额。
一天晚饭后,小兰和于庆东聊起接何玉和大志的事。
“小兰,我看实在不行让大明哥跑一趟吧?咱俩现在连个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实在腾不出时间去接婶子和大志!”于庆东和小兰商量。
“那也行,正好大明哥现在放假了,应该有时间!”小兰觉得也只能如此。
“大明哥应该还没回宿舍呢,我现在就去找他!”于庆东说完就出了门。
过了一会儿,于庆东回来了。
“怎么样?大明哥答应了吗?”小兰问道。
“大明哥今早就走了,他去看他两个姐姐去了,顺便商量结婚的事!”于庆东说道。
“大明哥父母都不在了,婚姻大事是得找两个姐姐商量!”小兰点头说道。
两个人正聊着,唐蕙推门而入。
“庆东,你找大明是不是有事啊?问你还不说,害得我还得专门跑一趟!”唐蕙说道。
“也没啥事,就是想让大明哥帮忙去接婶子和大志,他有事出门了,我们再找别人!”小兰接过话茬。
“你两口子可真逗,是不是拿我当外人?我去接他们不就完了吗?”唐蕙笑道。
“你不知道,婶子的姑爷韩山河可操蛋了,你一个姑娘家去了我们也不放心啊!”于庆东说道。
“切!别说一个韩山河,就是十个韩山河,本姑娘也能把婶子和大志安然无恙地带回来!”唐蕙根本就没把韩山河当回事。
……
第二天一早,唐蕙就坐上大客去了西登,然后又转车去往辽源,等她到了辽源,天已经快黑了,于是唐蕙找了个旅社住了下来。
唐蕙就早上吃了点东西,办理好入住后,唐蕙的肚子饿得咕咕叫,她跟服务员一打听,得知旅社旁边就有个饭店,于是就去了饭店。
正值饭口时候,这家饭店的生意却不是不好,只有零散的两三桌,唐蕙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点了两个菜又要了一碗饭,然后看着窗外发呆。
“服务员,过来!”一个突兀的声音把唐蕙的目光吸引到一桌客人身上。
这桌客人一共有四个人,三个年轻人,一个中年人,桌子上有两个空酒瓶,看起来这桌客人已经吃了有一阵了,大声喊服务员的是个身穿蓝色衣服的青年。
“喊那么大声干什么?啥事啊?”一个体态丰腴的年轻服务员不耐烦地走过来。
“你看这是什么?”蓝衣青年从一盘菜里挑起一根头发。
“啥啊?”女服务员凑上去看了看。
“不就一根头发吗?有啥大惊小怪的!”女服员撇嘴说道。
“你放屁,你什么态度?你是不是找抽啊?”蓝衣青年勃然大怒。
“你抽我一下试试?”女服务员毫不示弱。
“我抽你咋地?”蓝衣青年目露凶光,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坐在旁边的中年男人赶紧也站了起来,按住蓝衣青年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大军,别惹事,赶紧坐下!”
“王叔,你别管!”叫做大军的青年把王叔的手从肩膀拉下来。
“把你们经理给我叫来!”大军目露凶光,用手直着女服务员的鼻子。
女服务员被大军的气势所震慑,心中有些胆怯,但嘴巴却不饶人:“你嚷嚷什么啊?这点事用叫经理吗?给你们换一盘菜不就行了吗?”
女服务员说完,端起带头发的菜盘子就要走。
“我让你端走了吗?”大军大声喝斥道。
王叔赶紧使劲把大军按坐到凳子上,冲女服员挥了挥手,示意她赶紧把菜端走。
“说不定是谁的头发呢?这样的人我见多了!吃不起别吃?”服务员一边嘴里嘟囔着一边往前走。
“站住,有种你再说一遍!”一个脸色苍白的青年站起来大声喊道。
“小雷,坐下!”王叔冲小雷一个劲儿地做着向下的手势。
小雷恍若未闻,他看女服务员继续前行,一脚踢开凳子,几步来到女服员身后,一把薅住她的辫子,使劲一扽。
女服务员“哎呀!”一声,盘子跌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来人啊!有人耍流氓了!”女服务员大声呼救,一会儿功夫就来了好几个人。
“这位同志,我是这里的经理马传辉,有啥事好好说,别动手!”一个肥胖的中年人一边说一边去拉小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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