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年一听,急忙哗啦哗啦淌着水上了岸,然后一屁股坐在一块石头上,喘息道:“倒霉,脚被石头划破了。”
如兰急忙用手电筒照照李新年的脚,果然有伤口正在流血,急忙说道:“哎呀,赶紧回去我给你包扎一下,不严重吧?”
李新年沮丧道:“好像划了一个口子。”
如兰穿好了鞋袜,嗔道:“谁叫你逞能呢,赶紧走吧。”
说实话,李新年对自己的冲动有点后悔,如果不去抓鱼的话,脚就不会受伤,他就可以继续享受跟美人享受微妙的时光,同时还能拉近彼此的距离,为今后的合作奠定基础。
遗憾的是这一切被一条该死的鱼中断了。妈的,该死的鱼。
来的路上是李新年一直搂着如兰的腰,而回来的路上却是如兰一直搀扶着他的一条胳膊,这也算是那条该死的鱼带来的唯一福利了。
虽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钟了,可韩梅并没有睡觉,而是坐在漆黑的客厅里,一边转动着手里的念珠,一边闭着眼睛念念有词,直到听见后门有人进来,这才睁开了眼睛。
“妈,你怎么还没睡啊。”如兰搀扶着李新年走了进来,打开灯以后忽然看见韩梅坐在那里,不禁吓了一跳,急忙松开了李新年的胳膊。
韩梅把两个人打量了一眼,只见李新年浑身湿透,脚上还踢拉着一只鞋,如兰虽然没成落汤鸡,可薄薄的衬衫也几乎粘在了身上。
“你们这是怎么搞的?”韩梅几乎厉声问道。
如兰笑道:“老旦刚才要抓鱼,结果掉进了河里,脚也被石头划伤了。”说完,冲李新年说道:“你先坐这,我去拿点东西帮你包扎一下。”
如兰去了别的房间,李新年把那只受伤的脚耽在另一条腿上,伤口还不时有血流出来。
韩梅站起身来走到李新年跟前盯着伤口看了一下,责怪道:“深更半夜的乱跑什么,这里可不比城里面,不小心的话走路都会摔死人呢。
李新年一愣,没想到韩梅说话居然这么粗俗,说实话,从第一眼见到韩梅,他就不太喜欢,只是考虑到今后要和如兰打交道,也只能迁就了。
“阿姨,我没事,你去休息吧。”李新年只想赶紧把老太太打发走,他只想单独和如兰相处。
韩梅并没有去休息,而是又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摆弄了一会儿手里的念珠,盯着李新年说道:“听说你刚刚有了个女儿?”
李新年一愣,不清楚韩梅的消息是从哪里来的,也许是妙兰告诉她的。
“是啊,前天才出生。”李新年应付道。
韩梅盯着李新年说道:“既然老婆刚刚生了孩子,你应该陪在她身边才是,怎么还有功夫跑来这里当夜游神呢。”
李新年自然听出了韩梅的弦外之音,她分明是不喜欢自己和如兰在一起,当然,自己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也确实有点不合时宜。
“如果不是如兰约我见面的话,原本也没打算来这里。”李新年只好往如兰头上推。
韩梅哼了一声道:“如兰可不知道你老婆生孩子的事情,如果知道的话,她也不会约你了,再说,你一个大男人难道就没有一点自己的主见?”
李新年顿时有点词穷,只好嘟囔道:“实际上我也不是跑这里来玩的,确实有点事想跟如兰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事啊,难道你的病又犯了?”韩梅板着脸问道。
妈的,还说毛竹园对客户的隐私保密呢,自己那点事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了,当然,应该不是如兰说出去的,多半是妙兰这个小妖精。
“阿姨,既然你知道我有病,那就不应该对我和如兰的关系疑神疑鬼了吧。”李新年干脆把话挑明了。
韩梅哼了一声,迟疑了好一阵才说道:“我倒不担心如兰会糊涂到跟你搞什么关系,我只是提防着你那个丈母娘,说实话,她把我们家里人祸害的还不够吗?”
李新年一愣,疑惑道:“我丈母娘怎么祸害你的家里人了,我还真没有听说过这件事。”
没等韩梅出声,只见如兰拿着一个药箱走了进来,李新年注意到她已经换过衣服了。
“先消消毒。”如兰拿出一瓶药水说道。
韩梅站起身来走了过来,说道:“我来吧。”说完,接过药水瓶,用镊子夹起一块粘了药水的棉球涂抹着伤口。
“要不要缝针啊。”如兰低头看着李新年伤口说道。
韩梅没好气地说道:“我刚才已经看过了,只是皮肉伤,缝什么针啊。”说完,把一些粉末撒在伤口上,拿起纱布三两下就包扎好了。
从动作的熟练度来看,李新年断定韩梅以前应该也是医生,起码不是门外汉。
毕竟她丈夫蒋建民是潘凤的嫡传弟子,而韩梅的哥哥也是潘凤的弟子,韩梅懂点医也就不奇怪了。
“还好不是踩油门的脚。”如兰笑道。
韩梅收拾好了药箱,说道:“时间不早了,都睡吧。”
如兰冲李新年说道:“你就睡楼下,被铺我已经让杨嫂给你收拾好了。”顿了一下,又说道:“妈,你也上去睡吧,都快十二点了。”
韩梅又在沙发上坐下来,说道:“我还要做一阵功课,你自己上去睡。”
无奈,在韩梅这只老母鸡的监督下,李新年只好去了一口的卧室,如兰上楼去了。
可能是刚才受到了如兰的刺激,也许是对陌生的环境还不适应,李新年躺在那里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他好几次偷偷爬起身来从卧室的门缝朝着外面偷窥,只见客厅里的灯始终都亮着,不禁有点气恼。
妈的,这死老婆子简直把自己当成贼了,居然一直坐在那里监视着自己,看她那样子好像申生怕自己半夜溜进她女儿房间似的。
在床上又躺了半个多小时,李新年还是睡不着,忽然想起韩梅刚才说丈母娘祸害她家人的事情,顿时充满了好奇。
记得那天丈母娘提起韩寿兄妹的时候,她对韩寿的评价还是挺正面的,只是说他才能有限,没有把天一大药堂经营好,但并没有对韩梅说三道四。
可没想到韩梅好像对丈母娘有这么深的成见,以至于对自己和如兰打交道都充满了警惕性,不清楚丈母娘当年究竟干过什么对不起蒋家或者潘家的事情。
如果丈母娘只是和蒋建刚关系暧昧的话,韩梅也没必要这么耿耿于怀吧,蒋建刚又不是她老公。
就算因为丈母娘第三者插足害的蒋建刚离婚,也说不上是祸害。
何况并没有听说蒋建刚离婚的事情,难道韩梅指的是蒋建刚的儿子蒋麒麟死在东风水库的事情?
可这件事也怪不得丈母娘啊,最多只能说她没有尽到责任。
再说,当时蒋麒麟的姐姐蒋玉佛也在场,韩梅首先应该怪蒋玉佛才对。
实际上,严格说起来,自己老丈人的责任应该比丈母娘大,毕竟,蒋麒麟当时是跟着老丈人一起去的沼泽地,他起码没有尽到监护的责任。
妈的,既然老太太睡不着,为什么不趁机去问个究竟呢。
这么一想,李新年又从床上爬起来,悄悄打开了房门,然后轻手轻脚地来到了客厅,原本以为韩梅就坐在沙发上“站岗”,可眼前却是空无一人,只是客厅的灯一直亮着。
艹,老婆子居然还会玩空城计呢。
虽然韩梅已经不在客厅了,可李新年也没有胆量上楼去找如兰,只好沮丧地回到了卧室,也许是死了心的缘故,这一次很快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朦朦胧胧听见窗户外面仿佛有响动,还有低微的说话声。
李新年还以为天亮了,顿时清醒过来,拿过手机看看时间,却发现才是凌晨四点来钟,心里不禁纳闷,不清楚如兰家里人怎么起的这么早。
于是下了床,掀起窗帘的一角朝外面看看,发现似有火光闪动,只是角度不对,看不见人。
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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