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画面的重影还残留在视网膜上正缓缓褪去,直至视线又恢复了原先的一片黑暗后,那个声音便又在四周响彻了起来。
“看到了吗,这就是外面现在的情景,你的伙伴与你的敌人。”
“我看到了,我能帮他。”我皱着眉头讲道,然后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黑暗魔法:“如果你就是我,那你应该清楚我的决定。”
“你知道后果,但仅仅是为了伙伴而已,你情愿牺牲自己的灵魂?”那个声音顿了顿继续讲道:“你的伤势确实很严重,乔的刀直接贯穿了你整个身体,但这并不是没有救,x的体质没那么容易死,最起码你还有20的可能性活下去。但如果你选择解除自身力量的封印召唤出黑暗魔法,那你本就虚弱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魔法的反噬,你会死,灵魂会直接破碎,你不会在这个星球上留下任何痕迹。”
20的可能性活下去……我愣了一下,那这么说我并非必死不可,我还是有机会从死亡线上逃离出来的!可是……安莫他该怎么办?
我陷入了沉思当中。
我的存活率还有20,如果我放弃解除能力的封印那就代表我还有可能继续活下去,尽管这个可能性很小,但却依旧是有希望的。可是能够让我活下去的动力和理由又会是什么……安莫,安莫它现在为了我正在与乔战斗着,他原本就是个局外人,但是因为我而被卷入了这场事件之中。还有克尔斯、花寒,还有即将死去的会长凯诺,这件事情与他们本就没有任何关系,而他们为了我,为了这个星球却一直都在坚持着,如今我却为了这20的生存机遇还在犹豫……
有什么用?我这一路过来都做出过什么?造成当今的局面说白了都是我自找的,连那千面神皇都在暗中帮助着我,但都是我自己太大意了所以才会被乔打成重伤,才会让安莫变成这个样子,才会让事情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我现在有能力将整个局面反转过来,有能力真正杀死乔,抹去他在星球上的所有罪孽,解救西特卡亚的人们解救这个星球!
我既然继承了奥斯音族人的使命,继承了x,那我现在所作出的决定应该是……
我啊……
? ? ? ? ? ?
“米诺,你在担心些什么?怎么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你记得秋奇吗……”
“啊,就是那个现在居住在我身体里的那个家伙嘛,我怎么可能会忘记他。噢他最近的情况怎么样了?似乎他们那队人一直都没有找到陌流之源现在的位置呢。”
“他们现在陷入了危机,秋奇他可能就要死了……”
“什么?这怎么会呢!他、他可是这个星球上唯一的奥斯音了啊……”
“所以这大概就是为什么他执意要死去的原因吧……”
“这……我们这一次……”
“不错,x,我们这一次没有选错人,只不过实在是可惜了……”
“救他!去救救他吧!他本就不应该死去,你的能力已经有所恢复了,还不足以帮助他吗!”
“……能力之内,我从不对死亡袖手旁观。”
“现在怎么办,这个家伙……”
? ? ? ? ? ?
我摊开手掌,手心的纯暗魔法漂浮着散发出压抑的气息,黑色的光芒从手中迸射出来,我集中意识寻找着封印在体内的力量,直至精神的记忆探测到某个记忆点的片段,直至最终我的精神终于到达了封印力量的大门。
我整个身体仿佛要被解除封印的力量给折断一般,所有的骨头都绷紧了起来,这种全身的痛苦无不磨练着我的意志。
“你怎么就这么顽固呢。”那个声音哀哀的叹了口气,似乎我的做法并不尽他的意愿。“你要是死了,安莫他会伤心的。”
他哎了一声,过了不一会儿又道:“不过,谁让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呢,我也只有遵从的份儿,只希望你到时候不会后悔……
自杀时后悔的几率是90,你这样倒是也不亚于了……”
四周的黑暗中闪现出数股奇异的光线,犹如萤火虫拖带出的尾光,闪耀着向我飞舞过来,它们纷纷注入我的身体之中,顿时一股强烈的痛感就在我体内直接爆发了出来。
痛苦来的根本措不及防,这种痛苦不亚于先前胸口被贯穿的痛楚,几乎是全身上下都浸泡在这种疼痛一般,我的内脏我的骨骼,我的全身都好似被一只大手疯狂的□□着,它撕扯着我的四肢,将我的内脏从胸口掏出疯狂撕碎,它疯狂的折磨着我,给我带来更深一层的痛感。
我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只有破碎的低吼从喉咙里涌出,还有那根本压抑不住的□□。
疼,太他妈疼了!几乎是同时一刻我就明白了那个声音为何要对我说出那番话语,因为在疼痛袭来的时候我内心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后悔。
不过,再怎么后悔我也不可能回头了。
我忍受着解除封印所带来的痛苦,精神在片断的记忆中不断撕扯着力量的封印,那一段时间我的头脑完全就是一片混沌,我的意识已经处于了一种飘散的状态,只有负伤累累的身体本能还执行着头脑里发出的使命,用尽自己的全力去解除强大能力的封印,绝对不可以停下来!
头脑再清晰起来的时刻我已经不记得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感受得到强烈的精神能力如潮水一般向我袭来,钻入我身体的力量仿佛要将我撑爆一般,我的身体一时根本无法承受着如此强大的力量,于是我的鼻腔、双耳,喉咙里纷纷涌出了猩红的血液。我的力量已经处于一种极度爆满的状态,只是轻轻的一个挥手动作,感觉的所带出能力却仿佛能毁灭一栋高楼。
这种能力疯狂涌入的饱满感却让我难受极了,我当时就想着根本就不能用吃饱了来形容,这根本就是要吃撑了还是要撑死你的那种。我按捺着痛苦与能量爆满的不适感,握紧纯暗魔法几乎是不费吹风之力就启动了它魔法的开启,一瞬间,整个黑暗的空间就被铺天盖地的浓烈杀意撕扯了开来。
我的视线又会归于乔与安莫的战斗之中,随着我意识里的目标,带着可怖气息与毁灭性的黑暗张牙舞爪的向乔呼啸而至,倏的将它包裹在了其间,黑魔法的强烈吞噬力疯狂的将乔快速吞噬着。
在黑魔法吞噬的片刻我仿佛看到了那神鸟倏的变成了乔原先的模样,他转过头看着我,表情不喜不悲,那是一种超脱出认为自己所有命运的一种淡然感。“x,我啊……”乔说着,无数黑色的光线从他体内撕扯着出来,他整个人被巨大的黑暗所笼罩,然后便消失在了原地。
在魔法释放的后几秒我整个人的力量就被凭空抽走了一般,那种能力的饱满感在瞬间就变的无比空虚,似乎身体里的力量已经被压榨的一滴不剩。这两种极端在我体内飞快交替转化着引起我身体一阵痉挛,同时漫无边际负面精神猛地涌向了我,死亡、绝望、哭嚎、哀怨……种种情绪所凝聚而成的精神纷纷挤入我的身体,我知道这是黑魔法所带来的反噬能力,这种深刻的绝望让我想哭嚎,但我只能大张着嘴巴,喉咙里竟然发不出一丝声音……
我啊……
似乎真的要结束了呢……
“你后悔了吗。”那个声音变得空洞无比,在我脑海来回回荡着。“反正,我啊,是永远遵从你的……”
我才不会后悔呢。
我这么想着,同时感觉身体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向下坠去,眼前的黑暗不断向上升起,身边先是白茫茫的,随后便转变成了四周的一片刺眼的白色。
我就这么坠落着,直到身体完全陷入了一片白色光芒之中,熟悉的喊叫声从遥远的地方传入我的耳朵,我眼前却猛地一片漆黑,在那么一瞬我就感受不到外界的任何事物。
我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八十七、闪回一
秋风瑟瑟。
在一座繁华的城市之间,纵横交错的街道上面落满了枯黄的树叶,四周站立的树木叶片还在继续飘零。南方的冷空气虽不似北方的寒风刺骨,但对于一切微小的事物,却依然是足以致命的噩梦。
比如一只瘦弱的老鼠,比如一只流浪的猫咪。
再比如,一个被丢弃的幼婴。
残阳渐渐从地平线褪去,漫无边际的黑暗从远处蔓延而至,皎洁的月光升起,如女神的抚慰般将她的温柔光芒降临在一切万物之上。
在丛林环绕的小公园里,一对夫妻正肩靠着肩在落满枯叶的小道上行走着,败叶在鞋底之下被踏碎,随着脚步发出一声声破碎的□□。靠近他们,我们可以看到那位年轻的妻子正在哭泣,而那帅气的丈夫叹气安慰着她,脸上却是遮掩不住的惋惜。
这对夫妇在一个钟头前身处的位置还是城市最大的中心医院,就在那洁白的走廊里他们得到了一个检查结果证明单,而那纸张上面告知他们的消息是,这位妻子患得了不孕症。
先天性不孕症,如果你娶了这样一位女人为妻,到最后才得知对方无法为你传宗接代,那你还会依然如往常一样爱她吗?
现在我们的视线从这两人的身上缓缓拉远,升到空中俯视着整片公园,继续上升、上升……直至视线之内包括着整个蓝色的地球,还不够,继续上升,我们环视着整片银河宇宙,在这漫无边际的宇宙中开始将视线聚焦定位。
在宇宙不知名的角落里,一个比地球要微小数倍的星球在那里,默默无闻的按照它的轨迹缓慢行走着。就在它与相隔着数光年之外的地球运作成同一条直线的时候,这个星球自身的精神为自己降落了一个神奇的种族,这个种族名字叫奥斯音,是星球为了保护自身与自身所笼罩的生灵而降下的守护者。
然而就在奥斯音种族诞生之时,一颗小小的陨石从宇宙滑落,不偏不斜,刚好滑过星球的精神河流上方,将原本的属于奥斯音种族的小部分力量携带在自身,然后远离这颗星球之外,在宇宙的银河中又开始了漫无目的的飞行。
带着奥斯音种族能力的陨石穿过宇宙的时间限度带与生物隔离,目标直指在银河安静环绕自己路线的蓝色星球,携带着从数万年前带来的神奇力量,直直的坠入这个名为地球的美丽行星。
让我们再回到地球,回到这对夫妇所在的小公园。就在公园中心喷泉的木椅上,正安静的摆放着一个手工编织的摇篮,这个摇篮里面铺着柔软的羊绒与棉布,里面放着一只玩具小狗,放着一个装着奶液的奶瓶,还有一个小小的婴儿。
婴儿不足月,现在他正躺在摇篮之中,在寒风瑟瑟的秋天里成为中心喷泉最温暖的生物体。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亲生的母亲抛弃了,他还不知道从今以后他就是个弃子,在这寒冷的秋天,他的命运可能被饥饿的野猫撕碎入腹,也可能直接活活冻死。
微小的生命在寒冷的季节都是脆弱的。
不过这个婴儿现在脸色润红睡的还十分香甜,他显然意识不到自己的处境。
远处,那对夫妇缓缓走过。他们路过喷泉,路过喷泉旁的木椅,他们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木椅上的摇篮,他们不知道这个摇篮里面还有一个婴儿。
就这样,他们渐行渐远,五米、十米……他们的相遇如此短暂,他们就这样错过。
上帝缓缓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天空划过一道细弱的银色光芒,光芒从空中坠落瞬间注入了摇篮中这个婴儿的体内。这是从宇宙之外到来的奥斯音能力,在宇宙行驶的过程与进入地球大气层的磨损中已经变得相当微弱,但它的力量却还是存在的,仿佛是命运般它就这样掉落在地球角落这个无名的弃婴身上,注入了这个人类体内。
从此,在芸芸众生中这个孩子将变得与众不同。
可能是受到了远古力量的影响,这个婴儿一下惊醒了,他拉开嗓子开始放声哭嚎着,他的哭声对于外界来说很轻,但这细微的声音还是被那对正在远去的夫妇捕捉到了,他们顺着声音慌忙跑了回来,终于寻找到了声源,看到了这个脆弱的婴儿。
上帝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个孩子对于他们来说,几乎就是老天的馈赠,这对夫妇欣喜的将孩子带回了家,并不在意他的真实身份与和自己无任何的血缘。这对夫妇他们本就是善人,上帝当然也不会为难善人。
远古的奥斯音力量在这个婴儿身上来回涌动,最终终于安静的隐匿在身体的某一个角落,等待主人的力量足够强大时再将它召唤出来。
而这个婴儿在之后也拥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
“是个男孩呢……老公,这个孩子我们应该给他取叫什么名字?”
“恩……这个孩子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一个奇迹,是上天在秋季赐予我们的奇迹!不妨,就叫他「秋奇」吧。”
“秋奇……这个名字好。”
“对了老婆,你要记住,他长大之后我们绝对不能告诉他的身世,男孩子好强,只怕他知道不是我们亲生的之后执意要离开我们。”
“恩,我才没那么傻呢。”
上帝缓缓转动着眼眸,视线在相隔光年的两个星球之间来回转动着,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于是不禁轻轻扬起了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
☆、八十八、闪回二
烈日炎炎。
在城市之间的一座中心小公园里,一个长相漂亮的少年正在喷泉的木椅上站立着,他脚背上顶着一个足球,而他现在正平稳着身形努力控制住足球不从脚背上掉落下去。
少年微长的鬓角发丝随着汗水轻轻沾在耳旁,他的视线紧紧注视着脚背上的足球,认真的神情看起来极为帅气。秋奇的长相在同龄人里可谓是非常俊俏,即使在阳光下经常运动却依然白皙的面孔,高挺的身材配着一身洁白的衬衫使这个少年看起来相当干净,显然是长辈一眼就会喜欢上的乖巧模样。
只不过他的外表仅仅只是迷惑了外人对他的第一印象罢了,其实他本身的性格实在是……
“嘿秋奇!”喷泉旁边的树林小径里钻出来一个人影,那个人影边招手边向他跑了过来,待他靠近我们便可以看到,这是一个和秋奇同样年龄的少年。
那个少年刚跑到离秋奇相隔五米左右距离,秋奇一脚就将脚背的足球顶起然后反脚把足球对着那个少年射了过去。
少年往旁边一躲就躲开了,他对着秋奇大声嚷嚷着:“好你个秋奇!逃课就算了还不叫上我!最主要的是还用球偷袭我!”
秋奇笑眯眯的从椅子上跃下来,跳过去一把搂住那少年的肩膀笑道:“行啦行啦,萧麟老大,我错了还不行吗?走去网吧打游戏,好久没战了是吧?”
“去你的。”萧麟笑着给了对方肩膀一拳:“你说你一副好学生的长相怎么性格这么恶劣呢?这学期都逃了多少次了,班主任那老头子不是上回就算再有一次就劝退处理?”
“我早就说了,我高考没戏,本就不是学习的料。”秋奇耸了耸肩,似乎之后想到了什么又道:“喂!你不也是逃课出来找我的,你还好意思说――”
“我又不打算考大学,烦死了。”萧麟说着一把搂住秋奇的肩膀,边说边往网吧的方向走去。
秋奇看着这个从小到大的好兄弟,无奈笑了笑心说着我们俩人最后还真没差多少。两个高中生,但他们现在面临的却不是什么高考的压力……
他们都知道自己不是学习的料,所以对于学业根本就不在意,而且两人的父母都是当地赫赫有名的企业老板,他们完全都不需要为自己的后半生担忧,就算以后不工作那父母的事业成就也足够他们挥霍一辈子。
萧麟以后是要跟着他叔叔去做生意,说是做生意其实这家伙就是为了好玩。而秋奇自己倒是没什么目标,大学想读就读,不想读借着父亲的钱开个小茶馆或者咖啡店什么的也当个小老板,反正他可是再也不像被学校这个鬼地方束缚了。
两人都是富家子弟,逃课去网吧这种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其实一点也不过分。
“对了小奇,你以后逃课出来换个地方,总是来中心公园,以后主任抓人的话你就得直接栽在这里。”萧麟弯腰拾起地上的足球,将它丢还给秋奇。
而后者接过足球之后只是轻轻一笑,继续道:“我又不是没和你讲过,我那个梦啊……”
“对对对你讲过,梦里自己在中心公园喷泉的木椅上,然后喷泉变成了绿色的湖面,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蓝头发的漂亮mm是吧?”萧麟边踢着地上的小石子,边心不在焉地说着:“什么女人,哥们儿我看你最近就是发情期,来几发差不多就好了。”
“你他妈做春梦的时候会一直梦到同一个场景,并且梦里的女人还长得那么神圣?”秋奇笑骂道:“那女人的长相我记得特清楚,一看就是那种不可侵犯的圣母模样好吗?”
“那就是你想挑战高难度,加油吧兄弟支持你!”萧麟一脸严肃地拍了拍秋奇的肩膀,随后自己却笑出了声。
秋奇眯了眯眼睛并不在意,他依然在心里想着最近一直梦到的那个场景――绿萤环绕的碧绿湖面,还有那个从湖里走出的蓝发女人……
他想他最近一直梦到这些肯定是与自己有什么缘由的,只不过自己并不清楚罢了。
他又想自己说不定之后就会恢复正常,那个女人从梦境里消失,而自己则再也不会记得她,毕竟那终究只是梦境而已。
当然,之后时间无疑也证实了这一点。
但自从那个女人从秋奇梦境里出现的第一天开始,隐藏在他体内微弱的奥斯音力量就开始进行着明显的活动,它吸引着宇宙之外另一个星球的精神,而携带着这微弱力量的主人秋奇,却还不知在数年后自己的命运将会发生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
作者有话要说:
☆、八十九、闪回三
寒风潇潇。
在无边无际的宇宙中,在一颗古老的星球上,在它的最北面覆满白雪的地域中;那里隐藏着一条包含着巨大精神能量的绿色河流,河流的下端是常人无法到达的深层领地,这里隐匿着一个美丽的空间。
绿萤环绕,碧绿色的湖水处于空间的中央部分,远山碧水宛如仙境般优美之地。
女人摇摆着纤细的腰肢从湖中升起,缓缓走出水面,紧贴在身上的衣物勾勒出她美妙的形体,蓝色的头发打着卷儿,挂着水珠如瀑布般从她的肩膀上倾泻而下。
她站上岸边,然后便转过头看向那还带着波澜褶皱的湖面,不一会儿湖水稍稍平稳下来的时候,只见水面上的倒影中出现了一个少年的影子。
“怎么样了米诺,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吗?”水中的影子开口道,声音不可思议的透过湖水由下而传了上来。
米诺摇了摇头,长发上的水珠随着她的动作纷纷掉落。米诺道:“你本就是这个星球上仅存的一个奥斯音精神体,是原身体的主人,普通人类的精神很少有完全可以与奥斯音力量符合的。我奔波了时间缝隙之中的好几个星球,勉强的人选是有一两个,不过……只怕他们都不是最有把握的。”
x看似稚嫩的脸上露出了纠结的神色,他摸着下巴想了想,然后缓缓道:“不行……没有一定把握的话,只怕把这些精神带来不出几天就直接从我的身体脱离了,那样的话不但我们的努力是白费的而且还有可能会伤及无辜。”
“能与你的身体最融合的就只有同一种族的精神,只不过……”米诺哀叹一声,正想说你已经是星球上最后一位奥斯音了,但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迟疑了片刻,随后瞪大眼睛道:“不对!除了你还有一个人也携带着奥斯音的精神!只不过……只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差不多就是星球降临本族的时候,而且那个人不在我们的星球上,他在宇宙另一端的蓝色星球。”
x听后一愣:“什么?怎么在宇宙之中还有我其他的族人?”
“也不算是……”米诺顿了顿:“原本只是一颗陨石将奥斯音的能力携带然后滑向了那个星球,而且刚好落在一个孩子身上,因为他的能力相当的微弱,并且与我们的距离非常遥远所以我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如今一看,似乎也只有那个带有微弱能力的孩子才是最佳人选,才是最能够与你身体融合的精神!”
“原来如此。”x点点头陷入了思考,片刻后他问道:“可是我们两端的时间差太大了,如果从时间缝隙将他带过来,那对于他的精神会不会有什么困难?”
“我们……我们不先征求一下他的意见吗?”
“没有时间了,公司的汲取再这样下去不出三年星球就会降下灾难,到时候整个星球上的生灵都会完蛋……怎么说先把他带过来,看看一段时间的表现我们再另做打算,毕竟如果那个人是个傻逼的话我们还得把他送回去。”
“……”
“抱歉米诺,我又爆粗了,现在redeption逼得太紧,我实在是没什么心情。”
“没关系,那我准备准备,等一下再从陌流之源出发去宇宙的夹层。”
“好。”
? ? ? ? ? ?
“秋奇……这个名字倒是好听的很。”
穿越宇宙的空间缝隙,越过时间的间隔线,米诺她终于追随着那细微而熟悉的精神到达了这个遥远的蓝色星球。在一栋高档的公寓房间里,她缓缓显出自己的形体,靠近床上那个还在熟睡中的少年,仔细的打量着少年俊俏的容貌。
之后她发现了少年枕边摆放的一本笔记,她拿起翻开扉页,只见上面写着两个清秀的文字,米诺思考着这个星球的文字语言,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两个字是“秋奇”。
“对不起,秋奇,你现在可能就要远离你先前安逸的生活了。”米诺合起双手,对着熟睡中的少年愧疚道:“你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吧……虽然可能会是场噩梦,总而言之,拜托了。”
米诺手指勾起一道碧绿的弧线直指秋奇,光芒立刻笼罩至他的全身每一个角落,之后,秋奇便进入了对于他来说,是一场永久梦境的生活……
? ? ? ? ? ?
“那个少年表现的还真是超出我的想象,倒是沉稳的很知道见机行事,继承了我的身体后竟然搬出了失忆为理由进入了公司。他的融合度也非常完美,很快就掌握了我原本的能力,而且人际关系似乎也不错,有一个小特种兵一直围在他身边。米诺,看来我们这次没有选错人。”
“他真的能够真正继承奥斯音本族的使命吗……”
“嘛,再观察他一段时间再说,之后半说半瞒告诉他一点事情就好了。如果他的表现比较尽人意,那事情的真相我们倒也没有必要与他说起,免得他对于我们这些破坏他安逸生活的家伙有抵触心理……”
作者有话要说:
☆、九十、结束与开始
头好疼……
这是我从恢复意识到现在,唯一有所感受的。
我努力的想睁开眼睛,但沉重的眼皮却根本不为之所动,挣扎片刻后我只好作罢,我想我现在一定是太累了,疲惫到连外界的事物都察觉不到丝毫。于是我干脆一动不动,在这未知的空间依旧保持先前的静止状态。
我觉得我所有的思绪都变成了一片混沌,天地间似乎只剩下我是唯一存活的生命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清醒了片刻后我才对之前经历的一切在大脑中形成反射,头脑这时才开始运作开始思考。我可以察觉到在刚刚的一瞬,有无数电影情节般的情景片段从我的头脑一闪而过,我想要捕捉它,而这些事物却总能够挣脱我的记忆在下一刻变得模糊不堪,犹如梦境般,我虽能够感同身受,但我却终究无法记起它所要表达的事物。
那些情景的记忆快速进入我的头脑又快速离去,宛如我的一生快速播放般……但似乎,有些画面的镜头又没有我的存在。
想起国外有一个传说,那就是每个人死后都会被送到一个黑暗的影院,影院荧屏上播放的,便是你生前所有值得留恋的事情。
莫非我现在已经死了?
可是,我啊……
我立刻拼命回忆着变成这一状况之前所发生的事情,零零散散的片段重新组织起记忆的碎片,这些碎片在我脑海里不断粘合重构,过了许久许久,我才隐约想起了那些曾经经过的……
我们似乎被神皇的人送去了乔的总部,然后我与其他人被一道结界分开了,与乔的单独对决、乔的长刀刺入了我的胸口,安莫变成了魔兽冲破了结界,城市上空雪豹与黄金鸟的光影来回闪现着,然后……
然后……
我机械的回想着,而脑海的记忆似乎到这里就戛然停止了,我停顿了许久,直到意识本身将最后时间段的记忆传输过来之后,我猛的睁开眼睛死盯着视野里所能看到的任何事物。
但是眼前所见的却是一片白茫,除此之外无任何多余之物,我的视线得不到应有的聚焦,于是我只好瞪大眼睛干盯着这一片纯白之色。
我记起来了,我最后的时间解除了自身奥斯音能力的封印,启动了纯暗魔法击败了乔。
解除封印与黑魔法的反噬代价……
我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白色,仿佛我整个人如环绕在圣光般。我感受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我仿佛就是一个意识体,只剩下唯一的精神还漂浮在这里……
那这么说,我是死了?
我顿了顿,随后一阵疲惫感席卷而至,我又轻轻地合上了眼睛,不愿再去思考些什么,就这样彷若继续沉入梦境一般,我又睡了过去。
就这样结束了吧……
? ? ? ? ? ?
一缕缕温润的银色光芒从地底升起,形成一片皎洁的清澈湖泊,光芒冉冉上升,然后扩散,直至星球的每一个角落,陌流之源的力量从星球之间掠过,弥漫于所有受伤与破碎的事物中。
在这片纯净的光芒之间,一个影子从中安静的分离出来,随着陌流之源的流向前往湖泊的中心地域,那个影子上的光芒开始渐渐剥落,在耀眼的白色之中小小的黑影如此惹眼。
他缓慢的上升着,从最深处的湖底逐渐升起,被星球的力量托举着,慢慢的、慢慢的,直至升出水面……
? ? ? ? ? ?
睁开眼之后我还没有意识到什么,但身体的本能就躬起腰做了一个站立的动作,之后我便感觉到整个人身体的重量似乎变轻了许多。直到身体的感官逐渐恢复,手心传来湿漉漉的触感,我这才意识到我正站立在水中。
水中?
我意外的抬头望去。
是湖水?还是镜面?我张开手掌感受着液体在指尖的流动。这湖水清澈的可怕,宛如倒影天空的镜面般,而水中竟然还有几条小鱼在游动着。湖水并不深,我所站立的位置仅仅只是蔓延到我的胸口。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应该是……
先前的一个个场景又在我的脑海模糊穿梭着。难道我现在已经死了,这里就是那个什么黄泉?
这也不黄啊。
我这么想着。边思考我边顺着湖面往岸上望去,然而当看到岸上的事物后,我整个人一下就愣住了。
只见岸上绕着湖水的方向围了好几个人,但这些无一不是我熟悉的面孔――安莫、克尔斯、花寒、凯诺,甚至还有死去的迪斯潘和维安!
他们看我的眼眸里都带着几分温润的笑意,就连安莫那如同寒冰般的蓝色眼眸现在也尽带温柔。
我思绪一下就清晰了起来,濒死前的种种记忆全部回归于脑海之中,最为清楚的便是我自己的死亡,那种灵魂消散最为根本的死亡。
我意识到了什么,于是一阵酸楚由鼻腔蔓延了上来,原来失而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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