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控制住西莉的瞬间,蔻伊便打开传送门将她们带至了艾瑞图萨的校长室。
她很清楚,对付一个源术士必须要快而狠准,要赶在他们情感爆发之前迅速压制住。
西莉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吃痛地低吟着。
所以,你就是那个天球交汇来的女孩。
忽然西莉的头顶上方响起女人沉稳而成熟的声音,那是个陌生的声音。
女人的鞋跟清脆地敲击着地板,很快她便来到少女的面前并蹲了下来。
埃洛伊目光炯炯地盯着西莉的面庞,她微微眯起眼,显得饶有趣味,她缓缓开口:或许我该说···是通过众界之门来的小姑娘?
西莉的眸子动摇起来,她感到一种阴冷的瑟缩爬上了她的脊背。
面前的女人,眼中毫不掩饰地流露着对她的盘算与兴趣,仿佛在她眼中西莉不过是一个极具价值的筹码,是众多可以预见的利益。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西莉试图让自己表现得冷静而可信,但显然她的辩解空洞又苍白。
不要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埃洛伊将女孩从地板上扶了起来。
女人感到西莉的颤栗与恐惧,这让她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强大的魔法支配者理应被众人所敬畏,即便是这样一个拥有特殊血脉的少女,也必须在她的阴影下成长。
我们是来帮助你的。埃洛伊的语气亲善却又令人不寒而栗。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西莉的脸,却丝毫没有温馨之感,仿佛一个恶徒好整以暇地用尖刀拍打着女孩的面颊。
埃洛伊凑近少女的耳旁,低语道:你也不想再被诺伦软禁吧,好女孩?
人类的统治者虽然仍然是国王,但术士们却能进入宫廷接触政治与权利。
这是因为她们掌握着世界上最为强大的能量,魔法,而魔法能让她们做到一切。
埃洛伊能看出眼前这个瑟瑟发抖的女孩心中所惧何物。
她害怕失去自由,害怕无法回家,对那个世界的牵挂就是她深入骨髓的恐惧与不安,虽然女人不懂那个世界有怎样的美好在呼唤她,但她相信魔法的绝伦一定能让西莉忘却过去。
诺伦与少女的关系对埃洛伊来说又是一份意外之喜。
这让她对双方的控制都容易起来,不过讽刺的是,制约诺伦的是他对西莉的爱,而制约西莉的却是她对诺伦的恐惧。
而这种程度的读心,在这个学院不过是基础入门的课程罢了。
埃洛伊心满意足地享受着女孩惊诧而畏缩的眼神,她早就深知恐惧才是掌控一切的手段。
女人斜睨着西莉,优雅地说道:让我们去宿舍看看吧,你一定会喜欢的。
深夜,埃洛伊去拜访了地牢中的猫儿。
黑暗中猫咪金色的瞳孔冷冷地发着寒光,似乎对这位不速之客的光临感到不快。
现在准备专注于你的任务了吗?
埃洛伊居高临下地看着囚笼中的落魄王子,语气与眼神都充满鄙夷不屑。
猎魔人,是法师创造出来的劣等变种人。
他们是比普通人要强些,但猎魔人稀薄的魔力意味着永远比不上术士,他们无法参透也无法运用这股莫测而强大的能量,是只会与魔物战斗的机器。
而其中,猫这种失败的变异更是令埃洛伊不齿。
我的伤口还痛着呢。猫尖牙利齿地回击着。
诺伦根本不打算执行女术士吩咐的那些狗屁任务,他只要一出去就会去找西莉,直到他找到女孩,或是又被埃洛伊抓回来惩治为止。
女术士抬了抬手,一股柔和的魔法力量包裹住诺伦。
少年感到痛楚与伤势都在逐渐消失,饱满的治愈能量在他的身体中游走充盈,修补着他撕裂的血肉与扭折的骨头。
诺伦狐疑地皱起了眉头,他猜忌着女人这突如其来的古怪举动。
你在盘算什么。少年毫不留情地点破了术士的善意。
他阴沉着脸站起了身,活动了下身子,便隔着冰冷的栏杆一步步向埃洛伊逼近。
女术士挑眉,并不避让他锋利的眼神:现在你准备执行任务了吗?
诺伦轻蔑地笑了起来:伟大的野心者埃洛伊竟然缺手下了?
当然不是,埃洛伊唇角微扬。
她不怀好意地笑道:但这是只有你才能完成的任务。
只是午夜梦回的惊醒还不够,只是如影随形的恐惧还不够。
埃洛伊要让西莉回忆起那份身陷囹圄的瑟缩,她需要女孩绝对的服从。如果西莉试图从诺伦身边逃离,她就要让少女所有的神经细胞都重温那冰冷的惊慌,她要少女再次切身体会那绝望的感受。
埃洛伊喜欢那些赞美爱情的诗句与歌谣,也热衷于促成别人的姻缘。
她会决定国王的公主们嫁给哪些王子,与哪些国家联姻,她喜欢欣赏男男女女间热烈而动人的爱情。
明天这对苦命鸳鸯也将久别重逢,而她十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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