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心翼翼,不是没有由来的,那个王园长给我的印象,实在是太糟糕了。
从他的为人,我真的觉得恶心。
见色起意就不说了,这是人性,但是那脑子里的那些歪门邪道,蝇营狗苟,那价值观,真的,太可怕了。
就如王雪梅说的那样,搞阶级分化,把法律视为工具,搞歧视,那三观真的就碎裂。
而这个梁靖,是他的老板,还在一个工作群里,甚至是偏心偏听,在那个王园长打电话报复我求救之后,居然还帮他的忙。
我不得不怀疑梁靖的人品。
所以,我才不得已的要试探他,敲打他。
因为我是真的要把我的孩子,还有猴桥未来的孩子们,都送到他们品牌下的幼儿园。
民生大计,教育为本,我不希望我的孩子,还有我们猴桥的孩子,被一个人渣给教育。
那真的是一件巨大的悲哀。
我在边上等,梁靖也对赌石有浓厚的兴趣,满脸都是期待的表情,但是还算是理智,没有多问,也没有多打听什么。
我们等了十来分钟,幺叔才停手,他拿着水管,冲洗了一下料子的窗口,然后笑着跟我说:“不错,好东西啊。”
我听着就赶紧笑着走过去,看着料子的开窗。
我啧了一下,果然是好东西啊。
从开窗处可以看到里面的肉质与雾层,从中还隐约的看到里面带有绿色,原石完整无裂,肉质也足够细腻,但是裂呢,也是蔓延开了,镯子,就很困难了,不过大马坎的料子,从来就不是赌手镯料子的首选,人家就是赌山水牌子的货。
这块,就是一块切牌子的好料,按照这样的一个厚度应该可以切10片左右,一片料子,可以出十来块牌子,也就是意味着可以出上百块牌子。
我打灯看种水,很细腻,至少达到了高冰。
而且,更喜人的是,一打灯,居然看到里面有棉,这个棉,可不是垃圾的瑕疵,因为他是雪花棉。
幺叔笑呵呵地说:“哟,过大年,走大运,居然还有雪花棉呢,真是好彩头啊。”
我点了点头,开心的笑起来了,确实啊,这雪花棉真的就是意外之喜,通常雪花棉呢,出现在木那,莫西沙这两种厂区的料子比较多。
大马坎,就很少见,但是,也不是没有。
这块料子他就出了,真的就是走大运了。
雪花棉,高冰种,这种牌子,至少都有五万左右一块,这料子,有上百万的价值了。
也算是大涨了。
我笑着说:“来一刀吧,切牌子。”
幺叔笑着说:“行,这料子,可以切,不赌手镯的话,完全可以放心切。”
我说:“切吧。”
幺叔拿着料子,就去切,这料子的雾色,感觉是见绿了,但是,其实是肉质种老,内部颜色深,其实,没有绿,是一种颜色深层次的溅射。
这就是赌石,神仙难断寸玉,你从皮壳看,有绿,但是,你开窗之后,没有绿,你看着像是有绿,但是其实,那不是绿,你是一种视觉表现。
你切成片之后,他颜色就开了,其实就是一种种水料。
料子开切之后,我就笑着问梁靖:“现在料子开窗了,表现很好,大涨,按照我的估算,大概又700万左右的价值,你给我200万,我算你一半,回头切开了,倒手,你就能赚个一两百万。”
听到我的话,梁靖的表情,变得十分挣扎,那双眼睛看着石头,怎的就是眨都不眨一下,都看楞住了。
他咽了口口水,笑着问我:“那,有什么风险吗?”
我听到他问有什么风险,我就满意的笑了笑,他这个人呀,并不是那种看到利益,就疯了,不顾及风险,一门心思的想要贪财的人。
他知道问风险,就说明他很理智,对于财务,虽然有求,但是,不是必求,更不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去贪婪。
你像杨怀明那种人,妈的,一听说有利可图,一听说可以切赢,我他妈的,都不用说什么,他自己都问我要股份了。
他杨怀明以前不也是不懂嘛?但是,他懂钱,觉得能来钱,也不问风险,直接就干,之前不就是因为贪婪让人给坑了三百多万吗?差点倾家荡产,这就很可怕。
梁靖对于财务,忍得住。这种人,是值得交朋友的,我试探他的人品,就是想看看,这个人,能不能交朋友。
我觉得可以交朋友。
我笑着说:“风险肯定是有的了,这翡翠啊,不能有裂知道吗?有裂呢,他就不能做饰品了,就废了,这块呢,就有裂痕,万一要是吃进去了,那料子就会亏,所以,风险是肯定有的,可是,高风险高收益嘛,赌一赌嘛,万一中了呢?是不是?”
他立马摆摆手,笑着说:“我胆子比较小,而且,我这个人,不太好赌,我一向是务实的,所以,我就不参与吧,赌性这个东西,很难说,一旦上瘾,你就戒不掉了,俗话说的好,有赌必有输赢,不可能运气永远那么好的,是吧?所以,我就不赌了。”
我听着,就很赞同,我笑着说:“对,我们行里也有一句话,就是,不赌,就是赢,你不是行里人,踏踏实实做事业,不碰不沾,就是赢了。”
我说完他就笑了笑。
我也笑了笑,人品上,还算过关吧,没有唯利是图,我也算是松了口气,这人品过关,这钱啊,我就会送到他手里去,不管将来对他的投资,能不能有回报,但是,至少,在教育这块,我是已经收到了回报,至少,我能给我们村,乃至于咱们整个猴桥镇的贫困孩子们开办幼儿园来上。
我们这一代已经不行了,打死,也追不上人家城里人的素质了,但是下一代,还来得及。
我要从根上,解决,孩子们的问题,也算是花钱为子孙后代们谋福利了。
正在这个时候,料子切开了,一刀两半,幺叔拿着切开的料子交给我,边上围了不少人,都在稀罕地看着热闹。
陈玉军笑着说:“今年最后一天,小军,开一刀,看看能不能来个满堂彩,给我来个收官之作,给你也讨一个来年彩。”
我听着就笑着说:“行,你讨个收官之作,我讨彩头,赢了咱们今天晚上,就让他瑞丽的天空,烟花漫天。”
“好!”
我听着那一阵阵的叫好声,很霸气地将料子给打开,刚打开,就听到一阵爆呵声。
“嘿,三彩……真他妈神仙难断寸玉啊,居然还出三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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