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声咋呼,王玉民赶紧就带着张学亮上车了。
看着两个人走了,我心里终于是放心了。
“瑶瑶,睡吧,睡吧,没人吵了,睡吧……”
我哄了一会,瑶瑶才睡着。
我赶紧给放下来,拿着西装穿上就准备下楼。
王玉燕上来了,看着我准备要走,就着急地说:“你干啥去?”
我说:“去厂里看看,那小子愣头愣脑的,别回头给我搞点事出来,我要是不看着我,心里不踏实。”
王玉燕立马说:“别动手啊,你都知道他愣头愣脑的,要是斗起来手,肯定没个善果。”
我笑着说:“放心,动手,也用不着我。”
我说完就下楼去了。
我心里憋着一肚子火呢,要不是我害怕吵着瑶瑶,我早就去收拾他了。
我下了楼,直接开车去工厂,这山里的天,黑漆漆的,十二月的天,日头出来的也晚了。
我开着车,到了工厂,下了车,直接去仓库,这个点,工厂也黑漆漆的,啥人都没有,到了仓库,我就看到两个人站在仓库门口,望着堆满了整个厂库的废料,两个人都杵在那了。
我看着那堆成山一样的废料,两个月没清理,居然堆积了几十吨的废料。
我笑了笑,狗东西,想要吃这口饭,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张学亮生气地说:“学明哥,这是啥意思啊?这么多石头,要我清理?清理到那哟?怎么清理?不会用手搬吧?你看我这手,像是做苦力活的人吗?这不是说仓库管理员吗?这个活,不是说,就是捞好处的吗?咱还要干这个呀?”
王玉民立马说:“屁话,你现在到那,不出点力气,你就想拿三千块钱啊?你想什么呢?要做就做,不做就拉倒。”
张学亮立马说:“这不是欺负人吗?我告诉你啊,我不做,你也必须得给我三千块钱,要不然,我让我爸来跟你们家人说。”
我听着就笑了,我说:“给你活,你不做,你让天王老子来,你也说不过去吧。”
我的话,让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两个人回头看着我,有些诧异,王玉民立马尴尬地笑了笑。
那个张学亮立马看着我,满脸地不爽,他说:“哟,几年没见,穿西装了嘞,人五人六的,你在跟那个说话呀?你给我客气点我告诉你,要不然我跟我大姑讲,我叫我大姑熊你。”
这话吓的王玉民脸色都白了。
他赶紧说:“学亮,你怎么跟你姐夫说话的?”
张学亮立马说:“就这么说话咋啦?你看看你们,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有两个臭钱了吗?都不知道自己吃拿碗饭了,忘了自己以前是啥臭德行了,以前不就是个臭开观光车的吗?你看看你现在神气的,有啥好神气的?当年,要不是我爹给你们家一口袋玉米面,你们早饿死了,告诉你们,我们是你们家的恩人,站着跟你们说话,都已经是我平易近人了,说句不好听的,拿你们当亲戚,是看得起你们,看不起你们,我还懒得来找你们呢。”
这话说的,王玉民气的鼻子都歪了。
他不爽地说:“学亮,你这话说的,有点过分了啊,没大没小的,你要是在这样……”
张学亮立马说:“咋滴?这样咋滴了?你能咋滴我了?看着我小,就欺负我呀?你想清楚了,我爹是你大舅,那是你老娘的娘家,你要是再跟我逼逼赖赖的,你信不信我到我们张庄叫人过来收拾你?我道上认识的朋友可多了,小黄毛你知道吗?混的可好了,你有几个臭钱咋滴?说句不好听的,你有钱,我有命,弄死你,我顶多做几年牢,出来就是一条好汉,但是你呢?你的命可就没了。”
这话说的实在是太可怕了,可怕的不是有多很,而是这个臭小子,怎么这么目无法纪,怎么把一条人命说的那么轻巧,那么儿戏呢?
我看着这个小兔崽子,他不是害怕学坏了,而是已经学坏了,跟那些狐朋狗友学的已经无法无天了。
跟我们逞勇斗狠有一手啊。
这个臭小子,一定得狠狠地治他,往死里治才行,必须得治的让他怕,否则,他真的能做出来那种无法挽回的错事。
王玉民看着我,脸色铁青,他立马说:“我滴哥啊,你看……”
张学亮鄙视地说:“你看你那吊样子,还叫他哥来,你就是最没种的,小时候到我们张庄,跟人家打架,我为你打了多少次了,你就知道跑,害的我被人打,现在还这个吊样子了,还靠着别人呢,叫你妹夫哥,你不嫌丢人。”
王玉民丢人地看着我,气的脸通红,他咬着牙,握紧了拳头,一副要找回面子的样子。
我一把拉住了王玉民,我笑着说:“别动手啊,自家人打自家人算什么呀?这叫窝里斗,传出去,丢死人了。”
王玉民听着,就冷笑了起来,看了一眼张学亮,满脸都是幸灾乐祸的表情,因为王玉民很清楚,我要收拾这个张学亮了。
这个张学亮却十分得意地说:“算你识相,我告诉你,今天呢,这个活,我就不干了,你爱找那个干,就找那个干吧,但是,工资你一毛钱都不能少我的,我起的太早了,想睡个回笼觉,啧,一个人睡,有点太孤单了……”
我笑着说:“行,你歇着,我打电话,叫其他人过来干。”
张学亮嘿嘿笑起来,很得意地说:“看到了没有?这就是姑爷,就得骂,就得教训,要不然,他都不知道天高地厚。”
王玉民不停的点头,嘿嘿笑着,也没搭理张学亮。
这个张学亮立马就笑着看着我,问我:“我问你,你们村,有漂亮的小姑娘没有?你这么有钱,花两个钱,找两个漂亮的小姑娘陪陪我呗,我都二十好几了,还没碰过女人呢,你这个做姐夫的,你过意的去吗?哎,我听说,厂里可多漂亮的小妹妹了,你又是老板,你给我安排一下,让我舒服舒服呗?”
我看着他那张满脸龌龊的贱样,那张信口雌黄的嘴,我就气的咬牙切齿的。
这个狗东西,比几年前更要龌龊下流了。
面对他无耻地要求,我只是笑着说了三个字。
“我,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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