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寅杰回想了几次盛晖见他情景。
每次都是约他去俱乐部,打牌或者喝酒,还有位很著名的交际花陪同。
除此之外,倒也没旁人。
盛晖总是自己开车来、开车回,身边连个亲信副官也不带。
“……我揣测盛晖之意,是想要把责任全部推给我,他不沾染半分。”徐寅杰道,“所以,他避开了人。”
云乔微微咬了下后槽牙:“奸诈!”
“七爷说,盛晖其实不算特别聪明,而且自大。”徐寅杰又道,“他这次找我,还是商量算计你的细节。
不过,我让浣纱来,他有点把持不住似的。我在他酒里下药,浣纱把他带去了她找到的隐秘地方。”
云乔:“……”
“别介意,那些药是他带来的,他让我给你下,很厉害的一种药,人喝了会神志迷糊,甚至有幻觉。”徐寅杰又道。
云乔心情复杂。
她再三叮嘱徐寅杰,要做好保密工作,千万不可叫人看出破绽。
“你去上课吧。”云乔看了眼手表,“快到上课时间了,别给盛家人把柄。”
徐寅杰道好。
他又问云乔怎么回事。
云乔:“你就别操心我,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
徐寅杰站身。
要走的时候,他突然又问云乔:“你会嫁给我吗?”
云乔白了他一眼。
徐寅杰笑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觉得有一日我会光明正大得到你。”
“你有‘光明正大’的想法,我从内心深处欣赏你,所以你说得对,也许你会得到我的人和心。”云乔道。
徐寅杰:“乔乔,你好会安慰人。”
云乔:“……”
他去上课,云乔回家,两人就此分开。
又过了两日,盛家给盛晖发丧了,不少亲朋去吊唁。
席兰廷自然不会去,盛家还没这么大面子,可以请得动席七爷。
云乔是跟着杜雪茹、席四爷和席澜去盛家的。
盛亚泽见惯了生死,对自己儿子们的前途也做过这种设想。
只是长子并非死在战场,而是赤身裸体死在床上,并非光荣而是丑闻,他又气又悲,反而显出了十二分的悲伤,看上去特别憔悴。
盛夫人哭得眼皮红肿,却也能应付场面;盛昭面带泣容,但能帮衬着母亲待客,家里现在由她主事。
“这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不能因悲伤就乱了方寸。”
“能娶到盛小姐,是谁家的福气。我听说盛大少是偷人,被人家抓奸给杀了的?”
云乔和杜雪茹略微坐了坐,就听了一耳朵八卦。
外头不知是谁在放谣言,说盛晖死得特别不堪。
警备厅还在全城抓嫌疑犯,听闻是个很强悍的汉子,而他的确有个美艳的妻子。邻居们说,那汉子的妻子在出事之前回娘家去了。
那是徐寅杰早就投下转移注意力的诱饵。
云乔等人祭拜结束,离开时候,盛夫人和盛昭只跟杜雪茹、席澜打招呼,没怎么搭理云乔。
“看样子,她们暂时还不知道盛晖私下里做什么,怀疑的目标也不是徐寅杰,更不是我。”
云乔替徐寅杰松了口气。走出盛家大门口,云乔还遇到了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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