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若烟的话一出口,喧闹的大厅又一次的陷入沉默。
过了好一会33,才有很小的声音出来。
“郝副盟主,有些话说了你不要生气,那可是天劫啊,就连金嵩阳真人都没能顶过去,周盟主他又怎么可能躲过去呢,而且他要是没事,恐怕早就该回来了,但现在三年过了……”
“是啊,据在场的修士说,周盟主就在天星峰正间,劫雷下来,他就……”
“就算周盟主没有事,回来又能怎样呢,外面可是有四名修士的,郝副盟主,我们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
“而且那个叫章元的,已是元婴境出窍期了……”
不少金丹修者,七嘴八舌的说着。
郝若烟神色淡然,只做无视,这样的话她听了几十遍了,早已不当回事,别人说的就算再有理,她也会相信舒师。
“你们乱说什么。”
柳玉儿眉头微皱,有些看不过去,转身斥道,“周盟主究竟如何,没人知道,你们不要胡乱猜测。至于办法,难道郝副盟主就没有想么?这段时间,如果没有郝副盟主支撑,只怕诸位早就死了,还能在这里争论?”
众金丹沉默了一小会,又说来。
“这个我们也知道,郝副盟主真是辛苦受累了,可是……”
“有阵法保护,虽然这段时间弟子伤亡不多,但结果我们还是困在这里,没办法出去啊。”
“一定还有别的方法出去,困在这里就是等死啊,就算再坚持几年,我们也不可能战胜他们,除非结婴,但那怎么可能。”
“群策群力,大家想个办法。”
“要不,让凝脉境及以下弟子都一冲出去,然后我们分头跑,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听到这句话,米昂顿时一脸暴怒,大骂道,“呸!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你也配做一个长老!”
那金丹犹豫了一阵,仍是倔强的道,“我们可都是金丹境了,修炼不易,我就不信,要是能有独自逃走的手段,你们会不用?”
“这……倒也是。”
“唉,如果真能有的话,老夫不怕死,但能给自己的弟子,他出去也行。”
“那些低阶弟子,的确也没什么大用……”
没有人是不怕死的,修为越高越怕死,这样的一句话,顿时让本来就低落的士气,又降了一大截。
就连荷音派的几人,加上柳玉儿等人也无法反驳。
刚刚走进来的许榕,也听到了这些话,她的脸色立时就变了。
她几大步走到间,走到郝若烟边上,大声道,“你们在说什么屁话,一遇到危险就要牺牲弟子保全自己,你们配做他们的长老么!而且郝长老没有想办法么,这些日子她有多辛苦难道你们看不到!何况她就有大遁光符,要是想走早就走了,何必陪着你们一死!”
“啊,大遁光符!”
“有这样的符箓么!”
不少人眼睛一亮,齐齐朝着郝若烟看去,它们无视了前面的话,只听到了大遁光符几个字。
看向郝若烟的目光,带着不解,但更多的是贪婪和渴求。
不解的是郝若烟有大遁光符居然没有用,要是他们,早就逃走了,哪里会管其他人死活,自己才最重要,贪婪的是,既然郝若烟没有用,那自己就有机会得到,而且一定要得到!
不少金丹的心思陡然快速转了来,看向郝若烟的目光也渐渐不再掩饰,****.裸的,就像是要把郝若烟吞了。
许榕正处在这些贪婪的目光之,脸色愈发铁青,指着几人怒声斥道,“怎么,你们还想抢夺不成?没用!那张符箓早就用了,郝长老派人出去求援兵了!她还不是为你们,要不然自己走了不是一样,可你们居然这样对待她,真是一群……弟子们不可救药,连长辈也是一样!四熙宗,云间派还有定山门的几个,你们当真是没救了!”
一番喝斥,声势颇壮,竟把一些金丹修者都惊得退了几步。
但很快,那些人回过神来,失望之后,顿时急了。
“你一个凝脉境弟子,跑上来吵闹是什么意思!”
“这里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赶紧出去!”
“现在五宗合一,还要分开来一个个说,真是用心不良。”
“荷音派的正式弟子还真是嚣张啊。”
……
一时之间,大厅吵闹得不成样子。
五宗合一,蓬勃发展时可以一合力,一派欣欣向荣的样子,但一遇到难以解决的危难,就有分崩离析之势,间事大多如此,同富贵者多,同患难者少。
柳玉儿眉头更紧,沈想要说些什么,看了眼郝若烟,又止住了。
“别吵了。”
声音依然平静清冷,郝若烟淡然一笑,“我说过,舒师回来就好了,不管你们说什么,问什么,我始终都只有这一句话。今天荷音派也不需要诸位守卫了,都走罢。”
众金丹听到这话,也不好反驳,纷纷告辞,行礼离开。
只有荷音派的几位金丹,还有柳玉儿几人留了下来。
柳玉儿轻声道,“郝副盟主,我也相信周盟主一定会回来的,我们现在做不了什么,等着就好了。”
沈想了想,点头道,“不错,周舒他如果没事,一定会回来。至于四个修士,他可能解决不了,但他也会有办法的。”
他知道周舒是无双城的人,有无双令在,或许那些修士会知难而退。
柳玉儿接着道,“郝副盟主,你也不要太过操劳,今日的阵法巡视,就由我去吧。”
米昂大力点头,“老夫也去,哼,在阵法里,他还能奈何老夫不成?”
郝若烟微微一笑,“好,多谢两位,不过若烟现在也没有事,一去看看罢。”
许榕摇了摇头,带着许多忧虑,劝道,“郝长老,你就别去了罢,你好久都没有修炼了,再这样,怕是修为都要有所损失,那样很不好。”
“这点修为没有关系,等舒师回来,就会没事了。”
郝若烟淡然笑笑,身往门外走去,来的瞬间,她有种很累,像是要站不来的感觉,但很快便消逝了。
这些日子,内忧外患一袭来,是荷音派从未有过的危局,她独立支撑,坚持得很苦,太累了,若非没有信念支撑,恐怕早就倒下了。
几名金丹修者快步跟上,许榕也跟在后面。
飞鱼船飞,载着几人,往荷音派边缘飞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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