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接下来，克莱恩以帮助眷者的名义，将手里的“治安官”和“审讯者”非凡特性拿出来售卖。
    由于处于低序列者阶段的佛尔思并不清楚非凡者遗留的特性代表着什么，“好心”的奥黛丽主动提出自己愿意替她解答疑惑。
    “相近途径内，非凡特性总量守恒，不会减少，不会增加，只会从一样事物转移到另一样事物，只会从一种形态转化为另一种形态。”
    “所以，非凡者死亡后，他的特性会析出，等同于魔药的主材料，只要知道对应的辅助材料，就能以此调配出该序列的魔药，唔，失控者遗留的除外，那有太多的隐患，只能做器物。”奥黛丽耐心的解释道。
    原来安丽萨太太的遗物是自己的非凡特性……原来每个非凡者在别人眼里，都等同于行走的材料……
    佛尔思恍然大悟之下，也了解到了非凡世界里的黑暗一幕，她的内心一阵翻涌，但还是替休预定了“治安官”的非凡特性。
    临结束时，“愚者”特意具现出了几张羊皮纸，并说道：
    “这是部分罗塞尔秘密符号的含义，算是免费的知识，以便你们更好地搜集日记。”
    奥利安娜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只觉得那是一种自己所未见过的符号，所以把它当做了罗塞尔创造的秘密符号。
    大帝净整这些没用的，你为什么不用中文写日记呢……
    将遗憾放在心底，奥利安娜等到“愚者”先生宣布这次塔罗会正式结束后，才举手示意了一下。
    克莱恩微微一愣，将除“女皇”之外的塔罗会其他成员断开了联系。
    “我请求您能在我回到现实世界后，给予我一个小小的提示。”
    这不算什么难事，克莱恩稍一思索，便微微颔首道：
    “可以。”
    ……
    意识回到现实世界后，奥利安娜没过一会就等到了“愚者”的回应。
    搜集罗塞尔遗留的笔记？她有些错愕的想道。
    对了，罗塞尔遗留的笔记可以从“愚者”先生那里换取某些问题的解答，以及祂的帮助。
    奥利安娜逐渐回忆起更多的细节，并开始产生懊恼的情绪。
    我到现在一篇笔记都没有搜集到吗？嘶…要不是“愚者”的提示，我可能根本升不起与罗塞尔笔记有关的任何念头。
    为什么“正义”“倒吊人”他们都没有受到影响？单单只有我被改变了想法……奥利安娜惊奇的想道。
    因为是我和罗塞尔是老乡？她不禁得出一个匪夷所思的答案。
    难道罗塞尔是一个小气的家伙，他不愿意后来者能从他的经历中得到好处？
    奥利安娜不清楚这种状况的缘由是什么，她有心想要寻求“愚者”的帮助，但考虑到自己现在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东西，只能等自己搜集到足够的罗塞尔笔记后，以此换取对方的帮助。
    不知道“正义”他们获得了多少好处，那可是一位神灵的恩惠。
    奥利安娜的情绪变得低落，但这种状态只持续了一会便结束了，她认为自己还有机会弥补，只需要搜集到足够数量的罗塞尔笔记。
    嗯，奥黛丽手里的笔记基本都交给“愚者”，她手里的笔记已经没有了价值……
    而我和佛尔思所在的非凡者圈子有所重叠，在那些两人都知道的非凡者聚会中求购罗塞尔笔记，会有暴露自己身份的风险。
    虽然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但还是能拖一段时间更好……奥利安娜想道。
    基于以上的想法，她排列出两种合适的，没有风险的获得罗塞尔笔记的渠道。
    “智慧之眼”所召开的非凡者聚会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艾辛格老先生作为一名圈内闻名的收藏家，搜集罗塞尔大帝的笔记丝毫不让人觉得意外，我只要想办法解释自己的动机。
    比如，仰慕罗塞尔大帝的书法……嗯，这理由我自己都不信……她很快就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奥利安娜一本正经的思考了几秒，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一位神秘的强者委托自己搜集罗塞尔笔记，报酬是传授自己与神秘学有关的知识…
    非凡世界里有那么多性格古怪的家伙，所以这种说法勉强还说得过去。
    至于另一种方式，那就是找到那名神秘的半神强者，让她利用手里的势力帮助自己搜集罗塞尔笔记。
    对于这种强者来说，也许对方会怀疑自己搜集笔记的真实用途，但暴露的风险反而并不高。
    罗塞尔的笔记在非凡世界不是那么出名，因为一直没有人能够破解里面的内容，所以被人拿来收藏也不是一件让人意外的事情。
    嗯，他们大部分人都以为自己会是最特殊的那个，能够破译和解读里面的内容。
    而我作为一位处境极度险恶的“绝症患者”，想要病急乱投医，“垂死挣扎”一下，好像也是能够被理解的。
    敲定了完整的计划后，奥利安娜出门叫来了一辆出租马车，直奔艾辛格老先生的居所。
    ……
    “你想要我在聚会上帮你求购罗塞尔.古斯塔夫的笔记？”艾辛格诧异的问道。
    “是的。”
    “包括您手里的那一部分，我也可以出钱收购。”奥利安娜接过侍者递过来的红茶，斟酌着语句。
    “没问题。”艾辛格却毫不在意的说道。
    “等等。”奥利安娜不解的反问道。“您就不好奇我这么做的理由吗？”
    “不好奇。”艾辛格言语简洁地回答。
    “我……”奥利安娜张了张嘴，尝试为自己辩解。
    她认为自己不论是从外表和内容在，看起来都是那么的人畜无害。
    她不应该被当成害人精……
    看到她的反应，艾辛格微微翘起了嘴角，他摇了摇头，从那张老人椅上站起身来。
    “我去拿给你。”
    说着，他转身前往自己的书房，大概过了几分钟左右，他回来时手里多出了一摞看起来有些岁月的淡黄纸张。
    “很多年前，在我还是一位‘阅读者’时，我也曾对破译解读这些神秘的符号报以幻想。”他用回忆般的口吻说道。
    “与其他人不同，比起幻想着从里面获得力量，我更希望能够真正的读懂罗塞尔.古斯塔夫，我想要理解他，理解这位雄伟君主的内心。”
    奥利安娜顿时肃然起敬，她似乎感受到了跨越百年时光，两位男人之间的共鸣。
    “我想要知道他创作那些优美诗句和名言时，究竟怀揣着怎样的思想。”
    奥利安娜：“……”
    这个我就能对你解答，他当时的想法大概是：
    哎……这几句针不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