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事实证明，“愚者”并非全知全能，不然他肯定能听到阿尔杰心里的恳求。
    克莱恩收敛着情绪，目睹“正义”小姐费尽心思将“扮演法”传授给佛尔思，然后解除了对众人的屏蔽。
    这时，“太阳”沉默地环视了一圈，咬了咬牙道：
    “我想知道你们口中的七神分别是哪七位神灵，以及祂们大致的情况。”
    “太阳”似乎一直饱受困扰，得知自己信仰的神灵可能是邪神后，这个问题一直纠缠着他……奥利安娜反应过来，顺势微举了一下右手。
    与此同时，“正义”“倒吊人”和“世界”也示意自身可以回答。
    佛尔思茫然地注视着这一切，聪慧的她很快得出一条结论。
    “太阳”先生的来历恐怕不简单……
    此时，笼罩在迷雾里的“愚者”克莱恩见有三人抢答，遂笑笑道：
    “‘太阳’先生，你想和谁交易？”
    “你愿意付出什么报酬？”
    “太阳”戴里克抿着嘴唇，想了几秒道：
    “我和他们每一个人单独交易，报酬是可以询问我一个问题，我能够回答的那种。”
    和每一个人交易…奥利安娜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看来“太阳”学聪明了啊，无论是之前利用优势和“倒吊人”抢生意，还是现在的一些小手段，都宣告着他已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少年。
    “我同意。”奥利安娜毫不犹豫的率先答复。
    而“正义”“倒吊人”和“世界”也相继同意“太阳”的请求。
    克莱恩在心里笑了一声，觉得无论如何自己才是这场交易的最大赢家。
    由于交易的人太多，奥利安娜等人只能捡自身认为的重点“书写”，然后通过“愚者”转交到“太阳”的手中。
    “太阳”戴里克飞快浏览了一遍，目光停留在了几行单词上：
    “创造一切的主之外，最古老的神灵是永恒烈阳，风暴之主，知识与智慧之神，祂们的教会则是最古老的教会。”
    看到这里，他又拿起另一份纸张，看到了几行触目惊心的文字：
    “序列1之上还有序列0！”
    “序列0就是真神所在的序列！”
    “这同样可以通过对应的魔药和仪式来晋升。”
    “无论是永恒烈阳，风暴之主，知识与智慧之神等七位正神，还是原初魔女，真实造物主等邪神，祂们毫无疑问都是序列0。”
    戴里克悄无声息的吸了一口气，飞快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对面，他似乎看到了对方隐藏在灰雾里那一抹笑意。
    顾不得压抑住脑海里疯狂翻涌的念头，他很快便开始应付来自“正义”的提问。
    “正义”询问的是“恶魔”这个序列的相关问题，戴里克稍加思索，便结合在课本上学习到的内容给予了回答。
    另外，他还额外补充了一点：
    “在对应的序列7，‘深渊’途径的非凡者就能对占卜和通灵进行有效干扰。”
    第二个问题来自于“倒吊人”，他想要了解白银城的创世神话。
    戴里克按照书本上的内容，原封不动的描诉着：
    “全知全能的神创造了一切，进入了沉眠。”
    “‘巨人王’奥尔米尔，‘空想之龙’安格尔威德，‘精灵王’苏尼亚索列姆，‘吸血鬼始祖’莉莉丝，‘恶魔君王’法布提，‘不死鸟始祖’格蕾嘉莉，‘异种王’克瓦希图恩，‘魔狼之王’弗雷格拉，瓜分了主遗留的权柄，成为了主宰天空、大地和海洋，主宰现实、灵界与星界，主宰各个种族的神灵，真正的神灵，古老的神灵。”
    “祂们有的在彼此的争斗里陨落，有的则在创造一切之主，全知全能的神苏醒之后，被祂剥夺了权柄。”
    “前面是创世神话，后面则是白银城真实经历过的历史。”
    “倒吊人”听得如痴如醉，但戴里克早就学精了，刻意止住话题，目的就是为了给后面更多的“付费内容”营造价值。
    “‘世界’先生，你想要提出什么问题呢？”戴里克望向那个笼罩在灰雾里的阴沉身影。
    到我了……
    克莱恩听得认真，但很遗憾的是“太阳”和“倒吊人”的交易已经结束，他只能操纵者“世界”，用阴沉嘶哑的嗓音开口道：
    “魔狼之王弗雷格拉的一切。”
    戴里克略显愕然地看了“世界”先生一眼，微皱眉头道：
    “对于这位古老的神灵，我知道的并不多。”
    “祂又被称呼为‘毁灭魔狼’和‘黑夜魔狼’。”
    黑夜魔狼……黑夜？
    克莱恩一下联想到了自己所听见的虚幻呓语，霍纳奇斯……弗雷格拉。
    “没有别的内容了吗？”克莱恩不甘心的问道。
    “没有了，魔狼之王弗雷格拉的事情在白银城也属于神话传说。”戴里克有点不好意思地提议道，“‘世界’先生，你可以换一个问题。”
    “太阳”先生真是一个耿直的人……克莱恩差点笑出声来，他操控着“世界”嘶哑着说道：
    “你的诚实和守信让人印象深刻。”
    “我之前遇到了一位非凡者，他可以自由地在肉体与灵体间转换，并能役使活尸，你知道这属于哪条途径哪个序列吗？”
    他说的就是莎伦，但为了谨慎为上，把“她”，改为了“他”。
    同时，为了更好的筛选范围，克莱恩还额外补充了一句：
    “对了，他并非高序列强者。”
    戴里克认真回忆了下课本上的内容，说道：
    “如果不是高序列强者，那就可以排除‘不死鸟’途径。”
    “不死鸟途径？”克莱恩故意让“世界”表现出了一定的诧异。
    戴里克此刻已经清楚，白银城的习惯称呼和“正义”小姐等人的描述有一定出入，所以并不奇怪地解释道：
    “就是主宰死亡，部分掌控着灵界的那条非凡途径。”
    “它的序列9是‘收尸者’。”
    “死神”途径……这么看来，不死鸟始祖格蕾嘉莉就是远古死神。
    克莱恩又得到一个有用的信息，操纵着“世界”点头道：
    “我明白了，你继续。”
    戴里克接着说道：“我能想到的只有两个可能，一是特殊的‘恶魔’，正像我之前说的那样，不同种族衍变而来的恶魔各有不同，其中就存在肉体和灵体能自由转换的类型，但这相当稀少，而且未必能役使活尸。”
    “人类可以吗？”“世界”反问道。
    “不行，至少我不知道有类似的例子。”“太阳”戴里克诚实地说道。
    “那第二种可能呢？”
    “异种。”
    “异种？这不是指怪物吗？”“世界”沙哑着反问道。
    戴里克坦然点头道：
    “是的，异种就是因某些非凡特性带来的负面影响，而从人类里分化出去的各种怪物。”
    “‘异种’具备的那些特性恰好形成了一条非凡途径，所以，正常的人类通过服食魔药，也能变成异种。”
    “异种途径？这是指哪条？对应的序列9叫什么？”
    “太阳”戴里克也没在意这是对方的第几个问题，将它视作了必要的补充：
    “在白银城，对应的序列9叫做‘囚犯’。”
    “心是身的囚犯，身是世界的囚犯，这代指被束缚的疯狂和被压抑的欲望。”
    玫瑰学派……克莱恩脑海里立马有了猜测，他操控着“世界”说道：
    “你的回答我很满意，交易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