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打野了十三道衙门,于是桓骑出门,孤身一人,前往许都大狱。
来到许都大狱之时,桓骑与魏帝的贴身太监童忠不期而遇。
“见过桓骑将军!”
身为魏帝心腹之人,童忠虽然是个阉人,可是地位也是极高的。
可是知晓魏帝对桓骑的期望,童忠便知道桓骑前途无限,因此对桓骑极为客气,不见平日的微风。
伸手打笑脸人,桓骑对童忠的态度自然不差,两人边走边说,桓骑也清楚了童忠的来意。
并非为儒家之事而来,而是为蜀汉公主刘婉婷和西辽王后萧观音而来。
当日春风楼,桓骑将刘婉婷和萧观音下狱,随后出了许都,前往阳丘山待了几日。
这一段时间,两国使团自然没有闲着,费尽心思,终于见到魏帝,答应了魏帝不少条件,才让魏帝答应放人。
“童公公知会一声,我派人送回驿馆便是,何必多走一趟呢?”桓骑笑道。
“桓骑将军的好意,我心领了!”
童忠笑道:“可是陛下亲口吩咐的事情,我怎么敢耽误呢?”
“将军有要事在身,我又怎么敢耽误将军的时间,若是陛下怪罪下来,我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啊!”
说话之间,两人走到许都大狱之前,便闻到一股血腥气味,踏入许都大狱,便看见填满尸体的大坑。
随后桓骑吩咐直死军军卒,让他们将刘婉婷和萧观音带了出来。
再次见到刘婉婷和萧观音,两人面色憔悴,显得无精打采。
虽然桓骑以礼相待,并不曾为难两人,可是自从两人下狱之后,许都大狱一也没有消停过,凄惨的哭声伴随着血腥的杀戮,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身在许都大狱,谁能安心入眠,谁没有时时提心吊胆?一段时间下来,这两人没个精神,也不奇怪!
“童公公,人没事,你带走吧!”
桓骑同刘婉婷、萧观音随意打个招呼,便转身离去,他老子还在许都大狱之中,也该放出去了。
看着桓骑的背影,萧观音眼神之中,流露杀意,比起牢狱之灾,她更恨桓骑轻薄之举。
“桓骑,春风楼之辱,我铭记于心,日后百倍报还!”
“好,我等着!”
桓骑不回头,脚步不听,身影已经消失在大狱深处,片刻之后,便出现在关押桓千山和柳三变的牢房之前。
这件牢房极为整洁,不叫杂草,也闻不到霉味,甚至有床坐、有桌案,同其他牢房相比,简直是世外桃源啊!
牢房之中,桓千山和柳三变对坐于桌案,桌案之上,摆满了酒菜,此刻两人正在大朵快颐,好不自在!
桓骑点头示意,直死军军卒立刻打牢房,随后纷纷退去,桓骑也进入牢房之中,桓千山顿时惊喜,招呼桓骑坐下。
“不愧骑桓三爷,这坐牢的时候,这风流也曾落下啊!”桓骑揶揄说道。
“我儿有心了!”
桓千山笑道:“若不是你照料,我哪里有这么舒坦呢?”
“你想多了!”
桓骑说道,他确实没有吩咐直死军军卒照顾桓千山和柳三变,不过桓千山是他老子,身份摆在那里,直死军军卒自然不敢怠慢,所以有人自作主张了。
“桓三爷,有些事情是不是该交待一下了?”
桓骑问道:“那天在春风楼,为何骗我?”
“婉婷是我故人之后,前来许都,我便寻她说说话,问问故人近况!”
桓千山说道:“当时你来势汹汹,我担心婉婷安危,所以开口,替她遮掩,并不是有意欺骗于你!”
“哦!”
桓骑说道:“你们最近就在许都大狱之中,应该清楚死了很多人,知道他们因何而死吗?”
桓千山和柳三变沉默起来,死在许都大狱之人,要么出身儒家,要么和儒家之人关系亲密,不用猜也清楚,魏帝对儒家出手了。
“桓骑,你为陛下办事,诛杀儒家心有不轨之人,于情于理,都没有错。”
柳三变开口说道:“可是许多人罪不至死,你大行杀戮之事,依旧有失稳重!”
“我们父子说话,没你插嘴的份!”
桓骑冷喝一声,随即对桓千山说道:“对儒家动手手,虽然是陛下的意思,但是谋事的是我。”
“我丢失的东西,便是儒家官员的罪状,最后那东西,在萧观音身上找到了!”
桓骑说道:“桓三爷,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你呢?”
“对不起!”
桓千山沉默许久,最终就憋出来三个字,桓骑顿时恼火,起身之后,将桌案踢飞出去。
“解释,解释,我要的是解释!”
桓骑冷笑说道:“为了刘婉婷的安危,就置我于险地之中,一句对不起,轻描淡写,你就想蒙混过关吗?”
“桓三爷,你最起码也该告诉我,你和蜀汉皇后是什么关系,才让你非要救刘婉婷不可吧!”
桓千山摇头拒绝,说道:“往事如云烟,我不想再提了!”
“但是桓骑,你是我儿,我不会害你的!”
桓骑气极反笑,说道:“罢了,今日之事,我便不追究了!”
“但是桓三爷,你也记住了,这种事情,没有下次了!滚吧!”
桓千山顿时喜笑颜开,欢乐道:“我就知道,你就是吓唬吓唬为父,我是你父亲,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儿子,我先走了,等你忙完了,我让你柳叔修书一封,请天下花魁入许都作陪,我在春风楼请你喝酒!”
话音落下,不等桓骑发怒,桓千山已经脚底抹油,溜出牢房,向许都大狱外跑去。
桓骑微微摇头,看了一眼柳三变,说道:“柳词圣,你如何风流我不管,但是以后若是让我知道,你和我爹出现在同一个青楼之中,莫要怪我不讲情面了!”
桓骑转身欲走,柳三变开口说道:“其实你父亲以前不是这个样的!”
桓骑问道:“我见到的桓千山,从来都是许都天字第一号纨绔,他还有其他样子吗?”
“翩翩人如玉,绝世佳公子,你父亲本该是这样的人,可惜造化弄人啊!”
桓骑笑道:“桓家人皮囊都不差,说是人如玉,倒也不过分,可是浊世佳公子,你哪只眼睛看到的?”
“自然是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柳三变说道:“因为我看了,所以我和你爹是朋友,更是知己,因为我啊,其实也是浊世翩翩佳公子!”
柳三变大笑不已,出了许都大狱,追桓千山去了,留下桓骑一人,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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