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朔不想被这种忌恨的情绪左右,因此用掌心重重的拍起了脑门。
见状,陆晚晚紧张的走过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傅朔,你做什么?”
傅朔皱着俊眉,嘶哑道:“我有点头疼。”
陆晚晚立刻让护士去请医生过来。
护士连忙去了。
片刻后,一名医生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给傅朔的脑袋做了个检查。
期间,陆晚晚一直抓着他的手。
傅朔内心咆哮的野兽渐渐平静了下来,开口说道:“晚晚,我没事了。”
“嗯。”陆晚晚试着松开他。
见他没有再做出刚才那样的举动,陆晚晚才松了口气。
陆晚晚想帮忙,但傅朔却反过来握住了她的手。
陆晚晚不禁问道:“是不是弄疼你了?”
傅朔目光闪烁了下后,违心的“嗯”了声。
这时,医生说道:“傅太太,傅先生的头疼是间接性的,也许是偶然,也许是创伤导致,我需要回去看一下他昨天拍的脑部ct,再给二位一个肯定的答复。”
“好。”陆晚晚点了点头。
紧接着,护士开始给傅朔换药。
傅朔立刻察觉到了,有些紧张的问:“你要去哪儿?”
难道她又要去见厉景琛?
“去洗手间刷牙洗脸,然后下楼去给你买早餐。”陆晚晚温和道:“你想吃什么?我去看看有没有卖。”
陆晚晚当即说道:“护士,你轻点。”
待护士给傅朔换完药后,傅朔还是握着陆晚晚的手不放。
陆晚晚试着抽了抽手。
“那我去洗手间了?”陆晚晚问道。
傅朔点了点头,眼睛一直跟着她进了洗手间。
十分钟后。
“这种事,让护工去做就行了。”傅朔想也不想的说。
陆晚晚依他道:“好。”
傅朔这才放开她的手。
闻言,陆晚晚目光一黯。
“还好,我有不少从y市带来的得力干将,他们会帮我打理好公司的。”
一顿过后,傅朔接着说道:“待会儿,我会打电话给副总,就说我出差了,晚晚,如果你去上班,有人问你的话,别露馅了。”
陆晚晚走了出来,只听傅朔说道:“晚晚,你坐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陆晚晚走了过去,坐在了他能活动的右手边。
“公司我暂时是去不了了。”
陆晚晚深吸口气后,问:“那如果是爸妈他们呢?”
傅朔脸上浮现起显而易见的痛苦,许久后,才道:“那就更得瞒着了。”
陆晚晚张了张嘴,忽然听到病房门口传来一声:“爹地!”
陆晚晚不是滋味的问:“你决定要隐瞒这件事?”
“嗯。”傅朔有些迷茫的说道:“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
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短短几秒的时间,傅朔的心绪起伏了好几次。
在危险来临的时候,他选择护住了安安。
这既是出于对安安的关爱,也有一股正义和冲动在作祟。
傅朔浑身一僵。
陆晚晚紧紧盯着傅朔,她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
安安已然冲了进来,充满关切的说道:“爹地,我好担心你!”
这样一想,傅朔又觉得自己的牺牲是值得的。
他履行了在厉景琛面前说过的话,保护了安安!
即便代价这么大。
结果,现在躺在这里的人,几乎感受不到下半身的人,成了他。
要说他一丁点想法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但安安还这么小,如果他不护着的话,白卿落一定会撞死他的。
傅朔苦涩道:“……好。”
“你们聊。”陆晚晚倏地站起来,声音有些压抑道:“我出去一下。”
语毕,她便低头走出了病房,后背靠在墙壁上,重重的喘着气。
这时,一阵啜泣声在他身旁响起。
傅朔转过俊脸,只见安安掉起了金豆豆,他于心不忍道:“安安,爹地没事,不要哭了。”
安安边哭边说:“爹地,你一定要……赶快好起来!我们约好了……要再次去爬不周山,看……流星雨的!”
陆晚晚稍微振作起来,道:“走,我们进去吧。”
夏栀跟在陆晚晚身后,走进傅朔的病房后,一眼便看到了安安:“小少爷,我不是让您在房间里等我的吗?”
安安回过头,解释道:“夏姐姐,我忍不住,想来看看爹地怎么样了。”
不周山,是他们送给安安最好的礼物,可对她和傅朔来说,却好像拼图缺了最重要的一块,并不美好。
因此,安安童真且期待的话语,对他们无疑是一种折磨。
“少奶奶。”提着早餐的夏栀,从电梯里走了出来:“您一定饿了吧?我给您和先生买了早餐。”
没人能告诉安安答案。
还是陆晚晚说道:“这个得看医生叔叔怎么说了,安安也不想爹地没完全康复就出院吧?”
“好吧,我想让爹地好。”安安伏在了傅朔的胸前,用小手抱着他,呢喃道:“爹地,安安等你回家。”
傅朔这时说道:“过两天,让安安先出院吧。”
“那爹地呢?”安安忙问。
气氛一下子就凝固了。
她用手环着自己,嘴里不停喊着“好疼,好痒”这种有些自相矛盾的话。
与她一个牢房的室友们见状,互相交换了个眼神。
“她这是瘾又犯了吧?”
……
与此同时,s市女子监狱内。
一个面颊微微凹陷的年轻女人,正躺在单人铺上瑟瑟发抖。
几人合计完,无所谓的走出了牢房,吃早饭去了。
她们离开后,单人铺上的女人忽然翻了个身,狠狠摔在了地上。
随即,她从地上爬起来,拖着被病痛折磨的身躯,朝食堂走去。
“嗯,你看她后背上都是汗。”
“要跟监狱长说一声吗?万一她挨不过去,死在了这里,也挺晦气的。”
“那就等她死了再说呗。”
在来到食堂后,女人用一双毫无神采的眼睛,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短发女人,快步朝对方走了过去。
在舔了舔唇瓣后,女人急不可耐的问:“阿……阿九,你身上……有带那东西吗?能不能……给我点?我快受、受不了了!”
短发女人叫“阿九”,是最近半个月才进来的,是名毒贩。
阿九靠在墙边,斜睨了面前的女人一眼:“陆薇薇,你不是前天才跟我要过吗?今天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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