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的是宋家。
不过宋母已经熄灯睡下,两人蹑手蹑脚静悄悄地进屋。
宋清梦到家时已清醒无比,刚到屋内就把沉星河压至门上,抽出她裙里的衬衣,手挤进去解内衣扣,揉出细碎的喘声后还不停地加大力道。
忍了一天的躁动,眼下又被人骗了,宋清梦动作都暴躁不少,全不在乎这房间隔不隔音,宋母能不能听到。
“…你妈……”沉星河一直忌着声响,怕动静闹太大,轻推解她衣扣的宋清梦。
宋清梦正好解完最后一粒衣扣,嚯地一下,像沿中翻书般,把人的衬衣翻开,让灯光落满微微起伏的胸,不脱衣服,不去抚摸,只是翻开看看内里的样貌。质问道:“…怕被听到还带我回这儿…沉星河…你是磨我性子呢?还是想找刺激?”
没想到小狗还挺聪明。
沉星河弯弯搭着的臂,重心前倾贴到宋清梦身上,递送着上身的体温,左腿挪到宋清梦双腿间,轻轻靠上,宋清梦呼吸有了明显收缩,眼睛跟着挪到唇上,等沉星河回答问题。
人偏不急着回答,等宋清梦呼吸足够沉重时,沉星河才启唇说:“…都有。”
“…我们…”吻上唇角,吻上唇瓣,“…小点声…”
淹没声音,积存灯光。
推起裙边,挨上丝袜,想勾破,被拦住,往上走,摸不到,拉裙链……
“梦梦——星河——”
人怔住,看门把。
“你妈没睡?”沉星河扣着衣扣,低声问。
“这点该睡了啊…”宋清梦锁上门,起声回答:“妈——我们睡了。”
灯还开着,骗谁呢。
宋母大步流星往宋清梦房间的方向走,七七闻声在沙发上立起来。
“灯啊…、”临近的脚步声,沉星河忙拍离开关最近的宋清梦。
“啪”的一声,灯灭。
宋清梦慌手慌脚,踉跄一步,忙说:“妈——我们真睡了、”
宋母过了廊道发现灯关着,停步说:“没事,就是看看你们回来没——”
“喵~”七七扒门想进去,毛茸茸的脚在门底缝下乱走,屋里的人只能听到猫叫声。
沉星河听到宋母的话后松口气,听到猫的扒门声后又起了坏心思,拉住宋清梦的手往腿间带,声音牵出欲念的丝,对人说:“人家想要进来呢~”
到底在说谁想进来?谁想进去?
是猫,还是人?
宋清梦认人不认猫,醉酒的时候是,清醒的时候更是。
“…你真是要把我磨化啊…沉星河…”宋清梦嗔怨着再次把人抵到门上。
暗光中,都在摸索软肋,谁先找到,谁先获得一声喘鸣。
“哎—梦梦——你酒醒了没——”宋母想起什么,折步回来。
“嗯…”宋清梦顾不上答话,手上没空,嘴上说不出,沉星河正给人醒着酒。
“阿姨—她酒醒了—你快去睡吧——”
话毕,沉星河的手跟着挤进宋清梦裤子里,摸一把退出来。
“…嘶…”宋清梦急喘一声,不满道:“你干嘛?”
沉星河轻俏回:“学你呗”
两人缠问间隙,门外又传来宋母的声音:“——真醒了?”
误删微信、不置顶她的时候,宋清梦觉得宋母不爱她,现在又觉得宋母对她的关心有些过度。
“醒…”
字刚吐一个,“妈”字还没出声,沉星河就把人堵的喘不过来气,缠着宋清梦的舌,像在长椅上宋清梦缠着她那样,不依不挠。
门外宋母见没人回话,迈着轻巧的步子,拐过廊道进客厅,经过长沙发找开关,按下,灯亮。
光沿门缝钻进屋,撞上交缠的脚后跟和脚前尖,趁人身晃动的瞬间挤进四只脚相抵的缝隙,屋内人对这一切毫无觉察。
侧边门缝上多了只手,倒不是阻挡光线的涉足,而是宋清梦撑不住身体,是沉星河太不饶人。
后腰痛…
沉星河攒眉。
宋清梦不可能掐她腰。
因为她腿间是宋清梦的右手,门边上是左手,自己正被她圈着。
“梦梦?”
宋母的声音一瞬凝滞过热的空气,两人回神,沉星河挂到宋清梦身上,回看发现是门把手打的她腰疼。
“哎…妈…”宋清梦惊慌一下,想起她锁门了,又淡定道:“我酒真醒了,你快去睡吧。”
沉星河人挂在宋清梦身上,看到这假从容的样子,又起坏心思,伸手开始解扣子,解宋清梦的,也解自己的,解完往人身上蹭,把呼吸又调乱,乱到宋清梦低眼瞪她才满意。
宋母闻声收了拧门把的手,但一听声音这么近,训道:“醒了还不上床睡觉,干嘛呢?”
沉星河机灵看门缝,拉着人往后退,怕从门缝里看到她们的脚,宋清梦会意后一把抱起,将人压到床上脱衣服,还不忘回答道:“妈,我们到床上了,你也快睡去吧。”
是“我们到床上了”,还是“我们要上床了”?
没人比宋清梦更懂语言的艺术。
很会断句,也很会表达。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宋母听这声音远近距离对了,关灯,留一句“行行行”后离开。
床上相缠,衣衫尽解,留了黑丝与漆黑的夜作陪。
沉星河斜头看到门底缝黑下,才微喘出声,听到压过来的宋清梦问她:“我什么时候有摸过你,再退出来的?”
“昨晚…”沉星河边回答边张开腿,待人顶进来后,环上宋清梦的脖子,拉近她们鼻眼的距离。
昨晚是有这么回事。
是宋清梦半夜回来,带着一身消毒水味,径直上了床,衣服也没换,钻进夏凉被把沉星河揽到热乎乎的怀里,手从裙底伸进去,在腰上辗转一会儿,停在底裤上又退出去。
这相当于撩人起了欲念,却不负责。
沉星河当时迷迷糊糊以为都要做了,结果宋清梦出去洗完澡就睡了,像是梦游。
“好的不学,净学坏的,是吧?”压压头,鼻尖相抵,宠溺又调侃,宋清梦柔声解释道:“昨晚是想做的,半途想起来没洗澡、也没洗手,才没继续。”
“洗完澡你怎么不做?”沉星河像个讨账的。
“看你睡得很熟,不忍心打扰…”宋清梦像在哄难缠的债主,看人这么挂怀昨晚的事,又承诺:“以后不会了。”
“不…”
不会什么?
不会摸了人不做,还是不会看人睡熟就放过?
好含糊。跟堵住沉星河的吻一般含糊。
沉星河想问,没机会。
人形交合,横在床上,原本两个枕头放在一侧,后来离手最近的枕头被掐成两截,像生得长短不一的莲藕,但牵连不断的是一旁的两人。
“…能撕吗?”宋清梦指甲划着丝袜。
“不能,很贵…”沉星河递了个指套制止她。
“指套不贵?”撕掉包装又递给沉星河。
“那拜托宋医生克制一下,指套也好贵的呢…”一点点宋清梦戴上,像戴戒指那样。
“没事,我很能挣钱…”
宋清梦语气同动作一般自信,滑进去,沉星河就躬起身来迎合。
喘息声缠着她们,像热浓的夏日裹着沙滩上的穿着裸露的人,需要翻腾的海水极尽贴合她们肌肤,让凉意袭过她们干燥的黑发,冒出的汗和水融合,声音、呼吸还是一些别的汹涌着升高。
路灯早就关了。商铺早就停了。街上早就没人了。
她们在水中度过了一夜,沉溺其中。
潮水发出疲惫的哔哔声,脖子一伸一伸地呼着热气,谁也不看谁地拥着对方。
“带我去银杏园看看吧?”
沉星河扶着宋清梦直起腰,她们在半明半暗中看着彼此,说起久置的过往。
宋清梦又靠上她肩头,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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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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