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茜这两天正是焦头烂额。
王翠花在大神家里说她要倒霉,结果她这几天果真很倒霉。
不仅跟小叔子偷摸约会被发现,自家不争气的狗男人又出了车祸。
对玄学已经有了心理阴影,听王翠花说一生平安,她也只是苦笑,摇摇头。
“我家也熬了汤,你带过去点吧。”王翠花看人家为了救落落汤都撒了, 非得赔给人家。
刘茜抵不过她的热情,拎着汤锅跟着王翠花回家。
发现两家是前后院,这下印象深刻了。
王翠花给刘茜盛满了汤,刘茜想走,看到龙凤胎在院子里玩,又忍不住驻足看。
落落看到她看自己, 冲她笑, 还给刘茜个飞吻。
对于救过自己的这个奶奶,落落很热情。
刘茜走过去, 把落落抱起来,她从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小孩。
待了一会,她想走,落落拽着她的辫子不让,把落落放下她就哭。
刘茜只能又待了一会。
王翠花和穗子对视一眼,这是什么情况?
她家的俩小娃,只对大人物感兴趣,刘茜怎么看也跟大人物不沾边。
对比姐姐的热情,波波就冷淡了许多,刘茜要抱他,他摇头,跑到妈妈身边不让抱。
穗子看着胖儿子,嗯,嫌贫爱富, 这才是她崽正常的反应, 闺女这是怎么了?
隔了好一会,落落才打了个哈欠,挣脱刘茜的怀抱找妈妈去了,刘茜看看表,竟然耽误了快半小时。
想着医院里躺着的死鬼,忙跟穗子道别,拎着汤煲匆忙往外走。
家里的车出故障修了——其实就是于敬亭弄坏的。
刘茜只能让樊昆开车过来接她,俩人约好了在路口见面,她在落落那耽误了点时间,本以为樊昆会等着急。
结果到了路口,刘茜吓了一跳。
前面出了事儿。
就在她和樊昆约定好的地方,围了一大圈人,挤进去一看,路面全都是血。
原来是附近有条疯了的大狼狗跑出来,见人就咬。
咬伤了好几个人,其中还有重伤的。
刘茜如果不是被孩子拖住了,受重伤的就是她了。
想到这,刘茜一阵后怕,大热天打了个寒颤。
脑子里却浮现落落天使一样的笑脸,那孩子.....救她一命啊。
周围人都在议论这件事, 突然有人喊了嗓子:
“打狗英雄!”
众人纷纷鼓掌, 刘茜顺势看过去。
只见前面站着个高个男人,手里拎着个火枪,逆光而立,威风堂堂。
别人鼓掌,刘茜也跟着鼓,突然肩膀让人按住了。
刘茜转身,樊昆跟做贼似的缩着脖子,冲她使了个眼色,拽着她往车上走。
“你怎么也跟着鼓掌?”到了车上,樊昆迫不及待的发动车,还要回头警惕,那个拿火枪的男人别追上来。
“打狗英雄啊,我怎么就不能鼓掌了?”
“......茜茜,你什么时候能认出人脸来?那踏马的哪儿是打狗英雄啊,他还打过我呢!”
“???”
“那是大哥的女婿!!!”
“!!!”刘茜捂嘴,艾玛,她没认出来!
“刚我可是看到了,这小子真踏马是个狠人,咱以后要绕着他走,千万别得罪他,吓死我了,疯狗都够吓人了,他比疯狗还吓人......”
樊昆想到刚刚所见,惊魂未定。
刚疯狗跑出来咬了好几个人时,他就在车上等刘茜。
樊昆是有心开车撞过去,把疯狗弄死,但胆儿小,腿肚子直哆嗦,看那狗呲牙咧嘴凶相毕露的,他是真怕。
这会还没上缴枪,所以很多人家都有猎枪火枪啥的,附近有居民拿着猎枪出来,估计是想帮忙,见了疯狗扔下枪就跑。
眼看那狗就要咬吓傻不会跑的孩子,一个路人挺身而出,一把夺过居民的枪,对着狗一通扫射。
这路人就是于敬亭。
第一枪打中狗肚子了,狗嗷嗷地扑向他,正常人早就吓尿了,于敬亭还能沉着上膛,对扑过来的大狗的头又是一下。
狗在距离他不到一米的地方倒下了,从头到尾于敬亭都没眨一下眼,下手稳狠准。
“咱有一说一,大哥家这个女婿绝对不是一般人,你以后要自求多福,千万别招惹他。”樊昆欲言又止,他打算回去就跟家里说调走,去外地工作,于敬亭开枪的动作给他留下了深刻心理阴影。
唯恐下次崩的就是他。
“哦......”刘茜把于敬亭的衣服记住,记不住人脸,只能记衣服。
此时的穗子正抱着闺女,左看右看。
“你这个小坏坏,今儿是怎么了?”
“嘿嘿,修勾~”落落拍着手,比着自己衣服上的卡通小狗。
“是小狗,不是修勾——”穗子纠正闺女的发音,看到于敬亭从外面进来了,忙迎了上去。
“你回来——啊,这是怎么弄的?!”穗子看到他裤腿有血,吓了一跳。
“狗血,别提了,我先冲个澡,你给我拿件换洗的衣服。”
家里的院子有个洗澡棚,夏天自家用黑色大水袋晒水,洗澡很方便。
于敬亭冲了个凉,出来把自己见义勇为的事儿说了,穗子吓坏了。
“以后有这事儿,你可别往前冲啊,谁知道那狗有没有狂犬病,咬了怎么办?”
“没事,我心里有数,主要是当时我也是憋了一肚子气,这疯狗刚好是给我撒气了。”
“怎么了?”
“你还记得,之前在d市时,金曲差点把你掐死的事儿吗?”
“记得啊,那么痛苦的回忆怎么可能忘?可你不是调查我爸被撞的事么,怎么还扯到金曲身上了?”
“爸?!”于敬亭挑眉。
他就出去查点事儿,一晚上功夫,他媳妇就改口了?
“呃,这个回头再跟你说,你先说金曲的事儿。”
于敬亭这一晚上都在查车祸,他没有跟着警察去局里了解情况,而是在秘书的帮助下,找到了肇事司机的家。
家里没人,大门挂着锁头,不知道是有事外出还是跑路了。
于敬亭翻墙进去,把人家锁撬开,进屋一通翻,贵重物品一件没有,看着就是跑路了。
这让他坚信,这是有预谋的,绝非是意外。
“人是跑了,但我在他家灶坑里,发现了没烧完的这个。”于敬亭举起一张烧了一半的纸。
就是这张纸泄露给他惊人天机,让樊煌车祸和教唆金曲杀穗子的,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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