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刚换了床单的床上,柏瑜打了个呵欠,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等她醒来的时候,温斐已经离开了,她揉了揉眼睛,去厕所洗漱,瞟了一眼角落的洗衣机,发现他走前还把昨晚洗的床单晾了出去。
很不错,她在心里给予了夸奖。
温斐这会儿正在补觉。
他早上醒来后,计算着时间,差不多8点下楼,在他爸妈上班的必经之路上转了几圈,果然看到了他爸爸开着车出来。
“爸,我出门晨跑忘了带钥匙。”一个完美的借口。
温斐的爸爸不疑有他,他确实偶尔会去晨跑,于是停下车,把自己的钥匙递给了温斐,正打算关上车窗离开,突然看到了温斐肩上有一处红痕。
“你肩膀怎么了?”温斐的爸爸疑问道。
怀了,他心中一惊,面上却强装镇静:“哦,路上被一个开叁轮车载货的,他拐弯的时候载的东西打到我了。”
幸好他爸爸没有再问,而是开走了车,温斐长呼一口气,差点就露馅了,他拿了钥匙就急忙跑回家,幸好他妈妈也已经上班走了,不然被看到了恐怕就没有那么好糊弄了。
温斐回到家,跑进卫生间里,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肩膀,有一排红痕和一个牙印,还有些隐隐作痛,他盯着镜子里的痕迹,突然嘿嘿地笑出了声。
他去换了件短袖,可以遮住肩膀,躺在床上的时候翻身碰到肩头还会有些痛。
但是这是姐姐给我咬的。他这样想着,很快就睡着了。
此时的柏瑜正开着电脑,在学工系统的后台里登记着学生们的成绩,她认真地在excel里将他们平时成绩和期末成绩综合计算,小叶果不其然得了一个最高的分数,她平时的作业完成的非常认真,考试也绝不敷衍。
只是……柏瑜皱了皱眉,林念知……
这时手机突然传来了消息提示音,柏瑜没有理会,她正对着林念知的期末试卷电子档的文件发呆,虽然这门课最后的成绩是平时作业比重较大,但是这份卷子……甚至没有写到五百字,即使她给一个可以及格的分数,院里年末审查也不会让他通过的。
她最终还是只给了五十分,虽然她知道是因为他对自己有了一些意见,或许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引起她的注意,但是这实在是非常幼稚和愚蠢的行为,如果她给了林念知可以及格的分数,那就是对其他认真准备考试的同学的不公。
登记完了所有分数,她才拿起手机,居然是沉醉桀一连给她发了数条消息。
“救命!”
“我要被你高中时的相好整死了!”
“我觉得他是故意的!”
柏瑜看得疑惑,她高中时哪有什么相好,于是她发过去了一个“?”
“就是姓裴的那个小子!”
柏瑜这才反应过来,高中时沉醉桀与她也是同学,只是不在同一个班级,她与裴永蔚的关系只有他一人知道,但是沉醉桀喜欢她,却是全校皆知的事实。
但是他怎么会遇到裴永蔚?
柏瑜突然明白过来,把电话打了过去。
对方很快就接了电话,还伴随一声惨叫:“柏瑜!!他要害我!!救命!”柏瑜把听筒拿得离耳朵远了一些,依稀能听到那边裴永蔚无奈的声音:“你不要乱动……”
“你在医院?前天不是还好好的?”柏瑜问道,他们两个在这种奇怪的情况碰上,只有可能是在医院了。
“你快来看我!我在急诊!他要给我打钢板!”听筒里沉醉桀惨叫着,柏瑜无奈地挂了电话,换了套衣服,甚至没有来得及化妆,就下楼开车去了医院。
她记得裴永蔚是在协和,距离有点远,不过幸好现在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不然一个小时都到不了。
看来他是骨折了,沉醉桀从小就闲不住,第一次骨折是小学二年级的时候,他想试一试雨伞有没有降落伞的作用,在放学的时候,所有小孩都挤在走廊和楼梯里,他打着伞,从四楼的栏杆翻了出去。
伞骨瞬间就翻折了过去,他重重地落在地上,幸好下面是一个花坛,但是比较惨的是里面种满了尖刺的月季花。
他举着一把破伞,在花丛里嗷嗷地哭,柏瑜的教室在一楼,所有的小孩都震惊于他的操作,站在走廊上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沉醉桀看到了柏瑜,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冲她喊:“柏瑜救我!!我要死了!!”
柏瑜瞥了他一眼,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走了。
沉醉桀哭得更大声了,他好难过,而且要气死了,他那么喜欢柏瑜,两人还每天睡一张床,居然就这样抛下他不管了,他长大以后不和她结婚了。
他哭了一会儿,逐渐老师们也都聚了过来,大家慌乱地摸出手机打120,接线员说刚刚已经派了车过来。
不一会儿,一辆救护车就来了,下来几个护士,推着小车把沉醉桀推到车里,他一上车,看到柏瑜正在后面坐着。
本来已经不哭,他一看到柏瑜,又嚎了起来:“我以为你不管我了!!”
还没担架高的女孩叹气:“我只是在门口接救护车,担心他们找不到地方。”
柏瑜开着车,以前的回忆全都涌上来,沉醉桀自小就爱闯祸,他的父母工作又忙,每次都是请家长都是柏瑜的爸妈来,很长一段时间,老师都以为他俩是亲兄妹,平时他犯了什么事,也是拉着柏瑜讲,告诉她让爸妈好好教育教育哥哥。
二十多年,怎么这个人一点长进都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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