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们还不走吗?”朵朵低声问。
“不急,等人来接我们。而且,我需要有人做见证,也省的以后这些人死性不改再来找麻烦。”
陈沫将最终瓜子皮随便一吐,还有几片连带口水沾到身旁一位男孩身上。男孩敢怒不敢言,瞪着陈沫半天说不出话来。
“各位来宾,感谢你们百忙之中抽出空暇参加刘沛与朱艳婚礼。很荣幸我能参加主持这场婚礼......&
在众人瞩目之中,主持人拿着话筒堪堪而谈。
“你们这边的婚礼都是这样的吗?”陈沫问向一旁的朵朵。
“土鳖”
陈沫的话没等到朵朵回答,先前被陈沫眼神吓住的男人低声开口。本以为陈沫听不到,谁知陈沫直接回头看去。又是相同的目光,音响再次传出刺耳刺啦声。
&有趣,还是一个手中染血的毒辣之人。&陈沫心中自语,这一眼看去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男人连忙将头底下,一瞬间汗流浃背。正要提起筷子来掩饰心中恐惧,突然手中一阵无力感传来。筷子竟是掉落在地。
筷子掉落没有引来关注,身旁一人正要叫服务员换双筷子。突然男人嘴巴张大,面露惊恐。只见他嘴中抽动,似乎要说些什么,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
&他怎么了?&
同桌之人发现异常,突然惊恐说。这一声喊叫讲所有人目光吸引,主持人也是停止话语看向这边。
突然男人嘴中流出丝丝鲜血,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男人一头栽倒在餐桌上。
&啊……&
一声尖叫打破宁静,男人这一桌人齐齐站起身来。有人快速掏出手机拨打救援电话。
&有医生吗?有医生吗?&与男人同行的一位女伴焦急呐喊。
&我是。&
不远处一桌走来一位四五十岁男子,这人走到男人身旁将他扶正,众人这才看到男人惨状。
男人双目圆睁,瞳孔涣散无神。脸上还停留惊恐的神色,而那嘴巴张大似乎向众人传递某种讯息。
医生试探一下男人脉搏一愣,微微摇头叹息一声,&已经走了。&
这句话让在场所有人一愣,这人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而台上的主持人也是震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婚宴碰上这么一出,还怎么进行下去。
&哥哥他怎么了?&朵朵在一旁小声问。
&他死了。&陈沫说的随意。
听到陈沫回话,朵朵小手不自觉抓在陈沫手臂上,似乎在寻找安全感。
&先生,知道什么原因吗?&女人不敢相信男人就这样死去。两人相处多年还从未听说他有疾病之类。
&这个我要是探查不出。&医生微微摇头。
众人震惊中会场后台刘寒江虎目死死盯着陈沫,男人的死绝不会毫无原因。在场这么多人,也只有陈沫先前与男人有过冲突。
&小王,你去看看,处理干净。&刘寒江对着身后一位三十岁左右男人说。
&是&王庄应了一声,向会场走去。
此时的会场已然骚乱,不过碍于刘寒江威严众人都不敢太过造次。
刘阳几人更是站起身来,哥哥的大喜日子出这么一茬算得上红白相间了。日后传出去刘家颜面可挂不住。
刘阳迟疑片刻,正要叫人将男子拖出去就看到后台方向走来的王庄。见到此人刘阳停止动作,在缓缓坐下。
陈沫也感应到有人走来,神识悄然放开,就见一位三十岁左右男人缓步走来。来人戴着眼镜长相平庸,但陈沫却是一愣。
&三十岁的五藏境?&陈沫心中自语。
王庄走来大部分宾客都是一一行礼,显然这人在这一圈中还颇有名望。
&王先生来了,让他看看。&医生自觉退到一边,将位置让出。
&王先生您可要救救丰宿。&女人看向王庄祈求说。 &嗯&王庄点头没有过多言语,一手搭在丰宿肩头微微闭目。
会场内一下安静,音乐也停止播放。众人齐齐看向王庄等待他的结论。
约莫一分钟左右,王庄正要,神情严肃。&他死了,婚宴还要继续,我送他出去。&
说吧王庄将丰宿浪歪肩头就要离开。
&不可能,不可能。王先生您肯定搞错了,丰宿从未有过疾病,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女人歇斯底里喊叫。
听到这话丰宿回头深深看了眼女子,没有说什么快步离去。
王庄走后女子无力的坐在地上哭泣,宾客面面相觑却没有人上来劝说。
&哥哥,这位姐姐好可怜。&朵朵不忍说。
陈沫微微一笑,伸手在朵朵头顶摸了摸,另一只手不被察觉的超女人挥动一下。
只见瘫坐在地上的女人一愣,停止哭泣。不过还是坐在地上,似乎愣了神。
片刻后女人缓过神来,茫然的看了眼四周,不过脸上的悲意全无。
站起身来,女人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恶狠狠说了句丰宿你变成鬼我也不让你安宁。
女人的变化被人看在眼中,都是不明所以。
会场后台王庄将丰宿尸体抗回随手丢在刘寒江身前,平淡说。&他死的很惨。&
刘寒江看着脚下尸体沉思一下,微微蹲下身子,如王庄刚才那般一手搭在丰宿肩头微微闭目。
一分钟后刘寒江睁眼,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沉声说,&去调查一下这个男人的来历。&
刘寒江没有指出是谁,但王庄心中知晓。微微点头后显示在会场后台不见踪影。
&爸,他怎么回事?&刘沛从一旁走来,不接的看向地面的尸体。
&他心脏没了。&刘寒江沉声说。
这话说的刘沛身子一颤,惊恐的看向地面的丰宿愣是说不出话来。
&确切说他心脏在体内炸了,与血水融在一起,已经很难察觉到。&刘寒江再次开口说。
半响后刘沛回过神来,呆呆问。&爸,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刘寒江微微摇头,&不好说,可能是他,也可能是别人。这种手段已经超出常人理解。&
见刘寒江说的含糊不清,刘沛无奈点头,再次问。&那我这婚礼?&
&婚礼继续,毕竟我们说了不算。&刘寒江叹息一声,独自远去。
会场内女子走后主持人得到王庄的指令更加卖力的说着贺词,不过此时的会场之内却被盖上了阴霾,再没有刚才那热火朝天的劲。
&哥哥,刚才哪位姐姐怎么了?&朵朵好奇问。
&没什么,就是知道了一些原本不知道的事情。&陈沫说的含糊不清,丰宿所做的事情并不打算让朵朵知晓。
朵朵低垂脑袋,似乎在努力理解陈沫的话。
“朵朵,你是在东俞学院?”陈沫突然想起什么低头问。
“对呀,是东洲市内的贵族学院。整个峡东省地区内,都算是一流的。不少外地贵族都来这里念书。”朵朵一脸神往,虽说身为其中一员。但也正如刘阳他们所说,朵朵始终入不了那些真正贵族的眼,更无法融入东俞的学生集体中。
“还真是巧”陈沫邪魅一笑,想到那个胖子还是有趣。
“哥哥你知道东俞学院?你不是才来这里一天吗?”朵朵好奇的问。
“听说过,听说过。”陈沫敷衍一句,突然会场内音乐一变。伴随着主持人一句隆重邀请新郎新娘踏上爱的征途,礼花齐鸣。
梯台后方,朱艳挽着刘沛胳膊身穿洁白婚纱头戴白纱,脚步轻盈。
“刚才倒是忘记问了,你这里结婚都是穿白纱吗?在我们那边只有送殡才穿白纱。”陈沫在两人路过时不合时宜的说。
“你”
刘沛转过头恶狠狠的盯着陈沫,朱艳见状在一旁微微一拉,对着陈沫投去一个善意微笑。
“真能装”
陈沫自语,也不管他们两人此时丰富的表情。
正惬意时,朵朵在一旁轻轻触碰陈沫一下。等陈沫看来,才说。“哥哥,我看这个姐姐挺好的呀。”
“你就当他是好人吧。”陈沫也不解释,人心险恶总是需要自己尝到恶果才知晓。陈沫倒是希望朱艳能对朵朵做些什么,好给朵朵上一课。
新娘新郎在众人欢呼中真挚的看着彼此眼睛,宣誓会爱对方一辈子。场面一下温馨了不少,将刚才的插曲都盖过一些。
经过主持人的一顿煽情,双方都留下了点点泪光。宾客之中的感性之人都是被气氛渲染,有不少人抽出纸巾擦掉眼角泪水。
“那接下来,有请我们新郎的父亲及新郎家属上场,看看双方家长都对彼此有什么交代。我们掌声邀请响起来。”
主持人话语刚落,掌声如雷。现场众人那个敢不给刘寒江面子,仿佛鼓掌用力一些会引得刘寒江一些好感一般。
这种场景下陈沫更是嗤之以鼻,暗骂这些人虚伪。
现场音乐再次变换,梯台尽头刘寒江身穿礼服,身旁的妇人看着竟然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样貌都算的上绝佳。
没有直接走上梯台,刘寒江两人驻足,直到角落处再次走出一人。
走出这人中年模样,体型偏瘦,身着并不怎么合身的西服,显得邋遢随意。尤其是他那长相本就不算好看的脸上,还带着两个刺眼的口红印子。
宾客们看着中年男人这副模样,都好奇的看向刘寒江,倒是想见识一下这位老总会作何反应。
礼乐声嘈杂,众人听不到刘寒江对男子说了什么。只见他对着中年男子鞠了一躬,面带微笑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海棠上人?”
陈沫心中自语,刘寒江的话其余人听不到,他却听得真切。刘寒江称呼这个人为上人,而类似于上人,真人或是上仙等称呼都是宗门之中的尊称。
“地球有宗门?还是那所谓秘境中的存在。”陈沫盯着海棠上人,目光在他身上游走。
与其余人不同,宾客看海棠上人是带有疑惑与震惊,能让东洲市龙头之一的刘总卑躬屈膝,这人的身份该是如何。
而陈沫则是在寻找什么,不过还真的让他看出了些不一样的地方。海棠上人体表有些若隐若现灵气浮出,又悄悄消散。
注意到消散的灵气,陈沫竟然感到一种熟悉却陌生的感觉。“记忆中没有接触过这样的灵气,但为何会有熟悉的感觉。”陈沫不解,微微调动一些神力,想要看穿男子。
目光所及,男子变得通透。整体来说海棠上人算是陈沫目前在地球见过的最强之人,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海棠上人身着邋遢,表情却趾高气昂。不知是原本就不在意着装,还是想借此来体现自己的地位。享受着宾客们敬畏的目光,海棠上人将头颅不自觉在抬高一些。
突然,海棠上人心头微动,察觉到一股微弱的气息。转头看去,正巧与陈沫对视。
海棠上人与陈沫对视,停下脚步。刘寒江在其身后注意到,上前一步在一旁低声问。
“您认识他?”
“你请来的人,你问我?”海棠上人语气不善,像是在训斥下人。
“您说的是,您说的是。”
刘寒江连忙赔礼,这幅谄媚的表情被很多人捕捉到,惊得人直呼活久见。
“这位小伙子我也不熟悉,是我儿子同学的哥哥。今天应该是凑巧经过,就叫他留下一起庆婚,他怎么了吗?”
“这你不用管,稍后我要他的全部信息。我相信你可以做到吧。”海棠上人低语,完全不理会刘寒江作何反应,自顾自向前潇洒走去。
“还真是有我以前的风范”陈沫邪笑,想起当年那个在神界的混世魔王。
等到海棠上人与刘寒江分别站在刘阳和朱艳身旁,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那个看上去身份不一般的男人,竟然是朱艳的亲属。就他一个人来,这也太看不起刘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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